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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最后一头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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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5 07:5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荒漠逸行者 于 2016-4-5 07:53 编辑

      天还麻麻亮,刘老头就披衣下炕了。其实昨晚他根本就没有合一眼,躺在炕上就像是热锅上烙饼子,翻来覆去,浑身上下不舒服。他一会儿爬到炕头,卷起一支旱烟,“啪嗒啪嗒”猛吸一阵子,一会儿仰卧着,两只眼睛空洞无力地望着天花板,但目光坠入黑暗无边的深渊,脑子里就像是熬着一锅糨糊,焦糊,粘连,分不清条理。

      一夜的折腾,自己难受自不用说,老婆子也是时不时地被吵醒。不过吵醒之后,咕咕囔囔唠叨一阵子,又接着睡觉。老婆子也知道刘老汉解不开的心结所在,不就是要卖自家的土黄骡子吗?明天贩子就要如约而至,牵走土黄骡了,就算是自家养了十几年的牲口,难以割舍,但也不至于老头子这样丢魂失魄的闹腾吧!这个死老头子,自从昨天中午儿子在电话里和贩子讲好价钱约定交易时间之后,就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长吁短叹坐卧不安,晚上还一眼不眨,榆木疙瘩不开窍了,倔脾气上来谁劝也不听。不过也没人劝,谁也懒得去劝,几十年的臭脾气九牛拉不回,白白糟蹋唾沫星子划不来。唠叨归唠叨,也就是体贴一下,委婉表示劝勉甚至于不满,自己的瞌睡还是要务息的,不能跟着他活受罪。刘老汉呢,也对老婆子的唠叨不管不顾,只是一直觉得心里憋屈,也没人陪自己唠唠嗑,那种憋闷就像是磨盘一样压在心里,好不容易熬到窗外有了微微的亮光。

       刘老汉出了堂屋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咳嗽两声。院落中空荡荡的,天色微明,西南角的骡圈那边传来土黄骡刨蹄子的踢踢踏踏的声音,刘老汉心里一个颤抖,一种无法言说的的难过油然而生。也许土黄骡早已预感到自己就要离开这生活了十多年的老院子,和自己的主人生离死别吧,所以也变得焦躁不安,痛苦不堪了吧!

       要说这土黄骡,也算得上是刘老汉的心头肉了。还是骡驹子的时候,就被刘老汉买来,精心饲养到能够出力气了,一直使唤了十多年。骡子有驴骡子和马骡子之分,虽说都是驴和马生下的,但驴骡子的母亲是驴,马骡子的母亲是马。驴骡子一般来说矮小一些,但善于负重,性子柔,耐力好。马骡子身材相对高大一些,力气大,但就像是程咬金的三板斧,后劲不足。刘老汉自己也是柔性子,自然也就喜欢养驴骡子。这只土黄骡自从到了刘家,和刘老汉投缘对脾气的表现更是让刘老汉喜之不尽。

      土黄骡不论犁地还是拉车,都不紧不慢,从容匀称。但从不知道偷懒,总是一直在出力,不像是别的牲口那样,紧一阵子慢一阵子,慢下来不管你怎么用鞭子抽打,也是无动于衷;快起来使一阵子猛劲有时留下疙瘩,这样反倒误工。要是和别人家的骡子骈工搭档,别的骡子总是偷滑耍奸,老实巴交的土黄骡累得浑身湿透了,着实让人心疼。不过土黄骡的脾性,却对了刘老汉的胃口。他自己就是不急不愠,慢条斯理。没过多久,刘老汉就觉得把土黄骡使唤顺手了,甚至于难分难舍。这样,不知不觉,岁月流淌,十多年过去了,土黄骡为老刘家和别人家不知拉了多少车,耕了多少地,种了多少田。老刘呢,多少个日日夜夜,为土黄骡割草、铡草、添草、饮水,也是数不清算不明了。

       也许是时间长了,土黄骡和刘老汉之间有了一种默契吧,土黄骡还为刘老汉“保驾护航”过呢。有一次,刘老汉赶着骡车,到十多里之外的集市上。买了日用品之后,又到酒坊打了一桶散酒。因为是老主顾,老板每次总是先舀一碗散酒,让刘老头先喝了。刘老头也不客气,一咕噜灌下去。按照刘老头的酒量,一碗散酒也就是垫了底。这一次,刘老汉也是喝了一碗酒开始折回去的。

      于是乎,刘老头躺在车厢内,甩着鞭子,吆喝着,赶着骡车回家。谁知道那天却邪乎了,走了还没半里路,刘老汉早就鼾声如雷。那土黄骡,虽然没人吆喝,却稳稳当当地顺着土石路,悠悠晃晃,稳稳当当地把刘老汉拉到家。不要说一路上多少人见了吃惊,就是待在家里的刘老婆子,听到铃铛响,知道是老头子回来了,赶忙迎出去接东西,谁知道骡车停在院子里,老头子还是鼾声依旧。推推搡搡,刘老汉揉揉惺忪的睡眼,一看不知怎么的,已经在自家院子里,老婆子还在车子边骂骂咧咧,自己却是如坠云雾。回想过程,才知道自己上车后就睡着了,还以为哪位好心人把车子赶了回来,一问老婆子,是土黄骡自己拉回来的,心里那个感觉呀,可说是又惊又怕,又欢喜又疑惑。十多里路,人来车往,有惊无险,安然无恙,是老天保佑着自己,还是土黄骡不可思议的能耐。看来这历史上说的老马识途是真的发生过呀。但老马识途的时候,人们是行军打仗,警惕性自然很高,自己可是在梦想里呀,这土黄骡更比那识途的老马忠诚百倍,灵性百倍呀。自那以后,刘老头对土黄骡的感情,更是亲切无比,总是精心饲养着,从不让它喝脏水,吃劣草。就是每天一碗的豆瓣,也是精挑细选颗粒饱满的上好豆子磨下的。

       庄户人家大都养一头毛驴或是骡子,拉车,种地。因为犁地要用两头牲口,所以大多都是两家合作,一家一头,叫做“骈工”。刘老汉多年来自然也是和 左邻右舍骈工,当然也不是固定和谁家合作,西番的牦牛只认下一只圈,而是几家子相互轮流合作,根据具体情况搭对。但是,这几年来,村子里的情况却在不知不觉发生着变化。一则是有的人觉得老是在这里呆下去,自然条件限制,没有发展前途,就想方设法举家搬迁到外地去了;二则政府实施“下山入川”工程,一些人搬迁到黄灌区去了;再则十之六七的人家搬走以后,有些年轻人在外打工,要么不种庄稼,要么种庄稼实现机械化,买了四轮车、手扶机之类的。这样牲口自然不养了,骡子毛驴慢慢退出了小村的历史舞台。以至于到了现在,全村二十多户人家,只有刘老汉家里还养牲口,他的土黄骡成了小村里最后一头骡子,简直成了“国宝级”的骡子了!

        当然,这个“国宝级”并不意味着自己的骡子就因为是全村的唯一一头牲口,就在人们眼里成了稀罕物,反倒是好多人觉得刘老汉老思想,还要割草、饮 水,饲养着而舍不得卖自家的骡子,全凭一头骡子,耕不了田地,只有拉车。就说是拉车,套车啰嗦不说,速度也慢,别的人包括六七十的老头子老婆子都是开着电动三轮车,来来往往风驰电掣呢。就连自己的老婆子和儿子,也多次嚷嚷,说一头骡子,也能卖个六七千,倒不如早点买了,添凑着买一台四轮车或者手扶机。就算你舍不得卖,你都成了“孤家寡人”,还有谁会和你骈工呢?难不成人家的现代化和你的老古董搭档,让你来拖人家后腿?

       其实刘老汉自己个儿也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就算是大道理讲不上,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自己或多或少还是能看出一些苗头的。自己也知道自家的土黄骡成了村子里甚至周围的最后一头骡子,那不是珍稀,而是孤独,是寂寞,也是一种无奈的失落,就像是暴风过后的沉寂和空旷。刘老汉心疼,疼的是怀旧,和土黄骡生活十多年的无法割舍。也疼的是本打算要把土黄骡养到生命的自然终结,让它有个最后的好归宿。但一旦卖了,那肯定会成为屠夫刀下的牺牲品,被人宰割了,肢解了,吃了肉,喝了汤!那是他无法面对和不敢想象的!但要是不卖,土黄骡正当壮年,你会把它养到什么时候。一头骡子要值六七千,老婆子反对与否先不考虑,儿子媳妇那里的关口,自己也是过不去的呀。事情的发展最终不以刘老汉的意志为转移,胳膊扭不过大腿那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儿子早就不耐烦养骡子了,成为别人的笑柄不说,也跟不上趟了。于是儿子干脆来个快刀斩乱麻,约好了贩子,今天就要把土黄骡——这全村的最后一头骡子用一沓鲜红的钞票换走!

       刘老汉推开骡圈门的一瞬间,一股熟悉的温热的气息扑鼻而来。这种味道,混合了麦草的清香、骡子粪便的腥臊以及骡子身上的汗腥味。要是别人遇见这种气味,也许会掩面而逃,但刘老汉却是倍感温馨和亲切的。别的不说,就是土黄骡一年的粪便,垫圈的时候垫上土,拉出去的粪土,也能给两三亩田地施肥的。这是一头中等个头、粗壮结实的骡子,浑身清一色黄土色的毛,油光发亮。土黄骡看见自己的主人进来,蹄子也不刨了,尾巴一甩,鼻子里“突突”地喷着热气,头仰起,脖子的铃铛发出清脆愉悦的声音。刘老汉拍拍土黄骡的屁股,捋了捋脖子里的鬃毛,从草头解开缰绳,牵着骡子出了圈。

       庄门外面沿着院墙,还有一座料槽。庄稼人养牲口,除了门外有露天的料槽,还有圈里的料槽。遇到雨雪天和晚上,牲口拴在圈里喂养。但是大白天一般都摔在露天的槽头的。刘老汉把土黄骡拴在槽头,心里默念着:老伙计呀,就让我最后伺候你一次吧!这样想着,眼睛早就润湿了,他揉了揉,转身走进骡圈,取来毛刷子,从鬃毛开始,对土黄骡全身的毛都进行一番梳理。孽毛一根根飘落下来,就像是一根根针,扎在刘老汉心里。尘土飞扬中,刘老汉朦胧中,觉得膘肥体壮的土黄骡浑身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自己恍惚在一个童话般的世界里,用手中的笔,描绘一个神奇的世界。土黄骡安静地享受着,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在刘老汉和土黄骡的世界里凝固了!

      梳理好久,刘老汉无力地放下刷子。他慢腾腾地走进小库房,取出一只锈迹斑驳的花瓷盆,从袋子里挖出一盆子金黄的豆瓣,到槽头边,用笤帚把料槽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把豆瓣倒进去。他拍拍土黄骡的脖子,这是只有他和土黄骡才明白的信号,意味着土黄骡可以开心地享受美味了。谁知土黄骡还是无动于衷地站立着,豆瓣的清香对此时此刻的它没有丝毫的诱惑。刘老汉一开始还在纳闷,以为今天的土黄骡是不是生病了之类的,但仔细端详一番,经验丰富的他也没有看出土黄骡有丝毫的不适,尝试多次之后,土黄骡还是没有食欲,反倒是嘶鸣着,焦躁地刨着槽头。刘老汉这才觉得,土黄骡也许预感到了什么,才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于是,他放弃了努力,颓然地坐在傍边,抖抖索索地摸出旱烟袋和报纸卷,卷了一支旱烟卷,烟末撒了一地,他也顾不上,大口大口狠吸起来,目光呆滞地望着土黄骡。

      一会儿,全家人都起来了,看见刘老汉这个样子,谁也没敢吱声,怕惹怒了倔老头,招来一顿臭骂。反正是已经决定的事情,难受是他自己的事情,也是人之常情,骡子被卖的命运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了,多说什么,争争吵吵,反而会造成家庭更大的不和谐。老头的伤心和骡子的绝食,都是他们的事情,一会儿骡子被牵走,一切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八点多的时候,贩子来了,因为是已经沟通过了,再加上贩子一眼就瞅准了这头膘肥体壮、油光发亮的土黄骡子,简单寒暄几句之后,搞定价钱为六千八百八十八元,庄稼人卖猪卖羊之类的,一般不讲整数,要有零头,讲究个生活有余头。刘老汉看着儿子接过贩子递过去的厚厚一沓钞票的时候,眼前似乎血肉模糊的一片。儿子把钱装进口袋,解开缰绳,就要递给贩子的时候,一直圪蹴在地上的刘老汉却一跃而起,从儿子手中抢过缰绳。大伙都目瞪口呆,以为刘老汉要反悔了。儿子不满地问,爹,钱都给了,你这是干什么呀!刘老汉颤抖着说,自古就有讲究,卖牲口不搭笼头和缰绳,要把笼头和缰绳留下。儿子说,爹,那都是老讲究了,以前的人是卖了牲口还要买,所以留下笼头缰绳,不要把牲口养断了。现在都啥年代了,还讲究什么?再说了以后谁都不养牲口了,这头骡子已经是村子里最后卖的一头了,留下有什么用呢?再说了你留下笼头缰绳,让人家怎么把骡子牵走呀?刘老汉早已忍耐不住,破口大骂:你不要管!就说没用了,我留下也是一个念想,你把整个骡子都当住卖了,我老了,就说做不了主,难道连一条笼头缰绳也当不住了吗?我还没死呢!

       贩子一看情形不对,生怕到手的生意被搅黄了,赶忙上来打圆场:老人家的心情,谁遇上都一样。没事的,就按老爷爷说的办,我车上还有绳子,简单绾一条笼头缰绳,把骡子赶到车上就行。刘老汉这才消了一口气,后退几部,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已经不忍心看自己的土黄骡了,就在刚才,他分明看到了土黄骡的眼眶中,早也是泪水在溢出,但他清楚,这些情景,只有自己看得到,别人是看不到的了!

       贩子找来一盘拇指粗细的尼龙绳子,三下五除二,绾了一条简易笼头,也带着缰绳,和刘老汉儿子一块儿,换下旧笼头和缰绳,戴上自制的,然后把换下的笼头缰绳交到刘老汉手中,刘老汉颤抖着双手,接过笼头缰绳,那虔诚无助的样子,就像是接过一件神圣神秘的物品一样。他此时此刻其实脑子里一片空白,目光呆滞空洞地望着土黄骡,究竟看到了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贩子要拉着骡子走了,但土黄骡却狂躁地刨着地皮,任凭贩子怎么紧紧地拽住缰绳,也不忘前走。刘老汉的儿子一看着情形,拿来鞭子,在骡子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骡子往前走,刘老汉却觉得鞭子就像是抽到自己心里一样,他无力地坐在地上,头耷拉着……

        眼看着到了贩子拉运牲口的三轮车边,土黄骡却忽地嘶鸣一声,那声音透着悲鸣,透着刚烈,像是要穿透云霄一般。它仰起两只前蹄,尾巴猛烈地一甩,尾巴稍抽在贩子的脸上,抽得贩子的脸生疼,就在他用手护住脸面的一瞬间,土黄骡早已挣脱开来,带着缰绳,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在弥散着。刘老汉的儿子被呛得咳嗽不断,但还是忍着,赶忙喊叫一声,和顾不上疼痛的贩子一起,向远处狂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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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5 08:53 | 只看该作者
小说细腻地描写了主人公卖掉最后一头骡子的故事。文笔不凡。这头骡子,寄寓了主人公深厚的情感。作品有力地阐释了“珍爱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主题。启迪我们,爱人,爱物,爱一切可爱的。主人公内心世界的描摹展现了一定的人性高度。好作品!欣赏学习,问好荒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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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5 08:55 | 只看该作者
文字有张力,文笔也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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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5 09:42 | 只看该作者
缜密质朴的语言,乡村风物的展示,人性与爱心的张扬,让他与它之间的情浓入水、意融于心。个体的描写与人物的心理描绘映衬出了独特的乡景氛围。很不错。有个别标点符号可再斟酌一下,让文章更加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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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5 10:06 | 只看该作者
好灵性的驴骡子。跟主人有感情,主人跟他也难舍难分。这份情感,不止是人于畜的情感,更是老农对土地的情感。怀旧的美文。
支持行者老师,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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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5 11:11 | 只看该作者
天门牧夫 发表于 2016-4-5 08:53
小说细腻地描写了主人公卖掉最后一头骡子的故事。文笔不凡。这头骡子,寄寓了主人公深厚的情感。作品有力地 ...

感谢老师点评。在中财家园,和大家交流学习,获益匪浅。问好老师!
7#
 楼主| 发表于 2016-4-5 11:12 | 只看该作者
天门牧夫 发表于 2016-4-5 08:53
小说细腻地描写了主人公卖掉最后一头骡子的故事。文笔不凡。这头骡子,寄寓了主人公深厚的情感。作品有力地 ...

感谢老师点评。在中财家园,和大家交流学习,获益匪浅。问好老师!
8#
 楼主| 发表于 2016-4-5 11:12 | 只看该作者
淡淡不如风 发表于 2016-4-5 08:55
文字有张力,文笔也老到。

感谢老师点评,问好和学习老师!
9#
 楼主| 发表于 2016-4-5 11:13 | 只看该作者
木门长子 发表于 2016-4-5 09:42
缜密质朴的语言,乡村风物的展示,人性与爱心的张扬,让他与它之间的情浓入水、意融于心。个体的描写与人物 ...

谢谢老师点评和指导,在今后写作中,我更加努力,认真细致。问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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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5 11:14 | 只看该作者
半两金 发表于 2016-4-5 10:06
好灵性的驴骡子。跟主人有感情,主人跟他也难舍难分。这份情感,不止是人于畜的情感,更是老农对土地的情感 ...

谢谢老师点评。和大家交流学习,也是一种享受!
11#
 楼主| 发表于 2016-4-5 11:15 | 只看该作者
沉思在舞蹈 发表于 2016-4-5 10:33
圪蹴一词,让我想起了郑义的小说《远山》和《老井》。很显然,荒漠逸行者的文笔有这些西北大作家的影子。古 ...

谢谢老师点评鼓励。我会不断努力的。问好老师!
12#
发表于 2016-4-5 11:23 | 只看该作者
情节好,大场景和小细节都描写不错,短篇小说呈现出如此的宽度和厚度,实在不简单!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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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5 11:37 | 只看该作者
熊荟蓉 发表于 2016-4-5 11:23
情节好,大场景和小细节都描写不错,短篇小说呈现出如此的宽度和厚度,实在不简单!问好!

感谢版主点评。在中财能和大家交流学习,非常荣幸。问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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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5 15:22 | 只看该作者
小说以深沉、凝重、感怀的笔触,描写了刘老头和自己最后一只驴子的情感故事,底蕴厚重,感情丰富,蕴含着一种新旧观念的碰撞,新事物的强势来袭,旧事物的不舍和无奈,读来令人感慨、感叹和感伤,引人思索!
15#
发表于 2016-4-5 15:52 | 只看该作者
细腻生活质感人性厚重。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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