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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19:0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鄂东秦淮河上的风流娘们
★詹玮

孔垅古镇东港的两边都是高山,这里的天都黑得早些,下得滩湖口,船至滩湖桥。船老板严佬倌招呼说:“湾船”,舵一转船湾在了河上风。四狗解开缆索,手一松,船帆哗地一声飞快落了下来。“报你莫那么猛,硬是不听。”严老倌埋怨一声。四狗也不作声,搬起几十斤重的铁锚抛到岸上,卡在石缝里。吊脚楼上的格子窗白天都是挂起的,露出一个女子打着白粉俏丽的脸来。“严老倌,你不上坡歇了。”女子朝下面喊,声音娇滴滴的,四狗听了,心里有些痒痒的感觉,好舒坦的。“乖乖你莫急,等我吃饱了饭才有劲。”严老倌欢快地答应一声,手脚麻利地用鼎罐从河里舀水煮饭,“帮忙呀,蠢卵。”严老倌见四狗在岸上不动,便喊。
四狗脸上的肉垮着,仍是一声不响地跳上船,往灶里添柴,手上乱动,捅得鼎罐底子通通响火又不燃,尽冒烟。严老倌先是有些不懂,正骂,看见吊脚楼上的女子还趴在窗子上,后来才明白过来,就笑骂道:“娘格×,我还忘记你都长大了,想日×是不?好,今夜我守船,让你去和婊子困。”灶锅里的火一下燃起来,火光把四狗的脸映得通红通红。四狗三下五除二把碗里饭扒光,扔下碗筷脱光衣裤,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哗啦哗啦洗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严老倌以为他该上去了,没想到他却坐在船头不动,两只大手合着在两条大腿间搓来搓去。
“死卵,还不快去,婊子等急了,和别个困了。”严老倌催道。
四狗“嗯”了一声,这才跳上岸,不紧不慢地走着,步子迈得老大。
严老倌叹口气,在舱板上躺下,眼睛直朝吊脚楼上看,窗子已经放下,屋子里点上了灯。婊子一定脱光了衣服等着,他这样想着,便呼噜睡去。
四狗认定在河滩上就看准了的吊脚楼,有条窄窄的木梯子通向楼上的一间小屋,他站在门前,紧闭住嘴把呼吸的大气声压低,手推了推门。没开。
“门没拴,用劲!”里边女子叫道。
吱呀,门开了,屋子不大,里面一张梳妆台,台上点盏油灯,台前一条长凳,再就是一架大床,蚊帐没放下,床上躺着一堆白肉。四狗轻轻把门关好拴紧,朝床坐在长凳上,头也不敢抬,呼吸声越来越粗,鼻孔再也不够用,嘴巴张开嘿哧嘿哧响,象拉开风箱般,一双大手在大腿间搓动。
等了一下,见四狗不动,这才晓得是个不经事的,于是扑哧一笑,脸朝过来。
“头一回?”她问。
“嗯……“
“你还是黄花儿罗!“
“嗯。“
“莫怕,我教你,来把衣服脱掉。”女子翻身下床,要脱四狗的衣服,两只大奶在眼前直晃,奶头高高地翘着。
“我,我自已来。”拨开女子的手,四狗自已解扣子,一颗一颗地。
“你,你不做这个要不得?”四狗望一眼女子。
女子仍躺回床上,两条长腿叉开着,不作声。四狗仍不动,女子急道:
“你莫不是和严老倌一样上不得阵的?”
“上不得么子阵?”
“你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
女子有些不耐烦了:“这种事再简单不过,爬上来就得,来,快点!”
四狗猛地站起来,急促地把衣服甩掉,扑上床去。女子在他身子底下扭动着,嘴里嘤嘤地哼。四狗觉得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快感,从腹下扩散到全身。他瘫了似地从女子身上滚下去。女子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抚摸着。四狗以为是做梦,便在自已手膀上咬了一口,痛得他一哆嗦,是真的,不是做梦。他清醒过来,看了看身边的女子,女子也看着他。
“不做这种事要不要?”四狗又是这句话。
女子先不作声,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说:“哪个想做,没得法子呀!”
于是,女子就告诉四狗,她娘早死,爹是个大烟鬼,本来有个大老弟十五岁帮人在船上做水手,让自已手上的篙子戳死了,还有一个不懂事的小老妹和小老弟。家中无田无地又无本钱做生意,一家人要吃饭,她只好十六岁就开始接客。只有一个贵州牛皮商破她瓜的事没讲。那个牛皮商人高马大,满脸的麻子,是她爹领上门来的,十块钱折磨了她一夜。血染红了半边床单。过了半个月,她才站得起来,接第二个客。
四狗听了,鼻子酸酸的想哭,两只手不由得搂紧了女子。
“你好大了?”女子问。
“二十!”
“你呢?”四狗问。
“十八!”
“我看见你在严老倌船上做了好久了,每次都是你守船。”
“怕有五年多了吧!”四狗扳起指头算了算。
“还想不?”女子问他。
“还想!”四狗翻身又爬了上去。
“严老倌为么子老到你这里来?“四狗有些醋意。
“别人一回给我两块钱,他给我五块,有时十块八块。“
“我却没得那么多。“四狗摸索了一阵,从口袋里摸出四块来。
“都给你吧,这是我半年的工钱。“
“你人好,我不要你多的。“女子从四狗手上捡了一块放在枕头下。
“那,那哪里要得!“
“别人不把我当人看,给我钱,作死里弄我,你不同,你心好,是真心的心好!”
“严老倌心不好?一回给你那么多钱?”
“你不晓得,他一上床,就要在我肚皮上折腾一夜。”
“他真的不行?”
“我哄你不是人养的。他有病。”
难怪,严老倌五十大几了还没得个一儿半女。四狗有些可怜起他来。
“你叫么子名字?”四狗问。
“算了,天一亮你走了,问个名字又有么得用。”女子长叹一声,“不记我们这种人的名字也罢。”
“不,我还要来。”
“我叫桂子。”桂子也问,“你呢?”
“我叫四狗。”四狗有些困了。
“你没得媳妇吧?”
“我们这些跑船做水手的,那个看得起。”四狗打了个呵欠,抱桂子的手松开了。
“困吧。”桂子吹熄了灯放下了蚊帐。
严老倌半夜被一泡尿胀醒,爬起来屙尿,看见吊脚楼上的灯还亮着,便狠狠地捏了自已屙尿的东西一把骂:“娘格×”他又去睡,迷迷糊糊到天亮。四狗还没下来,他就喊 :“四狗,四狗,开船了!”
好半天,四狗才从窗子里伸出脑壳来,“还早呢!”他打了个呵欠。
“早你娘格×,日了一夜还不过瘾。“严老倌骂道。
四狗又爬上床去抱住了桂子,严老倌没法,只好骂骂咧咧地舀水煮饭,等四狗下来,他已吃得精光,只剩空碗。
四狗也不吭声,回头朝吊脚楼摇手。
“桂子,你记到从南京转来,我要来找你的。“
“他娘格×,老子几年都不晓得她叫么子名字,你小子一夜就晓得了?”严老倌心里有些不痛快,船开出去老远,桂子蓬蓬头发的脑壳还伸在窗子外头。
“拦头?”严老倌吼一声,四狗这才捡起一根篙子一点,船差点没撞到礁石上。
“你要还想日×呢,就先跟老子醒着点。”严老倌又骂。

十天以后,严老倌的船从南京回来,天黑船又湾到滩湖桥。桂子远远就看到,四狗双手拿着篙站立船头。
“四狗,四狗!”桂子一边摇手一边喊。
“娘格×。”严老倌心里骂道,嘴里笑着:“老相好都不理了!”
桂子装着没听见。
四狗把锚弄上岸,看着严老倌。严老倌晓得,他想就上吊脚楼,就说:“你去吧,让给你了,她对我不合适。”
四狗心里打闷闷笑,拔腿就跑,他听见严老倌用鼎罐舀水的声音。
来到桂子的吊脚楼,梯子上坐了一个年轻汉子。四狗叫,让开让开。那汉子刚才被桂子撵下来,心里正窝火,“老子都弄不到,让把你?”也就不肯让。四狗心急,用手去拨。那汉子就照四狗胸脯上打了一拳。四狗火了,双手一抱,汉子就被摔在地上。听得有人打架。桂子把门打开来,喊四狗四狗,莫打了,快上来。那汉子更加有火,你个婊子,他的是钱,老子的就不是钱,莫不是他卵大些不成。他跑到栏杆边,朝河滩上喊了几声。从下面顿时乱哄哄地冲上来一二十个汉子。原来,他们是九江油船上的。这种船专运桐油,特大,有几十个水手,这些人把正要上床的四狗拖下楼去,你一拳我一脚地狠揍,起先四狗还还个几手,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动弹不得。桂子急得大哭。
“挨刀的,打死人了!”
那些汉子看四狗被打得差不多,也怕出了人命,就一哄而散。
桂子下来,把四狗扶上楼去放在床上躺下,见四狗脸色乌青,半天不省人事,就把脑壳伸出窗子喊。“严老倌,严老倌,快些上来,四狗被人打了!”严老倌正要吃饭,心想,这还得了,赶紧放下碗跑上来一看,真的,四狗快成死狗了。
“报你莫那么猛,你卵都不听,这回可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爹娘老子交待!”严老倌心急火燎。
“桂子,桂子。”四狗迷迷糊糊地喊着,伸手乱摸。
“我在这里!”桂子忙捉住他的手。
“你莫走,我不要他们碰你。”
“为一个婊子着迷了。”严老倌晓得四狗不要紧,就下河守船去了。
好在四狗年轻体壮,躺了两天,身上的伤痛都差不多好了。严老倌早就不急了,已经催过好几回四狗要开船了。
“明天就要回去了,不晓得好久再来!”桂子把四狗的脑壳抱在软软的怀里。
“我,我讨你做婆娘。”四狗的脸在桂子胸脯上拱着。
桂子不相信自已的耳朵,她问:“么得?”
“我要讨你!”四狗重复一遍。
“你莫哄我!”
“哄你,叫我遭淹死!”
“我是个婊子!”
“婊子也是人。”
“我爹不会让我跟你走的,我也不会丢开他们不管。”
四狗想了想,说:“我去求他要得不?”
桂子动了动,还是摇摇头。
“不可能的!”
“为么子,你想干一辈子?”
“我不想,可我命苦不干哪能活。“
“我一定要讨你!“四狗抱着桂子猛摇。”我去跟你爹讲讲。“
桂子无法,只好领着四狗走过几个铺面,拐进一条小弄,上个坡,来到一间又矮又破的屋子里,“我的家。”桂子轻轻地说。
听完四狗的要求,躺在床上的一个皮包骨头的躯体眼珠转了几转,闪过几丝亮光,“拿三百块钱来。”他喘着气,声音嘶哑。
“好,我们讲定了。”四狗一咬牙,喊了声岳父。
回到吊脚楼,桂子问:“你有许多钱么?”
“没得!”四狗垂头丧气,“不过我会想办法。”他跑上船,把严老倌从梦里摇醒。
“深更半夜,你被鬼打着。”严老倌揉了揉眼睛。
“借我些钱?”
“借钱搞么子?”
“你莫管。”
“要好多。”
“三百。”
“啊,几百?”严老倌象被打了个耳巴,猛地跳起来,“要那么多搞么子!”
“我要讨桂子。”
“怕你发癫哟!”
“你借不借!”
“那么多没得。”
“那少点,两百。”
看四狗那副样子,晓得他是认了真的。
“你晓得的,跑这趟船,赚了几块钱都拿给你也不够,我一时哪来那么多。”严老倌也没法子。
“小气!”晓得无望,四狗到船舱里自已的铺上铺下到外翻,也没找到几个钱。
“桂子,我想问你一句话!”
“么得?”
“你愿不愿意等我。”
“愿,我愿!”
“好,等明天我回黄梅想办法弄钱,短则两三个月,长则半年就来滩湖桥和你团聚。”
桂子点点头,泪水叭嗒叭嗒直往下滴。船开了,她一直望到望不见为止。

以后,只要有黄梅来的船,桂子就问,严老倌船好久下来,别个都不晓得。一个月过来了,两个月过来了,一直过了半年,桂子才看见严老倌的船。他的船上有块“十”字补疤。船仍湾在吊脚楼下,不过,下来放锚的不象是四狗,是另外的一个后生。
“严老倌,四狗哪里去了?”桂子急忙问。
“莫叫,等下我上来。”严老倌不冷不热地应一声。没等严老倌上岸,桂子自已先跑下河来,“四狗人没来呀?”
“你问四狗呀,嗯,他叫我给你带个口信,叫你莫等他了。”
“莫哄我哟,严老倌。”
“哄你干卵,是叫你莫等他了。”
“为么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他爹不准他讨婊子,帮他讨了另外一个婆娘。”
桂子再不想多问。严老倌劝她:“你想从良,另外找一个人家吧。”桂子哇地喊哭出声来,飞跑上楼。

又过了半年,又一条黄梅大船湾在了滩湖桥,船上管事的人居然是四狗,招呼人捡抬东西,自已往吊脚楼上跑。刚才在窗子口望的那个女子好象不是桂子,他心里嘀咕着。上得楼来,推开门,里边的女子果然不是桂子,看起来好象比她大几岁。
“桂子呢?”四狗问。
“一定要桂子?我二凤不好看。”叫二凤的女子娇滴滴地一只手搭在四狗的肩膀上。
“我问你桂子到哪里去了?”四狗又问。
“她呀,做了一个蕲州佬盐商的小老婆享福去了!”二凤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你乱讲格。”四狗不信。
“我哄你坐血盆!”二凤发誓。
“不是真格!”四狗发了疯似的,两只手捉住二凤乱摇。
“哎哟,痛死了,快放手呀!”二凤大喊大叫。
“桂子,你为么子讲话不算数?不等我!”四狗松开二凤,自言自语地往楼下走,突然脚一软,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连吐了几口带腥的乌血。二凤吓了一跳,赶紧跑下来,扶起四狗上楼到床上睡下。四狗两眼紧闭,脸色灰白,嘴里咕咕哝哝好象是喊桂子的名字,接着又吐了几口血。二凤跑去喊得一个郎中来替他把脉,郎中看了半天,告诉二凤,病人中过很重的内伤,由于他身体壮好久才没发作,现在急火攻心发作了,看来难救。二凤心想自已虽然和病人素不相识,但他毕竟是从前姐妹的相好,看在桂子的面上,也要救他一救。二凤从自已积蓄里摸出十块钱交给郎中,要他尽力救人。
连躺了三天,四狗的气色才好了一些,人也可以下床走得路了,这才把自已和桂子相好一场的事告诉二凤。二凤就怪他,怎么不早些来找桂子。四狗说,我回去起先没借到钱,后来一户有钱人家出五倍的钱请我帮他跑船,不过船正在做,要下半年才做得好。还要我先帮他做事。我就讲,工钱我不要,只要你先借给我三百块钱把婆娘讨回来。他都肯,我就辞了严老倌的船。严老倌下来,我就托他带个口信给桂子,叫她多等两个月,船一做好我就来找她。不晓得信带到没有。二凤听了直伤心,说那肯定是没带到罗,要不,桂子怎么两个月都等不起。你没问那个严老倌,看他信带到没有?四狗说,都在跑船,我哪里碰得到他,也不晓得他是上还是下。
“唉,桂子,你怎么不等我!”想起来,四狗就心痛。
“你莫怪她,做我们这种事的人身不由已的。”二凤劝四狗。
四狗说,病好了,要到蕲州去找桂子,当面问她为么子变心。
二凤想起什么说:“你莫去找,桂子每个月初十总要回滩湖桥的吊脚楼歇一夜。”
四狗算了算,初十正是自已和桂子相识的日子。莫非她对我还有旧情?我不去蕲州了,我要在这里等她。今天是初五,有五天她就要回来了。打定主意,四狗叫其他人先把货送到南京,回来再接他。
第二天,四狗的病又复发了,痛得比前几天还厉害,血也越吐越多,他天天问二凤今天初几了。好容易盼到初十,他从早上望到天黑,没等到桂子。他说二凤,你哄我格,今天初十,桂子怎么还不来。
二凤也不知怎么搞的,只好安慰四狗:“你莫急罗,现在水小,蕲州上来的船比平时要慢两天,明天她就会来的。”
四狗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只怕是不会来了。”她把自已的一个布袋拿给二凤,对她说:“感激你这些天来对我格外照顾,这三百块钱是我准备讨桂子用的,现在用不着了,你拿去,当你出的药费和饭钱吧。”
二凤不肯收,四狗说,你不收,我就丢到东港里去。二凤只好接下。
“桂子哪天来,你报她,我来找过她。”四狗用力说完最后一句话,腿一伸断了气,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溜圆。二凤替四狗把眼皮合上。又过了两天,四狗的船上来了,二凤叫人把他的尸体运回了黄梅。

桂子是在四狗被运走的第三天才到的滩湖桥。
二凤讲你来晚了,四狗走了。
“他还来找我搞么得!”桂子心里还有恨。
“他来接你。”
桂子苦笑一声:“他也想讨我做小?”
二凤火大了,啪地抽了桂子一耳巴:“你哪门这么没良心!”
“是他没良心,哄我!”桂子喊道:“你看看,这一身的伤是哪门来的”。桂子撕开衣裳,白白的胸脯上几块红红的地方鼓起几个大水泡,有的还烂了。
她说,不晓得怎么,那盐商晓得了她每月初十来滩湖桥不是为了看家人,是想会旧相好,就打她,用烟袋脑壳烧她,她想尽办法才逃脱的。
“我们都错怪你的!”二凤哇地一声,两个人抱头痛哭起来。
“四狗死了,初十死的,等了你几天你不来。”二凤把一切都告诉了桂子。桂子呆了一样,两眼发直,半天说不出话来,“二凤,二凤!”吊脚楼下有个人在喊。
桂子看见了帆上的那个“十”字疤。
“严老倌,四狗死了,我不怪你,只求你一件事!”桂子高声说。
严老倌脸上一阵发烧,他不敢抬头往上面看,“么子事?”他问。
“我死了,你也帮我运到黄梅和四狗埋到一起。”桂子说完,高喊一声:“四狗我来了!”身子从窗子窜出去。二凤一把没抓住,看见桂子的身子直落下去。扑地一声摔在河滩的乱石堆上。
严老倌长叹一声:“一个婊子,何苦呢!”他叫人把桂子搬上船,第二天一大早就回黄梅去了。以后东港上再没看到过“十”字疤的黄梅船,有认得的人想起,问严老倌怎么不跑船了,黄梅老乡告诉他,严老倌船卖了,在屋里守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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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19:3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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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21:3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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