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小丫

田瞳

　
　　
　　
　　
　　                            小丫没上学
　　
　　
　　小丫出生的时候，正是农历八月十五明月夜，窗前柔和的月光为小丫照着路，迎接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妈妈就给她起名叫明明，但大家都喜欢叫她小丫。
　　
　　小丫一出世就有些特别。第二天早晨爷爷劈柴的时候，一下把手腕上戴的玉石手镯震断了。爷爷那个手镯已经戴了几十年，还是他年轻时兵慌马乱，偶然捡到的，爷爷说里边都有血脉了。爷爷从地上捡起断掉的镯子，惋惜地连连啧嘴：“我这个小丫，命不好啊！”
　　
　　后来的事，还真应验了爷爷的话。小丫的命运，是不是从爷爷那句话里就注定了呢？
　　
　　小丫上边已经有了三个哥哥，小丫是妈妈的第四个娃娃。但她的妈妈还没有停歇的意思，仍以两年一个的速度生育着儿女，不几年，院子里男娃女娃一大片。小丫早早就承担起了看护弟弟妹妹的责任。
　　
　　小丫长到七岁，到了上学念书的年龄，那时她已经有了两个妹妹和一个小弟弟。那年学校开学的时候，村里的一群娃娃喊喊叫叫到学校里去报名，爹妈没有让小丫跟那些娃娃一起去，因为她要在家里领弟弟妹妹。爹还说，女娃娃念的啥书！小丫就眼巴巴望着别的孩子背着书包向学校里跑去了。
　　
　　从那以后，小丫背着小弟弟站在家门口，看着那些小学生蹦蹦跳跳去上学，心里不知道有多羡慕。那些学生娃娃背着书包从小丫身边走过的时候，故意把书包在屁股后边甩来甩去，很得意的样子，还问小丫：“小丫，你咋不去上学？”小丫就不敢见那些学生娃娃了，她觉得自己比不过人家，再看见学生从她面前走过去，就像受了侮辱一样。后来一看见学生娃娃走过来，她就急忙藏掉。小丫在七岁的时候，小小心灵就受到了伤害。
　　
　　小丫的大哥二哥都没上学念书。比起来，就数三哥运气好，第一个背上了书包。小丫七岁那年，她的三哥从二年级升到了三年级。三哥天天背着书包去上学，甩着胳膊昂着头，一出村口撒开腿一溜烟飞跑而去。小丫看着三哥那样子，心里就想，她要是也能背上书包，保准比三哥跑得还快。
　　
　　三哥每天放学回来，都趴在炕沿上写作业，那是最神圣的时刻，全家人都不敢到跟前去打搅，让三娃子一个人在屋里安安静静地写字。每当三哥写作业的时候，小丫都想跑过去看看他是怎么写的。可是三哥特别骄傲，一看见小丫走过来，就挥着手撵她：“去去去，离远点儿！”小丫只能趴在屋门口，悄悄伸着头往里边看。三哥趴在炕沿上写字，下边的两只脚不停地在地上踢来踢去，看那样儿，他就没用心写。三哥写作业的时候，面前还放着一把沙枣，他写几个字就捏起一个沙枣扔进嘴里，然后一甩头，噗地一声把枣核吐到地上，等到作业写完了，满地都是枣核。
　　
　　小丫也想写字。她总是想着，学生娃娃坐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课是什么样子呢？学生拿着铅笔在本子上写字是什么样子呢？她背着小弟弟在自家后门上玩，就把弟弟放在地上让他自己抓土，自己捧来一把沙子，在地上弄平了，拿个小草棍儿在沙子上画，这就是写字了。她家后门外边有一棵老榆树，树下边拴着她家的大黑狗，小丫在沙子上写写画画的时候，大黑狗就安静地卧在地上，陪伴着小丫。小丫写着写着，大黑狗忽然抬起头看着小丫，伸出舌头哈嗒哈嗒地喘着气，好像要对小丫说些什么。小丫心里一下难受起来，眼里的泪不由得就淌下来了，她想，只有大黑狗知道她的心啊。
　　
　　
　　                             坑坑子地
　　
　　
　　七八岁的小丫，正是贪玩的时候。
　　
　　不过小丫不能只顾自己玩，她要看护弟弟妹妹。两个妹妹能满处跑了，可小弟弟还不会走，妈妈把小弟放在炕头上，让小丫在屋里看着。小弟虽然不会走，可他会爬，爬起来可快了，一眼看不见就爬到炕沿边，防不住就跌下炕去。这给小丫带来很大麻烦，她要不停地把小弟弟弄到炕里边去，而小家伙却又一次次往外边爬，小姐弟两个就这样来来往往顽强地战斗不息。小丫在屋里过一会儿就呆不住了，听外边一群孩子玩得多热闹啊。小丫心里痒痒，就搬过来枕头、被褥，在炕上垒起一道墙，把小弟挡在里边，她自己就跑出去玩去了。不一会儿，小弟扯着嗓子哭叫起来，妈妈来到屋里一看，枕头被子摆了满炕，回过头就喊小丫：“小丫，小丫！死丫头，又野到哪儿去了？”不用说，小丫少不了要挨一顿骂了。
　　
　　小丫家的院墙外边有一片凹地，村里人叫作“坑坑子地”。那是小孩子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尤其在冬天，坑坑子地避风，暖和，孩子们在那儿玩得不知回家。那时候还没有实行计划生育，村里的孩子很多，谁家都有几个，有比小丫大的，有比小丫小的。一些孩子上学去了，还有些孩子没有上学，也有些孩子到学校念了几天就不去了，学校里哪有坑坑子地里好啊。所以坑坑子地里天天都有一群娃娃叽叽喳喳闹腾不休。
　　
　　冬天里，天冷得伸不出手，孩子们偏偏喜欢玩冰凌，一人拿一块冰，支在向阳的坡坡上，让太阳晒，比着看谁的冰化得快。为了让冰融化得快，还在冰上面撒一些沙土，拿一根小柴棍在上面不停地划着。融化的冰水就顺着划出的道道往下淌。孩子们把这种游戏叫作“化油麻”，一边用小棍划着，一边唱着口歌：“化，化，化油麻，哥哥嫂嫂喝油茶，养了个娃娃没头发，抱到街上人笑话。”
　　
　　女娃娃们喜欢玩的是跳房子、抓子儿、丟沙包，特别是跳房子，在地上划一些方格格，每一个方格是一间房子，房子里放一块小瓦片，女孩们轮流着踢那个小瓦片，踢的时候要一只脚悬空，单腿着地，一间一间地过，比赛看谁先把瓦片踢进最后一间房子里。不几天，鞋尖尖就踢破了。妈妈一看见，免不了又要骂了：“你看看，一双鞋才穿了几天呀？都是踢瓦片踢的，再踢就拿棍子把腿敲断！”可是第二天还是照样踢，妈妈也没拿棍子敲腿。
　　
　　坑坑子地是娃娃们的乐园。谁家的娃娃找不见了，大人就会说，到坑坑子地里找去。到那儿一看，准没跑儿。
　　
　　那天后晌，几个娃娃围坐在坑坑子地里抓子儿，把几个石子撒在地上，先往空中抛起一个，赶在石子落下之前，飞快抓起地上撒的石子，同时还要接住空中落下的石子，弄得两只小手都是土。几个女娃是杏花、社女、叶儿、小丫，还有个男娃“鼻涕老爷”，因为那娃子老是吊着鼻涕，就落下这个名字，娃娃们有时就直接叫他老爷。几个女娃里边，杏花稍大一点，她不是这村里的孩子，是来这儿给她的姐姐领娃娃的。杏花的姐夫是砖瓦厂的工人，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家里再没别的人，所以就叫杏花来帮她姐姐领娃娃。杏花的姐夫有时候回家来，会给杏花几角零钱，这是杏花比别的女孩优越的地方。
　　
　　这一天杏花口袋里就装着一张五角的票子。坐在杏花旁边的小丫先看见了，因为那张票子从杏花口袋里露出了半边。杏花坐在地上，专心地抓着石子儿，一点也没察觉她的钱露出来了。杏花的身子不停地一弯一弯，那张票子也跟着一点一点地向外边滑，不一会儿，就从杏花的口袋里溜出来了，正好落在小丫的身边。这时别的几个娃娃都忙着抓石子儿，谁也没看见那张钱，只有小丫看得清楚。小丫的心口怦怦怦跳起来了。那是一张崭新的票子，多好的一张钱呀！小丫还从来没有拿过一回钱，就连她的三哥，最多也只能有一角钱。而现在小丫看见的是五角钱。小丫真想要那一张钱。她也离那张票子最近，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人看见。小丫的眼睛就老是往那张钱上望着。过了好大一会儿，杏花还是没有发现她的钱掉出来了。小丫再也忍不住了，终于一伸手，把那张票子握在了手里。
　　
　　小丫手里握着那张钱，心里十分害怕，身子都有点发抖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她想把钱还给杏花，可又想，要是杏花说她是偷了她的钱怎么办呢？小丫犹豫了，不敢把手伸出去。又过了一会儿，不知怎么一来，小丫把那张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那天玩过后回到家里，小丫不敢让大人知道了她有一张钱，她又没有地方藏，找了几个地方都觉得不够严密，最后到了奶奶屋里，乘着没人，揭起炕上的席子，把那张钱压在了席子下边。
　　
　　不大一会儿，杏花回到家里就发现她的钱不见了，马上跑出来找那几个在一起玩的娃娃，一个一个挨着问。杏花到了小丫家里，开口就问：“小丫，我的五角钱丢了，你拾了没有？”小丫心里嗵嗵跳着，想说我拾了，就在我奶奶席子下边压着。可她又不敢说，她怕杏花赖她是偷的。迟疑了一下，红着脸说：“我没有看见，我哪里拾了？”杏花也没有进一步追问，又找别的娃娃问去了。
　　
　　后来，小丫再没有动过那张钱，因为她不会花钱，也没有用钱的地方。其实过了几天后，小丫干脆就把那事忘掉了，也不知那五角钱最后的下落。直到多年以后，小丫偶尔想起那件事，自己也不知那钱究竟到哪里去了。
　　
　　
　　                                  看火车
　　
　　
　　村子后边是一条横穿河西走廊的铁路线，火车不分昼夜轰轰隆隆过来过去，以不可抗拒的威力震撼着大地。火车一过，就震得屋顶上往下掉土。
　　
　　小丫的村子离火车站不远，火车从车站开出来，走到村子后边的时候，速度还不是很快。村里的娃娃们都喜欢站在铁路边看隆隆而过的火车，因为火车上坐的人有时会扔下桔子皮来，小丫的爷爷说，桔子皮能治病。小丫的爷爷有个咳嗽的病，爷爷说，桔子皮泡茶喝能治咳嗽。小丫多想给爷爷拾上桔子皮啊，可是小丫太小，抢不过别的孩子，她一次也没有拾到过。
　　
　　每天，妈妈和队里的女人们在地里劳动，忙得没一点空闲，家里有吃奶的娃娃，也不能回家给娃娃喂奶。小丫和几个玩伴每天都要背着弟弟妹妹到地里去喂奶。生产队里最远的一片地叫芨芨滩，离村子有一里多远。小丫最怕去芨芨滩，她背不动弟弟，一路上要歇好几回。
　　
　　那几天，妈妈又在芨芨滩干活。娃娃们背着各自的弟弟妹妹，顺着火车路往西走，若是看见有火车开过来，便站在铁路边，眼巴巴望着一个个一闪而过的车窗，等着车上的人往下扔桔子皮。直到火车跑出很远了，才回过头接着向前走。
　　
　　娃娃们到了地里，是田间气氛最为活跃的时候，因为这时女人们可以坐下来，得到短暂的休息，各人都解开怀，让娃娃的小嘴噙住奶头，女人们则叽叽嘎嘎说笑一阵，无非是说些张家的猫儿李家的狗，借以放松一下疲累的身子。娃娃吃过了奶，女人们还要磨磨蹭蹭再坐一会儿。这时小丫的妈妈扒开娃娃的衣服，惊呼一声说：“哎呀，我的娃娃胸脯子又烂了！”旁边几个女人都围过来看，也跟着惊叫：“哎哟哟，咋弄成这个样子啦？还不快给整治整治！”小丫的弟弟不知是得了个什么怪病，胸口上先是起了一片水泡，后来渐渐潰烂，往外流黄水，有人说了个土方子，用瓦片刮下墙上被雨水淋过的陈年老土，涂抹在潰烂的地方，哪知不但没顶用，反儿更坏事了。女人们看着小娃儿那样子，七嘴八舌乱出了一阵主意，有个上了岁数的老婆子说快抓几个赖蛤蟆，捂到娃娃胸口上，把毒气拔出来就好了。就有几个女人跑到旁边洼坑里，立马抓来了几只蛤蟆。“拿过来拿过来。”老婆子喊着，又找了些线绳，绑住蛤蟆的四条腿，贴在小娃儿胸口上。小丫眼望着老婆子往小弟胸口上绑蛤蟆，接连绑了四条，弄得满胸口都趴着赖蛤蟆，吓得不敢往跟前去。
　　
　　女人们忙活了一大阵，总算是弄好了。妈妈喊小丫：“小丫，快背上娃娃回家吧。”小丫望着那些赖蛤蟆，一步步往后退着说：“我不敢背。”女人们都笑起来。再看那些蛤蟆，转眼间已经被娃娃身上的火气烤死了，可想娃娃身上的火有多旺。老婆子说：“看看，火气拔出来了不是。”妈妈瞪着小丫，说这有啥怕的，快过来。小丫的脸都吓黄了，摇着头说：“我不！”妈妈只得把蛤蟆解下来，扔到洼地里，小丫才慢慢挪着步子走过去，眼睛还是不敢看小弟的胸口。
　　
　　田地里的一段插曲过去了，女人们又散开去拔草，娃娃们背起各自的弟弟妹妹走上了回村的路。一路上，小丫心里都怦怦跳着，总觉得背后有赖蛤蟆在那儿爬。偏偏鼻涕老爷又突然怪叫了一声：“小丫脖子里有个赖蛤蟆！”小丫惊叫一声：“哎呀！”猛地一跳，差点儿把弟弟扔了下去。社女、叶儿赶忙说没有没有，老爷吓你呢。又回过头骂鼻涕老爷：“死老爷，坏死了！”鼻涕老爷笑得鼻涕吹起了泡泡。
　　
　　这时，远处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一列火车从车站开过来了。鼻涕老爷喊了声：“火车来了！”孩子们的注意力一下转移到了火车上。这是一列坐人的客车，像一条绿色的长龙喷吐着一股浓烟奔腾而来。孩子们赶快把背着的小娃娃放在地上，站成一排等着火车来到跟前。
　　
　　火车带着一股风很快开过来了，小丫觉得脚底下的地都在抖动着，她两手捂住耳朵，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火车轰隆隆来到跟前。小丫看见一排车窗都开着，车上的人也在往下边看，小丫还看见有两个姑娘对着她笑，小丫也咧开嘴笑了笑，可是那个窗口一闪就过去了，不知车上那两个姐姐看见她笑了没有。小丫听爷爷说过，火车不管白天黑夜都不停地向前跑向前跑，能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小丫不知道很远很远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呢？她盼着自己长大了也能坐上火车，看看火车能把她拉到多远的地方。
　　
　　正在这时，忽听鼻涕老爷大喊：“桔子皮！”小丫一激淩，果然看见有桔子皮扔下来了。刹那间一群娃娃都跳了起来，杏花没看见桔子皮在哪儿，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子；社女和叶儿撞在一起，双双跌倒在地上；鼻涕老爷腿最快，一个蹦子跳出去，没防住一脚踩在地上躺着的小娃娃身上，那小娃儿“哇”地哭叫起来。女孩们猛地都惊住了，一看是杏花姐姐的娃娃，都叫着：“杏花杏花！”杏花慌忙抱起小娃儿，又拍又哄，娃娃还是尖声哭叫着，咋也停不住。女孩们一下没了主意，还抢的什么桔子皮呀？都责怪鼻涕老爷。鼻涕老爷也傻了，噘着嘴嘟哝说：“我又没看见！”
　　
　　孩子们不会想到，鼻涕老爷一脚把小娃娃的腿踩伤了。杏花抱着娃娃回到家里，小娃娃还是哭叫不止。杏花吓得没了主意，小娃娃哭，杏花也哭。小丫和几个女孩陪着杏花，都不知咋好了。
　　
　　杏花的姐姐收工回来，一看娃娃那样子，对着杏花就发了火：“你是咋领的娃娃？”几个女孩都给杏花解围，说不怪杏花，是鼻涕老爷踩的。杏花姐姐在气头上，还是骂杏花：“你不好好领娃娃，把娃娃放在地上干啥？就知道玩，玩！明天你走吧，我这儿不要你了！”
　　
　　杏花姐的火气上来，什么也不顾了。杏花委屈地站在门后边，一声也不敢出，只是不停地哭，不停地哭。
　　
　　就在这天晚上，天黑以后，杏花不见了。起初，杏花姐只顾照管娃娃，没操杏花的心，以为她到外边玩去了，也没有在意。可是到了快该睡觉的时候，还不见杏花的面，姐姐觉得不对劲儿了，这丫头跑哪儿去了？今天说了她几句，是不是怄气了？赶快到小丫家去找。“小丫，杏花在你家吗？”小丫已经睡在炕上了，她家里没有杏花。杏花姐又问：“晚上你们在哪儿玩了？”小丫说和社女、叶儿在一起玩，没有看见杏花。杏花姐顿时慌了，急忙又到叶儿家去找，接连找了几家，都说一晚上没见杏花。
　　
　　坏事了！杏花姐满村子跑着，大声喊着杏花，随后就放声大哭起来。杏花姐的哭声惊动了村人，陆续从各家院门里走出来，一问，是杏花不见了，满村人都帮着找，村里村外都找遍了，还顺着火车路找了几里远，哪里也不见杏花的影子。
　　
　　杏花从村子里消失了，不知那小姑娘跑到哪儿去了？那以后好多日子里，小丫都想着杏花，小丫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杏花，咋就忽然没有了呢？
　　
　　

琴岛小丫

乡村题材，永远是那样的迷人，小丫和杏花她们写的很感人，农村生活写的非常细腻，学习

碣石清风

先支持，下午细读

立青

粗略读了一下，下午细品！问好田主席！

田瞳

乡村题材，永远是那样的迷人，小丫和杏花她们写的很感人，农村生活写的非常细腻，学习
琴岛小丫 发表于 2014-9-11 10:38

    欢迎小丫来读我写的小丫,谢谢支持!

碣石清风

小说用三个片段，反映上个世纪我国农村的社会面貌，乡土，生活气息十分浓厚，画面感强烈，透着凄苦和悲凉，通过孩子的命运揭示了当时贫穷落后的社会现实，很真实。小说中描写的场面生动形象而逼真，以小丫为首的几个孩子的形象更是鲜活而灵动，十分可爱。杏花的悲剧体现了作者悲悯的情怀。感谢作者为我们还原农村历史风貌，目的是为了珍惜今天。田老师辛苦遥握

五味轩主

正如清风版所评，小说反映了上世纪农村贫穷落后的面貌，几个人物写得很鲜活、很感人。大赏！

暴雨迎风

先支持老主顾，回头再细细品读。

田瞳

粗略读了一下，下午细品！问好田主席！
立青 发表于 2014-9-11 11:10

谢谢立青!

田瞳

小说用三个片段，反映上个世纪我国农村的社会面貌，乡土，生活气息十分浓厚，画面感强烈，透着凄苦和悲凉， ...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4-9-11 16:56

    真诚感谢清风版主的精彩点评!读这样的评介文字,不禁联想到每逢周六看央视的<星光大道>节目,最欣赏梁宏达闪耀着惊人才华的点评.说到这里,作者的意思已经到了,不再多说别的了.再谢!

田瞳

正如清风版所评，小说反映了上世纪农村贫穷落后的面貌，几个人物写得很鲜活、很感人。大赏！
五味轩主 发表于 2014-9-11 17:33

    谢谢轩主的厚爱支持,问好!

田瞳

先支持老主顾，回头再细细品读。
暴雨迎风 发表于 2014-9-11 20:51

    期盼指教,版主辛苦!

琴岛小丫

欢迎小丫来读我写的小丫,谢谢支持!
田瞳 发表于 2014-9-11 14:45

嘻嘻，这这这……

木门长子

先提田老师好文。

暴雨迎风

小说语言地道，生活化，有着浓浓的乡土气息，读起来颇有余韵，别具特色。展示了中国农村七八十年代的生活风貌，一群孩子（乡间小丫）的苦与乐，渴求与期盼，悲与喜，朴实却蕴含一种牵动人心的力量，让人怀想，令人唏嘘，令人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