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往事（农村题材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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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往事（农村题材之二）

    现代生物医学定义：细胞的恶性繁殖俗称为癌。本文所说的细胞无序繁殖，不是病理性的，而是指不符合人伦道德的基因复制，也就是非合法的、非自愿的或者是强行的生命的诞生。

    驸马营村是华北平原上一个极普通的村落，村子虽普通，名字可起的不一般。传说明朝初期村里一位武艺出众的壮士，因战功卓著被皇上招为驸马。为了看护此位驸马爷家中的庄地，朝中特遣一队人马在此驻守，因而得名。以前，村里主要是周姓一家，随着时代的变迁，其他姓氏的人家，也逐渐多了起来。说起大姓周家那可是有好多故事，从土改开始一直到现在，村里掌权人的就没落到过其他的人手里，书记、村长姓周，会计、保管姓周，就连村治保主任也是非姓周莫属，可见周家在驸马营村的影响了。旁村的人都戏虐的说，叫什么驸马营，干脆改周村得了。

一

    话说老周名字叫周有贵，抗战时期是村里的青年民兵，此人生的相貌堂堂，身材魁梧。整天领着一帮青年人不是挖地道，就是向鬼子炮楼打冷枪，再不就除掉几个有劣迹的汉奸，在当时也是一位传奇式的人物。鬼子投降后，八路军游击队立即接管了当地政权，国民党军队忙着抢占大城市，无暇顾及这偏远的乡村。所以说驸马营按理说应该是1945年鬼子投降就解放了，所以土改开展的比较早，土改工作组早早就进驻到了村里。此时的周有贵因抗战有功，群众威信高，就此担任了村长并兼任土改工作组副组长。那时的周有贵很是威风，整天介肩上斜挎着盒子炮，手里拿着记事本。今天领着人斗地主了，明天主持着丈量分田地了，后天就召开村民忆苦思甜大会，忙得不亦乐乎。英俊魁梧的人往台上一站，很是吸引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球，很多村里的姑娘媳妇都有事没事找机会与他搭讪。

    上级安排的划分地主富农的任务，大家可是费了心思。村里姓周的多，之间生活水平也差不多，找来找去，就找到了一个叫周有财的人身上，因为他家比大伙多出了十多亩地，而且还娶了一个小老婆，地主的名就安在了他的头上。他与周有贵是本家弟兄，平时为人友善，没有结下民愤。开始批斗的时候，也就是轻风细雨，实在没有可批斗的。工作组可不干了，你们这是阶级立场不明，没有对贫下中农的爱和对地主富农的恨。你们这是敷衍工作，包庇坏人，如此下去，村领导必须换人。几次说服教育，周有贵似乎开了窍，他领着民兵首先抄了周有财的家，然后在麦场上将周有财吊在木杆上，用枪托活活给打死了，两个老婆和孩子也都撵到了村边的破庙里。

    抄家后的周有财的四合院，就变成了工作组的办公地点。此时的周有贵革命热情更加被激发了出来。工作交流，经验介绍，作报告，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连自己的媳妇都忘了照顾。周有贵的媳妇是童养媳，不到十岁就从邻村嫁到了周家，从小在一起生活就像兄妹，到现在也没有夫妻的感觉。以前抗日打游击，现在土改斗地主，没有空闲时间的周有贵都似乎忘记了家里还有个老婆。

    工作逐渐稳定下来，周有贵的儿女之情逐渐有了萌动，从许多有事无事搭讪的姑娘媳妇的眼神中，也看出了些许眉目，碰到一些漂亮的，也有了特别关注的眼神。他自己有两间专门的办公室，外间办公，里间炕上专门预备了被褥，为了有时夜间巡逻执勤就在此休息。那些春心荡漾的姑娘媳妇到他这里来请示汇报工作，他都会请到里间炕上“安抚”一番。几年时间，村子里陆续有大姑娘未婚大肚子，被草草嫁出去。小媳妇抱出来的孩子怎么看都是一个模样，像一个人，只是大家都不敢说出口。

    被撵到破庙里住的地主老婆孩子，寒无衣遮，食无果腹，沿街乞讨，又没有人敢给，没有办法，只有来求周有贵。地主小老婆低眉顺眼的说，“周村长，我们实在是没有吃的了，几天断粮了，看在你和有财是本家弟兄的份上，给点吃的吧”。

    “谁和你们是兄弟？我和你们是不共戴天的阶级敌人，周有财是死有余辜，你们也是罪有应得”。说着话，地主小老婆就跪在了周有贵的面前。虽然衣衫破烂，但后脖颈露出的白皙的皮肤，还是吸引住了周有贵的眼球。

    “站起来说话，这是人民政府，不是地主恶霸。你们是可以改造好的，孩子是无罪的，有事可以商量”。周有贵顺手将地主小老婆拦腰抱了起来，就往里屋的炕上放。“村长，你这是干什么，不要”。

    “这样的态度能改造好吗？家里的孩子还要吃饭吗？”周有贵厉声喝道。地主小老婆不敢吱声了，只是眼里默默的含着眼泪。周有贵三下二下就剥去了她的上衣，两颗滚远的乳房就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突的蹦了出来。虽然生过孩子，但二十多岁的年纪依然美丽动人，这一下激起了周有贵无限征服的欲望，马不停蹄的开始了辛勤的耕耘。事毕，周有贵拿出一张字条，到保管那里领粮食吧。每次地主小老婆来，周有贵都会精心的耕耘一番。没几个月，地主小老婆的肚子就显了起来。地主老婆怀孕的消息，迅速在村子里传遍了，不明就里的村民纷纷说，她这是暗藏地主的孽种，妄想复辟翻天。随后绑起来游街示众，经不起折腾的地主小老婆，没足月就小产了，因为大出血而死掉了。听说后，周有贵的心里隐约的有了一些痛楚。周有贵心里明白，他在村子里播下的种结得果有十几个。

二

    大周叫周建国，听名字就是解放后生的人，也就是周有贵的儿子。遗传了他爹老周的一切基因，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敢想敢干。唯一和他老子不一样的是脑子后面长反骨，敢造反。村支部的大印，就是他领着一群红卫兵，从他老子的抽屉里抢出来的。还将他老子封为假革命，资产阶级封资修，赶回了家去种地。

    夺了大印的周建国可了不得了，今天组织样板戏观摩演出，明天就领着一帮学生步行几十里坐火车到全国大串联。据他自己说，北面到了黑龙江漠河，隔着黑龙江把苏修骂了个痛快，南面到了厦门海边，隔海对国民党匪帮进行了宣传喊话。做起报告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很是抢眼，有他老子当年的风采。

    红卫兵热潮过去后，知识青年下乡又来了。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周建国，又风风火火的忙了起来。组织下乡知青政治学习了，到老贫农家里忆苦思甜了，一帮一结对子了，花样百出，层出不穷。渐渐地有些人就发现不对劲了，周建国结的对子特别多，而且都是清一色的女知青，每天他的办公室总是窗门紧闭，大白天也拉着窗帘，说是与结对子的知青相互学习，需要安静。有时遇有知青集体回家探亲，个别有家不能回的女知青，也就成了周建国特别“照顾”的对象。人们还发现秘密，与周建国过从甚密，经常一起单独学习的女知青，进步的特别快。不是团员的入团了，是团员的也列为党员培养对象了，还有些女知青经常有花衣裳换着穿，要知道在买布需要布票的计划经济年代，多做出一身衣裳有多难。

    虽然没人声张，但公社卫生院里还是有很多的传言，今天这个女知青大肚子了，明天那个又来流产了，是谁做下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敢说。有些女知青因为害怕周建国的“个别关心”，从女宿舍搬到了男宿舍来住。还有的因为怕再遭到蹂躏，探亲回家后就称身体有病，不回来了。女知青缺勤的太多，公社知青办来问了，周建国振振有词的说，“我们的女知青每天工作很辛苦，战天斗地、改造地球很劳累，为了革命工作，身体受到了一些损失，也应该歇歇了”。明白事由的人闻此话语，不禁的掩嘴失笑。

    七十年代末，知青可以有条件的陆续返城了，谁能走谁不能走，全凭周建国一句话，这又成了周建国与女知青“个别谈心”的筹码。很多女知青虽然已经符合返城条件，但要是不经过周建国的“谈心”，就会因为一句表现不好的评语而不能返城。很多女知青为了哪一张返城登记表的白纸，都是含着泪与周建国“个别谈心”。

    小青是知青点里的“元老”了，1975年第一批下乡的28名知青之一。小青是上海人，建国初期响应号召，大学毕业的父母就北上参加到了国家建设中。文化大革命期间，她爸爸对一些人的做法不满，说了几句牢骚话，再加上家里有海外关系，立即就被打成现行反革命，抓进了监狱，小青妈妈因心急突发了精神分裂症，住进了精神病院。家里没有了人，初中毕业，刚够十五岁的小青就报名下了乡。

    小青打眼一看就是那种标准的南方人。娇小的身材，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说起话来轻声细语，从不与人争执，身体羸弱的她是知青大哥哥大姐姐们经常照顾的对象。按理说小青这种家庭状况，应该是第一批返城的，可是第一批的其他27人都走了，小青还是窝在村里没动，问题就出在周建国身上。自打小青来到村子里的第一天起，就被周建国盯上了，几次明里暗里要其接受“改造”、“培养”。可倔强的小青对周建国的“关心”不屑一顾，送的礼物从来不要，找其“个别谈心”也是从来不去，为此，还将被褥搬到了男宿舍去住。

    见到小青这样，就好像肉到了嘴边光能闻，不能吃，馋得周建国是嘴上流垂涎，心里像猫爪挠。为了申请回城，小青几次找到他，都被他一口回绝，理由是你这种反革命子女，有海外特务关系的人，不能回到城里给国家添负担，只能在农村里继续改造一辈子。

    随着返城知青的陆续离去，诺大的知青点里最后只剩小青一个人了。为了防备周建国可能的不轨，她每天睡觉前都要把大门、窗户用木杠紧紧顶牢。1979年夏收的一个夜晚，劳累了一天的小青，吃完饭就睡下了，睡觉没有关窗。半夜里周建国逮住机会溜了进来，一把捂住小青的嘴，三下五除二就将小青的衣服扒得精光，臭熏熏的的身子一下子就压在了小青瘦弱的身上。一阵阵的痛楚，受到侮辱的委屈，眼泪喷涌而出，捂住的嘴喊不出声，只能用四肢拼命地抓挠。“我要去告你”。

    “你去告，就你这样的反革命子女，谁会相信你说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安你个诬陷革命干部的罪名，嘿嘿”。说完，提上裤子就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从小受到良好教育，守身如玉的小青，从来没有受到如此这般的欺辱。她想到公社去告发周建国，可周建国临走时摔下的几句话提醒了她。是啊，她这样的身份，周建国现今又红得发紫，在村里一手遮天，她的话谁能相信呢？她想到了死，她要以死来证明自己的贞洁和清白。就是死也不能放过周建国这条恶棍。她连写了三封遗书，一封寄给已经返城的知青队长，一封寄往公社知青办，一封掖在枕头下面。随后拿出敌敌畏农药，拧开瓶一口气喝了下去。

    小青死后三天才被往知青点送菜的老大爷发现，此事立刻在村子里炸开了锅，小青的死因众说纷纭，看到小青死的惨状，大家无不动容。公社、县里陆续来了人，很多人被叫去谈话了解情况，没几天，周建国就被县里来的人带走了。后来听说，周建国之所以被法办，一是中央召开了知识青年工作会议，高度重视上山下乡知青。周建国错误的估计了形势，没有清楚的认识这一点。再一个，小青发给其他知青的遗书，也发挥了作用，他们拿着这封遗书，告到了县里、省里，上面一路追查下来，周建国这芝麻大的“土皇帝”是逃脱不掉了。据周建国自己交代，经过他“个别谈心”的女知青有二十多人，生下的孩子也有五六个。由于周建国罪行严重，时间不长就被枪毙了，当时村子里的人还到刑场看过枪毙现场呢。

三

    小周叫周文革，很有鲜明时代特征的名字，是周建国的儿子。这周文革生的五短身材，肥头大耳，没有一点他老子的英俊样。虽然身材相貌没有遗传下来，可好色、贪婪、投机钻营的本事全继承了下来。

    九十年代初期，市场经济体制初步建立，刚刚初中毕业的周文革就与一些人下海经起了商。利用当时的双轨制，干起了倒买倒卖的行当。到内蒙倒腾木材他干过，东北倒卖钢材他也干过，他甚至包火车皮，大冬天从海南岛往北京贩西瓜。当年轰动一时的用货物从俄罗斯换飞机的事，也有他的份。他曾经夸海口的说，也就是国家不允许，否则，俄罗斯先进的T72坦克我也能开回几辆来。短短的几年时间，就成了腰缠万贯的暴发户。每次回村里都是进口车好几辆，每次的“女秘书”都不重样，怡然是大家仰慕的传奇偶像。

    1998年开始村委会选举，多年不回村子的周文革，闻讯一溜烟的跑了回来。有人碰到问“周文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是领着大家致富的风。这次回来我是竞选村长的”。

    “你腰缠万贯，根毛不拔的周文革也能有这等好心？”。


    “你们是隔着门缝——把人看扁了，我现在已经改名了，我叫周福全，也就是大家都有幸福的意思。只要我被选上，我保证大家当年的收入翻一番”。他的这一番话说的一些村民心里痒痒的，周文革有本事、能赚钱，选他当村长准没有错。可有的村民说，周文革人品不好，实行土地承包以后，他家依仗着在村子里的势力大，好田他霸占了，好树林被他承包了，现在看他说得好，真当上了村长，大家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秧呢？。

    话语传到了周文革的耳朵里，他的脑子快速想出了对策。一是动员所有本家的弟兄，一家一家地走，一户一户地串，胆小的就威胁吓唬一番，脖子硬的就采取收买拉拢的方法，最后周文革终于如愿以偿得当上了驸马营的村长，也算是子承父业，周家有了第三代的村官。

    周文革一上任，那可了不得了。村子里原先仅有的几个村集体企业，都被他变着花样以极低的价格购买了，成立了所谓的股份公司。名义上村民各家都有股份，实际上全都加起来不够他的一个零头。驸马营是冀中的抗日老根据地，是地道战的发源地，历史旅游资源十分丰富。很多村民家里的地下就建有设施功能齐全的地道，平时放些杂物，利用价值不高。周文革看到了商机，他哄骗村民说，地道对房子地基不安全，因此组织对所有人家的地道口都进行了封堵，而他暗地里却将每家每户的地道都打通，办起了抗日景点旅游观光。

    为了招揽顾客，周文革还在村子里盖起了三层高的战争遗址酒楼，名义上是食宿休闲保健，实际上是色情、赌博等藏污纳垢的地方。以前周文革带来的那些所谓女秘书，现在都成了各个部门的经理，一时间，这驸马营村简直就成了周文革一家的了。周文革也得意洋洋的说，村子以外归乡里管，村子以内就是我的天下，我说了算。

    周文革也是按照农村的习惯， 18岁不到家里就给张罗着娶了媳妇，都快十年了，老婆别说生人了，连个小猫小狗也没生出来。可能是周家祖上缺德，两口子到医院一查，周文革患的是无精症，也就是一辈子断了后。回到家，烦闷的周文革连醉了三天，连睡了三宿，醒过来后人都脱了相。他算是想明白了，老天不让自己有后，那我就来个及时行乐。从此以后，家也不回了，老婆也不要了。女秘书恨不得一个月换三个。

    周文革明白要想长远，必须给自己戴顶红帽子。他通过行贿拉关系，很快就弄了个县政协委员的头衔，为了以形象掩盖自己的非法勾当，他还花钱给自己戴上了县优秀民营企业家等一系列政治光环。虽然针对周文革采取欺骗、违法的手段大肆敛财，村民多次举报。可每次上面查下来，都已查无实据，保护民营企业家为由而不了了之。为此，周文革更加猖狂了，“想告我？别说乡里，县里、省里我都有人，哪个不识相的再在背后告我，我就会像当年除汉奸一样除了他”。

    周文革在酒店顶层有一个专门的单间，每天都在此行欢作乐。酒店里招聘的女“服务员”，必须先经过他的一番“考察”，才能上岗。为了确保违法经营的安全，周文革还花钱雇了十几个彪形大汉，穿上保安服，提着警棍，整天在酒店前溜达。

    王莲花是酒店开业时应聘来的，酒店管理专业毕业的她，业务能力非常强，待人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很受客人们的赞誉。莲花人长得也是标致，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口，白皙的皮肤，使人过目难忘。这样的人间尤物，岂能是周文革肯放过的目标。自打莲花来到酒店，周文革色迷迷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几次找理由要莲花到他的单间“谈话”，都被莲花找借口脱身了。一次是拽着一起工作的女同事一起去，周文革没有了机会。另一次，周建国正要深入“谈话”，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原来莲花在进来之前，嘱咐其他同事电话找其安排重要工作，这又一次冲了周文革的“好事”。

    几次没有得手，周文革的心里痒痒的，祖辈传下来的欺男霸女的冲动经常折磨着他。年终总结的宴会上，他特地安排莲花和他坐在一个桌子上，明里对莲花取得的成绩赞誉有加，暗地里，找出各种名堂来，灌莲花喝酒。不胜酒力的莲花，平常滴酒不沾，几句赞美的话，名目繁多的敬酒词，渐渐的防备之心有了松懈，稀里糊涂不知喝了多少酒，直到瘫倒在沙发上一醉不醒。

    酒散人撤后，周文革将莲花抱到了床上。看到莲花凸凹有致的身材，周文革的眼里放出了绿光。他劈开莲花的双腿，将自己的命根狠狠地戳了下去。喝多了酒的莲花，还处在半昏迷状态，一阵刺痛将她猛然惊醒，一睁眼看见周文革的猪头脸，二百多斤的赘肉实实压在自己的身上，还和猪啃食一样，哼哼唧唧叫唤。她大声叫喊，两手胡乱使劲挠，“周文革你这个大流氓，你不得好死”，立时将周文哥的胖脸挠成了个满脸花。

    “叫什么叫，再叫就掐死你。”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周文革洋洋得意的说，“莲花妞，怪不得整天清高的近不的身，原来还真是女儿身。哭什么哭，让本大爷幸临了是你的福分，你早晚也得这一天，我这是提前教你开窍了。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着话，从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行卡。“拿着，这是五万块钱”。随后穿起衣裳扬长而去。披头散发的莲花萎缩在床角上，低声的嘤嘤直哭。

    告混蛋周文革？可自己还是个女儿家，传出去以后怎么嫁人。她真后悔当这个优秀员工干什么，喝这么多酒干什么。回到宿舍就卧床不起，连着好几天也不去上班，几个好姐妹来看她也没敢说出真相，只是说自己酒喝多了，休息几天。

    过了几天，看见莲花没有什么反应，周文革心虚的胆子又壮了起来，借口到宿舍看望莲花，假惺惺的说，“王莲花，身体好些了吗？感谢你对公司做出的贡献，不该让你喝这么多酒。身体恢复了，就可以上班了，我看你担任大堂经理还是可以胜任的”。说完话，嘴里哼着小曲，晃着大脑袋就走了。

    莲花一言不发，两眼只是无神的呆看着。不干了，走，可一想到父母省吃俭用供自己念完大专，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这样放弃了，父母能不难过？一想到父亲满脸的沧桑，母亲累弯了腰的后背，自己的心又软了下来。现在找个工作有多难，莲花也是多次应聘，多次的碰壁。很多招人单位，一看她的大专文凭，什么也不问就一口回绝了。好赖现在自己有个正式工作，不用父母再供养了，如果工作辞了，只能给他们二老再添麻烦。忍了吧，认命，以后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

    几天后的莲花重又开始了工作，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悦。大堂经理也是干的有声有色。周文革有事无事的搭讪，她也是尽量的躲着。按说大堂经理的工资也就是一千多块钱，可莲花发现自己每月的工资都比其他人多出不少，为何原因也不愿去问。是祸躲不过，一天午休时间，贼心不死的周文革打电话找莲花，一进门，他就把门反锁上了。“王莲花，工资发得这么多，也没有一声感谢”。

    “这是我工作努力应得的”。

    “工作努再力，也不可能多干别人好几倍的工作量吧，我的良苦用心，你难道不明白”。说着话，一把将莲花搂在怀里，霸王硬上弓就干上了，他是看出莲花胆怯，所以如此这般忘乎所以。受到屈辱后的莲花含泪夺门而出，门外的其他人，一下就愣住了。

    随后酒店里就传开了，王莲花贪图周文革的钱财，企图色情引诱周总等等。回到宿舍莲花是蒙着被子痛哭，一起住的小姐妹杨琼关心的询问，憋屈已久的莲花哭泣着将周文革的劣迹一一道出。杨琼听后也是叹息一声，周文革就是个衣冠禽兽，我也是上班才两个月，就被他堵在更衣室里侮辱了。私下里听其他姐妹们说，所有在酒店里工作的女职员，他都不会放过的，我也是因为这事，是走是留矛盾着呢。我看咱们还是走吧，他这个不干正经营生的酒店早晚要出事，两人简单的打点行李就离开了。

    后来听说，周文革因参与黑社会性质犯罪活动而被判了无期徒刑，藏污纳垢的酒店也被查封了，抢占抢夺的良田茂林也被清退了出来。因为周文革无后，所以周家三代的不良基因不能再继续复制下去了。不过听说，新当选的村长还是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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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ouxiang2436702 于 2011-11-17 09:23 编辑 ]

邱天

坐上楼主的沙发，很庆幸。

小说再现那段历史的那些事，可读，欣赏了。问好楼主！

暴雨迎风

时间跨度很大，在一个短篇里要表现宏大的题材确实不易，但作者却抓住一家三代人的发迹、裂变，将三个时代特征表现得很到位，构思不错，以人物命运带出故事，条理清晰。三个人物又共性又有个性，形象鲜明，语言调侃诙谐，很不错！！！

刘满园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1-11-17 15:23 发表
时间跨度很大，在一个短篇里要表现宏大的题材确实不易，但作者却抓住一家三代人的发迹、裂变，将三个时代特征表现得很到位，构思不错，以人物命运带出故事，条理清晰。三个人物又共性又有个性，形象鲜明，语言调侃诙 ...

也来读了，支持迎风意见。

ouxiang2436702

暴版每一个人，每一篇都看得仔细，分析的到位，这样得敬业精神，值得我们大家好好学习，敬礼。

ouxiang2436702

谢谢刘版。

ouxiang2436702

共勉吧，谢谢。

木门长子

笔触老练，人物丰满，学习！

ouxiang2436702

谢谢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