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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我的妃子村（选二） [打印本页]

作者: 木祥 时间: 2005-3-9 19:48
标题: [原创] 我的妃子村（选二）
（长篇小说）
我的妃子村（选二）

4、会计

　　有一天，我与村子里的一群妇女在一起干活，我听他们说道，成天笑咪咪又不喜欢多说话的男人是最喜欢嫖婆娘的（村子里人把调戏妇女说成是嫖婆娘）。当时，我真的是不以为然，只是后来，当吴会计与王美珍的作风问题发生以后，我就相信了这些妇女说过的话。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吴会计成天不多说话，但面对谁都是一脸的微笑，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

　　后来，想象吴会计与王美珍所发生事件的场景，又与面带微笑的吴会计相对照，再回顾一下妇女们说过的话，我心里暗暗地好笑。我真的想象不出来，象吴会计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怎么会对王美珍那样显得“强硬”的女子动了心思，动了手脚。那样的场景，真的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我也还暗暗地将吴会计与我自己的性格对照了一下，我知道自己也不多说话，好在我也不常面带微笑，不然，村子里的人还可能会把我归到吴会计的行列里去的哩。

　　但说真的，会计事件以后，我反而越来越对吴会计在意起来，当然，同时也对吴会计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我心里十分明白，不管吴会计发生了任何事情，我都羡慕会计这个职业。那时候，村子里我最羡慕的人，不是大队支部书记，不是生产队长，而是生产队里的会计。我觉得在生产队里，会计是村子里最有文化的人，举手投足间都显得儒雅。我仔细想了一下，才知道村子里能胜任会计这个职务的人是不多。我知道，在当时，村子里的队长、支部书记都可以找到合适的人来替换，而会计这样的人选却是很难找到。如果从现在我们村子里人的素质来看，这种想法有些幼稚。但那个时候，我总觉得我们的村子非常大，遥远而不可及，它包容了我全部的视线，生死，命运，喜怒哀乐，总之，我个人的一切，都包含在生产队里。

　　所以，那时候，我虽然不善于说话，但内心里却十分注意观察村子里的那些会计，那些每个队里掌管着经济大权的会计。我看到他们的肩膀上，一边背着一个黄帆布挂包，包里装着账本；而肩膀的另一边，背着算盘，算盘的四角，都用铁皮包着，显得牢固。他们衣服上面的包上，别着两支或者三支笔。我同时还注意到，这些会计长年穿得干净，脸也不象普通社员那样黑，不打赤脚，身上没有汗味。我已经看出来，象会计这样的人物，生产队里绝无仅有，他们与其他社员的生活完全不同。说起来也觉得奇怪，村子里人对会计不一样的生活不会产生过多的想法，觉得会计这个人物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而队里的其他人，则应该粗鲁一些，邋遢一些，不然，就不象是老百姓的日子。村子里的人，如果都象会计一样，他们会觉得一个生产队没有了生气，如果会计没有应有的风度，村子里的人也好象是脸上无光。

　　村民的意识是千百年来逐渐形成的，改变起来有些慢，所以，现在想来会感到奇怪。

　　有趣的是，村子里的生产队长，往往都有些鲁莽，没有多少文化，但很有力气，对工作认真负责，说起话来可以粗枝大叶。村子里的生产队长除了安排工作以外，一般都是要下地干活，虽然他们的活与大多数社员有所不同，但放水、使牛或者督工，这些活都算不得是轻巧。在我的印象里，生产队长往往是一年四季都扛一把锄头，哪里出现活儿，马上就可以干了起来。所以，相比下来，村子里的队长和会计的性格都是一粗一细，这种搭配让我觉得得很有些奇怪。所以，在我们生产队里，队长穿粗布衣服，剃光头。而吴会计他们这些会计，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留小分头，穿白衬衣。我们生产队里，也只有吴会计的白衬衣是系在裤子里面的，我还记得，一条裤带勒住了吴会计细细的腰，裤带的一段，拖在臀部上面。

　　说明白了吧，那时候我的理想，就是想当生产队的会计。小学生作文的时候，写了一篇《我的理想》，我写自己的理想，就是想当生产队的会计。在我的小学作文里，这是写得最好的一篇，被老师拿到班上作为范文，读给同学们听。这为我后来的恋爱和结婚打下了基础，所以，我和我的妻子都得感谢我们的那个语文老师。
只不过，吴会计与王美珍的关系暴露以后，让我感觉到了会计这个角色的复杂性，从而，使我对吴会计这个人更加注意。

　　吴会计家的家庭成份比较高，好象是个富裕中农的样子。我想，他的性格与他家的成份不无关系。那时候，村子里对家庭成份是很有讲究的，地主富农家庭只能是接受批斗，干义务劳动。富裕中农虽然不常接受批判，但也只能是夹着尾巴做人。村子里是贫下中农的天下，只有贫下中农说话才是最管用的。所以，吴会计与所有的富裕中农家庭出生的人一样，处处表现得小心翼翼，从来都不会出头说话，不会得罪任何人。所以，在他与王美珍发生关系被批判的时候，想动手打他的人几乎没有，连积极发言的人也不多。吴会计与王美珍被抓到，唯一的让村子里感到突然的是一件没有预想到的事件发生了，人们的好奇心理，超过了对吴会计的恨。从吴会计的身上，我看到了不得罪人的好处。

　　平日里，吴会计随时可能给人一点小恩小惠，让你一辈子都记得他。我小时候最怕的一项劳动就是割草，割草是要有耐心的，我就没有，往往是别人割满一担了，我还只够一半。唯一的办法，就是往草里带泥，割草的时候，故意往根部割，增加重量。但这是生产队里绝对不允许的，这样做，除了不给记工分以外，还要遭到严厉地批评。所以，在其他人称肥料的时候，我不敢这样做。而吴会计称肥的时候，我就可以大胆地尝试一下，我发现，我有好几次都往草里添泥沙，也都被吴会计发现了，但他从不把我的伎俩揭露出来。现在想来，事情并不大，但这让我至今都感激他。如果他把我的伎俩揭发出来，我的名声会受到极大的影响，甚至影响我后来的当兵和入学。

　　同时，吴会计的行为让我想他的母亲。吴会计的母亲也是富裕中农家的女儿，是一个很会当家的农村女子。听说，她家旧社会种田请短工干活，总是能有办法让短工们干最多的活儿。吴会计母亲的办法是，每天给短工煮一个鸡蛋。但村子里的其他人家也是给短工煮鸡蛋的，效果却是不大。而吴会计的母亲煮的鸡蛋，为什么会起作用呢？原因是她煮的鸡蛋不是大家在一起吃，而是悄悄分别送给每一个人。她送给这个短工的时候，嘱咐不要让其他的短工知道，给另一个短工鸡蛋也是如此，让他们觉得只有自己才得到主人家的特殊待遇。方法就这样简单，一个农村女子，能使那些短工在都得了鸡蛋的同时，却以为只有自己得，所以心里舒服，拼命地干活。农村女人，做事会有这样的心计，实在是难得，实在是太“富裕中农”了。

　　吴会计在与王美珍的事被发现以前，最喜欢戴一顶白草帽下地。当然，肩膀上装账本的的挂包，算账用的算盘，一样也不会少。衣袋里的水笔，一支也不会少。听说，如果水笔不多，就别上水笔套。他轻盈地走在田埂上，记哪些社员来干活了，干了些什么活，干了多少活。如果是定额记工分，他还要为社员们量挖沟淘河的土石方，记栽秧除草的面积。村子里的每一块田地的面积，都是早就好了的，吴会计记得清清楚楚，从来不会出差错。吴会计每天到田里去记工，都是蹲在田埂上，如果有男子汉在，那就只记工分，如果都是妇女，那就先记工分，再和妇女们聊天，聊些晕的素的话题。有一回，吴会计和那些妇女开玩笑，开到开心处，几个妇女从田里跑出来，把他的裤子都扒了。妇女们扒发吴会计的裤子后，全都吓得跑到很远的庄稼地里藏了起来，偷望着吴会计穿好衣服走了后，才又在一片沉默中哈哈大笑。

　　这是我记得的吴会计和妇女开玩笑最利害的一次，而在其他时候的场合下，吴会计总是让我觉得挺严肃的。当然，吴会计是干会计工作的，随时免不了要与妇女们打交道，这让他有许多的机会与女人接触。我想，他也往往会给自己喜欢的女人一点小恩小慧，从而赢得女人的欢心。这可能是他发生男女关系的原因之一。

　　吴会计的另一件比较有特点的工作是称担子。生产队的社员，很多
　　
　　时候都要担东西的，肥料，青草，庄稼。如果不用称称，大家都不会担得多，进度也就慢。所以，每到需要担粪或者是庄稼的时候，吴会计就出来称。称担子，大多数时间用的是杆称，很少用磅称的时候。如果用磅称，就只有挑东西的人挑着东西站在磅称上。所称的重量，当然数字较大，需要把人的重量减去，村子里管这叫“除皮”，除了皮，算是净重。人的重量在这里只能算是皮重，很有意思的。

　　如果用杆称，就得找个支撑的架子。这个架子是三根木头，支成一个三角架，杆称就拴在了三角架上面。这时候，吴会计常站在三角架下面，帮挑东西的社员把挑子挂在称钩上，然后称出重量。

　　听说，吴会计在帮漂亮女子挂担子的时候，趁机摸人家的乳房。吴会计在这个三角架下摸女人，往往是在帮她们挂担子的过程中，在这过程中不经意间进行的，所以说，任何人都可以说他是有意，也可以说他是无意碰到了女子的那个地方。那些被摸到的女子们，同样感觉到为难，是发火呢，不好，不发火呢，也不好。村子里的漂亮女子，在这个时候真的是感到十分为难。

5、王美珍眼里的吴会计

　　吴会计利用在三角木架下称肥料的机会摸村子里漂亮女子乳房的事，王美珍也听人说过。那些妇女说，吴会计摸任何一个女子，开始的时候都胆量小，只用胳膊轻轻地拐一下她们的胸部，但是别人反对得不利害，他就用手掌来摸捏。说这话的女子，大多数是村子里的美人，有的已经结婚，有的还是没有结婚小女子。那些结婚了的女子，胸部高高的，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显得害羞，表情里好象还有点骄傲的味道。那些小女子就不同了，他们当中有的身体都没有发育完全，说这事的时候，也只是在暗示，不好意思说得太清楚。她们说完这事、听完这事的时候脸就红红的。王美珍听她们这样说，自己的心也咚咚地跳。所以，从这以后，王美珍在挑肥料的日子里，看到吴会计站在三角架下，便马上想象着吴会计的胳膊，防范着吴会计的胳膊会怎么动。

　　后来，王美珍被吴会计奸污了以后，按大队的意思写了一个揭发材料，其中就揭发吴会计称肥的时候摸了她的乳房。而且过程写得十分详细：有一次，吴会计帮王美珍往称上挂担子，手臂便狠狠地压在了王美珍的乳房上。王美珍不许可，身体往旁边一让，挑肥的担子落了下来，肥料砸在了吴会计的脚上。王美珍还写道：当时，她还骂了一声吴会计：畜牲。吴会计却不恼，对着王美珍笑笑说：中农。

　　吴会计把“畜牲”戏说成“出生”，所以答说出生是“中农”。读这材料的人，读到这里就笑了起来，同时，村子里人只要有人骂谁“畜牲”，便会有人回答说“中农”。这话一直用到了现在，可能还将继续使用下去。

　　同时，在王美珍的脑海里，这是最让她难忘的一件事，也可能是导致她与吴会计发生性关系的导火索。因为，自从被吴会计身体接触以后，王美珍仔细想了想这个人，觉得吴会计既有文化，又会打算盘，人的模样，温文尔雅，让人看得舒服。吴会计虽然出生在村子里的“文化人家”，但成份又不太高。王美珍作为生产队的一员，总觉得生产队的会计在村子里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吴会计掌握着生产队最为实惠的经济大权，从工分到粮食、从金钱到猪饲料、等等一切，都得从他的算盘珠子里流出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让吴会计接触一下，也不为失身份。她只要闲下来，老是想着那天吴会计摸她的过程。

　　后来，事件终于发生。王美珍与吴会计同时绑在了生产队里，这是与王美珍命运有关的事件，事件以后，王美珍还是忘记不了吴会计的微笑，其他的，她想得不多。象王美珍这样的乡里村人，很不愿意想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的到来。在王美珍的脑海里，过去和现在，还有将来，都没有具体的概念。所以，也不知道是过了多少时间，王美珍才在回忆吴会计的微笑的同时，也仔细思考吴会计怎样与自己的命运与会计发生了联系。奇怪的是，在与会计发生关系以前和后来不久的时间里，王美珍都没有仔细地去想这个人，好象这个人与她没有任何联系。说实在的，那天晚上，自己如何进了会计室，如何被会计拖到床上，然后的一切事情，王美珍都是麻木的，没有具体的印象。事件发生后，她觉得这事件发生与不发生，对自己都没有太多的影响，日子都是一样的过去。因为她自从懂事起，思想上都绷着一根紧张的弦，她与外界的关系，一直处于紧张状态。

　　后来的后来，王美珍没有想到会认真地琢磨起吴会计这个人来。那是王美珍在与黄有祥结婚以后，在生下了黄有祥的孩子以后。生下了孩子的王美珍，好象是解除了许多的生活压力，她好象才感觉到了妃子村的田地，小河，以及天的阴晴，月的圆缺。这时候，王美珍才开始在思考吴会计，在回顾吴会计。这时候，王美珍才知道妃子村的会计是比任何一个村子里的会计还要体面的工作。他们都显得轻闲，儒雅，所以，当上了妃子村的会计的人，往往生得白净、一副书生气。然而，让王美珍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书生气十足的吴会计的床头上有一把刀子，这是真的。那把刀子，让王美珍知道吴会计不是一个平常的人，一把刀子，里面包含着许多的内容。

　　事件发生的后来，王美珍差不多每天都有可能碰到会计，她看到会计的第一感觉是心里很不自然地“平平”只跳，脸上也会热了起来。王美珍和会计碰面，一般是很难绕得开的，村子里就只有一条大道，大道的中间是流水，走路只能在边上。王美珍都要与会计擦肩而过，连出气的声音都听得见。过去的事成了过去。

　　王美珍与吴会计是怎么发展起关系来的，王美珍开始觉得也是一个迷。后来的日子，王美珍想了很久，才明白是生产队的社员赖于生存的工分。社员们凭工分分钱，分粮食。按王美珍的理解，工分就是她的一切，衣食住行，现在人们所说的“命运”，便包含在工分里面。所以，王美珍对工分是十分认真的，一次，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向认真细致的吴会计，把王美珍的工分记错了，而且，数目相当大，她想找吴会计问个究竟。但后来王美珍回忆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自己一个人走进了会计的房间。这等于是自投罗网，自己为什么先会没有想到，到底自己下意识里还有其他目的，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了。那时候，王美珍觉得村子里男女之事，有些儿戏，没有高潮，没有趣味，而是寻找一种解脱自己的方式，是麻木地表达自己生活的另一面。

　　那个晚上，王美珍是提心吊胆地走进会计室的，会计的房间里，亮着一盏煤油灯，象萤火虫的光亮。王美珍的记忆里，吴会计那个晚上在听着队里的收音机，听着笛子吹《羊鞭崔马运粮忙》。

　　王美珍手里拿着记分本，进门就说明了来意。虽然灯光很暗，但王美珍好象看到了吴会计眼里闪烁了一丝光亮。然而，吴会计什么话也没有说，接过了工分本，在王美珍的手上捏了一把，顺手就把门关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王美珍后来才明白，她独自一个人进了吴会计的房间，这本来就让人会觉得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开始的时候，王美珍在下意识里生长反抗的理由，但会计好象又没有过头的举动，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僵僵地站在那里。吴会计说，工分我把你记上，你要多少？王美珍不知道自己到底被记错了多少工分，她还准备了与吴会计辩论的准备，现在，她完全没有主意了。她没有说话，看着那盏煤油灯发愣。这时候，吴会计“噗”的一下吹灭了灯，房间进入了黑暗状态。王美珍后来回忆起来，连收音机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房间里静悄悄的。这时候，王美珍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开始反抗，开始觉得事件不能再发展下去。这是村子里的舆论不允许，家庭观念不允许，自己的心理也不允许。她知道自己盲目地进入会计室里来，要吞下自己酿下的苦酒了。

　　王美珍开始反抗，开始把吴会计往后推。但连自己都显得矛盾，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勇敢。同时，王美珍看到了会计的枕头边下，露出了一把匕首，闪着淡淡的光亮。王美珍到底是怕那把匕首，还是自己丧失了信心，她的腿开始发软，她已经被吴会计抱在了怀里。吴会计脱她的衣服，把她抱到了床上，这些过程她都是在麻木中的。

　　事件很快就已经过去，过了不知多少时间，吴会计喘着气站了起来。王美珍也由麻木到清醒，她开始用衣服打吴会计，嘴里也喘着气。她觉得自己什么也好象没有得到，本来就没有信心可言的生活，让她更加感到却失去了生活的信心，所以，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力地打着吴会计。吴会计避让着，用手挡，用身体挡，但从他的表情上看，他已经心满意足，脸上出现讨好的奸笑。最终，王美珍的手也软了，没有力气了。

　　吴会计承诺下的事，就是给王美珍记工分，这事费不了多大的精神，转眼就办好了。王美珍虽然生气的样子，但还是不太相信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工分本，那上面的数字，真的大了许多，这让她感到满足，也感到失落。这个晚上，王美珍呆在会计的房间里，不敢出门，没有主意，到底走还是不走，她觉得自己已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从前的王美珍了。

　　月亮和星星的光亮，依在窗前。这个夜晚，王美珍感觉到世界显得清冷，同时也显得温暖。

　　后来，吴会计继续给予王美珍许多的体贴和照顾，让王美珍感受到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温暖。所以，后来王美珍又鬼使神差的和吴会计在一起，让一切都悄悄地进行。王美珍在劳动的时候，还听到村子里的人说吴会计关于男女关系的一些话，王美珍只是听着，不发任何言了。村子里的妇女老是在王美珍的面前说，吴会计又和这个女人怎么了，又那个怎么了，王美珍都不相信，她心里说：你们懂得什么，你们哪里有我明白吴会计。当妇女节们说，吴会计怎么对女人好，怎么会哄女人的时候，王美珍觉得自己有些荣耀起来了。

　　她慢慢地开始有一种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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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在水一方 时间: 2005-3-9 20:05
老木的长篇小说开局不凡，问好。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5-3-9 20:09
先看了续选二，再看选二。原来木祥老师的小说是“倒”着发的！：）

情节一样的细腻，故事一样的吸引人！：）

作者: 木祥 时间: 2005-3-9 20:27
标题: 问好！

最初由一楠发表
先看了续选二，再看选二。原来木祥老师的小说是“倒”着发的！：）

情节一样的细腻，故事一样的吸引人！：）

谢谢一楠读评。
这些小说我想让它们基本独立，所以，就不分先后了：）

作者: 穿过岁月的忧伤 时间: 2005-3-9 20:35
生活气息浓郁，好文章！

作者: 葛瑞英 时间: 2005-3-9 22:17
吴会计把“畜牲”戏说成“出生”，所以答说出生是“中农”。读这材料的人，读到这里就笑了起来，同时，村子里人只要有人骂谁“畜牲”，便会有人回答说“中农”。这话一直用到了现在，可能还将继续使用下去。

老师的文章好有趣，生活中的故事，学习了，问好！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3-10 01:55
　　这是我读到的第二篇木祥小说作品。

　　尽管如此，印象深刻。木祥的小说，写得从容而富有生活情趣，看似乡里故事或家长里短之琐碎小事，却蕴藏着极深的生活底蕴与文字追求。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作品中清楚地感觉到。内容并非轰轰烈烈，也没有多少大起大落，然而，读这样的小说，你却需要象作者写作时一样的心态从容地一字一板慢慢读来，才可体会其中之味道与美妙。这是一种状态，亦是一种层次——老实说，从一般作者（包括许多作家）“杜撰”故事进入“自由”写作的状态决非人人可为，尽管写小说大部分都在“编”故事，然而“编”与“编”却完全不同。苦思冥想、搜索枯肠是一种层次，信手拈来、游刃有余且印有自己标记则又是一种层次。木祥属于后者。

　　此作最大的特点及成功之处，在于真正意义上的来自生活，高于生活。看似平淡普通的生活场景与人物，一路写来却有滋有味，有声有色——观察细致，描写细腻，叙述有趣，刻划到位，通篇真实自然，不留一丝人为痕迹。

　　不错的小说。

作者: 蓝色的小木屋 时间: 2005-3-10 07:37
　　我很喜欢读木祥老师的作品，读他的作品，不光是读他写的好故事，而且能从木祥老师的写作手法上学到不少的好东西，木祥老师总是围绕着一个事件，细细地写来，那里应该细写，那里可以一笔代过，怎么样取舍情节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木屋问好！

作者: 绝版蔷薇 时间: 2005-3-10 10:33
看起来过瘾就好

作者: 蓝色的小木屋 时间: 2005-3-10 12:42
提

作者: 拈花微笑 时间: 2005-3-10 17:00
踢，嘿嘿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3-10 21:08
　　此作为本期精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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