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秋残

蓝色的小木屋

　　　　　　　　　　　　　　　　一

　　一个风扫秋叶的夜晚，小屋里响起一个女婴清脆的哭声。爸爸高兴地抱起这个女婴，望着风萧萧的夜，突然想起一首诗：风倦云栖月，秋残水葬花。爸爸就朝脸色苍白的妻子说：女儿的名字，就叫秋残吧。

　　秋残一转眼，长到十六岁。

　　那天下午，秋残放学回来，突然看见家门口围着很多人。走近一看，才知道在乡里当财政所所长的爸爸又喝醉了，被四五个人抬着回来了，正爬在床上吐黄水。门口围的那些人，是来送爸爸的同事。他们正站在门口对妈妈说：你快进屋去照顾所长吧，我们回去了。

　　妈妈送走了他们，看见秋残站在她跟前，两只大眼泪汪汪的。

　　妈妈说：秋残，你哭啥？

　　秋残说：妈妈，爸爸吐得好厉害啊，他不会死了吧？

　　妈妈说：他要是真死了，妈妈还省心了，不要看见他每天都喝得这个熊样子，让人见了烦心。

　　妈妈怎么这么说呢？秋残想。

　　但秋残不知道，妈妈有好长时间，不跟爸爸说话了。

　　秋残的家就住在这个小镇里。这是南方的一个美丽的古镇，有一条清澈的江从古镇边缓缓流过，远处的高山上耸立着一座古塔。

　　爸爸醒酒后的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头还晕沉沉的。秋残听见妈妈喊爸爸吃饭，爸爸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秋残听见妈妈和爸爸在屋里小声地吵起来。

　　这天是星期天，秋残不上学了。秋残正蹲在门口的枣树下看一只螳螂爬树，听见妈妈在对爸爸说：你也不要天天喝闷酒了，那样会伤你的身体。你有话也别憋在肚子里，不说出来不好受，你都憋了十六年了。现在秋残也大了，我知道你心里的那句话也想说出来了，正好我今天也不教课，我就跟你上乡里，去找民政助理，把那件事办了吧？

　　妈妈的声音不大，但爸爸的声音挺大。爸爸说：办就办吧，你先去乡里，我随后就去。

　　秋残没再听见爸爸和妈妈说话。但过了一会儿，秋残看见妈妈风风火火从屋里走出来。

　　秋残问妈妈：你上哪？

　　妈妈阴着脸，对秋残说：你在家好好写作业，别乱跑。妈妈和你爸爸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秋残说：妈，你不高兴，你和我爸爸又吵架了？

　　妈妈说：大人的事，你别管。

　　妈妈说着，就出了院子，朝村子外走去了。

　　过了一会儿，爸爸也从屋里走出来。爸爸先走到东屋里，推出自行车，然后推着车从秋残身边走过去，没跟秋残说话。

　　秋残瞅着爸爸，想问爸爸一句：你上哪？可是，秋残看见爸爸的脸也是阴阴的，就没敢问。她知道，从她记事的时候，爸爸就一直不喜欢她，从来不抱抱她，更不愿意跟她说一句话。秋残经常听见爸爸朝妈妈说：我真晕，十六年了，都被你骗了，要早知道这些，我连名字都不给她起。

　　秋残不知道爸爸说的谁。秋残只听见妈妈对爸爸说：这句话，你最好对我一个人说，我都对你讲了，你实在不能原谅我，你就早离，别一直装在心里，让自己苦恼。

　　爸爸有什么苦恼呢？妈妈为什么老是对爸爸说这句话呢？

　　秋残那时候已经能够观察一些问题了，发现爸爸和妈妈的感情越来越不好。秋残也知道爸爸是一个老实人，妈妈也是一个老实人。秋残很爱他们。

　　　　　　　　　　　　　　　　二
　　

　　秋残不明白，那天爸爸和妈妈匆匆地跑到乡里，突然就离婚了。

　　爸爸和妈妈回到家后，爸爸就找来一辆小客货车，把一些东西搬到车上，然后坐上那辆车，上乡财政所去住了。

　　爸爸走了，妈妈一句话也没有说。妈妈又把家重新收拾了一下，把原来爸爸和她睡过的那张大床，移了一个位置，铺上了一张新床单，又把爸爸曾经用过的书橱擦了一遍，一些空了的框架里，又摆上了一些旧书。妈妈收拾完这一切，就坐在床沿上，默默地出神。

　　晚上，妈妈在外屋批改学生的作业。秋残在她的卧室里坐了一会儿，老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就来到外屋，瞅着妈妈问：爸爸真的不回来住了吗？

　　妈妈停下笔，也抬头瞅了秋残一眼。妈妈的话在嘴里停顿了一会儿，才说：秋残，你去睡觉吧。妈妈说过，大人的事，不要小孩管。

　　秋残说：可是，我都十六岁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和爸爸的事，也应该叫我知道啊。

　　妈妈说：我已经和你爸爸离婚了。

　　秋残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妈妈说：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秋残说：我现在就想知道。

　　妈妈突然生气了，妈妈说：秋残，我这几天心里挺烦，你不要叫我再烦了，你去睡觉吧。

　　秋残又回到她的卧室。可是，秋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感觉到家里没有爸爸，显得冷清和空荡了一些。她不知道爸爸哪里不好，也不知道妈妈哪里不好。但他们就这样地分手了，秋残是一点准备也没有的，秋残的确接受不了。过去，她只知道爸爸和妈妈都是非常有教养的人。秋残从记事起，就发现爸爸和妈妈的关系一直不好。有时候爸爸喝醉了酒，回到家，会和妈妈吵起几句嘴，但他们都是小声地吵，生怕邻里们听见了。可是，就因为这些事情，爸爸和妈妈就要离婚吗？

　　秋残想不明白。


　　　　　　　　　　　　　　　　三


　　爸爸从家里搬走之后，秋残就一直没有见到爸爸。见不到爸爸，秋残晚上做梦都梦见了爸爸。爸爸还是阴沉着脸，可是秋残一点也不讨厌那张脸，秋残还搂住爸爸的脖梗说：爸爸，你为什么好长时间不回家了？我和妈妈都十分想念你啊。

　　秋残后来从梦中醒来，才知道刚才做的是一个梦。那个梦，却叫秋残泪湿了忱头。

　　那一天，秋残是躲着妈妈，偷偷地跑到乡财政所去看爸爸。

　　秋残去看爸爸之前，先从厨房里偷出了十个鸡蛋，煮熟了，藏在书包里。然后背着小书包来到了乡财政所。

　　秋残先趴在窗户上往里看。窗户正对着爸爸的办公桌。平时，爸爸就趴在那张很大的办公桌上办公。桌子上有一个大算盘。秋残很熟悉那个大算盘，小的时候，还和爸爸办公室里的叔叔玩一种算盘游戏，算盘以中梁为界，各方轮换着进攻，把一串珠子顶上去，就把对方的珠子打败了。谁先走，谁必赢。秋残总是争着要先走。
秋残朝屋里看了一眼，办公桌边没有爸爸，桌子上只有那只大算盘。秋残又朝四周扫了一眼，几张桌子旁都是空的，那些叔叔阿姨们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秋残就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

　　她大概等到中午了，太阳亮亮地挂在头顶上。她看见那些屋里的叔叔阿姨们都锁上办公室的门，下班回家去了。她想爸爸就是出去有事这时候也应该回来了。她就伸长了脖子朝院子外边看。忽然，她看见妈妈从那边走过来。妈妈是来找她的。妈妈一见到她，就生气地对她说：秋残，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秋残把那个小书包往背后藏了一下，然后小声地说：我想来看爸爸。

　　妈妈说：快跟我回家吃饭吧。

　　秋残就站起身，跟着妈妈往回走。可是，秋残走了几十米远，想起书包里的熟鸡蛋，就朝妈妈说：妈妈，你先走好吗？我还有点事，一会儿就追上你。

　　妈妈说：秋残，你还有什么事？

　　秋残说：我肚子突然一阵阵地疼，我想上厕所。

　　妈妈说：你去吧。妈妈就先走了。

　　秋残见妈妈走远了，又来到爸爸的办公室门前。她把十个鸡蛋从书包里拿出来，摆在门口的石阶上，又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撕了一张纸，用圆珠笔在上面写道：爸爸，我刚才来看你了，你没有在办公室，我等了一个上午，你还没回来，我就走了。我给你带来十个熟鸡蛋，已经凉了，你用热水烫一下，千万别凉着吃。我还会来看你的。秋残敬上。

　　秋残把给爸爸写的留言条，压在鸡蛋下，就起身去追妈妈了。


　　　　　　　　　　　　　　　　　四


　　秋残那天压在鸡蛋底下的留言条上写的话，竟然在她的记忆里保存了十一年。

　　现在，秋残已经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姑娘了，长得美丽动人。秋残也已经离开那个古镇许多年了。秋残从山东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再回那个古镇。秋残留在山东济南，在一家外企做营销部经理。她有一份很好的工作，生活得也很愉快。她正在和一个比她大三岁的小伙子谈恋爱。那个小伙子的家就是济南的，本人在省政府办公厅当秘书。

　　可是，秋残只从几天前，突然知道了爸爸和妈妈离婚的秘密，秋残的心里就感到很沉重。秋残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爸爸和妈妈的离婚，竟然因为她。

　　那是一个下着毛毛雨的早上，秋残刚乘车来到公司上班。秋残正准备把办公室打扫一下，突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律师来到公司找她。律师看样子是一个很和蔼的人，他微笑着对秋残说：你是秋残女士吧？有人给你留下了一笔遗产，现在需要你补办一下继承手续。

　　秋残听了，突然楞住了。她楞了好长时间，才对律师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亲人过世，也没有富裕的亲人，怎么会有人给我留下遗产呢？

　　律师笑笑说：哦，大概你还不知道吧，那我就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你吧。

　　律师就说出了一个使秋残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律师说：他是泰斗股份有限公司的总裁，他的名字叫冯玉。我相信，这个公司对你不会陌生，省城家喻户晓，它的资产过亿。是一个月前的事了，这家公司的总裁冯玉先生突然病情转危，已经靠氧气来维持生命了。冯玉先生知道自己活不多久，就把我叫到跟前，要求我帮他起草一份遗产继承书，他就讲了你的事情。他说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从你出生他就没有见过你一眼，他没有对你尽上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感到很痛苦和内疚，他想弥补一个亲生父亲未能尽到的责任，也想乞求女儿的原谅，因此，他决定在他死后，要把他的一半遗产留给你。我就遵照他的意见，在他去世之后，把这份遗产继产书交给你。

　　秋残听完律师的讲述，惊讶地差点晕了过去。她怔了许久，才朝律师说；你是不是神经不正常，跑到我这里编造出一个天方夜谭啊？

　　律师微笑着说：秋残女士，我对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态度是很严肃的。这不是天方夜谭，这是真实的事情。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问一问你的母亲。没有关系，等你弄明白了这一切，我再来找你，这份文书暂时我先帮你保管吧。

　　秋残对律师很不礼貌。律师告辞的时候，秋残都没有送他。
律师走到门口，又转回身叮嘱了一句说：秋残女士，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很突然，你会背上很沉重的包袱。但是，我要告诉你，冯玉总裁是一个好人，你要原谅他。你自己也要保重。


　　　　　　　　　　　　　　　　五
　　

　　秋残没有想到，律师的话不是天方夜谭。

　　那天，她给妈妈打电话了。秋残握手机的手都颤抖了。她希望听到妈妈说：那个律师是一个疯子！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哪来的当总裁的爸爸？你只有一个当财政所的爸爸。

　　可是，妈妈的回答，却叫秋残简直想自杀。

　　妈妈声音颤抖地对她说：是的，他是你的亲生爸爸。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为什么还要把痛苦转嫁到女儿的身上。

　　秋残的手都无力了，手机从她的手里滑落下来，摔在了地上。
秋残终于知道了一个让她感觉到愤慨又伤心的故事。那个叫冯玉的总裁，真的是她的爸爸，而那个在乡财政所当所长的人，却不是她的爸爸。

　　当然，妈妈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还是向秋残隐瞒了许多事情。妈妈没有告诉秋残，她是怎么爱上这个男人。也没告诉她，当妈妈发现自己怀孕了，在最需要那个男人守在身边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离她而去了。妈妈只是对秋残说：他已经是一个死了的人了，你不要愤恨他了，你就原谅他吧，因为他毕竟是你的亲爸爸。妈妈还告诉秋残：那时候妈妈才二十一岁，妈妈的思想太单纯了，妈妈和他做了一件不应该做的事情，这是妈妈这一生中铸成的最大的错误。妈妈还编造了一个她和他分离的经过，把那个男人的责任轻描淡写地掩盖了。妈妈说：他们的家庭坚决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因为我们不门当户对。后来他当市长的爸爸送他到美国留学了。再后来，我们发现我们真的无法冲破家庭的阻碍，注定无法结成一对恩爱的伉丽，我们只好含泪分手了。妈妈编造的这一段谎言让秋残对那个男人恨不起来了。但实际上，事情根本不是这样。不是他和妈妈含泪分手了，是他叛逆了妈妈，抛弃了妈妈。他出了国之后，眼睛被花花世界迷乱了，被金发女人陶醉了，他又爱上了一个女人，他就和那个妩媚的女人结了婚。

　　可是，妈妈不想对秋残说这些，这些话会增强秋残对那个人的仇恨。那个人总归是秋残的亲生爸爸。妈妈还有一件事也没对秋残讲，就是她和秋残的那个当财政所所长的爸爸因为什么离得婚？那是妈妈最不愿向别人述说的一件事，她也常为这件事感到痛苦。
其实，妈妈很想对秋残说：那个当财政所所长的爸爸还是很爱妈妈的。我们都生活了十六年了。如果他不爱我，不可能生活十六年。可是，妈妈心里很难过，这一切都怪妈妈，妈妈当时不应该欺骗他，应该把实情告诉他。妈妈当时想的太天真了，以为什么也不说，就可以把那个事实隐瞒了。那个事实怎么又能隐瞒得住呢？后来，他什么都知道了。他非常愤怒和伤心，非常遗憾和叹息，非常苦恼和茫然。他对我的欺骗感到是一种耻辱，一种嘲笑，一种抹杀了男人的自尊。所以，他遗憾又苦恼地和我生活了十六年，把所有的苦水都咽进肚子里。我也知道他憎恶我，只是为了你，一直请求他别那么做。他答应了，我知道他是做出了牺牲。但后来，我知道爱与恨是无法融洽的，我们终于分手了。

　　妈妈还有很多话想告诉秋残。可是，妈妈又把那些话咽进肚子里了。妈妈只想对秋残说这么多。


　　　　　　　　　　　　　　　　　六
  

　　秋残春节放了七天假。

　　已经明白了真相的秋残，回到了那个古镇里，但是她的心情是痛苦的。

　　她一看见古镇，就会触景生情，想起儿时的事情，想起跟着当财政所所长的爸爸跑到乡财政所来玩，爸爸把她抱在大腿上，她叽叽呀呀地闹着要往桌子上爬。爸爸拦不住她，她又从爸爸的大腿上爬到办公桌子上。

　　爸爸说；看你的脏脚啊，把我的桌子都踩脏了。

　　爸爸又说：快下来吧，别摔着了啊！

　　秋残对爸爸大叫着：不呀！不呀！我不下去呀！

　　秋残是到了八岁时。有一天，爸爸突然不理睬她了。她当时爬在爸爸的背上，叫爸爸给她当马儿骑，从前她都是这样骑在爸爸的背上的，她要骑着马儿在院子里转圈圈。爸爸开始想背着她转圈圈，但爸爸突然把她从背上拖了下来。爸爸用的力气很大，还把她拖倒在地上。她哇哇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惊动了在厨房里做饭的妈妈。

　　妈妈走出来，看见爸爸铁青着脸，站在一边抽着烟。妈妈就抱起秋残说：好女儿，听妈妈的话，别烦爸爸。爸爸今天很累，要休息一会儿。

　　秋残还哇哇地哭说：妈妈，爸爸坏！爸爸不让我骑马马。

　　妈妈叹了一口气，把秋残抱进了里屋。

　　秋残那时候还不知道，爸爸的心里已经很痛苦了。爸爸已经知道一切了。

　　秋残现在又回忆起这件事，就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难为爸爸了。爸爸能在那种很窘迫的处境里，还要装出泰然自若的样子，他的心里不知道是多么的苦涩啊？

　　秋残在那七天的假期里，有几次路过了乡财政所大院。可是，秋残站在很远的地方，朝那个地方望了好几眼，还是没有走过去。

　　秋残心里想，如果自己不知道那件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连财政所的大院都不敢进去了。现在秋残的心里有一道鸿沟。这道鸿沟，已经无法跨越过去了。



　　　　　　　　　　　　　　　　七

　　秋残是年初五离开了家乡。

　　单位定在年初六上班，秋残要提前一天回去。秋残在准备走的前一天晚上，心里头一阵乱糟糟。秋残看见妈妈在帮她收拾东西。妈妈在她的旅行箱里塞了一大包红枣，又塞了一袋煮熟的鸡蛋。

　　秋残忽然觉得眼泪水从眼眶里奔涌了出来。

　　秋残觉得心里像燃烧起一团火了，她再也坐不住了，一头钻里了漆黑的夜里，不顾一切地朝乡财政所小院奔去。

　　秋残奔跑得很快。妈妈在身后喊她：秋残，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啊？

　　秋残竟然没有听见妈妈的喊声。

　　秋残快步地来到了乡财政所，看见那间屋子还亮着灯。秋残又看见窗户上有一个人影在晃动，秋残知道那个人影子是他，是当财政所所长的爸爸。

　　秋残就默默地站在窗户外边，一直注视着那个人影。

　　那个人影后来从窗户上消失了。可能走到了床边，人影很久也没有走回来。再后来，屋子里的灯熄灭了。

　　秋残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敲他的门。

　　秋残只是在门外又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爸爸，我真希望你能原谅妈妈。秋残第二天早上离开了古镇，她带着遗憾离开了古镇------



　　　　　　　　　　　写于2005年3月11日夜
　　　　　　　　　　　修改于2005年3月18日晨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蓝色的小木屋

　　这篇小说是朋友前几天给了一个命题小说，叫我写“秋残”，现在完成任务了，请指点。

苏冰

情节发展层层写来，不徐不慢，拿捏得恰到好处，逻辑线条极为清晰，无一句不必语，字字皆有落处，且语言水洗自然精练，清新之风扑面而来，读之如品香茗。

“秋残”一名应有多层含义，视角定位成一位女孩子来写，从写作技巧上来说，显得富于机巧，这样一来爸爸妈妈以及后来的故事，便有时间的纵深推进线条，情节显得清晰而富有条理，人物则在这情节的纵深推进里得以丰富地展现，写作手法极为严谨，无一句不必语，在命题这个脚镣的束缚跳出这样闲适优雅的舞姿，尤见功力，尤为难能可贵，幸读木老屋作品，颇多地方值得学习和玩味！

000

这篇小说是朋友前几天给了一个命题小说，叫我写“秋残”，现在完成任务了，请指点。

　　嘻嘻！屋帮帮不愧为快手大虾！厉害厉害！三零佩服得紧！文章语言优美、情节紧凑！故事让人看得难过～～这是文章的成功！风倦云栖月，秋残水葬花！注定就是悲剧啊！这个题目用来写散文或诗歌可能更易些吧？不过屋帮帮有水平用小说的方式写好它，所以也不说“难为”之类的话了！三零学习了！嘎嘎～～

蓝色的小木屋

最初由 苏冰 发表
情节发展层层写来，不徐不慢，拿捏得恰到好处，逻辑线条极为清晰，无一句不必语，字字皆有落处，且语言水洗自然精练，清新之风扑面而来，读之如品香茗。

“秋残”一名应有多层含义，视角定位成一位女孩子来写，从...

谢谢苏评手的点评，命题一篇木屋匆匆草就，还多有不尽意的之处，感谢你的称赞。木屋问好！

蓝色的小木屋

最初由 000 发表
　　嘻嘻！屋帮帮不愧为快手大虾！厉害厉害！三零佩服得紧！文章语言优美、情节紧凑！故事让人看得难过～～这是...

谢你表扬！问好！

王坚平

跨度长，故事很出人意料，却慎密；写的舒缓，却抓人。

素心一点

却让人看到了沉淀的痛苦,这只是一个命题作文吗?如此洋洋洒洒,真是叫人不能不叹服呢,

蓝色的小木屋

最初由 王坚平 发表
跨度长，故事很出人意料，却慎密；写的舒缓，却抓人。

谢点评

蓝色的小木屋

最初由 素心一点 发表
却让人看到了沉淀的痛苦,这只是一个命题作文吗?如此洋洋洒洒,真是叫人不能不叹服呢,

最近忙吗

嫁于东风

才两个字，就有这么多的灵感和妙思啊？！佩服！佩服！

云水苍茫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这篇小说是朋友前几天给了一个命题小说，叫我写“秋残”，现在完成任务了，请指点。

木屋兄快手，令人羡慕。

1刀捅下去

遗嘱的事稍微夸张了点，不过也恰恰起到奇峰突出的作用．离异最大的受害者还是孩子啊．

木祥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一

　　一个风扫秋叶的夜晚，小屋里响起一个女婴清脆的哭声。爸爸高兴地抱起这个女婴，望着风萧萧的夜，突然想起一首诗：风倦云栖月，秋残水葬花。爸爸就朝脸色苍白的妻子说：女...

疏密得当，叙事对话都精彩。

蓝色的小木屋

谢木祥老师和一刀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