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主按]我的文学评论集编整暂告一段落,停下来稍事冷静和休整,同时也有条不紊地应对一些新评,当然也惦着这篇《答谢》好久发和以怎样的方式发。近日网搜自己的名字,发现几位给我写评的评家不仅集中在大家熟悉的论坛发了,也分别出现在诗梦文学音画网、中国作家网、中国文学网、中国教师网、中国网络文学联盟,星光文学网、火鸟文学网等网坛,有的论坛还加了编者按,我再受感动,也深感自己不能再沉默,不能再无动于衷了,先前的所谓两大理由(一是先发在哪,二是还等一个评论),已不再成其拖延的理由。我把这篇发出,以谢这次给我写评的柏青、王克楠、黄叶斌、高迎春、河套叶子、陈华清、南山菊等诸位先生,以及一向关注及精心点评过我的众多文朋与诗友。此篇致你们,谢你们,应和你们,我们共赏共勉,一道前进!
镜观与答谢 --代谢文朋诗友对我评论的评论 梁星钧
年前的一次偶然机会,我遇平素交往极少的当地作协主席先生。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上午,我们在一个公园的坐椅上愉快地交谈。他持一本自己刚出的诗集,我给他介绍自己的评论。主席先生欣喜地对我说,你写了那么多,何不整理出来,报上去评奖,然后出本书呢?我愕然。真没想到,也不知可这样,有这个,很意外。大喜往往出于意外。我做梦也没想这类事会眷顾到我头上。但我想不管怎样,我都要汇编整理,有备无患。他这建议不错,我已进行了两段评,虽质量还粗糙,大多为尝试,但我还是先要准备,至于最终怎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是我想到了请人写评。我虽评过几十家,涉及小说、散文、影视、书刊、论坛,时评等内容,也当过一段高层版主,不乏人给我写,我也完全能物色和发现些好评家,但鉴自己只写了两段评,此次也主要是准备,故只在熟识的圈子里考虑,于是,一些选定的评家之评就依次出笼了。
1
首先是黄叶斌先生,他长我十岁,在某高校任教,是我一向看好,称“出书必不少他”的评家。上次他评任蒙散文,我称之“颇具大评风范的潜质”。此次他出手快,质量高,效果好,给我以极大的鼓舞和感动。
他在评论中指出,我是草根派评论代表之一。这种定性,我感觉新鲜,虽以前也听说“草根”这个名词,但没细究,没想和自己还沾边。同时也有人如是说。所以,我即使不默认也恐怕要认真面对吧。我也觉得,这些年来,名家不乏评,热宠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当然他们也值得鉴赏和学习,可是普通人呢?就该门前冷落车马稀吗?对平凡作者的艺术思想的鼓励与挖掘,特别是推介与发现,可以说乏人去做这些。我虽不敢如先生所说的自己就当了这样的义工,但至少说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也立志让笔下普通人生色,--当然此“生色”也非故意炫夸他们,放大他们,使他们失真,成为虚幻,而是发掘他们身上的光亮,潜质,内力,前瞻性的东西,虽说这个既难,又险,但我乐意,也觉值得,本当,应该。此如陈涉起事之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想,作者也是如此。
他说我评论类型或策略介于鉴赏与论辩之间。这一点我赞同。我虽主要面对普通作者,但大多是约写,或读之感动,有较大潜质者,或对急需鼓励提携者的主动介入。在我看来,评论态度,类似涉及的教育态度。教育在我眼里有两种基本形态,一为牵引型,一是驱赶型。前者是牵牛鼻子,较省力,后者是用棒喝,较费劲,弄不好,牛还会甩尾巴,尥蹶子,伤人。此教育法,也同样适用于评论。好学生是打骂出来的,还是鼓励夸出来的,也许因人而异,各取所需,但我主前者。我说过,对新人,我主取鼓励,对名家,我力求批评。显然,我现在触之更多的是前者,有演兵的实验性质,至于后者,可能多现于我今后的N阶段。当然从辩证看,一味的捧或棒都是极端,不足取。也许,写作艺术讲个性,可能有些评家也学会了,这里排除一些炫已因素外,我看至少也有些偏执。当然苛刻于一个精益求精的大家言,还是需要的,对名家挑刺,本身是一件极有刺激和意味的事情,这既需内力,更需勇气。
他指出我的评论是“随笔式的轻松愉悦和文论式的谨严深刻”。这点也很准确。叶斌老师的评论有推介性和定向性,而且逐步引至当今草根作者评论缺乏,因此这样的成集评论就有了特殊的意义,对于这些,我心领神会。这篇不啻是篇角度很大,视点很高,统领性很强的好评。至于我的评论浅见,短缺,弊端,他以发展眼光视之,待之,我也照样明了。我在致谢先生佳评的同时,也希望自己站稳,坚定,向前,去探领艺术高地的无限风光。
2
高迎春老师是个仁厚之人,写的文章也仁厚。这在我评他的9篇系列文章时指出了。他这次给我的评之评,我最大的受益是他对评论类别的区分。真的这点我以前没怎么注意,写是写了,都有自创的性质,如果说受影响,那就是除论坛博客上的文友们外,就是多少受了点《文艺报》、《南方文坛》及《文学评论》的影响(我尤喜欢中国作协办的《文艺报》的语言,角度,境界),还有就是巴金、刘亮程等人的文学主张和创作实践的熏陶。因此在我笔下,多少就有了一点综贯性,融通性。综贯和融通这两词我欣赏,化用这个词我更喜欢。正如我和人谈的,我就是反感一些人不厌其烦的引用,包括写风景时大量罗列前人名家的备述,我说,跟你何干?又不是汇编文集,是你自己写文,干嘛不多写点自己的感受,自己的哪怕少点,薄点,也比连篇累牍引用别人的强。当然必要的引用不排除,但高级的手法是化用(此问题此处不多述)。我就这么认为,对不对方家匡正。
欣赏迎春老师把小说评论分为综合评价式,全面剖析式,重点评论式,争鸣评论式,把散文评论分为赏析型、归结型、争鸣型。他例举我大概占其中的好几样。散文评乃本集重点。他指出我评落梅用的是赏析型,评郭玉琴用的是归结型,而评王克楠用是的争鸣型。 落梅的功夫在字,也在诗意。这两点,许多人都未及,且难极。这点感觉,许多人都有。我评她那篇《驾驭文字天马的骑手》出来后,还是迎春老师告之她已先后在央视三套发表电视诗歌散文若干篇,我颇为惊讶,心想,要是先知这个信息,我也许不敢评她了,至少没这么放胆;同时也暗庆,幸好没错看她,她的实力不凡,后来她一本又一本出书,甚至编辑都热追到我这个写评论者处找她了,就是她实力的最好明证。当然这也许跟我是否评论无干,但至少说明她的实力之稳定,持久,文字功力和诗意明摆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当然她很年轻,又有潜力,是畅销书里的潜质巨大者(2012年上畅销书排行榜),文章缺点非没有,不过只要她自身明了并能力克改进就最好了。 郭玉琴的散文当时我忙别的没时间读,可是她希望我至少要看她顺手丢下的两篇,这倒是吸引我,觉得有进一步阅读的必要。当然我也玉成了她一件好事,即我还不知她当时在论坛受歧视,非正视,又加之我对其身世的关注,同情,她有点像当年的高玉宝“我要读书”,我深感有检视和反思这段荒唐历史的必要,再说郭玉琴的写作虽然个性、大胆,率真,其绵密叙事力也有无限发展的空间。我写了一篇令人心悦诚服的评论《心底的歌谣》,重点是对她的鼓励及创作潜力发现,之评被迎春老师概要为归结型。
对王克楠老师的评论,我颇费时间和精力,源于我平时点评好像没什么,较容易,到真正要写一篇系统性的评论,尤其在他那里绕不过文学理论时,就感觉到责任重大且压力不小,好在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当我揭示出他的关于散文写作的涩痛说,宁静观,创作之自由精神时,深感自己或许多少还抓了点“牛尾巴”,在近达其理论及创作实践边缘的道路上,我或许迈出了可喜的一小步。这些,迎春老师都有较高的评价。 从评论题目可以看出,迎春老师用“短章长谣尽心评”,可谓道出我的用心程度。是的,我不看受评对象是谁,既是评论,就要努力为之。我认为,一个人不要轻易对人发声表态,要发就要尽心尽力,倾力而为之。因为我们平时多处知人善任的难度上,很容易误会人,误解人,误读人,曲解人,如果无关者不怪,无所谓,洞察力贫乏者正常,可于一个立志为评者,认真为事者,就是严肃、严谨和认真的事了。我可以说,我写自己的文章极少像写评这么费力尽心过,因为面对陌生,面对信任,面对期待,面对阅检,面对预测,我感到了一种责任,一种神圣之职,固然,没有谁强迫我做这些,当准评家,我属自愿,自乐,也觉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一个人做这些不论成效大小而感觉很好的事是不需过多的理由的,也不顾任何挫败。我也深信,一个人只要尽力而为之,加之方法得当,基础牢固,是不难探出光明的大道。
3
王克楠老师也是我绕不过的重要评家之一。他对我该集的评论可谓言简而意赅,文短而精粹。我深刻地注意到,在他短短2000余字的评论里,用了许多重要的关键词,包括对我评论的褒奖,期待,鼓励,希望。面对这些重要的赞肯,我受之有愧,但深受鼓舞,感觉出一种期许的鞭策,催我奋发而前行。 “ 地下的岩浆”,“教益”,“功德”;“清爽”,“赏析和解读性”,“类似跟帖”,“号脉”,“解读”,“发现”,“以散文写散文”等是他对我评论之评论的关键词。前面三个,是他对我评论本身这件善事的充分肯定,也是对我拙评性质的定性。“地下岩浆”是说明有火焰的热度,有温度,也是熔岩高度积聚的喷爆,不管我的作品是不是这样,都可视为一种热切的希望和鼓励。“功德”也许有一点,为人做事不论成败都有功德,他指的“教益”是说不论是专家还是新手可读,这是我倡导的深入浅出或许生了点微效。前面提到的巴金,刘亮程散文,我得出的结论就是“大家越写越简单”,“文字要简,语意要深”,大家写到最后,言有尽而意无穷,留下了简淡,类似佛语的平常话,非俗语,也如落梅常说的,千帆过尽,留下简淡,此简淡显然非简单。看到自己的追索有点微效,还是欣慰的。后面几个词说评论特点,“清爽”一词特好,也有别人指出过类似的“清疏”,均暗合我心意。 解读是难,“做人高度”自感还有相当的距离,不过我当努力。一个人的高度由多因素决定,受诸因素支配,我定当努力。驾驭一个人的作品是受益的,也是快乐的,从根本上讲,于自己的写作也是受益匪浅的,有些人就是不明此理,不知指东打西的道理,自以为纯粹的白专才是出路,其实太局限了,眼界实不敢恭维。所以从某种上说,我竭力写评,实际意味我在努力进行自己的创作,道理不言自明。克楠老师在忙中为我急就这个,是读了书,费了心,显示了高度的责任心和务实的专业水平。我当深以为谢。我写这个,一面给自己找几把镜子观照,一面以回谢。
4
陈华清和南山菊是这次的两位女性评家。前者我们熟识,闭着眼睛也能细数我不少,的确她写得如意,顺畅,不用看我文集,也没看我任何文章,就洋洋洒洒写起来,按她的话说,没用一分钟就决定了写什么,怎么写,可见其熟识程度了。后者是首个评我评者,所以这次相邀,但愿有一个过程的考察并对比,然而,山菊有些为难,或许是自谦,我鼓励她说放手写,随意点评即是,甚至我都没首先给她文稿,意为她随处看点我的文章写些便罢,但最后还是给了,就是考虑她认真,慎重,视为重要的使命。 她们的共性是对我这个人展开印象性描摹。陈华清说我是原则与严谨,“原则”指我在中散论坛任超版时工作敬业,一丝不苟,为众人率先垂范;“严谨”指我的评论,还有就是对异性文友的态度。我不能说她有误读,我更可说她从一个侧面揭秘了我的部分真实。一个人给不同人展示不同的解读效果是正常的,所谓“对号入座”,“对牛弹琴”的反意就是说话要看对象,非这样的人不真实,是阴谋家,而是我们说话写文处事的确要看对象,对象不同,你就要用不同的态度方式去应之,这样于人于已也才是真负责,真有益,虽说真正做到这一点很难。当然此言我非指陈华清老友认识浅,角度刁,只是普通群言的代表,相反她近年创作劲足,成效显著,也转身快,做什么成什么,很令人敬羡,她的成就不可低估,她的见识更不敢轻看。所以她对我印象式评论我不认为是浅薄,而是挚友的箴言,更能激起我反观自身,正视自己的兴致。她扫描式掠影式概括我的为人,评论,以及交友,论坛事务工作,给人一个全新而定格的印象,为评之评一景。这样的评之评,也适宜放在我的其他文集里。 南山菊随性散笔带杂议性地点评了我的作人及评论。她指出的四个字令我很感动,即“慧眼仁心”,大意说有眼力,识别并发现了一些当初并不出名而后来名声大振的作者。这一点我不认为自己有多能,甚至认为是一个立志当评家的本职天分或基本功,如果一个评家连眼下的潜质作者都不能识别和发现,像有眼不识泰山,那也非一个准评家,好评家,至少是“色盲”,一个装饰师。当然有人也正因如此不屑或不耻不愿去评一般性作者,认为是白评是费力不讨好是不划算,他们就热捧那些名家,沾光别人,我认为非真本事,有本事你就去发现,包括对名家潜隐因素的发现,或对非常规因素的揭示,拣现成的有何用,靠所谓的一味诽谤苛评也非良心上的务实者,也非马克思主义的知人论事的唯物辩证观。当然这个问题我也最怕别人说一句,你会说会写吗?自己也来一篇看看。故此我也认为评论家首先应当是个好作家,至少要立志同步发展。所以我一会偏执地不太看好一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学院派,认为他们搞研究可以,严苛别人还行,于他们自己以身作则则不行,或差之千里。说穿,他们一些只是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评论者有一个最大的好处是读得多,比较多,优劣互现,良莠自不待说。这也是我极想深入该阵,在“乱军”中创立奇功的重要因素之一吧。 当然慧眼也指我首先发现并鼓励了评者本人。我说过,中财的南山菊和彼岸草虽来时短,却可谓论坛未来的两颗新星。我指出南的优势在杂议,思辨,这个特点用于随笔、杂文、评论可收奇功。这点南山菊没说出,也一直作为强大的动力。后来的事实证明,她果然不错,出书了,工作一下由医院护士转为作协创作员,还得了一些当地的文学奖。尤其我可预测她将有更大的作为,只是鉴于有些人适宜暗加保护,别过早曝光,而成江南才尽,或昙花一现的悲局,就点到为止了。张爱玲的“出名要早”的话我认为无法针对所有的作者。
至于“仁心”,大抵指善良吧,这点我是受之于善良的母亲,是天性。但对于恶者,我不会善良,只能冷漠或无干。我对一位同行说过,“我宁评良者的狗屁文章,也不评恶人的传世佳作。”我的确这么想和做。“有人说评论不好写,写不好,可能出力不讨好,那可能是评论的基本方向错了,背离甚至扭曲了作者的文章本意。一位好的评论者,一定可以获得双赢,甚至满堂彩。写文章的人,可能素材枯竭了,灵感枯萎了,没法写了。而评论可以写一辈子,而且会越来越吃香。写好了,在评论界成为常青树,受万人爱戴,门生遍天下,岂不美哉?要知道,一篇评论,就能介绍一个人,这是美事,大善事。”南山菊的这段文字我很赞赏。深以为然之。她例举我化繁为简地将笨小暖的万字散文浓缩为时间地点人物俱全的1600字后,又再度提升为三个字――“想母亲”。当时我的确为之而兴奋,为己这一发现激动,像探寻到宝藏,却无人印证,更不便问作者(因写这篇评论有周折),但我不需这些了,只自己有足够的事实支撑就足够了。为此也获得了如水、飞花等文友的敬重、好奇和求评,那些日子,我是快乐的。至于作者文尾提到了由者变家,就看天时际运了,不过也不重要,一个称号而已,重要的是写,是高兴,是“被人需要是快乐的”,是互惠和双赢,是心胜。
也谢如水和刘亚荣对我文字的评论。
如水说她是因为我从笨小暖1.6万字散文中读出“想母亲”三字而认识我的,之后给了我百篇古诗词及当家名家书画解读给评论,那时我正忙另两个重要的读评,读虽然是认真读了,时间跨度也长,但最后写的《三尺讲台,可观天下》的评论我似乎不太满意,深感功夫还没有用够,是实在疲乏了,也时间拖不起,就暂时应对了,这点我反复说过。可是她还是看好,还写了应和。这种方式好。我这篇也有点类似,虽为答谢,也是一种镜观和应和。我觉得这种形式好,是交流探讨。
刘亚荣说我曾经鼓励过她,对她一些文章有过有益的点评,给她以鼓舞,甚至是信心,她很感激,乐于为我写几句,这点我也很感激。有求必应也是一个善良者的本分,只排除那些动机不纯者。刘亚荣喜欢写文章多找人评点,是个好习惯,可以迅速提高,如过之又成了坏习惯,就是少自省和自信。所以与其说给了她一些有益的点评,不如说主要是启发和培养了她信心。一个人首先得有信心,有自信,而不是狂妄,才可能坚定地前进。她这次鼓励并支持我学金圣叹,该人我听说过但不详,赶紧查,除了他结局并不好外评论很独到,名声也不小。我做不做金圣叹,都要写好文章,写好评论的,或尽力去做的。一个人做得好不好一回事,尽不尽力又是一回事。她这次勇气可佳,效果不错,诚心可鉴,我感之又感之。
5
柏青老师的评论是年后上班时给我的。我读后平静而激荡。平静,指我的这些年经历过一些了,与他交往已非一日两日,他知道我的文章及评论,但让他这么系统读一本评论集我还是紧张,好歹已彻底曝光,就索性豁出去了。按前所说,就是多找镜子,从多处,各角观照自己,这样反射的也可能是碎片,然而一经重组,再抽象,必成物神的统一,所以我平静。说激荡,对评论写评论,这件事挺新鲜,没多少人做过,也极少见过,而这么作,评者一般要找同行来指点,来共鸣,来揭示。从柏青先生的短评,我读出了不轻的重量,足以让我心灵激荡而感动。 该评之重,之令我激荡而感动,我需在此有一点说明。我们向不以文学长短之论轻重好坏,水再多只是水,血再少也是血,血与水的区别,就是天壤之别。这次征集到的评论或称镜子,长短有之,不能说长的一定是水,寡淡,他们的特点是从各种侧角为我这人或评画像,描绘出我不同的形象特征及精神风貌,拼组起来再加提取我想就是完整的我吧,一个爱美的女人爱照镜子,一个特重审美的作者也喜用镜子来反观。柏青老师的这篇评论之重,重就重在他没有单纯去描我的文面而是抽取了我之神,这点,我是感佩的,也认为他是有这个资质条件的,主要在他功底深,了解我,他在此文中有意撇开几十篇各色评论文章的干扰而窥视到我的文字背后,又通过这些文字而钻探我这个人之后的精神。他这么作,意在探清我的行文思路及隐显精神,特别是个性特质在文中的自然流露,追求精神在文中的显现。他在文中的有些句子,是贴着人心走的。可以说,一个人渴望被了解,被熟知,被洞察,被透彻,却又怕太暴露,被看穿,被看透,当然这里面指一个人的丑陋与劣行,而是一个人当有自己一些必要的尤其是影响其生存发展的秘密。所以这是一对矛盾,该矛盾的有效把控,适度掌握运用,将决定一个人的前行。 从柏青老师的评我们也可得出一个结论:即无论一个人付出多少,追求什么,将有好报,将得回应,终有被人知悉理解。也说明,这世界非孤独,不寂寥,我们每个人,每时每刻,所做的一切,真的还是上苍有眼!天眼洞明着大地的一切,一切都逃不掉天眼的照彻。特别有一点很感动,即一个人要想真心为人做点事且不遗余力,这种感觉是劳累而美好,心胜而力足。我就在想,我们一个人来世上干什么,生活得好一点是必须的,也是起码的,但生活已足,知足常乐时,我们该做点啥和能做点啥呢?那就是为人做点事,救人急,想人想,成全成就成功下别人,虽然只起一块砖,一条径的作用,但这个作用还小吗?柏青老师一生为人做好事,行善积德,所以他最理解这类善事,也能表达得最深刻,最完整,最真切。“被人需要是幸福的”是我评李修玲中国奇女子书集时说的,我也一直这么想这么作,因为在我看来,这同样构成我写作的一部分,是我写作的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也可换句话说,我的写作从来就不是孤立的,而是由这些大小不等的有用或没用镶成的一个杂乱而清晰的整体。我觉得柏青老师在这点的洞悉上,值得我学习,我佩服极了。 按一般的习惯,都以为正式出一本书时才找人写这些,此想法我知道,我也在担心自己找人费力写了,到时不出书又咋办?我说自己评论进行了两阶段,本没打算出书,只是鉴于本地作协领导希望汇编申奖要求,同时配合一些镜子反观,以利后面之路行走这些何用?有谁相信?是否重申了这点就可逃脱自己没出书或白费别人一场的“罪责”,会不会因此而内疚?这点我也反复想过。本来我和柏青老师有两次合作没进行到底,是因工作思路方式及策略上的差异而间断,是一种友情永存而共事不成的“隔”,但我们之外还合作得不错,以致他能如此鲜明透彻地把这把镜子擦得雪亮,不仅要照见我的人影,还要照见我的心魂。他这点致力及洞悉的心性程度我是极为赞赏并早有预计的。我之所以要请他,要麻烦他,要不怕他病痛及事忙,而觉得这事本身就不该少他,否则会没意思,有遗恨。当然也许,柏青没完全打开自己的心绪,是为了顾及我面子,及我们间的友情,而故意赞赏有佳,隐讳或不提我拙作之缺陷,但这并不妨碍我进一步厘清自己的努力。镜子的特点就是反观一个光脸的同时,也暗察一个人的暗斑,这点我们每个自省者当自觉。响鼓不用重槌,一把明亮镜子或一个自省者毋需他人的警钟或反复提醒。
6
…………
也谢一些论坛文友对我的评论及文字的热情洋溢的点评。 川媚老乡评我是“先生有自己的创作观念与方法”。这句看似平淡,却激起我心底的波浪。一是让我明确了自己,正如她后来强调说的,我是“独立行走者”。二是坚定了自己,也深受鼓舞。三是促我冷静和深思,努力发现自己和奋力开掘自己的这些可能有的潜质。这句,如醍醐灌顶榤,也如四两拔千斤,它一直并永远激励我前进。 高迎春老师指出我的语言特点是“清疏”。我闻之惊了下。感觉他一语道破,切中了我某根神经。实说,我写字之初暗暗喜欢清朝某帝书法的清秀,后来也在暗暗朝清新,清爽,清澈努力。这“清疏”二字,想必也是它们的近义语同义词了。这次王克楠先生也同样指出我的语调是“清爽”,看来我的努力不是没一点成效,当牢记并十分感激。 杜永生版主指出我有“远探近视的本能”。当然这特指我给他每周末骑辆摩托悠悠回家的情形的描评。对此我既欣慰,也觉得恰切,至少让我明白自己所长及其开发方向。这点也同时表现在自己的刻画人物及场景拉近上。记得我曾站着写了篇不短的《老友杨安》,后来给一位熟人读,他也说“人物就像在眼前一样”。这利我写这种回忆性散文,也利我写刻画小说人物,又何尝不利我写阅读别人文字后的评论呢。 南山菊文友赞说我是“学者型”文人。雨亭也说是我真文人。一位和我相交多年的热爱文字的女大学生也赞我“博学”。这些,我都看作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尤其是我写评,除了需要敏感而灵支的心性,就是要有博学的知识才能。评论,就是有评有论,评是判断,论是立论及论述。一个人要对对象进行判断,取决于见识,也取决于知识。一个人要人论断,更需要综合。
此外还有房子指出我的文字特点是“锐利、清新、透彻”,太阳神指出我评陈华清《诗情画意写秋韵》是“立论中肯,论据翔实,解读透彻。既着眼于创作成就,又寻找发展方向。”冷晰子指出我的文字是“淡远之香,端然之气,不着痕迹,却见精致。”天上云指出我的书评是“纵横捭阖,简洁干练,一股磊落气。更佩服梁兄的博学,儒释道融会贯通,境界自出。”梅林说我是“诚心、细心、耐心,冷峻的思索,灵性的光芒,使受评者走进读者的视野及内心,先分解,次透析,后综合,使评独具一格。”清浅居说我“笔调沉潜,运笔老道,清雅,温婉。”王九峰说我“你行文独特,析理精微,语言得体,内容深厚,逻辑缜密,文章洗炼,见解独到,不愠不火。”笨小暖说我是“心里有数的人”,又说我“不把生活看成枯燥,琐碎,大事小事均化为人的处世”。最后一头战象说我“感情真挚而丰富,真诚而不简单化,文字娴熟而自然。”何田说我“宽厚,真诚,独立,不虚化人好,不避已偏。评论一流:鉴赏力和心胸双因素。”落梅鼓励性点评我“是一个雕刻文字的神匠。他所评析的文字,可以直抵深处,削去繁复,留下简洁。――得你的评简直是幸福。”等等等等,这些都让我感动,激动,深受鼓舞,我也不会忘记,化作我前行的巨大力量。
在此我真诚地致谢所有的文朋诗友对我评论及文章的有益点评。是你们的指点,或帮助,指引了我前进的方向。这些指路明灯,点点镜子,我珍藏又珍惜,誓将融进我写作生命的意识里。
7 以上是我对给我评论及为人为文的评论的答谢与回复吧。我再次声明和强调几点:一是此评论集仅仅是初稿,也正在边汇集边整理,算一种出书前的积极准备,至于何时何地出书要看时机,但我力争尽早,以不负众望。二是该评论集内容没定型。例如我一度对是否加入自己的文论及时评评杂说两部分很犹豫,后鉴篇幅过长而裁剪,后又想如允许则加入,一个只评说没自己文学理论主张也不可思议。三是极有可能我在自己未来的某段评论结束后再进行汇编,这样数质可望有一个大的提升,对此我必须抱定这样的态度:从容,不急不躁,再说文章都摆在那,大家能看到,出不出书功效都一样,有这个客观存在就足够。四是各位评家这次写得好,认真,客观到位,指引明晰,但鉴时空及年前事务的忙碌紧张,要全面深入读析也不现实,这种抽点式评读我完全理解,也很好了,我深表赞同和完全接受,但未对我评论存在不足予以全面指正虽略表遗憾,但也完全理解他们的好意和苦衷,就像我对普通作者的评论以鼓励为主一样,当然这说明我本身就存在的巨大不足。他们多把精力放在我这件事本身的“功德”上,认为是特别鲜少和难得,这更鼓励和刺激更加努力,争取把这事办成和办好。故此我这正式以此文作个统一的致谢上述诸评家,我乐于给人写评却无法同样也要求人家对我,甚至来反哺或回报我,我这次只是在选镜上尽可能做到多类型,多角度,多风格,我需要这样的三棱镜或多棱镜,以从不同方向来折射和反射,让我多维地分解综合以成像,但我也深知,万变也不离其宗,无论影像多零散,支离,都离不开一个辐射的主体源:即文质与人心。也许这个本体,就是一个人的基本特质,奠定了你在文坛的席地。 这些评之评都是我的良镜,益我终身观照自己。谢谢你们!(2013年2月7日 初稿 老城 2012年2月25日 修改 清江河 2013年2月28日定稿清江河 2013年3月9日再改 清江河 1万字)
[ 本帖最后由 高迎春 于 2013-3-13 12:00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