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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谁是谁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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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 10:1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我是谁

  “我是谁?”这是一个来自宇宙深处的话题,亘古不变。
  “我是谁?”人若有此一问,世界便如佛谒,千变万化,展示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景象。由此引申的”你是谁?”“他是谁?”诸如此类的疑问,象树的旁枝,生长在“我是谁?”的主干周围,枝叶、间隙、光影,细密组合,形成了一株完整的树。  这棵树,可以叫菩提。
  “我是谁?”这个问题,自古以来便是人们孜孜不倦探询的事。问苍天,问大地,所谓“天道恶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等等。更有甚者,直面生死,上九天,下黄泉,追问玄冥边缘,寻找终极谜底。文学作家、哲学贤者多有宏篇大著,释道儒,三坟五典,子经史略,女娲伏羲,将相卒匠优娼,鸡犬猪豚,花鸟草木,洋洋大观。亦有影视戏剧,以导者演者巧思,截取人生片断,嫁接累积,表达二三,观者感怀、幽思,引一番春秋颂,几度悲虫鸣,呜呼人生,哀哉何幸。诸如这般。
  “我是谁?”“我”可以是我,是你,是他——可以是很多人,代表着不同形象,不同需求,仿佛宋朝包拯配置龙虎狗兽头的铡具。比如“净身”出世的“日记”,比如少儿不宜的“云周西村”的十五岁女孩,比如死得残忍而血腥的放羊娃……再比如被称为民族魂的鲁迅。他们都曾出现在我们的世界,宗教式纯洁的存在,教导、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他们的身上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为了某个存在而献身——“生得伟大,死得光荣”。
  十五岁女孩被铡刀铡死,教科书虽然没详细描写,但其中的场景已足以造成未成年学生的心理阴影了。时至今日,作者见到铡刀锋刃,仍感到后脖子发凉,那是杀人凶器。而一听到那貌似抒情的放羊娃命运的歌,便无以自制的联想,一个孩子被摔死在石头上,血肉模糊的惨状。他们是谁?是“我”吗?难道不是“我”吗?却为何能感觉那般真切!
  是谁在我们天真烂漫的孩童时代植入了那些惨暴的东西?是谁粗鲁的干涉我们的精神发育成长,卡着后脖子往一条道上赶?倘若说,那是上下五千年的沉渣恶积。可我们分明听到了老夫子们“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吟哦。倘若这是来自外域或仇敌的残暴掳掠,激发了最大的爱国热情,可是对于孩子,应该将如此沉重的枷锁套在脆弱的肩膀上吗?
  如果有人教育我们不用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们还会珍爱他人吗?
  如果有人教育我们为了“大义”,可以尔虞我诈,泯灭人性,不惜一切手段,与吞噬一切物质的“黑洞”有何区别?
  如果一个人自幼便肩柯枷锁,还要让他享受成长的“快乐”,如此形成的灵魂怎能不扭曲?
  罔顾人性,一昧索取,蛊惑他人以鲜血和生命铺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主义,何等的残忍?而又将造成何等程度的灾难后果?
  十八个冷漠走过小月月身边的中国人,只是因为拜金主义的原因?住不起,病不起,活不起,死不起,这种令人啼笑皆非却又施虐苍生的浮世绘,是谁造成的?是天边掠过的寒鸦?还是营营嗡嗡的黑色小飞虫?或者是那无聊窜过乱葬岗的山风?
  当然不是。
  二、神棍与教民

  中国历史上几个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秦末大泽乡起义,陈胜吴广在神祠旁装狐狸喊“大楚兴,陈胜王”;黄巾起义,张角借道法送符水,宣传“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太平天国运动借托的是拜上帝会。这几个农民起义,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借助朝廷失去的人心,暴力起义——中国历史大多数农民起义,除了少数是政权势力作乱,大部分都是官逼民反,民众为了生存而揭竿而起。至于起义之后,不论成功与否,历史又是轮回。抛头颅洒热血的民众,象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一割几千年,割得了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貌似乐此不疲。
  这些起义,说穿了,无非神棍与教民。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神棍要驾驭民众,只凭自身的力量,肯定没多少人理会。他要法杖,才能驱使民众。战争时,让他们去死,砌起台阶。和平时,将他们套上枷锁,方便奴役。
  古代神棍擅长造神,神人托梦,腹诞异香,斩白蛇,掘石像,形形色色的弄虚作假,借神鬼怪力,让神棍们骑上五彩神牛,口吐莲花,指挥若定。甚至到了民国期间,袁世凯还搞过鱼鳞把戏,只可惜没那个命,否则又成了中国的历史“传奇”。随着科学越来越发达,神鬼魔道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神棍们也与时俱进,随之转型。替而代之的,是理想和主义。手持文明杖的、闪着科学光晕的新式神棍,金光闪闪的出现在民众面前,仍然气度非凡,仍然指挥若定。
  如果神棍是神,民众是人。如果神棍是人,那么,民众便只能是更低一级的动物,等同猪狗蜂鸟等缺乏人性知识的生物。神棍知道自己不是神,但他们有一个本领:祭宝。在构筑中国神殿的《封神榜》故事里,半神们最常见的招数就是祭起宝物,宝物有金砖、雨伞、琵琶、蒲团、产盆等等,五花八门,宝物一出,无招胜有招,胜败立分高下。所以,宝物是一件玄而又玄,神鬼难测的东西。宝物在手,神们威严神武,受人膜拜。神棍们深黯其理,便处心积虑,挖空心思,从空无中造出宝物,竖起来,高悬着,将民众唬吓得魂不附体,不分真伪,只顾磕拜,点头如捣蒜。神棍们借机大行其便。
  史册上的神棍们着实有些瞒天过海的水准,得了江山,赚了美人。当然,也大有骗局被揭穿,搞得鼻青脸肿或丢掉小命的。旧人祭宝,拿大山海泽来说事,自命上天之子,披个龙袍,往虚空里拜。现代神棍们的招数脱胎于前辈们,手段与时俱进,更大胆,直接搞造神运动,敲锣打鼓,明火持杖,抬起来便走。有时抬的是活人,抬得更多的是死人,裹尸布糊了一层又一层,千年以来练就的伪装术、易容术全派上用场。
  由此,便诞生了“日记”、“放牛娃”、“英雄”、“民族魂”……
  几千年的“割韭菜”,让国人习惯了韭菜式的群居,无法独立。一旦落单,便大头虫般惶惶不可终日。呆得平淡了,又总渴望闹出点事,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但万万不可乱到自己头上。这种情况在抚掌称快的“911”事件中、外邦大自然灾难中、轰轰烈烈的抗日游行中表达得淋漓尽致。
  瞧,指挥捧一点,东边燃起一团火焰,西边唱起了“好日子”,南边跳起了“不夜天”,北边又传诵着伟大的启明星。
  三、他是谁

  天底下最难的事,莫过于叫死人说话,但我们经常能听到死人说话。
  一种是借助扶鸾、笔仙之类的民间迷信,死者附魂。另一种则是神棍代言。前者存在于民间,借此手段,慰藉在世亲人。后者则多有扭曲,断章取义,甚至指鹿为马。
  芸芸众生死后,尘归尘、土归土,一般是族谱上添个名字,再了不得的,附加几笔以光门楣。知名人士则不然,犹其是曾涉及政治边缘的,往往被神棍们变成法宝。竖一面旗,极力赞扬吹捧,加爵谥封,粉抹上供。又扯碎一面旗,破口唾骂,砸碑掘墓,碎骨鞭尸。围绕两面旗,悬吊起死人,个个逼问,要它们从阴间发言,仿佛数千年之前“大楚兴,陈胜王”的狐声。
  远的不说,就近、现代而言,可以找点例证,比如称号“中国最硬骨头”的鲁迅先生,这个民国文人。
  鲁迅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相信你我心中都有一个现成的答案。“匕首”、“矛”之类的比喻,太多太滥。毛泽东的话最能说明一切:
   “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
  “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宝贵的性格。”
  “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
  “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就是新生命的方向。”
  “三个伟大”、“六个最”由“最高指示”的说出来,是何等荣耀,唯有死人才配享受如此赞誉。也因如此,鲁迅在死后几十年,如“八个样板戏”一般,高踞于革命云端,供奉在教科书,水袖挥洒,光芒灿灿。
  如此完美。
  鲁迅先生死了,他无法再说话,可是他又一直在大声《呐喊》,喧闹得不成样子,叫人迷惑。披铠带甲的他和民国时期的他,时不时发生撞击,如同六耳猕猴从柬埔寨的传说中迁徒到了中国神话里,真假之身打得不可开交。
  鲁迅先生对中国文学的重大作用是毋庸置疑。但是,把他任何事物无限制的拨高、定论,都往某方面靠,更象是经过脱干、塞药,提炼成为精神的木乃伊——将一切荣耀或污水加在坟头上,死人是不会出来抗议的;虽然坟头终将清静。
  时代变迁,教科书悄悄的在减少鲁迅的文章,而民间对于鲁迅的讨论却更为热烈。人们想知道民国以来的那段含糊的历史,那些被人有意搅成一团的人和事,是不是真的?那个眉如戟、须如针的雕像,是不是一个真正的人?高大伟岸或丑陋不堪究竟是不是我们的先辈?
  杜子美说“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承载鲁迅的棺木,被洪浊挟裹,在水中沉浮不定。
  追溯真实,是寻找良知的本能。还原历史,便是拨清眼前的雾障。
  关于鲁迅的真实,我们只能借助文史资料,以文字的记录、阅读的牵引,寻找真相。最有发言权的无疑是鲁迅的亲人、朋友甚至对手——寄生虫除外。
  鲁迅先生的枕边人许广平先生著有《鲁迅回忆录》。此书前言申明,回忆录是1959年创作,为纪念而纪念,属于个人主笔、相关人员(周扬等政府官员)集体创作。书中,鲁迅的引文照例精彩、生动,智慧之光闪动。而叙述者时不时感叹的“光辉”、“向往”、“伟大”等字眼,如同饭碗里撒了沙砾,难以咀嚼,更无法下咽。书充斥着语言暴力、惺惺作态的虚伪、恣意的扭曲、肆无忌惮的攻讦,比如北上是为了与党联系、向往苏联、恶劣的唾骂胡适等等,让人心悸、胸闷,甚至深深的羞愧。如同一面哈哈镜,照出了创作者扭曲的面容,也照出了鬼魅魍魉的黑影。可以想象许先生当年行文之艰辛、隐忍。这本书其实应该叫《鲁迅向党记》,拍成《地道战》、《小兵张嘎》、《举起手来》之类的大戏,可以稳稳获得“五个一”优秀影片奖——推向世界。
  鲁迅生前友人内山完造为国人提供了另一种视觉,对于鲁迅,他首先是书店的一名顾客,然后成为朋友。他的著作《上海下海》和《我与鲁迅》,大多发表于报刊杂志,平行视角,以老人的节奏,舒缓的叙述与鲁迅交往的点滴。在他记忆里,鲁迅是个不起眼的普通中国人,身材瘦小,学识渊博,能说会道,交友广泛,时常有些机智幽默,也不乏自我调侃的风趣。陈丹青著作《笑谈大先生》,由他的七篇鲁迅专题演讲稿组成。别出心裁的提出鲁迅先生不仅长得“好看”,而且“好玩”,涉略极广,金石、拓片、版画等诸多领域。鲁迅先生并非不苟言笑,反而是谈笑风生,他甚至可以哼着曲从门口连着几旋转坐到椅子上——生动得如同鲁迅先生突然活了过来。萧红的《回忆鲁迅先生》“拉拉杂杂的写着鲁迅的吃喝玩乐”。《读书》杂志有学者专门 考证鲁迅对小吃的爱好,口味偏甜,对于精美糕点,吃了还要打包。有一种叫玫瑰白糖伦教糕,鲁迅吃了赞口不绝,特意托朋友从广东寄来解馋。孔庆东更是泼刺刺的指出,鲁迅“吃好的、喝好的,还抽烟,更爱看电影。经常去影院,30年代那些好莱坞大片都看过。”更有甚者,列举了鲁琴姑、朱安、许广平、许羡苏等与鲁迅相对密切的女子,影射鲁迅之“风流”。
  古人说食色,性也。一个凡人的性情私欲,孰是孰非,无非流萤之火,无伤大雅。不管是有心考证,或者是哗众取宠。有私情俗欲,才是正常人。 更无需象唐德刚一样,故意春秋其笔,替胡恩师开脱“发乎情,止乎礼”的几度婚外情,帮江冬秀夫人画出一个白头到老的“绝世好婚姻”。
  鲁迅先生的儿子周海婴先生说得实在:“或许是由于政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父亲的形象都被塑造为‘横眉冷对’,好像不横眉冷对就不是真正的鲁迅、社会需要的鲁迅。的确,鲁迅是爱憎分明的,但不等于说鲁迅没有普通人的情感,没有他温和、慈爱的那一面。”
       鲁迅倒底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男人。这才是正常的。他死前早有预见——“赶快收敛,埋掉,拉倒。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只是,时势作弄,事不由人。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他被削切为一尊石像,或刻字的碑,化成了一件物事,一支器具,一件高高祭起的宝物。
  《鲁迅与我七十年》一书提到一个情节:1957年夏天,毛泽东在上海接见文艺界人士,翻译家罗稷南参与其中。谈话之间,罗稷南向毛泽东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疑问:“要是今天鲁迅还活着,他可能会怎样?”毛沉思了片刻,回答说:“沉默或是坐牢。”
  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故事——鲁迅死了,所以可以享受无上荣光。倘若他是活的,要么学习郭沫若“作诗”,自批其颊,涕泪“交心”,要么去夹边沟农场或大牢——他的弟子胡风就是个例证。估计后者居多。如此一来,我们的“伟大旗手”便和他兄弟一般要“寿者多辱”,与内山完造的交往更有奸细之嫌,足以搜罗出一大筐“胡狗”似的事件来,“民族魂”也就不魂了——必然有另一个死鬼代替。
  说到这里,作者又想起了一个真实的事件:游历沙坪坝,中国第一个中央苏维埃政府旧址。此处原是地方氏族宗祠建筑,浩大古典,每座建筑都悬挂着公检法等不同部门牌匾。房舍间多有林荫遮蔽,忽然望见一株树象绿色的定海神针,直耸云霄,显得卓尔不群。走近了端详,是一棵完全枯死的大树,树身粗大,枝干极少。巨大的藤从树根部缠绕而上,绿绿的藤叶覆盖了整个树身和枝干,便呈现出树仍活着的景象。大树的皮已完全剥脱,应该枯死有些年头了,竟然不倒,却是旁边有人特意砌起了巨大的石板墙,承托住树的重心。
  想想那棵树也是殊为不易,累了,却没法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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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柳藏 于 2012-12-2 19:37 编辑 ]
2#
发表于 2012-12-2 10:50 | 只看该作者
我是我的我,你是你的你,他是他的他。剥去雾障尽显本色,现出原本,这个世界想想并不复杂。有思想、有深度的文字。
3#
发表于 2012-12-2 15:56 | 只看该作者
很大的命题,很深的水,读了好几遍,还是觉得有点深呢。几个谁是谁都是发人深思的,害得我已深思入糊涂境界了。
我是谁?看着你的文我也迷糊,这个估计是哲学宗教的大师们也是要探讨纠结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前些日子在南山寺看见菩提树,感觉不到它本身有什么神奇,似乎倒是在它同类的一株底下坐着的佛祖让它有了如此的传奇。一个人一棵树因为与周边世界千丝万缕的联系,造就了他本身的复杂,一个我,代表了不同的角色,在不同的社会关系里,被分配以不同的“责任”,愿意的不愿意的。所以,“我”连“我”都不是了。
神棍一说,也许是出于没有自信,仰慕之极才引起了造神;也许是扯大旗宣传造势的需要,才利用神的幌子;也许是出于自身力量与浩瀚宇宙、世界中的渺小和敬畏,才敬畏不可知的幻想。古代的皇权是造神,起义也是造神,文革是造神,宗教本身也是造神。神威一抖,小民不敢多言。
许多在当时的时代曾经发光发亮发热的人是很了不起,但是被神化也是自己的悲哀,因为许多事已经身不由己了。凡人被神化,自然有人看不过眼,而且被神化之后毛病缺点就似乎不能被包容了,变成了偶像或靶子,树高招风大。
4#
发表于 2012-12-2 19:14 | 只看该作者
很久没这么细读一篇文章了。
前天有同事问我:你还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吗?因为他知道,以前我是信的,而且也接触过民间的一些术士,研究过相关的现象。
我回答:信。而且告诉他,神鬼其实都是存在的,不只存在,还可以由我们自己创造出来,而且一旦被创造出来,就会具有了神鬼的能量。对此嗤之以鼻的朋友不妨亲自试一下:随便找块木牌子,随便起一个神或鬼的名字,然后每日给你烧香上供顶礼膜拜,过一段时间后,如果你在某个日子忘了膜拜,或是不小心失了礼仪,那鬼神就会找上你来了:大抵是恶梦犯个头疼类的小病或行事不顺之类。而且一旦招惹上,就很难摆脱,这鬼神会如影随形的伴你一生。简而言之,民间还有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当然,如果我们诚心膜拜,或有所诉求,这鬼神却未必能应我们的愿。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圣人言,果真理也。
5#
发表于 2012-12-2 19:49 | 只看该作者
谁是谁的谁?说到底,问题的关键还是人与人的关系问题。这世界就是一个由人与人组成的关系网络。既然是网络,总有人处于关系网络的核心,一些人处于边缘。核心人与边缘人的能量不同,其享受的来自他人的关注也就不同。核心人物由于其位置的重要性,对处于其周围的人有一种辐射和强大的吸引力。如果这种核心人物由于其自身的能量和凝聚力将处于这个网络中的人自然吸引到其身边,那么这种网络的稳定性就是可靠的。事实上,由人与人组成的网络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为了保持所谓的稳定,核心人物势必要借助一种外来的力量,多是一种精神的力量。精神这东西是个不具体、不明晰的意念,要使得人们的精神被控制住,势必要有一个明晰的形象,这个形象可以是神和图腾,也可以是凡人身上批一件神秘的外衣。这些被核心人物控制住精神的人,往往没有一些所谓的清晰人或者旁观者以为的痛苦,就像精神病人,别人以为他很痛苦,其实,精神病人没有自己的意识并不痛苦。痛苦的时刻往往是清醒以后,无法面对自己不清醒时刻的样子。比如,写文章时的柳藏。
说到鲁迅,我这几天把《笑谈大先生》一书看完了,来不及完全消化,想说的东西很多,却只是纠缠在鲁迅的遗言:“让他们恨去吧,我也一个都不原谅。”我一直想不清楚鲁迅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6#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 10:45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吴墨 于 2012-12-2 10:50 发表
我是我的我,你是你的你,他是他的他。剥去雾障尽显本色,现出原本,这个世界想想并不复杂。有思想、有深度的文字。
谢谢“吴兄”评读。
这世界说简单吧,就象坐井观天。说复杂吧,就是盲井。
7#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 10:52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云端 于 2012-12-2 15:56 发表
很大的命题,很深的水,读了好几遍,还是觉得有点深呢。几个谁是谁都是发人深思的,害得我已深思入糊涂境界了。
我是谁?看着你的文我也迷糊,这个估计是哲学宗教的大师们也是要探讨纠结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
人,不出世的话,总是需要些条条纲纲。秩序和规律,才能确定自我。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又是人类自古以来的规律。
有时我会想,每个人有必要认清自己吗?能认清自己吗?认识有正确与错误之分么?俗世就是一团迷雾,人在其中,或是勇敢直行,或是裹足不前。
有一类出世的人,把世界视为一体,让自己回归到自然中完整的一部分。
8#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 10:57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水如空 于 2012-12-2 19:14 发表
很久没这么细读一篇文章了。
前天有同事问我:你还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吗?因为他知道,以前我是信的,而且也接触过民间的一些术士,研究过相关的现象。
我回答:信。而且告诉他,神鬼其实都是存在的,不只存在,还 ...
水兄之“请神容易送神难”一语中的,当今的确如此!

记得欧洲有个真实的故事,说是一名勇敢的骑士解救了某个小镇,全镇人视之为救世主、大恩人,想尽办法要报答他。在骑士再次到来之时,小镇的人们终于想了一个好办法。他们把骑士灌醉后,吊死了,然后,塑成雕像,放置在小镇中心,供大家膜拜。
9#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 10:59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陀螺 于 2012-12-2 19:49 发表
谁是谁的谁?说到底,问题的关键还是人与人的关系问题。这世界就是一个由人与人组成的关系网络。既然是网络,总有人处于关系网络的核心,一些人处于边缘。核心人与边缘人的能量不同,其享受的来自他人的关注也就不同 ...
其实不写文章的时候,可以做很多事情,打牌、喝酒、出游,也很开心。
只是这些开心不如读书作文记述心痕那般有回味。
10#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 11:00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李明 于 2012-12-3 09:31 发表
当我饱含热泪读完这篇文章时,我觉得此时的我就是圣人,就是佛陀。似有千言万语,然而一张口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愚昧。
控诉,血的控诉,甚至鞭尸,打断了骨头,让尘沫飞扬起来,吸入每个人的体内,让每个人都见证罪恶 ...
反正也受过你的三鞠躬,也不差这一眶热泪了
11#
发表于 2012-12-3 11:07 | 只看该作者
用“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形容此篇文章最妥当。在我是谁的质问中,体悟历史变迁,感悟历史沉痛的教训: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真理。即使是改革开放以来的新时代,也不乏贫困潦倒的穷人,在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的今天,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怎么体现出来。期待着,期待着。
12#
发表于 2012-12-3 13:23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水如空 于 2012-12-2 19:14 发表
很久没这么细读一篇文章了。
前天有同事问我:你还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吗?因为他知道,以前我是信的,而且也接触过民间的一些术士,研究过相关的现象。
我回答:信。而且告诉他,神鬼其实都是存在的,不只存在,还 ...

说的好吓人!
比如进寺庙和教堂,无此信仰的人进去也会敬畏,不敢乱说话,生怕惹恼了哪位神仙。
明枪怕暗箭,有形怕无形。好人怕坏人,凡胎怕鬼神。
苏雪林骂鲁迅虽然胆大敢在鲁迅去世后骂,如果鲁迅托梦给她恐怕再也不敢了:)
13#
发表于 2012-12-3 13:40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陀螺 于 2012-12-2 19:49 发表
谁是谁的谁?说到底,问题的关键还是人与人的关系问题。这世界就是一个由人与人组成的关系网络。既然是网络,总有人处于关系网络的核心,一些人处于边缘。核心人与边缘人的能量不同,其享受的来自他人的关注也就不同 ...


同意陀螺。我最近脑子就强力受伤,因此大多时间就是闭目养神。
想起曾经在不清醒时候干的那些傻事,觉得那个根本就不是我嘛。
14#
发表于 2012-12-3 14:47 | 只看该作者
针对三变这篇文章,愚以为再来复习一下陈独秀在《我对于鲁迅之认识》一文,另或附带上台静农在鲁迅逝世次年重庆所举办的纪念活动上的一篇《鲁迅先生的一生》,当然,以三变此文之三小章节之意思连贯,这里也是最不该忽视的个中缘由,因故,重点在陈独秀的文章也许方向不会错。陈独秀文中有一段写道:“鲁迅先生的短篇幽默文章,在中国有空前的天才,思想也是前进的。在民国十六七年,他还没接近政党以前,党中一班无知妄人,把他骂得一文不值,那时我曾为他大抱不平。后来他接近了政党,同是那一班无知妄人,忽然又把他抬到三十三层天以上,仿佛鲁迅从前是个狗,后来是个神。我却以为真实的鲁迅并不是神,也不是狗,而是个人,有文学天才的人。”从这一段陈氏对鲁迅的评价中,是乃又看出怎么去读鲁迅的一个问题,也就人们常说的时代性空间感。每个喜欢鲁迅的人都会有自己的阅读方式和方法,你可以纵横捭阖,也可以触类旁通,这些都被文学或历史所允许跟支持。从后往前读鲁迅,你可能会越读越同情,越读越可怜;若是从前往后读鲁迅,你可能会越读越不解,越读越迷惑,特别是鲁迅的“死不反悔”论,尤其是宣称死后一个都不宽恕的跋扈,怎么感觉真理只在他一人手里?如果让人追究起这句话来,其唯我独是的夸张宣传,无疑即为其迷失真理的一个举动。然后,我们再来联系下三变所指出的57年后毛泽东对鲁迅的那句总结:“沉默或是坐牢。”……这可是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句话,或可是左右拿出来大作文章的一句话,我深得三变此文三昧,孰是孰非,鉴于我一项就此持沉默或者绕道的态度,立场观点之外,见谅我还是点到为止。胡适一度没鲁迅骂成“焦大”,他之所以拥有太多的学界粉丝,在于其容忍跟自由,更甚于他一以贯之的为人原则与处世风度,所以,他对苏雪林女史对鲁迅的夸张辱骂给予批评。对于胡博士的博大胸怀,连许广平先生也评说,在鲁迅逝世后为《鲁迅全集》的出版奔波,得胡适的鼎力相助终于付梓,胡先生是乃功德无量。我没有预料到三变此文写得如此庞杂,以“儒释道”为切入作文,于江天众友应该不是陌生的话题,我见大家能引用六祖诗偈,正论人我非我之菩提境界,甚至赞同。三变此文功力很深,但并非易被人人参透。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的隐晦。
15#
发表于 2012-12-3 21:56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一水 于 2012-12-3 14:47 发表
针对三变这篇文章,愚以为再来复习一下陈独秀在《我对于鲁迅之认识》一文,另或附带上台静农在鲁迅逝世次年重庆所举办的纪念活动上的一篇《鲁迅先生的一生》,当然,以三变此文之三小章节之意思连贯,这里也是最不该 ...

我读不懂柳藏的文字,跟着一水的解读来看,好像读懂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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