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枫落吴江 于 2016-1-18 20:53 编辑
窗外的星星铺满了天,锦博醒来了,一身冷汗,呼呼地喘着粗气,繁星冲着他眨眨眼睛,然后不再理他,留下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孤独。
锦博与灵荚在大学校园的西操场散步,月明风轻,秋风拂面,手牵着手,有说有笑,温馨和惬意在青草的芬芳中升腾,他们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忽然,从后面奔来一只豹子,是金钱豹,没等锦博反应过来,灵荚已经被豹子含入口中,消失的无影无踪,锦博大喊,大叫,无济于事。
原来是个梦,锦博用睡衣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灵荚是锦博的前妻,也是大学同学。爱情终究抵挡不住现实的诱惑,灵荚抱怨锦博没有本事,离开了他,他苦苦相求,说自己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但是婚姻确是再也好不起来了。
灵荚带着二岁的女儿去了另一个城市,而锦博选择了独自生活,这些年,他从未与任何女子见面相亲,他相信前妻会回来的,除非天崩地裂。
五年,六年,七年,八年,近四十的锦博仍然是孑然一身,而灵荚却早已结婚生子,又添了一对儿女,二婚的丈夫是当地的一位房地产商,身价千万。
每到了与灵荚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锦博便会独自喝得酩酊大醉,走在街上,唱着那首《假如爱有天意》,连树叶都纷纷坠落,和着晚风,哀怜这个痴情的傻子。
今夜又醉了,做了这个梦,在冷汗退去,那怕是梦里的一点美好,依然可以让自己温暖地熬到天亮,他躺回被窝,泪水打湿了脸庞,夜色也开始躲藏起来。
如今的锦博是一名正科级干部,也是一名中作协的签约作家,月收入七八万元,身边不乏年轻漂亮的追求者,但是他的心固执地跟随秋风去了远方,在一个路口,确实也累得气喘吁吁。
早晨,锦博才走出自己那安静的四合院,对面步履蹒跚的来了一个中青年妇女,一脸的伤痕,鬓角散乱,脚下的布鞋也碎了一个窟窿,她左手领着一个大包裹,右手领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
锦博飞奔过去,小女孩张着双臂奋力的喊着:爸爸,爸爸。父女俩舞在空中,像一朵盛开的花朵。
旁边的女人眼角露出一丝愧疚、感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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