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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春天“黑蛋”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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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4 10:5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
  
  我坐在胡同口的石阶上,有些无聊地看着远处的房屋、树木和道路。
  
  老海说,今天分牲口呢。老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完了,一切都要结束了。老海的目光有些迷惘地落在我的身上,似乎在等着我的回应。
  
  老海六十多岁了,虽然我的年龄只能做他的孙子,因为辈份低,他还得喊我叔叔。有一次他当着母亲的面喊我毛毛叔的时候,母亲有些过意不去,说让他以后喊我毛毛,但是老海说,辈份的事,怎么能乱呢。从这一点上,我就喜欢老海,所以没事的时候,我总爱去他家里串门,他也喜欢听我说学校里的事情,我们两个很谈的来。
  
  老海又说,不知道“黑蛋”会被谁家分走呢,真有些舍不得啊。
  
  “黑蛋”是一头毛驴的名字,还是老海给起的,那时老海是大队上的饲养员,他知道在那些牲口里,哪一头最好,哪一头最不好。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事情于我来说多少有些陌生,我关心的是学校,成绩,还有同学之间那些明里暗里的较劲。我说,老海,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老海叹口气,他的气息像他的年龄一样没有一点劲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莫名的无奈。
  
  春天就要结束了,你看这日子过的,一眨眼的功夫,半年又过去了。老海自顾自地摇着头。
  
  在他的头顶上,我看到了榆树上残留着的发黄的榆钱,穿过胡同的风里已经有了麦子的味道。
  
  老海说,他们回来了,一个时代就要结束了。
  
  顺着老海的目光,我看见了正向我们走来的母亲、二叔、三叔。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头健壮的毛驴。
  
  “黑蛋”分到你们家了!老海的语气忽然有些兴奋起来,你们家的运气真好,那可是全村最好的牲口啊。老海站起来,双手搓在一起,他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红润。我说,不就是一头毛驴吗?老海说,你小孩子家,哪懂得这些啊。
  
  母亲他们走近的时候,老海有些迫不及待地迎上去,他的目光落在“黑蛋”的身上,眼睛中已经有了泪光。
  
  “黑蛋”也认出了老海,呲呲牙,又轻轻地喷了两口粗气,表示着与旧主人的重逢。
  
  你们家的运气真好啊,老海一边抚摸着“黑蛋”的鬃毛,一边重复着刚才的话语。
  
  二叔笑了笑说,你们家的手气也不错呢,那头大黄犍被你的儿子们抓走了。
  
  大黄犍哪能跟“黑蛋”比,不一个品种嘛?
  
  反正都是干活,不一个品种又能怎么样?二叔掩饰住内心的兴奋,现在刚是个开头,谁行谁不行,以后才能见分晓呢。
  
  话是这样说,老海摇摇头,昨天我还祈祷了半天呢,可是咱没那命,你们一定要好好对待它,要知道它曾经是我的命根子呢。
  
  呵呵,三叔控制不住地笑起来,还你的命根子呢,都哪一年的老皇历了。
  
  趁他们说话的空隙,“黑蛋”忽然屈膝卧了下来,随即痛快地打起滚儿来。
  
  你们看看,“黑蛋”多么会利用时间啊。老海啧啧称赞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母亲冲我招招手说,毛毛,赶快回家,给“黑蛋”准备点青草去。
  
  我有些不情愿地站起来,一点也没有他们那样迫切的心情。
  
  二
  
  在“黑蛋”正式到我家来之前,二叔先是召集一家人开了一个会议,地点选在爷爷奶奶的老屋里,内容就是关于“黑蛋”的喂养问题。会议的气氛有些压抑,这是自分家以来,一家人开得第一个比较重要的会议,爷爷奶奶也都参加了。
  
  二叔抽着烟,皱着眉头,说,既然是一家人合着养“黑蛋”,肯定就存在着谁先用谁后用的问题,尤其在喂养上,我建议由大家轮流来喂养。
  
  大家都没有说话,在一阵沉默之后,爷爷说,我看行,先从你们大嫂那里开始吧。
  
  母亲没有说话,其实她早就想到了,即便是爷爷不这样说,母亲也会这样做的,毕竟父亲是几个兄弟的老大,从老大这里开始天经地义。
  
  那一夜,母亲很晚才回来,虽然结果事先都曾想到过,但是从母亲的脸上,我还是看出了一层淡淡的忧愁。
  
  母亲说,从今以后,地种的好坏都是自己的了。
  
  那我们上学呢?我有些天真地问。
  
  那还用问,好坏也是你自己的,不过,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就给我去喂“黑蛋”。
  
  我吐吐舌头,知道踩到地雷上了。
  
  为了迎接“黑蛋”的到来,母亲专门把西侧放柴禾的屋子腾出来,又把地面铺了厚厚一层麦秸草,还准备了很多的饲料。母亲说,牲口也是人,你不好好伺候它,它就会不好好干活。
  
  “黑蛋”很温顺,毛茸茸的大眼睛对它的新居产生了好奇,这儿闻闻,那儿嗅嗅,还偷偷地伸过嘴,嗅我身上的气味。我拍拍“黑蛋”,想说点什么,一时又无从说起,最后只好说,以后你不能偷懒啊。“黑蛋”打了一个喷嚏,似乎算是回应。老海来看过一次“黑蛋”,依旧掩饰不住对“黑蛋”的喜爱。老海说,你知道吗,它还是我亲手买来的呢,那时候它那么小,没想到一晃就成年了,有感情啊。我说,你家的大黄犍不也是你原来养着的吗?老海说,不一样啊,大黄犍老了,谁还喜欢不能干活的老家伙啊。老海叹口气又说,人老了,也这样啊,不被别人喜欢了。那一刻,我才忽然发现,老海果然是有些老了,他的腰身一直佝偻着,似乎永远也站不直了。
  
  几天之后,我家又分到了八亩地,地的质量都不错,有一块地离村庄很近,村里的鸡常常会跑进去吃麦苗。没分地之前为了避免这种现象,大队上常常会在麦种里加一些农药,所以每年村边的麦地里总会看见一些死去的馋嘴鸡。但是今年不同了,母亲走遍了村边的几户人家,挨个的打招呼。有一次我说往麦子上洒点农药不就完了,费那工夫!没想到母亲却对我横眉冷目,说我一点脑子都不动,有些事是不能做绝的。所以每逢星期天,我都要帮母亲抱了一捆干树枝去围篱笆,有几个柳树枝不知道什么原因还发出了绿芽,至于长成大树,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那时候村里的确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仿佛一夜之间都变得勤快起来,起早贪黑,恨不得一天到晚都长在地里,而那些牲畜们也被催得“马蹄声碎”,大街小巷里常常是它们疲倦的脚步和长长的鸣叫。
  
  三
  
  麦收时节,“黑蛋”累坏了。
  
  几家人30多亩地的庄稼,都压在“黑蛋”身上,用母亲的话说,不累坏才怪。
  
  母亲也很累,母亲已经让我给远在外地的父亲写了两封信,母亲在信中对父亲说,如果你今年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当初我曾犹豫着是不是这样写,但母亲肯定而坚决地说,就这样写。
  
  地里的麦子今年的长势也真有点邪乎,虽然刚刚分家到户的时候,它们还都是青黄不接的样子,但是没出一个月,麦子们就全都变了样子,一个个颗穗饱满,似乎要把往年没有长出来的劲儿都使出来。老海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都是一样的地,长出来的庄稼怎么就不一样呢?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看到老海的身影了,那样的年纪,似乎也豁出去了。有一天傍晚我去喂猪,正好遇到刚从地里回来的他。老海的裤腿向上挽着,这使他看起来很风尘仆仆的样子。我说,你也跟着瞎凑热闹呢?老海瞥我一眼说,什么是瞎凑热闹,不凑行吗?你没看见我那几个儿子,天天那眉头皱的,好像我白吃了他们的饭!老海弹弹身上的尘土,仰天一叹,他杂乱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的皱纹里,越发显得有些苍老。
  
  跟你叔他们提个醒,“黑蛋”不能再这样使下去了,否则用不了两年,准完蛋,什么都得爱护啊。老海自顾自地摇摇头,看得出他是真的心疼。
  
  “黑蛋”果然有些瘦了,有一天母亲从二叔家回来,就一直嘟嘟囔囔,没见过这么喂驴的,连点玉米面都舍不得多加,“黑蛋”能不瘦吗?
  
  那一段时间,“黑蛋”的日程被安排得满满的,几乎是今天的活还没有干完,明天的计划就已经排好了。二叔、三叔,他们的身影常常交替出现在“黑蛋”的面前,为了第一年的收成,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较着劲。“黑蛋”无疑是中心的中心,谁家多用一次“黑蛋”,谁家的农活就能赶在前面。麦收的天,说变就变,谁也不想看着自家的麦子淋了雨水。母亲的叹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从母亲那里,我已经知道家里的农活已经远远地落在了叔叔们的后面,两个叔叔家的麦子差不多都快收割完了,因为使不上“黑蛋”,母亲只好再等上两天。
  
  一天中午,我放学回家的时候,正好看见二叔在教训“黑蛋”。从二叔的表情上,“黑蛋”肯定是惹祸了。二叔手里的鞭子,一次次的落在“黑蛋”的身上。“黑蛋”极力地躲闪着,但因为嘴里的铁嚼子,根本就躲不开。它的头晃着,眼睛虚张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后来二叔看见闻讯走出家门的老海,才气狠狠地扔了鞭子转身离去。半天“黑蛋”才安静下来,它发呆的眼神好像在体味着刚才的疼痛。我伤心地靠近它,抚摸它身上的鞭影。老海说,没见过这么打牲口的。老海粗糙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抚上了我的脑袋。那一刻,我有点委屈。老海叹口气,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父亲是在一个黑夜赶回来的,用母亲的话是赶了一个麦收的尾巴,尽管是尾巴,母亲还是长长地舒了口气。父亲带回来很多糕点和核桃。入夜,母亲安排我把那些糕点和核桃一份一份的给两个叔叔家送去。开始,我还有些心疼,气狠狠地说,凭什么送给他们?母亲黑了脸说,你小毛孩子,懂什么,让你送你就送,还能累死你不成?我憋了一肚子气,但也不得不承认,和“黑蛋”的累比起来,我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四
  
  麦收过后,再种上玉米,节奏就慢下来。
  
  因为麦子大丰收,饭桌上的窝头都被馒头代替了,母亲三天两头就要蒸一大锅的馒头,吃着白花花的馒头,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神色。
  
  老海病了,我去看他的时候,吓了一跳,才刚刚几天不见,老海的眼窝就深深地陷了进去,老海的胡子长长的,看上去模样有些怪。
  
  我说,老海你怎么了?
  
  老海红了眼圈说,毛毛叔,一言难尽呐。
  
  老海炕边的桌子上摆着他吃剩的饭菜,两个窝头,一小碗萝卜咸菜,还有半碗水。
  
  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窝头。
  
  老海沉闷了半天,再抬头的时候,眼窝里已经有了泪水。有口饭吃就已经不错了,还挑什么好坏啊,哎!活一天算一天吧。
  
  我转身跑回家,拿了几个馒头给老海送过来,不想正碰上老海的三儿媳妇。老海三儿媳妇说,毛毛,我们家又不是没有馒头,你们家的麦子要是吃不完的话,拿去喂狗好了。我斜着眼睛盯着老海三儿媳妇有些盛气凌人的脸,真想上去扇她两个嘴巴。我正要反唇相讥,可是老海却从背后冲我偷偷地摆摆手,我只好恶狠狠地瞪一眼老海三儿媳妇作罢。
  
  后来我从母亲那里打听到,因为帮三个儿子干活的多少,老海的三个儿子之间产生了很大的矛盾,尤其是老海的三儿媳妇,已经不止一次的指桑骂槐了。老海心知肚明,却没有一点办法,一气之下,人就病倒了。
  
  我说,老海的儿子们怎么都这样啊?
  
  母亲没有搭话,在沉默了半天之后才说,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情,把你的书念好就可以了。
  
  过后我才知道,那时候母亲也在经历着同样的问题,关于爷爷奶奶的抚养问题,一家人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其实就是每年给爷爷奶奶多少粮食的问题。我心想,那么多的麦子,爷爷奶奶想吃多少就拿多少呗,可是事情一点也没有我想象的这样简单。事情的过程我无从知晓,只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母亲代表父亲是带了头的。用叔叔们的话说,你是家里的老大,大哥又在外面挣钱,总不能让我们跟你拿一样多吧。
  
  一天早晨,我忽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待听出其中有母亲的声音时,我顾不上穿好衣裳就冲出了家门。胡同里站满了人,吵架的主角是母亲和二婶。二婶在人群里大声地指责着母亲不该只顾自己,好像是耽误了她家的农活。母亲的脸色很难看,她气呼呼地一直在反驳着二婶。虽然以前母亲和婶子们之间也曾闹过一些别扭,但是真正撕破脸这却是头一回,我害怕母亲吃亏,紧紧地护在母亲的身边。我想如果二婶冲上来的话,第一个迎上去的就是我。好在后来在大家的劝说下二叔拉走了二婶,母亲也被大家劝回了家,事情才算平息下来。后来老海告诉我,你二婶纯属无理取闹,真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我一直也没敢问一下母亲吵架的具体原因,我怕她伤心。我发现,在这个春天,人们忽然都变得陌生起来。
  
  一连很长的时间,尽管爷爷奶奶从中间调和,但二婶一直也没有和好的样子,关系就一直僵下来。即便是母亲和她走个碰头,互相也不瞅上一眼。二叔也这样,看我的眼神都斜斜的,好像跟我也有了很大的仇恨。我记得二叔原来是个很有骨气的男人,可是自从娶了二婶,就变得没有主心骨了。为此我很小看二叔,我觉得一个男人如果让一个女人给控制住了的话,并且辩不清东南西北,那他就变质了。
  
  五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学习成绩忽然就突飞猛进起来,连班主任也是怀疑的目光。有一天他对我说,张毛毛,你是不是找人补课了?我摇摇头,谁会给我补课啊。班主任说,那就怪了。怪就怪吧,反正再过一个麦收,我就要升初中了。
  
  家里又增加了一些农具,每一次花钱,母亲都会心疼上好几天。我知道钱不会白白地跑到家里来,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
  
  偶尔,母亲还会蒸上几锅的窝头,尽管我一百个的反对,但在满脸倦容的母亲面前,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海说,粗粮不一定就比细粮坏,忆苦思甜还是需要的。
  
  我不赞成也不反对,如果让我选择,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细粮。
  
  老海的三个儿子终于闹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打算分开单干了。这是老海有一天傍晚告诉我的,老海的脸上写满了忧愁,脏乎乎的的胡子仿佛愈发的长了。我说老海,你也别太伤心。老海说,这些混蛋玩意儿,一点兄弟情份都不讲了,眼睛就只盯着自己的那一点利益,他妈的,算是白养他们了。老海一边跺着脚,一边把焦躁的目光抛向那些房屋。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春天,我已经越来越多的体会到了人们之间的变化,原来都好好的,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纷争,可是麦子丰收了,生活好了,一些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事情却都来了。就连我们的校园,也已经有老师开始让学生去帮他干地里的活了。
  
  分开单干仿佛是一种病菌,村子里家家户户似乎都染上了这种瘟疫,每次听到这样的消息,母亲脸上的愁容就会增加一些,尽管和叔叔们吵吵闹闹,但合在一起互相之间还能有个照顾,如果单干,母亲肯定会在那些需要男劳动力的农活面前望而却步。
  
  二婶已经在一次家务会议上明确地提出了分开单干的建议,她说,这样谁也不欠谁的。二婶的话明显是冲母亲来的,自从和母亲吵过一架之后,二婶一直都是这个主意的倡议者,但那时顶多私下里发发牢骚,而现在已经明目张胆了。
  
  母亲又让我给父亲写信,父亲回信说,能干多少就干多少,大不了不种地了。母亲说,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刚刚过上好日子,那么好的地,能白白地让它荒废了?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几个兄弟终于又坐到了一起,依旧是爷爷奶奶的老屋,依旧是吵作一团。据母亲说,那一晚的气氛是很紧张的,有好几次,因为谈不拢差点就崩了。那一夜,我躺在被窝里牵挂着母亲的一切。在那样的夜晚,母亲肯定是最软弱的一方,我可以想象坐在角落里的母亲黯然的神色,离开这个集体,那是母亲所不情愿的。
  
  早晨起来去厕所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了正在西侧屋里吃草的“黑蛋”,它安详的神态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母亲说,从今天开始,它就是咱家的了。母亲把“咱”字咬得很重,仿佛一松开它就会飞走似的。
  
  老海说,我早就知道“黑蛋”是你家的,看你母亲平时心疼它的模样,我就知道,它属于喜欢爱护它的人。傍晚的胡同里,我和老海并肩站在一起,看“黑蛋”在地上滚来滚去,斯时的余辉温柔,像谁打碎了一枚鸡蛋。(5870字)
  
  
11#
发表于 2013-4-7 09:27 | 只看该作者
分开单干仿佛是一种病菌,村子里家家户户似乎都染上了这种瘟疫。这就叫一以见百呀!这说不清的人性呀!
本篇叙事张驰有度,笔墨精致,堪称小小说精品!
10#
发表于 2013-4-6 21:26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西夏楼兰 于 2013-4-6 08:12 发表
今天的第一件事就是读这篇小说。写得从容而动情。小说写了社会变迁过程中家庭关系的变化,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随着社会转型也变得疏离了。小说以一头毛驴的归属为线索,结构上完整,情节推进自然。
非常留恋过去农村家家户户淳朴的邻里街坊关系,那时大门可以不锁,借驴、借车子、借农具,借一瓢面、借两个鸡蛋等,是很平常的,乡村的变化、人际之间关系的疏离,是人在变还是环境改变了人。学习!
9#
 楼主| 发表于 2013-4-6 17:04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荦春 于 2013-4-6 09:41 发表
生动的细节描写,感人的历史画面,反映了一段惊天动地的变迁,也鞭挞了人与人的关系越来越势利了。



多谢了,问好。
8#
 楼主| 发表于 2013-4-6 17:03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西夏楼兰 于 2013-4-6 08:12 发表
今天的第一件事就是读这篇小说。写得从容而动情。小说写了社会变迁过程中家庭关系的变化,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随着社会转型也变得疏离了。小说以一头毛驴的归属为线索,结构上完整,情节推进自然。



耽误您的时间了,但愿以后能找到发表的地方。
7#
 楼主| 发表于 2013-4-6 17:02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3-4-5 17:55 发表
老海和我,两家人在特定改革时代里的阵痛,国家的阵痛牵扯出家庭和个人的阵痛,小说写得很淡定,通过我视角,通过许多生活细节的叙述,展示人物在特定时代里的嬗变,像一个符号,也像一幅史诗风景画。


谢谢版主的阅读,我知道做版主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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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6 09:41 | 只看该作者
生动的细节描写,感人的历史画面,反映了一段惊天动地的变迁,也鞭挞了人与人的关系越来越势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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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6 08:12 | 只看该作者
今天的第一件事就是读这篇小说。写得从容而动情。小说写了社会变迁过程中家庭关系的变化,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随着社会转型也变得疏离了。小说以一头毛驴的归属为线索,结构上完整,情节推进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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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5 18:34 | 只看该作者
很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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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5 17:55 | 只看该作者
老海和我,两家人在特定改革时代里的阵痛,国家的阵痛牵扯出家庭和个人的阵痛,小说写得很淡定,通过我视角,通过许多生活细节的叙述,展示人物在特定时代里的嬗变,像一个符号,也像一幅史诗风景画。
2#
发表于 2013-4-4 12:36 | 只看该作者
沙发。先提上来,得空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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