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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两个女人的一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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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8 13:3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两个女人的一生

雪菊


       马老太和马老太太都将不会想到:坟茔之中的自己会被一支笔记忆,并将她们南北相隔的疏离放在同一个故事里记叙。

    马老太眼睛不好,却总爱用浑浊的眼神盯向屋前婆娑的白杨、温柔的红柳,并且不动声色地去探究每一个从她眼前经过的人。懒阳般的笑容在所有背影里都是盛开的模样,不曾疲倦地绽放为她赢得了闲散的满足。不管是挑水的、摘菜的、走亲访友的,还是漫无目的游逛的,都“老太、老太”亲热地叫她。她只是笑,不回答,也不问他们要去干啥,仿佛一颗很老的柳树在风里轻轻摇动,不记得行人的去留。晴天,雨天,每一个白天,她不爽行人的约——笑着,笑着,在那又窄又黑的屋子里干硬的炕头上,笑像一束打碗花,静静地开,默默地美。花期早过,所以挣扎。

    儿媳云巧的招展,孙女月梅的秀美,看在她眼里全都是露珠的滚动:晶莹,饱满,透着鲜嫩的脆。她暗自守护。如果不是五子的闯入,麦茬儿的硬也难以刺破她们的明媚。可她们穷困的家需要男人的建设。所以马老太没有理由拒绝五子的介入。何况五子入赘后,忙里忙外,不晓得辛苦。但还是穷,穷是草,根根蔓蔓,深深浅浅,漫步在马家的里里外外。所以孙女出走了,像其他行人一样,轻巧巧地,没有半分儿停与走的优柔。五子在她眼皮底下愤愤的劳作,不曾抱怨,只是让每个动作都带出狠与恨。是呀,新婚,难免的。马老太这样想。但她也怪不起孙女,她那么轻灵的身子是不该糟践在一季季机械的播种与未知的受获里。可怜五子……于是她笑得更欢畅了些,不介意折皱里藏着的那些假。她说:“五子,想开些吧,农忙时月梅就回来了。”语气笃定,仿佛月梅说过归期似的。“树挪死,人挪活。我明白的,奶奶。”冷冷的一句“明白”话,把她全部的好意堵了回来。马老太吃惊地看向头都不转的五子,模糊的背影照例安静,没什么不甘似的,静悄悄的,女子一般的。入赘马家,娶到月梅,再怎么着,也是他五子的福分。既然探寻无果,马老太只好用这样的自信平复自己的好奇。然后看着和她一般静默的云巧,出她一天最后的神:她虽然并不在乎自己门厅的冷落,但对云巧的守寡还是有些莫名的歉意。这孩子,才四十几岁的人,倒和她一般的知份儿守命。虽把自己收拾得齐整整的,却总缺着神采。唉……

    她是愿意无波澜的活下去的,她一直讨厌针尖对麦芒的那种激烈场面。因为正是闪光的麦芒永远地断送了她的光明。那时她还只是个怀春的少女,却在偷眼观望嬉戏在大坝里的少年们的瞬间,失去了明眸。太阳底下,麦芒熠熠发光。血的颜色,在金黄的麦浪上,在青碧的双眼中,弥漫……她青春的额头上,流溢出比看见裸泳少年还稀奇的惊慌。她的激烈的梦没来及开始就疼醒了。所以她喜欢白杨轻舒漫卷的从容,她欣赏红柳摇曳多姿的轻柔,她乐意在清贫的守望里安静——这是她嫁进老马家的唯一原因。她并没有确实的想要怎样,只是很自然的走向了媒婆所指的他的方向——白杨的管家、红柳的主人。然后生儿子,娶儿媳,丧夫,丧子。她不曾复有麦芒扎进眼睛时的疼痛与茫然。人连自己身上的东西都管不好,还怎么计较其他的得失?还如何在意他人的来去?但五子是例外,作为孙女婿,不断出入她的门庭,却又远离着她。像个偶然经过的外人,远远的显点儿对老年人的、值得玩味的尊敬,但绝无近前探究的准备。家里唯一的男人并不十分买她这个老人的的帐,马老太怎么能不好奇?

    好奇的日子会比平常过得快些,似乎方才播种,转眼间便黄了庄稼。热腾腾的黑屋子里,马老太看见金黄的麦田流着银白的汗。五子起早贪黑,云巧披星戴月,长的、短的背影全透着汗的腥咸。但忙碌并不能遮掩月梅没有回来的尴尬。小心,席卷了小院的宁静。日子火辣辣的,呛鼻。偏偏,有猛劲儿的恶风吹向小院儿;“月梅胡缠乱搞,伺候着有钱人过日子”的消息攀上了马老太的炕头。她定在当地,不敢想五子听到后的心情。可风是从外边刮进来的呀,五子怎会不知?但五子像是不知,他的神情还是往日的默然与勤恳,再正常不过。马老太却在担忧中开始了揣测;在揣测中结束了新一轮收割;在收割后,病了。

    让马老太奇怪的是:五子并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愤然离去,反乐乐呵呵继续他的操劳:割羊草,剁猪菜,出牛粪……甚至还哼着歌扫院子。他是勤快,但几曾这般愉快的干过活?她隐隐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她的心常旺旺的烧,灼热的疼痛小口小口的咬向胸口,静悄悄的,没人听到。但霜降了,肃杀冷清的季节,寂寞萧瑟的小院,只要是燃烧,总会有些声音的。终于,火热的喘息透过夜的鼻孔钻进马老太耳朵里,暧昧正烈焰般的,吱吱作声、嚯嚯生烟。云巧的屋里,艳春正酣:黑黄黄的灯光下,白花花的麦浪雀跃着露珠的痴缠。马老太屏住呼吸:钻进耳膜的,声声,野蚕儿似的绵软与恶心。黑漆漆的夜,凉飕飕的风,颤巍巍的七旬老腿儿撑不起病的火的折磨。她跪在炕边儿,任呜咽随风……

    马老太是真的忧烦了。心眼里,是比十九岁暗了双眸更急的迷茫,是比三十岁不曾嫁还糟的困惑。她躺在炕上,再不愿看行人的背影,再不想听行人的问候,再不笑。她的眼耳空前的恋家:她的暗示,他的调笑;她的呻吟,他的低叫;她旗似的铺展曼妙,他棋似的起落江山;她……他……麦浪起伏在马老太少女时的热望里,又影影绰绰是巧云和五子暗夜里无遮拦的苟合。那事儿是怎么发生的呢?是他难耐?是她诱惑?是孤单糊涂的招惹? 马老太曲起双腿,抱定自己,想象火苗燃烧的细节……

    日子在有意无意的捕捉里捱到了年后。草芽在灰烬里重生,播种在春天里反复进行。马老太看当娘的女人摇曳水的花,高兴地穿梭在简单的家当里;又见作子的男人成就花的水,愉快地奔波于繁忙的劳作中。不觉愣愣的,傻了混沌的双眼。关于白杨,关于红柳,关于青春里馋眼的一瞥,她忆不起。唯有麦浪滚滚的起伏,统领着她的血往外冲。她忘了痛,忘了寂寞一世的挣扎。在新春的刺激下,她丧失了一生少言寡语的清醒。

    但时间是沙的流,谁能掌握过往的遗漏?五月的红火中,月梅依旧不见人影,马老太的心神在思念里凝聚:这个家,让它散吗?云巧凑了眉头,守在跟前,那样愁苦的面目呃!五子则茫然的立在一旁,死亡的阴影压得那孩子佝偻了身体,使劲儿呼吸。怎么着?揭发罪恶的罪恶要得嘛?马老太清楚地看到白杨携了红柳来探她,温顺的姿态,让她像跌在守寡的人堆里一样知命,又一次心甘情愿地迷失在走不出的梦境里。她拼命眨眼,用全部的力气笑,再笑……含笑闭上她人生的暗窗。把最后的看到、听到和准备的说叨,全部悄悄带走了。

    在北山之巅,那依旧孤单的坟头上,打碗花粉嫩嫩地重开,静默的守候在行人的花季、雨季、每一季繁华的背影。暗暗地喘息,不去惊扰行人的秘密,不想清晰夜的目的。她平静的摇曳繁华的裙裾,在白杨疏淡的凉荫里,在红柳柔婉的飘拂中……






    不比马老太的从容。马老太太是遗憾地在南山的深谷里放下了自己对生命的期许。她的坟墓是一些草的驻地。她十五嫁人,二十五守寡,五十才为马大娶了媳妇傻丫儿,她活到八十一岁也没给马二找上媳妇。而马大却在她七十岁那年的正月初一,站在柜子边咽了气。她的一生草似的轻贱,枯与荣都不曾被人正眼看过。五十年的守寡生涯,岂是等闲的黑白交替?可那老人,只是有风没风都把自己刮向马家生活的时时处处。朝朝暮暮地奔忙,不提艰辛,不顾苦累。那小老太太卑微至此,却又自有她匆忙里的镇定,急迫时的主张,慌乱中的见识,赢得儿孙的尊崇。

    傻丫儿是个哑女,把她娶进门却并非易事,马老太太为此耗尽了她半生的积蓄。好在傻丫儿带来的嫁妆也不少,能够解决他们自己的需要。否则她可真需卖了自己,替马家找用度了。她可不相信这对新人或者马二会高兴养活她,她是个体谅别人也珍爱自己的人,所以怎么着也不想显得无能。这也是别人耻笑她给儿子娶了个疯婆子时,她显得异常震怒却并不争辩的原因,她不会给别人更起劲的议论自己的机会。她的儿媳是又傻又哑,但绝不至于到疯的程度:疯子会伤人,傻丫儿却从不曾有过激的行为。等着吧,会被证明的——她在心里暗自辩白和期待。

    她自己也在等,等着孙子,等着证明,等着柔软的小手滑过她日渐衰老的脸庞。哪怕也哑,哪怕也傻,哪怕迎接她的是更为过分的笑话,她都不后悔娶到傻丫。若非她,马家还得在坟墓般的冷寂里过多少年?若是无后,马家的日子会有多少不可预期的尴尬?她默默守候在黑冷的夜、青白的黎明——不去听房,怕丰盛的夜宴唤醒她寂寞的胃口;不去催促,怕疯狂的火焰瓦解她冰雪的城防。所以她既不知道傻丫儿与马大撕扯着、扭打着入睡,也不了解激烈的攻防对马二的震慑。所以才有了后来她自己难言的隐痛。

    是多久的窥探与倾听赋予马二扶犁的勇气,让那块崭新的土地盛开了血的花?是多久的饥渴与难耐算计马二脆弱的坚持,令他背了兄长、背了母亲,替傻丫儿开垦生命的荒?是多久的计划与盘算给了马二温柔的暗示,让颤抖的手指拂过蓬乱的短发,任热情的呼吸滑过红艳的双颊,使密麻麻的痛痒窜入柔滑的大地……马二的泪、傻丫儿的血在旋涡里起伏跌宕……包谷地里,错综的枝叶伸展着渴望;林荫深处,斑驳的暗影藏匿了需求。马老太太兀自做着抱孙子的梦,不知傻丫儿是在春风里嬉笑着。一次次,一日日,无数次晕了时光的步子后,方才恍惚明白马大深夜里的扭打和求索……

    明白的后果是:血糊糊的马大娃儿出生了。傻丫儿看见那小仔儿半眯了眼睛瞅她,不觉有些惊怕。而马老太太还在把他往自己跟前凑。干什么呢?她疑惑地盯住婆婆,不懂得老人的巴望。马老太太一阵失笑——敢情丫头不知道当妈是怎么回事?她只得利落的指指小人儿的嘴,又迅速地戳戳她的胸膛,期望她接过孩子喂奶。可傻丫儿依旧呆呆对着她笑,对挥着粉嫩拳头哇哇哭叫的孩子全无反应。马老太太急了,自己掀起傻丫儿的衣襟,把娃儿凑了过去。谁料傻丫儿竟大叫起来,呜呜啦啦的喊声里充满异样的惊恐。马大又不在家,该怎样和她的哑媳沟通?一时间,马老太太困在尖叫声里,束手无策。而隔壁的马二听到傻丫儿不同寻常的惊叫声,再也无法安静的呆着了。他箭一般直射进来,直射进母亲含恨的愕然中。

    马老太太怔怔地举了娃儿,失态地盯着傻丫儿,她一副得救的侥幸,看见马二,一双小手努力地往前探了探,似乎想扑过去。好在马二并未理会,径直走向了她,她暗暗徐一口气:他只是为家里人担心吧?但——马二拍拍她的手,低声说:“妈,我来。”天还是塌了,马老太太看他接过小娃儿,走到傻丫儿身边,亲热地靠近她,轻轻地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头发,缓缓地抚摸她干裂的嘴唇……他仿佛忘记了母亲的存在,仿佛把傻丫儿当成了自己的媳妇。

    马老太太心里一阵极难受的懊恼,她怎么就没发现?她怎么就没能给二子也娶到媳妇?眼下……傻丫儿在安抚中笨拙地接过娃儿向胸口凑去,二子则贪婪的盯着那圆滚滚的白润发呆。她很想轻咳一声,提醒二子收敛,但干涩的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只得回避,把自己藏在黑里哭亮。她觉得自己的血锈住了,凄冷随着眼泪渗入牙齿、跳跃在所有干涸的期望里。她扁了嘴,很轻很轻的呜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用回忆弄疼自己,极轻极小心地忘却白天的脸红心跳。她自己的天空阴云笼罩,却还悲戚的可怜着二子的糊涂。马二的热情终于冷在母亲无言的不许里,愣了半生。马老太太明白无言对从小只有母亲的马二的威慑力,但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冷漠。能怎么样?兄弟共妻,那是她一个寡妇能够把握的局面?

    经年累月,马大已在马老太太五年前的记忆里了。他的一生仿若流水潺潺,不是轻松,也并非不轻松,突然地就断了流。他至死不曾温柔地对待过傻丫儿,至死不曾知道兄弟的闹剧。马老太太眼看着傻丫儿如她一般,静默地守着岁月的轮回:花白了两鬓,塌陷了双颊,头发稻草似的随风舞动。间或会有一两朵花在发丝间徘徊,那自然只是孩子们的恶作剧罢了。自己几十年的坚贞映在傻丫儿纯洁的额头上,笑话似的随意。她轻笑着,远远地丢开自己,让傻丫儿的寂寞抓挠她强自维持的安宁。一个不能听不能言的人,她何必自作主张替着她畏惧言语的匕首?这个念头不曾清晰过,也不曾消失过。因为内疚,她时常看着马大娃儿皱眉头:他嫌弃他妈的“糟糕”,也讨厌那一生不曾结婚的“怪二叔”。他不知道,他们是被他所敬佩的奶奶拆分成了讨人厌的个体。他结婚,离婚,又结婚,还安生不下来。马老太太便时常溺爱的念叨着一代不如一代,期望他可以过安稳日子。

    对于现代人的婚姻,马老太太感到很迷茫:随随便便结婚,离婚,再婚……似乎任谁无意的一抓挠,都会捞着个好媳妇。不像她,为个傻丫儿,给一个儿子打埋伏,替另一个儿子守门户。在这个脱贫了的家里,只有长得酷似马大的马二娃儿,稍稍能给她点安慰。挣来的钱,红的,绿的,满匝匝,全交到马二手里,总笑说:“存够了,给咱俩娶媳妇。”是亲爸一般的信任和体贴。马大一辈子不曾有的懂事,马二半生来不曾收获的亲密,马二娃儿补全在奶奶寂寞的眼里。可她好累呀——马老太太不舍的叹息……

   
   弥留中,她端详孙子们,眉头紧蹙,又透着着些欢喜:她的儿子都有儿子。可是……傻丫儿垂着头捏手指,静静地乖,与当年不晓得喂孩子时的激烈相去甚远。马老太太扯扯她,歉然地笑着:孩子,你还要熬多少年?——她在心里咽泪。她错了吗?她不知道,也问不得别人。孙子们不太当他妈是回事儿,她……马二在旁看着老娘,看到了她的纠结:“妈,我来。”马老太太皱皱鼻子,似乎要哭,却终于无奈的笑了,她又回到那天:孩子们都年轻……
她们会相遇吗,在坚守“马某氏”的传奇中?笑?或者思考?热烈似晨光,却孤单自守;冷清如晓月,又况味谁知?马老太和马老太太……
201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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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临洮雪菊 于 2010-12-20 21:03 编辑 ]
2#
发表于 2010-12-18 14:21 | 只看该作者
文章的语言很美,读了,先提一下。
3#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8 14:26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邱天 于 2010-12-18 14:21 发表
文章的语言很美,读了,先提一下。


谢谢啊,多多指教
4#
发表于 2010-12-18 14:52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临洮雪菊 于 2010-12-18 14:26 发表


谢谢啊,多多指教


要指教的话,说点个人意见,小说描写过多,显得情节过少,整篇散了更像散文。当然,现在不少人把小说写成散文,是一种创新吧。但按照我个人的写作方式,我更看重故事情节,各人的习惯不同罢了。

只是个人观点,不成熟,不算数的。大家再读读。

另外给一个建议,不要只关心自己的作品,也读读朋友们的,相互交流,相互点评,共同进步!谢谢!
5#
发表于 2010-12-18 16:11 | 只看该作者
小说语言精彩,描写细腻。欢迎新朋友!
6#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8 17:22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邱天 于 2010-12-18 14:52 发表


要指教的话,说点个人意见,小说描写过多,显得情节过少,整篇散了更像散文。当然,现在不少人把小说写成散文,是一种创新吧。但按照我个人的写作方式,我更看重故事情节,各人的习惯不同罢了。

只是个人观点 ...



自己觉得也是如此,谢谢您的指点,一语中的。我也觉得这是我个人的一个毛病。一贯喜欢渲染,结果往往就弄出“画蛇添足”的效果了。真好,我对于自己的笔总是显得自信而又盲目,总是不知如何增删方为圆满;写小说时,则尤其显得单薄。再谢。
7#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8 17:24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山野农夫 于 2010-12-18 16:11 发表
小说语言精彩,描写细腻。欢迎新朋友!


多谢您的赞赏,请多多指教。:handshake
8#
发表于 2010-12-18 19:36 | 只看该作者
散文化的笔触,诗一般的语言,很美。支持!
9#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10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0-12-18 19:36 发表
散文化的笔触,诗一般的语言,很美。支持!

自觉太散,缺乏高潮。总是想得美,写得不尽人意,多多指点。
10#
发表于 2010-12-19 19:53 | 只看该作者
优美的文字,陶醉
11#
发表于 2010-12-20 14:16 | 只看该作者
也来读了,构思不错,很有生活气息,语言精美。
12#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21:08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刘满园 于 2010-12-20 14:16 发表
也来读了,构思不错,很有生活气息,语言精美。

多多指教啊!
13#
发表于 2010-12-20 22:33 | 只看该作者
文中用了很多形象的比喻将一些抽象的事物具体化了,写得细腻生动,就是情节单薄弱了一些。
问好新朋友。
1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4 20:54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雪里红 于 2010-12-20 22:33 发表
文中用了很多形象的比喻将一些抽象的事物具体化了,写得细腻生动,就是情节单薄弱了一些。
问好新朋友。


谢谢您的指点,自幼喜欢写散文,喜欢朦胧。初作小说,还有些改不过来的。以后会很努力,期待您的继续关注。
15#
发表于 2010-12-24 21:50 | 只看该作者
我看您的帖子才8,积分才6,说明您只关注自己的帖子,不喜欢或者不看他人的帖子。不是哥说您,这样不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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