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死虾的小女孩

湘男

喜欢吃死虾的小女孩

       自被老板炒鱿鱼后，没技术找工作难，便在菜市场边租赁了个摊位，专营大青虾来。许是我的人缘好吧，生意还算不错。
       周未一早，我较往常提前去了菜市场，因为根据经验，休息日人们大都没上班，买虾的人自然要多。刚摆上柜，我的每一个顾客来了，是个小女孩，十二三岁光景，睁着黑葡萄的大眼晴问：这虾多少钱一斤呀？我告诉她，大一点的18块，小一点的呢就14块，小妹妹，你想要多少啊？她没说话，我瞧见她的脸色暗淡了许多，她慢慢腾下来，盯着水桶里活蹦乱跃的大青虾，目光忧愁。
     我突然发现有一只大青虾死了，忙用钳子捞了出来，放在一旁。小女孩双目一亮，兴奋地问：死了的卖吗？多少钱一斤呀？
     死虾一般不会有人买的，弄回自己吃了。我说。
     如果要是有人买，你算多少钱一斤？小女孩带着渴求的目光看着我。
     还一斤？咒我的虾多死啊，我有些不耐烦了，说，如果你要，给4块好了。
     小女孩听了，狡猾地看了水桶一眼，走开了。
    买虾的顾客渐渐多起来，忙得我焦头烂额的，还得满面堆笑。小女孩也不知何时又转回来了，依旧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桶里的虾子，原以为只是她好奇罢了，自然也不去理会，待到大青虾卖得差不多了，总算是吁了口气，小女孩突然站起来说，大哥哥，把这些死的都卖给我吧。
     我问，小妹妹，这么久了，就为了等这些死虾吗？小女孩低下头，脸红红的。
     一般来讲，没有人愿买死虾的，我有些好奇，说，你不可能讨便宜哦，要不，回去会挨妈妈骂的。
小女孩一听，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东西，低声道，妈妈身体一直不好，爸爸跟别的女人走了，妈妈说今天是我的生日，硬是给我20块钱，叫买一斤大青虾回去庆祝，我知道家里没钱，妈妈又一定要我买。小女孩又说，我喜欢吃死的，妈妈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没有说话。小女孩指着水桶又说，这里一共有３５只死的，我记得很清楚呢。
　　着小女孩比划的样子，我的眼睛倏地模糊了，仿佛站在往事里，看见自己相似的过去。3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韩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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