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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七月的咒语(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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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11-8-23 11:0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7 编辑 <br /><br />                                 七月的咒语(连载)

                                           董万军
写在前面:
      1948年,是值得河南省桐柏县全体人民永远铭记的年份。上年的12月,晋冀鲁豫野战军(俗称刘邓大军)第十纵队挺进桐柏山区,于15日和16日先后解放桐柏县城及平氏镇,创立桐柏解放区,各级人民政权相继组建,在进行土地改革、发展武装、剿匪反霸等工作的同时,动员大批青年参军参战,筹集大量粮食等物资支援前线,桐柏地区既是中原前线战场,又是开辟新区的后勤供给基地。在复杂的政治形势下,反动阶级不甘心失败,匪霸活动十分猖獗,国民党残余势力、政治土匪、惯匪(群众统称之为“烂杆子队”)串联纠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疯狂杀害地方政权机构和南下干部工作队的成员及其家属、积极分子,手段极为残忍。在《桐柏县志》所载县民政局登记在册的382名烈士中,1948年牺牲的就有149人。在此特创作小说《七月的咒语》,以此向所有悲壮殉难的先烈们献上无限的敬意和怀念!
      (人物均为化名,故事情节做了处理修改,虚构部分为个人创作需要)

                                                             (一)
       早晨终于醒来,在弥漫着忧伤的村子上空,雾色渐渐消散,桂家湾的玉米地慢慢隐现在晨曦中,穗子从叶中露出来,起伏着一摇一摆,不时裹着还很潮湿的的风,嘘嘘的声音,整齐而又节奏地从桂玉秀的耳畔袭过。
        一切终究已经过去,桂玉秀和陈开山终于相遇在七月,她又找到了他,但那个七月已无法重复。桂玉秀侧过头看了看身边躺在玉米地酣睡的陈开山,这个让自己欲罢不能的男人,此刻正光着膀子,呼吸依然还很匀称,似乎还在做着梦。
     “七月!”桂玉秀在喉头自言自语着,轻轻地抚摸着陈开山的胸膛,会心的笑了。
       昨夜过后,这里,包括整个桂家湾显得十分平静,但这种平静有些怪异。
      桂玉秀起身慢慢抚下陈开山粘在脖颈上的几片草叶,她不知道过了昨夜,自己该如何走出这片玉米地,她已经属于了他,就在桂玉秀说出:“开山,我们生个娃子吧。”那一刻,玉米地里一团漆黑,只有男人的味道和着玉米叶子的清香,让桂玉秀不忍睁开眼睛。她紧紧地抱着陈开山,似乎要把自己的肌肤融入他的,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害怕黑暗。
      “刷”的一下,像是褪掉裤子的声响。陈开山一语不发,但他似乎做足了所有的准备,他终于还是战胜了一种心理挣扎,他决定要她。桂玉秀摩挲着,陈开山大腿间的那个地方被她紧紧地握着,此刻那就是桂玉秀的宝贝,黑暗中的玉米地像是剥皮一样,一个活脱脱的男人从里面挣脱出来,并且奉献出一个最饱满的玉米棒。
       呼吸。呼吸。桂玉秀攀附着这个壮硕的男人,玉米叶嘘嘘作响,她已经准备好迎接这个男人进入的全部工作。她承认陈开山的身体是无可挑剔的,特别是那玩意,该算是她至今见到过的第一。
       夜,很短暂。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夜里陈开山疯狂的动作震得整个玉米地籁籁发颤,摇晃不已。地下被折腾出一个大坑,身边几株被折断的玉米显然是活不过来了。
       不可思议的傍晚,不可思议的早晨,不可思议的七月.....
       太阳慢慢升起,把玉米地照得满地翠亮。泥土和草叶转为一种柔顺、温情的记忆,切开桂玉秀的神经。她盘腿坐在地上,头发蓬松凌乱,几乎遮住了她的眼睛,但没能遮住她脸上的酒窝。此时此刻,她阻止自己去想下一步该如何办。
       从地上站起来,她拨开面前的几株玉米,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叠叠丛丛的玉米,一层又一层地挡住她的视线,桂玉秀看不到通向世界的任何路径。她重新坐下,唯一能做的似乎是等待,等待夜晚再次来临,哪怕自己的世界从此一片黑暗,她习惯了被浓郁的夜色覆盖的感觉,尤其是当黑暗覆盖了所有心惊胆颤的时刻。
       尖利的号声响起。紧急集合起来的惯匪队伍在村子里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在天黑之前必须活做到她和陈开山。桂玉秀仿佛还听到有人再喊:“要是抓到桂玉秀这个破鞋,一定让她五马分尸......”
       太阳在玉米地之外欲燃欲烈,七月的骄阳依然还很浮躁。紧张的气氛弥漫了桂家湾的每一个角落。驴子在叫、马在嘶鸣,而蚊虫依然嗡嗡作响,往人身上猛叮。桂玉秀突然想起昨夜那些安静的蚊虫,他解开衣领,在自己的乳房和肚皮上依稀还有几个被蚊子叮咬的疙瘩,现在还钻心似的发痒。然而,昨夜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
       那些惯匪们的脚步声从玉米地之外传过来,陈开山就躺在桂玉秀的身边,他醒了,尽管已经天亮多时。桂玉秀扶起陈开山,两人又向玉米地深处挪了挪。外面的动静渐渐地稀疏了一些,只是还有吆喝声夹着急促的脚步,一句句骂喊,随着燥热的空气慢慢消失。
       桂玉秀的一生似乎永远要面对这一类难题。现在是应该离开桂家湾的时候了,可是两个可怜的孩子该怎么办?
       风,从西边一路杀过来,沙沙声掠过玉米地,搧起蓟草特殊的清香,玉米杆压倒了一片,割人的叶片,绿得正浓,伸向玉米杆不同方向的玉米穗,有的纯白,有的金黄,每一株玉米都比人高出半头。
       陈开山背对着桂玉秀。苍茫之下,广袤的玉米地似乎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恐惧加上孤独,在一遍遍重复这沙沙的风声,野草的气息。
       陈开山突然明白自己并不惧怕死亡,而是惧怕选择。


2#
发表于 2011-8-23 15:3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7 编辑 <br /><br />欢迎董先生到连载频道发表长篇小说。
我看了第一章节,感觉不错。请继续!后续部分就接在这个主题后面。谢谢!

3#
 楼主| 发表于 2011-8-23 16:2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7 编辑 <br /><br />欢迎董先生到连载频道发表长篇小说。
我看了第一章节,感觉不错。请继续!后续部分就接在这个主题后面。谢谢! [/quote]
感谢邱版支持鼓励,后续部分随后贴出,请多提宝贵意见。遥握 :handshake :handshake

4#
 楼主| 发表于 2011-8-23 17:4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7 编辑 <br /><br />         
                                                  (二)

       那些幼小的玉米棒子正待灌浆,晶莹,充满了无限的诱惑。陈开山的肚子咕咕地叫着。他站起身,扯下一个小玉米,递给了桂玉秀。然后他自己又扯下一个,剥了一捧白生生的玉米粒,二人贪婪地嚼了起来。

       桂玉秀把没有吃完的玉米粒握在手里,捏着,乳白色的汁液流了出来,她的手浆浆的、黏黏的,极不舒服,但是这种感觉又像是重温一种很惬意的感觉。

       难道桂玉秀真的决定要跟随陈开山永远离开桂家湾吗?他们的明天是否能像理想中的那样美好吗?这场突然降临的变故,把她和陈开山抛在这沉寂的玉米地里,抛向这似乎被凶光血污包裹着的一块土地。这是桂家湾的玉米地,只要在这里,死亡随时都会迎面而来,桂玉秀这样想着,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就算这样,她依旧决定呆在这里,哪怕只是今天,明天在哪里,她不敢想象,她只想和陈开山在一起。

       陈开山把自己的上衣脱下给桂玉秀作枕头,让她躺下。她轻轻地躲进他的怀里,“开山,我们走吧,现在就走,离开桂家湾你就安全了,那些惯匪不会饶过我们的。”

     “他们会杀掉两个孩子,你想过没有?”陈开山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

        恐惧突然又抓住了桂玉秀,使她双腿发颤。

        明天,真的会是那样吗?他们会杀掉两个孩子。想起这些,她的眼泪簌簌直流。

      “张老千是我杀的,我出去吧,他们抓到了我,一切都会解决,你和孩子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陈开山说。

       “不,开山,你不能出去,他们会杀了你。那该死的张老千死有余辜,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连累你。”

       “玉秀,别说了,就这么决定了,五年前你和张振东结婚的那天晚上,你救过我一命,打从那时起我这命就只属于你。现在张老千死了,在桂家湾再没人敢欺负你和孩子了,如果振东在天有灵,他会高兴的。”

        玉米穗子垂着须,随风舞蹈,那么哆嗦、可怜、不自然。

        陈开山轻轻擦掉桂玉秀满脸泪水,不知道往下该怎么说。五年来,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始终被这个女人牵引着。当初要不是因为自己懦弱无能,玉秀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玉秀啊,这些年你到底遭受了多少磨难?那些早该绝种的惯匪,什么时候才会彻底灭亡?想起这些,陈开山仿佛又回到了那些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的回忆里。

       五年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让人无法去一一梳理。先是由于家人反对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亲,在桂玉秀和张振东成亲的那天深夜,两个人周密安排的计划还是落了空,陈开山没能带走桂玉秀,反而被张家人五花大绑锁进了了祠堂,好在那天晚上桂玉秀把张振东灌醉后偷偷放走了他,无奈之下只好背井离乡去了湖北襄樊。三年后就有人传信说张振东暴病而亡,那丧尽天良的张老千竟然霸占了自己的儿媳妇,惯匪猖獗的桂家湾成了人间地狱,桂玉秀的命运从此发生了转折。堕落由此开始,一个原本应该活出名堂来的女人,竟然成了桂家湾大人小孩唾骂的婊子。

       陈开山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张老千在临终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就在耳畔,“开山,今天你杀了我,明天你会死的更惨,那个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做。”

      当张老千拔掉被刺进胸膛的那把匕首,喷涌而出的血液溅在陈开山的脸上,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命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哪怕是就此停止。

       桂玉秀躺在陈开山的怀里,动了一动身体,想睁开眼睛。但一想到他,一种空前的惧怕使她攸地坐起来,她一只手挡住玉米叶间隙发亮的天光,另一只手揉着眼睛。

       陈开山仰着头,对着一株株玉米间的晶莹碧蓝的天空发呆。他的双手交叉抱在脑后,脸色发青。他不知道他和她在这片玉米地里究竟在等待什么,难道是这些扑向玉米地恶狠狠的风声。

     “开山,我们还是走吧,走得远远的,谁也找不到我们。孩子是老张家的根,他们不会对两个孩子下手的。”桂玉秀说。

       他没有做声,神情呆滞,口气却异常严肃:“我再重复一次,张老千是我杀的,不用你管,我去抵命!这样做不对吗?”

        她没有回答,沉默一会儿后,她深情地看着他说:“那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玉秀,你疯了吗?你死了,孩子们怎么办?”陈开山抓住她的手臂忿忿地说,“你可知道,那天晚上当我看见张老千光着屁股把你压在身子底下,我恨不得一刀劈了他那个畜生!”

       “可是趴过我身子的男人远远不止张老千一个人啊,那你统统都去把他们杀了啊”

       “啪”陈开山给了桂玉秀一个狠狠的耳光。

        桂玉秀掉转头,顺手扳倒一株玉米,那金黄的雄蕊柔弱地垂向长满杂草的泥土,丧气地吧嗒着头,挂在另一节强悍的枝干上。蓟草发着难闻的气味,涌入她的身体,他突然感觉一阵头晕。她努力回忆起第一次和陈开山在桂家湾祠堂玩做迷藏时的那种感觉,那种回忆就像是一股清澈的泉水,又像是一只只飞来飞去的小鸟,是一种彻骨的触动,静静地启开了她关闭的心。她竟然顿时感觉到了自己那颗心在轻轻地舞动,回应着那些记忆里奇特的旋律。

        泪水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


5#
发表于 2011-8-23 19:2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7 编辑 <br /><br />伤痛——

6#
发表于 2011-8-23 20:3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7 编辑 <br /><br />长篇这东西,刚看两章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无法盖棺定论。您请继续吧!谢谢!

7#
 楼主| 发表于 2011-8-25 11:1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7 编辑 <br /><br />                                             
                                                       (三)

       桂玉秀和陈开山相逢在烽火告急的年月,桂家湾的村民们每天都被那些“烂杆子队”串联纠合,那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从刘湾村的黄土包一直向下走,随处可见的坟茔似乎在诉说着一个个令人发指的事实,岁月就是如此残忍,村民们没有人再愿意回望历史,即便曾经的过往是多么的美好。

      那样的年月,要么是在刀尖上行走,要么就在血液里游泳,要么得到一切,要么就是被淹死。张老千死了,桂家湾的老少无不欢呼雀跃。这个称霸一方的惯匪头子曾经的辉煌到终了竟然是用胸膛喷涌的血来祭奠他手下无数的冤魂。
      陈开山不会忘记自己的爹娘被那些惯匪们凌辱时的惨状,好多年了,当初亲手埋下爹娘的记忆每时每刻都在啃噬着他的灵魂,10年前,张老千威逼陈家人交出1亩3分土地,硬是把可怜的爹娘活活打死,那一年陈开山19岁。

       七月,该是祭奠的年月,桂家湾的上空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晦暗,阴霾笼罩着整个村庄,桂家湾失去了往日的安谧。农历七月十五是传统的“鬼节”,俗称“七月半儿”。按照当地风俗,每年的这个时节,是要向逝去的亲人烧些纸钱祭奠先灵的。这个日子的到来,更给这里增添了一些阴森的气氛。

       桂家湾啊。桂家湾。
       七月十五天刚擦黑儿,陈开山徒步整整一天从湖北襄樊赶回桂家湾,阔别13年,陈开山还是回来了。风尘仆仆地来到双亲坟前,他双腿跪地,顿时泪流满面,爹娘坟头上的蒿草迎风摇摆,黄土包上的山楂果已经成熟,当一切如此陌生又如此亲切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似曾经历了一万年的别离,今日的归来竟让他感觉到了关于“归去来兮”的殷实、温暖......原来,离开了这么久,桂家湾一直都驻在他的灵魂深处,虽然他一直都很少触及这个心生爱恋又心生痛恨的地名。

      桂家湾。怎样一个桂家湾?
      上玄月依然守望着村庄的每一个角落,四周的山岗上零零星星的火苗无声的叙述着无尽的忧伤,后半夜,没有人会发现陈开山在黄土包到底呆了多久,下山的时候,路边的露珠打湿了他的裤脚,陈开山朦胧的双眼竟然找不到回家的路。

        家,又在哪里?
       陈家的大门已经被葳蕤的野草堵住,黑暗中他无法辨认出墙头上的仙人掌是否还活着,庭院深深,这个属于陈开山的院子,如今因为太多的变故,他再也无法走进那些或幸福或伤痛的过往, 岁月如此残忍,心就如此疼痛。这个院子似乎已经把他遗忘,从爹娘撒手人寰的那一刻起,从当年未能从张振东手里抢过桂玉秀的那一夜起,这里,包括整个桂家湾都不再属于他,属于他的仅仅只是流浪。一个在桂家湾生根的孩子,在这里生了根,到现在却成了一片浮萍,离开了很久,如今,当他重新站在家的面前,谁又能来接纳流浪的孩子?

       从陈家房舍的西墙一直往里走就是老陈家,村庄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多大变化,唯有西墙边的竹林子已经长大很多,陈开山默默地站在墙边,那些久远的记忆随之而来。
       这里曾是他和桂玉秀常来玩的地方,那时的他们只有欢乐,没有任何的痛苦,两个孩子一份真情,如果是真情,又何必如此匆匆,岁月啊,究竟为什么要这样作弄人?这到底又是谁的错?
       如今,玉秀怎样?陈开山心里不是滋味。
       老张家的窗户依然亮着,敞开着的大门依旧透露着一种霸气。窗子里面到底正在发生着什么?玉秀到底住在哪间房?可怜的人儿,你到底过的好不好?

       陈开山小心翼翼地顺着屋檐朝亮着的窗户溜过去,他似乎听到一些异样的声响,那些在静夜里发出的响动让人感到恐惧,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

       陈开山确定了桂玉秀就在这间屋子里。那些充斥鼓膜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戳向了他。那些响动告诉他,玉秀的情况很不好,丧尽天良的陈老千竟然霸占自己的儿媳妇,还有什么事情他不敢做,陈老千!今日该是你的死期。
        陈开山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眼前的状况令他眩晕,陈老千撅着丑陋无比的屁股,气喘嘘嘘地把玉秀压在身子底下,床头的煤油灯忽闪着,似乎就要灭了。
       陈开山一把揪住陈老千的脖子,还没等那该死的老东西反应赶过来,他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地朝他猛扎过去,这一刀正好刺进张老千的胸膛。
        桂玉秀被突然闯入的陈开山吓傻了,她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开山,怎么会是你?”
        张老千挣扎着倒在床上,“开山,今天你杀了我,明天你会死的更惨,这个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做。”接着,他拔掉胸口上的匕首,鲜血喷涌而出,那忽闪了很久的煤油灯终于还是灭了。
       那一天——“七月半儿”,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8#
发表于 2011-8-25 16:1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47 编辑 <br /><br />有些血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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