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财论坛

标题: [原创] 十三月的化石 [打印本页]

作者: 轩轩 时间: 2004-2-25 10:23
标题: [原创] 十三月的化石
　　　　　　　　　　　　　　　　葬我在那礁石旁吧
　　　　　　　　　　　　　　　　让海浪击打着我的耳骨
　　　　　　　　　　　　　　　　告诉我有一个蓝色的梦仍未完
　　　　　　　　　　　　　　　　灵魂岂甘就此长眠
　　　　　　　　　　　　　　　　纵然再也生不出梦中的双翼
　　　　　　　　　　　　　　　　也要做九万里的翱翔
　　　　　　　　　　　　　　　　　　　　　　　　　　―― 题记

　　　　－1－

　　南门外的空地上人很少，只有晨练的几位老人在清新的空气中伸展着他们不再灵活的腰肢。冬末的这场雪虽然很薄，依然令欧达伟兴奋不已，这场雪让他回想起两年前与柳卉一起去郊外赏雪时的情景。可是，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机会再去好好玩一次了。出差的这几天，欧达伟始终无法静下心来，妻子在临别时那双幽怨的眼神时常在眼前闪现，想起来就心痛。他的工作性质令他无法常伴她，心里深感歉疚。他曾想过与她一起回到她的家乡，与的家人在一起生活她就不会孤单了，可刚提出来柳卉就拒绝了。她说，不必担心我的，你能干到现在的成绩很不容易，不要放弃。欧达伟想，如果有一个孩子就好了。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欧达伟步履轻快地来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他知道柳卉一定还没有醒来，不想吵醒一向有失眠症状的妻子。放下手中的箱子，他悄然坐进布艺沙发里。清晨的阳光从淡黄色的窗帘映进洁净温馨的客厅，带着雪的宁静，映在墙上柳卉的巨幅肖像上，如梦如幻。组合柜的一角摆放着柳卉最喜爱的玻璃花瓶，美丽的琉璃樽外形独特，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寂静中，卧室的门突然响了一下。柳卉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拢着额旁的秀发走了出来，神情慵懒而倦怠。她看见欧达伟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扑过来勾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看着他。这并不是丈夫的第一次突然袭击，她无奈而又醉心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快乐。在柳卉的眼里，欧达伟有着北方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眼神里总是闪烁着令人心动的光茫，她熟悉的笑容荡漾在他的脸上，浓浓的眉毛，微微张开的嘴巴里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他们曾经有几年分居两地，只能在周末赶火车去看望彼此，欧达伟的工作终于稳定后她才来到他的身边，在一家报社做一个小编辑。尽管他仍然经常出差，但比起以往的相思之苦要好多了。现在，柳卉坐在欧达伟的腿上，心里充满了甜蜜。

　　欧达伟伸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说，又没睡好吧？柳卉佯装躲避，投进他的怀里嗔怨道，讨厌！欧达伟爽朗地笑起来，满怀怜爱地注视着她说，是，我知道我很讨厌。柳卉做出一副寸步不让的样子狠狠地说，今天晚上我要去疯，要吃遍所有的“地摊儿”。好，吃遍所有的“地摊儿”，将烤肉串醮着雪吃，在唠嘈里也洒上雪。欧达伟开心地说。他喜欢纵着妻子，她在他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2－

　　古城的春天稍显即逝，暖洋洋的太阳照耀着都市的大街小巷，人们立刻有一种身临初夏的感觉。每日走在飘着一团团雪白杨絮的街道上，欧达伟的心情却始终没有晴朗起来。几个月来，他带着柳卉走访了各大医院可都失望而返，柳卉的心理压力也越来越大。他知道，柳卉比他更急切地盼望着一个小生命的诞生。

　　在医院里，医生戴着泛白的肉色手套，用一把类似搅拌咖啡的小勺在柳卉的体内努力地掏挖，然后将那些血淋淋的污物装进小瓶让他们送到化验室。一次次地掏挖让柳卉越来越恐惧，直到小瓶里装满没有污物的鲜红血液，寒冷而凝重。欧达伟在手术室外的走廊来回地踱步，听着妻子嘶心裂肺地嚎啕心碎不已。每次从医院回来，他们都要带回成盒的针剂。那些油质的液体好似血液一样在柳卉身体里放任流淌，这让她陷入更深的恐惧中。做完第三次“诊刮”的时候，欧达伟终于几乎歇斯底里地说，卉，我们不治了，只要你健康、快乐，我们两人一样可以生活幸福的。柳卉无言地看着她，一声不语。

　　近日，柳卉的情绪很不稳定，虽然也会说说笑笑的，但越来越多的时候是默默地呆坐着，即使坐在电视机前也是目光迷离。他更加体贴入微地关心着她，利用一切时间陪她，甚至推掉公差陪她去城东的骊山玩了一次。

　　一个细雨霏霏的周末，他们相依在一起观看刚买回来的日本吉它演奏大师木村好夫的演奏会。欧达伟有一把“红棉牌”吉它，那还是十几年前在部队的时候攒钱买下的。柳卉也很喜欢吉它曲，时常醉心地听他弹奏。不等看完光盘，柳卉便拿出那把已经褪了色的吉它。

　　当《致爱丽丝》又一次响起的时候，柳卉抬起头看着欧达伟问道，下辈子，你还会娶我吗？欧达伟没有回答，放下吉它紧紧地抱住她，在她性感的朱唇上深情地吻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柳卉喃喃地说，很久没有去看大海了，我们今年夏天去看海好吗？欧达伟的心突然被刺痛了一下，眼窝顿时热辣辣。柳卉喜欢大海，喜欢站在海边长久地注视着那一片蔚蓝的海面。他们上一次去看海已经是几年前了，他至今仍然记得柳卉在海边宛如隔世的神态。他将她的头揽进自己的怀里轻柔地说，好，今天一定去。

　　傍晚的时候，欧达伟的同事杜伟来了。这是一个非常阳光的小伙儿，身材结实健康，喜欢写写东西，梦想有一天能成为拿笔杆的自由职业人。他是常客，欧达伟和柳卉都非常喜欢这位聪明风趣的年轻人。

　　象往常一样，杜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姐，快开门啊！柳卉急忙打开门，只见杜伟手提着一个小竹筐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她故做生气地说，告诉你上楼的时候不要跑，总是不听。杜伟也不答话，竟直冲进厨房将手里的筐子放下才说，你不知道，今天能抓到这几个家伙真不容易，我被雨都淋透了。

　　欧达伟走出书房看到竹筐里蠕动的螃蟹问，在哪儿抓的？杜伟一屁股坐进客厅的沙发里不无委屈地说，唉，别提了！几个哥们儿说疯子老家有一个养殖场，硬拽着我一起去扫荡。谁知疯子老家那么远，便宜倒是沾上了可淋了一场雨。他说着，将胸前的衬衣抖了抖。柳卉找出一件T恤递给他，笑着说，你就不会躲一下雨啊？杜伟一边换身上的湿衣服一边说，我是想躲来的，可那帮波猴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雨怕什么，我可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啊！话音未落，三个人都笑起来。

　　吃晚饭的时候“新闻连播”已经结束了，之后的“焦点访谈”里讲述了一个悲惨的婚姻故事，一向多愁善感的柳卉被深深地打动，很久没有动筷子，也不说话。欧达伟不无感慨地说，唉，两个相亲相爱的人，何苦要走到这一步呢？

　　杜伟抓起一只螃蟹边去壳边说，打死我都不结婚，被老婆缠住还有什么搞头！欧达伟听完不禁乐了，不结婚你整天缠着那些女孩儿干什么？杜伟将一块蟹糕送进口中说，我哪有啊？再说我对她们没那方面意思，我现在只想着自由自在地旅游、喝酒、写东西。

　　柳卉也被杜伟的话逗笑了，问道，最近怎么不见你拿大作来给我看了？杜伟叹了口气说，正头疼呢！有位文友出题说我们一起写，叫什么《当七月爱上八月》。想想看，七月怎么可能爱上八月？它们根本不可能在同一个时间出现的。柳卉沉思片刻神情黯然地说，不，他们会相爱的，因为他们相邻，心贴得最近；但他们也很无奈，因为不会在同一个时间出现，也就不会有爱的结晶了。

　　欧达伟敏感地看到柳卉的眼圈已经有些潮湿，急忙转头对杜伟说，这题目太女孩子气了，写不出来就别写了，快吃菜。就是，杜伟笑着埋下头只顾吃饭。

　　　　－3－

　　八月的夜晚闷热难耐，人们纷纷走上街头悠闲地散着步。欧达伟这天下班比较晚，他知道柳卉要加班就吃了晚饭才回到家。打开空调看了一会儿电视，欧达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节目，便准备找本书随便翻翻，到时间后再去接柳卉。

　　他来到书房翻看写字台上的一沓书，无意间发现一张柳卉写满字的纸，于是拿起它重新回到客厅，坐进沙发里看了起来：

　　“一个人的周末真难熬，只有无聊地靠在床头读着一本厚厚的书。寂静中，身后的窗外传来一阵手机的铃声，格外清晰。

　　“爸爸，你现在到哪儿了？……我和妈妈正在院门口等你，这么久也没有见到你。一个小女孩甜甜的声音响起。

　　“这时，一个声音继续传来，喂，……你已经快到啊？我买了些馄饨汤，你再买两个热饼好吗？……那也行，就多买几个吧。……好的，我先带孩子上楼了。年轻妈妈的声音同样甜蜜而柔情，伴随着亲切自然的笑意。

　　“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的眼泪却不听使唤地流下来，真想起身看看窗外这两个幸福的身影。对于一个正常的家庭来说，这或许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场景，可他们的幸福却让我感动、让我羡慕。

　　“我知道达伟爱我，他也知道我爱他，因为我们从不隐藏彼此的感情。可是，爱的越深就越痛苦，因为我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我苦苦渴望着那一份幸福，可它又在哪里呢？

　　“窗外恢复了寂静，但我再也看不进去书了……”

　　欧达伟怀着复杂的心情靠在沙发里凝思了很久，直到电视里一段声震屋瓦的广告唤醒了他。他在客厅里来回镀着步，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家。

　　接柳卉回家的路上，欧达伟尽量让自己轻松地说，小卉，你不是想看大海吗，我们这个月底就去好吗？柳卉拧头望向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下星期三报社组织去青岛，我也有份的。欧达伟伸手与她十指相扣，惋惜地说，可惜我不能陪你去。柳卉摇摇头回应道，没关系的，到时候你去机场送送我就好了。

　　虽然不能同去，欧达伟却很庆幸柳卉能有这样一次远足的机会。那天早上，天气预报说青岛是阴天。欧达伟提醒准备出发的柳卉记着带上伞，却看到她正在掉眼泪。他走过去微笑着揽紧她说，傻瓜，又不是第一次分开，哭什么啊？柳卉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叮嘱他，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欧达伟点点头，两个人相拥着走出家门。

　　身在海滨的柳卉每天都打电话回来。她告诉欧达伟自己在海边捡了很多贝壳，但又将它们投进了大海；她说，它们本来就属于大海，只时暂时离开大海的怀抱而已。两天后的那个晚上，柳卉在电话里问欧达伟，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海的情形吗？欧达伟笑着回答，当然记得，你当时激动地冲向波涛，结果被海水呛得喘不过气来。柳卉举起手机让他听了听海浪的声音接着说，我现在站在海边依然很感动，人类显得多么渺小啊！欧达伟也动情地说，好好享受大海吧，下次有时间我一定陪你再去看海的。柳卉没有马上回应，过了许久才低沉着声音说，好了，我该挂电话了。欧达伟不解地问道，你没事吧？柳卉笑了笑说，我没事，你放心吧，我挂了。

　　放下电话，欧达伟无聊地看着电视节目，电话铃声突然又响起来。他拿起话筒，听到杜伟迟疑地说，大姐刚打电话来让我以后要好好待你，就象亲兄弟一样，我正纳闷她就挂断了电话。

　　什么？！欧达伟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顾不上再说什么就收了线。他一遍遍拨打柳卉的手机，可是再也没有接通它……

　　　　－4－

　　这些天来，欧达伟始终神情木然地拚命往嘴里灌酒，头发零乱地堆在额前。看到柳卉红色旅行箱的时候，他绝望地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一直陪伴在一旁的杜伟不停地喊着，大哥，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可是，欧达伟只是目光呆滞地盯着面前的旅行箱一言不语，这使得杜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欧达伟慢慢打开旅行箱，里面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外还有一信。他颤抖着双手展开它――

　　“踏上这座海滨城市之前，我曾一次次问自己：我这样做是不是太傻太自私了？而当我再次面向大海的时候便不再迷惑，心情反倒越来越平静。或许，这一切早已在冥冥中注定了。

　　“将自己交给了你，我便成了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如果能够一起活到老该多好啊！可是，面对我无法触及生活，我只能越来越灰心。我恨自己，恨自己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完整的爱！我欠下了今生今世无法背负的情，这让我如何苟活？我既幸福，又深感不安。

　　“记得我在骊山烽火台上对你说的话吗？我说我好想飞，就象以往站在高处时的感觉一样。可你说我没有长翅膀，是飞不起来的。但是，我真的很想飞，飞到脚下那片灰蒙蒙的世界里。那样，也许就可以解脱了，不会象现在这样沉重。我有些懊恼，不但没有飞，还在你的爱里沉溺着。我种感觉就象站在被告席上等待最后的判决，想哭，又想笑，却不敢轻易地哭和笑，就那么哽着，极其难受。你能想象得到吗？我想你是不会想到的，否则以你的善良与善解人意，你会马上给我一个宣判，无论释放或者处以极刑。你不会让我就那么哽着的。我无可救药地想听到你的宣判，想看到你转身离开。可是，你并没有离去，反而更加呵护我、疼爱我。亲爱的，这让我如何承受？！

　　“几乎每个夜晚，我都会在梦中见到我们的宝贝，或笑、或闹、或伸出小手向我扑来。我自认为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对最爱的你却有着永远无法卸载的自责与亏欠。欠你的，我今生无法偿还了，可我知道来世你一定会再娶我。那时候，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的。

　　“达伟，你是一个好人，相信你还会得到最美好的爱，我衷心希望你能早日有一个完整的家！不要想我，我只是暂时离开，我们一定会在来世再相见的。我会在天堂保佑你的，我永远的爱人。为了我，照顾好自己！”

　　欧达伟无声无息地抬起头环视着眼前的这个家，真是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那樽琉璃花瓶静静地站在组合柜的一角，他却分明看到了它的眼泪在流淌……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作者: 心语 时间: 2004-2-25 11:21
好流畅的文笔。

作者: 山里娃 时间: 2004-2-25 12:44
轩轩的文字好厉害.可是为什么要让柳卉走上不归路呢,你还是叫她回来好了,既然她那么爱欧达伟.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4-2-25 17:20
感怀而伤情，凄婉而动人。替女主人公惋惜！
爱情，在这里似乎接受了一次挑战。如果爱情没有结晶，同样也会遭受毁灭！

作者: 小亲疙蛋 时间: 2004-2-25 18:21
。

　　“达伟，你是一个好人，相信你还会得到最美好的爱，我衷心希望你能早日有一个完整的家！不要想我，我只是暂时离开，我们一定会在来世再相见的。我会在天堂保佑你的，我永远的爱人。为了我，照顾好自己！”

　　

作者: 轩轩 时间: 2004-2-26 00:13

最初由心语发表
好流畅的文笔。

谢谢，或许是自己亲身体验过的心情吧，所以写来顺手些。：））

作者: 轩轩 时间: 2004-2-26 00:14

最初由太阳神发表
写景状物历历在目，
画人传情栩栩如生。

呵呵，谢谢烈火燃至轩屋，请多指教！

作者: 轩轩 时间: 2004-2-26 00:17

最初由山里娃发表
轩轩的文字好厉害.可是为什么要让柳卉走上不归路呢,你还是叫她回来好了,既然她那么爱欧达伟.

　　这样结尾，当时的确是想了很久。既然她的压力已经如此之大，放弃，或许才是她最好的选择。我想，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作者: 轩轩 时间: 2004-2-26 00:18

最初由幽幽飞发表
很好看。：）
轩轩总是谦虚。

学习了~~

呵呵，又见到飞姐姐了，轩很欣慰，谢谢！：））

作者: 轩轩 时间: 2004-2-26 00:20

最初由一楠发表
感怀而伤情，凄婉而动人。替女主人公惋惜！
爱情，在这里似乎接受了一次挑战。如果爱情没有结晶，同样也会遭受毁灭！

这样的情况可能不是一定的，但现实却真有此形之处的。

作者: 轩轩 时间: 2004-2-26 00:21

最初由小亲疙蛋发表
。

　　“达伟，你是一个好人，相信你还会得到最美好的爱，我衷心希望你能早日有一个完整的家！不要想我，我只是暂时离开，我们一定会在来世再相见的。我会在天堂保佑你的，我永远的爱人。为了我，照顾好自己！”...

蛋老师来了，请座。：）））

作者: 山里娃 时间: 2004-2-26 07:55

最初由轩轩发表
　　这样结尾，当时的确是想了很久。既然她的压力已经如此之大，...

就是太叫人伤感了,一对相亲相爱的人儿分开了!!不过叫人伤感就是一部作品成功的标志!!

作者: 江南行 时间: 2004-2-26 11:50
这样的东西偶写不出，只有羡慕的份了，感情和文笔都非常好，值得学习

作者: 轩轩 时间: 2004-2-26 12:16

最初由山里娃发表
就是太叫人伤感了,一对相亲相爱的人儿分开了!!不过叫人伤感就是一部作品成功的标志!!

　　谢谢老师！
　　或许是有些体验太深了，轩的文字中总会留有一些忧郁伤感的痕迹，力争改变，却不理想，这是目前遇到的大问题，需要突破才好。

作者: 轩轩 时间: 2004-2-26 12:18

最初由江南行发表
这样的东西偶写不出，只有羡慕的份了，感情和文笔都非常好，值得学习

千万不要这么说，江南老师的文字轩看过的，很值得轩学习呢。

作者: 张光茫 时间: 2004-2-26 12:25
不错呀，学习了，问好：））

作者: 轩轩 时间: 2004-2-26 12:39

最初由张光茫发表
不错呀，学习了，问好：））

巧了，轩在看老师的小说，老师却到这儿来了。呵呵，欢迎指导！：）））

作者: 山里娃 时间: 2004-2-26 12:58

最初由轩轩发表
　　谢谢老师！
　　或许是有些体验太深了，轩的文字中总会留有一些忧?..

哈哈,悲剧美也是一种艺术美啊,我为他们感伤,正是被你的作品所感染所致!!

作者: 轩轩 时间: 2004-2-27 11:10
呵呵，我又想叫老师了。：）））

谢谢，能被人看懂，轩写东西也就有劲了。

欢迎光临中财论坛 (http://bbs.zhong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