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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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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5 15:4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邻   居
                                         短篇小说

  在那栋小楼里,我和我的邻居上了床。

  男女之间的事,说透了其实就是一张纸的事,一旦捅破,什么廉耻,什么贞操,全他妈见鬼去吧。自从有了第一次,我们就一发而不可收拾。那段日子,我们就像一对发了情的猫,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两个人的眼睛,都是有些发情时的那种呆像,眼珠子鼓鼓的,像抽掉了水分。

  我们的认识,说起来简直就像是故意安排好了的,那段日子,我一直在努力地租房子。我跑遍了这座城市大大小小的旮旮旯旯,跑得精疲力竭,后来总算是租到了一间房子。那是一栋二层小楼。一层是车库,几扇斑剥的大门像几张老寡妇惆怅的脸。二层有一个长长的过道,过道里摆满了坛坛罐罐,还有自行车之类的东西,全都灰不溜秋的。后面就是单间的房子,门口都挂着各式各样的门帘,门帘无论什么颜色,都暗淡得引不起人的注意。我的房子在最里面,先前的住户走时没有忘记扯掉门帘,门框的钉子上残留着一绺挂了门帘的布条,蚯蚓一样挂在那里,门口少了这份遮拦,就少了那份温存,那一间显得就像是一个失意的女人。那天,引起我注意的是我旁边那间门上挂的门帘,粉红色,很干净,上面绣着碎花图案,在这些门帘当中很醒目。我想住的肯定是位年轻的女人,想到这,我不禁兴奋起来,我迅速地勾勒她的形象,我的脑子里立即闪现出了金喜善的形象,我甚至产生了从窗子里偷窥一下的欲望,可是我一有这个想法,就觉得这窗好像看透了我的这点鬼心思,我觉得它甚至红了脸,在窥笑我,于是我慌忙把目光从那儿移开了。
我搬房子的那天,天气格外好。我先搬来了那张紫色的雕花木床(后来我和她在这张床上也来过一次)。由于不断地搬家,床头上碰掉了一块漆,像人的额头上一块伤疤。接着我搬来了写字台和电脑,再就是装着杂七杂八东西的箱子,先统统塞进床下面再说,然后我风卷残云般把搞得乱七八糟的房子打扫一遍。完了,我准备再拖一下地,我想这样房子里立即就会清爽起来。我做这些事的时候,一直幻想那个女人会进来。干净总能给女人留下好的印象,因此我打扫得格外认真。

  这时,我打开了门,我一开门,就看见一个圆硕的屁股撅在门口,门口放着一个塑料的洗盆,是一个女人在门口淘洗衣服,淘一件,晾一件。根据她所在的位置,我就知道她真是我的邻居。听到响声,她却没有正眼看我,而是斜着眼睛偷看我,她长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这种眼睛看人,有一种含蓄的风情,没有小眼睛的那种狡黠。那天的阳光很好,尖尖的阳光斜射进来,照在了墙上,墙上的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灰白得有些懒散,如同秋日里在地上忙活了一天的女人的脸。墙上一只甲壳虫,绕过灰白的灰尘,跑了过去,又折了回来,仿佛是一个迷了路的醉鬼。阳光尖尖地照在了那女人的身上,她的身子晃一下,阳光在她的圆臀上也晃一下。她穿着一条浅灰色的裤子,阳光在这里突然变得很飘,仿佛在那圆臀上还来不及停留,便从那儿向下滑下去了。

  无论从正面看,还是从侧面看,她的体型都很好看。臀高高地向上翘着,大腿丰满而修长,小腿呈现出美丽平滑的弧度。她穿着一双白色的皮鞋,这双皮鞋使她的脚裸更显得挺拔精巧。从整体看,她的那条裤子确实把她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整个臀部连同腿部肌肉的质感强烈地向外显现。大约是觉察到了我在看她,她又偷偷看了我一眼,我赶忙把目光移到了墙上,装模作样看墙上的甲虫。那只甲虫依然不知疲倦地在那里爬过来,又爬过去。她已经开始在窗前的铁丝上晾淘过了的衣服,晾了满满一排,在那些衣服里,有一件雪白雪白的内裤,旗帜般飘摇在那里边。

  你可能要问了,我是怎么骗女人上手的是不是,怎么能叫骗呢,在现如今,这叫本事。你没辙,我教你一招吧,大姑娘靠哄,小媳妇靠猛。但什么事机会都很重要。开始,我想找个借口比如借个什么小东西什么的,到她屋里去。可是,你知道我是个没有城俯的人,想法还没出来呢,自己已经就觉得好像人家已经看穿了似的。那天,我终于有了一次进她房间的机会,有了进女人房间的机会,就有上手的机会。那天,她房子里的水龙头坏了,水哗哗地流了好一阵,她终于敲开了我的门,她  着一双手。指尖上还流着水珠子,她流水的手指让人想到了春日里冰崖上又细又长往下滴水的光滑的冰柱儿,她的衣服和裤子也都湿了半截,她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水珠子,睫毛飞快地闪了几下,笑着说,我的水龙头坏了,麻烦你把你房里的总阀门关一下。我几乎是受宠若惊,慌忙关了总阀门。她又笑着说,水龙头的压力太大了,怪吓人的。她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她的脸很白很圆,所谓脸若银盆,可能就是这种脸。我便和她到了她屋里,她的屋子里那种女人的气息很浓,是夏日里花坛里的那种气息,淡香中夹杂着一种水的气道。她屋里最里面靠墙放着一张深紫色的双人床,床上一条被子像条狗一样爬着,帷帐上挂着几样香包一类的东西。我撕了一绺布条,缠在水龙头上,拧紧了。看我忙活完了,她赶忙倒了水,让我洗手,然后又给我打开了一厅可乐。我就有理由坐下来了,我坐下来了,可是因为我的心里有鬼,因此我的心跳得很像里面奔腾着几只小鹿。我随手拿起她桌上的一本书,翻开一看,是一本新概念英语,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注释。看了那些注释,我就暗暗惊讶起来。这让我对她刮目相看。我心里一喜,看来,不是一个绣花枕头。我同时又担心,担心像她这样的人不容易上钩。我从扉页的拼音中拼出了一个名子----温琴,我问是你的名子吧,她抿着嘴,笑着点点头。我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她笑着说,没有名堂的学校——师专的,英语系的——现在都快不行了。她抱了抱膝盖,笑着说。

  那段日子,我忙着要赶写一篇文章。我的文章写得很艰辛,我得赶时间,这样,我就要经常干到下午再吃中饭,到了晚上才吃晚饭。我交稿的那天晚上,朋友们请我吃饭,说是给我补一补。我回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天又下起了大雨。到了小楼前,我看见楼前那棵大树被风撕扯得噼噼啪啪地响。我看见只有她的房子里的灯还亮着,灯光总让人温暖。我到了门前,刚要在她窗前找钥匙,突然听见一阵猛列的撞击声,接着传出一个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声,是那种想使劲又使不上劲的喘息声,声音混沌得好像是从地窖里发出来的一样。这种声音很快又混合了女人丝丝缕缕的呻吟声,变得更加混沌。不知持续了有多长时间,这种声音随着女人一阵野猫一样的叫声结束了。里面沉寂了下来。外面又刮起了风,那棵树被撕扯得东倒西歪。

  第二天,我是十二点回来的,回来时,我看见她出来了一下,穿着一套红色的睡衣,披着一头乱发,显然是刚刚起来的。看见我,她像一个红狐狸一样慌忙闪了进去。一会儿,她那边就传来了洗衣服的声音。后来我发现,她几乎每天都要洗衣服,而且经常是中午,我还在睡觉呢,她屋里就传来了用搓板洗衣的声音,哗哗哗,哗哗哗。没见她的衣服有多脏,但她却要洗好一阵子,好像每一件都很脏了一样,要么就是沾上了死人的血一样。因此,每天楼道的铁丝上都晾的是她的衣服。在那些衣服里面,肯定会飘扬着一条洗得雪白雪白的内裤。

  女人是一种喜欢让人哄的动物,哄的技巧很多,比如吃饭了、买东西了等等,其中最具杀伤力的,还是甜言蜜语,女人在甜言蜜语面前就像是猫见腥一样会丧失理智。我开始是让她帮我翻译一篇文章,她拿上我的东西看了看,说,哎呀,都生了,不知道能不能译好。她嫣然一笑,顺手向脑后拢了拢头发,她拢头发的姿势很好看,身子弯曲得像柳枝,就像是诗人所说的那种睡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她一拢头发,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出来了。我说,你相信你行,你这么聪明,科班出身,学得又这么好,肯定没问题。她果然红了脸笑着说,那我就放下试试,你不着急吧。我说,不急不急,你慢慢来。

  三天后,她敲开了我的门,微笑着说,译出来了,不知道准确不,你再看看。我慌忙道谢,又慌忙让她进我的房间,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的进来了。我赶忙拿掉凳子上的脏衣服,让她坐下,她又迟疑了一下,轻轻地挨着凳子边坐下了。我看了她译的文字:你可能对大气污染、水污染耳熟能详,但对热污染却一无所知。我恭敬她说,你的文采真好,看来你的文学一定也不错,是个多面手呀。她的睫毛飞快地忽闪了几下,红了脸悄声说,哪呢,都快不行了。

  我就有理由请她去吃饭。吃饭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不在于吃什么,吃饭能给人提供一种与人亲近的机会,这真是一项不错的发明,一顿饭吃过后,再陌生的人都会一见如故。吃过饭,我又邀请她去跳舞,她迟疑了一下,睫毛又忽闪了几下,还是去了。我握着她微微潮湿的手,我的呼吸就困难起来,我有些手忙脚乱,好像眼睛也没地方放了。和她比起来,我跳起舞来简直笨得就像一头牛。她的舞步却很轻,轻像像一叶小帆。

  我又忙着赶写一篇文章,我不得不经常泡方便面凑合中饭。平常我也不大注意她是怎么吃的或者吃什么,那些天,我不得不关注她的吃,因为一到中午一二点,她那边就会传来炒菜的声音,她吃每一顿似乎都是不肯马虎,每次搞得都挺隆重,我就支愣着耳朵听她哐哐当当地炒菜声,一道炒好了,倒到了盘里,盘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我听着液化气盘啪一打开了,传来了呲啦啦地声音,又开始炒了,一连好几道,有一次竟然炒了四道菜才罢休。单从吃上看,仿佛她天天都在过节。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把吃当成这样一件重要的事情,但她这样做,对我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她的菜味很快就汹涌澎湃地向我的房间里涌过来,香喷喷的气味像无数个调皮的飞虫,不断地刺激我的感官,我不得不停下来,猜想她到底吃些什么好东西,这样的结果是,我对她的炒菜产生了条件反射,一到那时,我就开始分泌唾液。

  我发现我对她已经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不知道咋会事,反正我一天不见她,我就感到心里空落落的,我常常得支楞着耳朵听她的动静,搞得我心神不宁。有一天,我的几个朋友看到了她,他们一个个都跟馋猫似的,都直咂嘴。他们怂恿我,上啊,赶紧上啊。身边睡着个大美人,还不去搞定,孱头!我们一见面,他们就会问我搞定了没有。他们喜欢用“搞定”这个词,好像是要去搬掉一块石头似的。实际上,这还用他们说吗,真是的,自作聪明。我于是更加频繁地请她去吃饭,频繁地到她房间聊天。有时候很迟了,我也毫无顾及地进到她的屋里,我故意显出和她很随和很亲近的样子,我想这样可以消除她的戒备心理。我们的进展很快,我很快就在一次酒后吻了她,她好像没有反抗,反而把我箍得紧紧的。这让我暗暗兴奋,我想下次就可以“搞定”了。
  
  晚上,我被一阵猛烈地撞击声惊醒。我吓了一跳,屏声静气一听,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这时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先是床的吱吱声接着是吭吃吭吃的声音,很粗重,里面夹杂着女人呻吟的声音,轻轻的,绵绵的,畅快得流水。我一骨碌爬起来,咽了一口唾沫。这时两个人的声音突然都急促高昂起来,一阵快马铁蹄般的过后,屋子里突然沉寂下来,沉寂下来了,像一场激战刚刚结束。过了一阵,隔壁的门吱地响了一下,又哐地下碰上了,一个重重的脚步声远去了。我的血涌到了脑门上,脑子里像是撑起了几根柱子,木木的。我出了门,一点声响都没有了。我看了看月亮,月光从树枝上洒下来,地上有许多杂沓的影子。
  
  凭声音,我知道,绝对不是上次的那一个。
  
  我感到莫名的失落和愤恨,好像自己的老婆让人搞了。
过了几天,她突然不见了,门锁着,窗帘也不见了。我像一枚沙锅中翻炒的栗子,在煎熬中等待她的出现。几天后,她回来了,我进了她的屋子,问,你到哪里去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她笑了一下,说,出去朋友那里玩了一趟。她一下一下整理床上的衣服。她好像不太在乎我的存在,我只好悻悻地出来。实际上,我一进门,我就能从那儿嗅着男人身上的那种气味,骚臭味。一会儿,她的房子里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紧接着就是洗衣服的声音。她洗了整个一下午,然后就把衣服挂出来了,每一件都洗得像新的一样,里面有一件雪白雪白的内裤,旗帜般飘扬在那儿。这让我更加相信了我的判断。过了几天,我说为她接风,请她吃饭。我进去请她吃饭的时候,她正在衣橱里放衣服,几件新衣服,一条裙子,一看都是上档次的货,我才发现她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条白金项链。她轻轻拉上了衣橱的拉链,脸红了一下,轻声说我换件衣服。我慌忙退出门来。她出来的时候,已是光彩夺人。她穿上了一条玫瑰紫的裙子,看上去更加楚楚动人。

  那天晚上,隔壁屋里又传来了那种声音。
 
  我的天!我简直就像面对了一潭死水。我在这里处心积虑,怜香惜玉,她那里却招蜂引蝶,暗弄风情。当然,理性地讲,她那样,又关我屁事。可是,我就是不能容忍她那样。我后来仔细反省自己,反省来反省去,我发现,我就是想占有她,就因为我要占她,我就不能容忍她那样,尽管我就是想干她,也与她的贞操毫不相干,实际上,我就是冲着别人能干我也能干的想法去的,可一旦我有了这种打算,却不能容忍别人了,我想这可能是男人们与生俱来的固疾。
第二天,她依旧在下午挂起了洗好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她洗得一丝不苟,就连雪白雪白的内裤。我在心里骂道,愚蠢的东西,以为一洗就能洗掉污垢吗?可是她听不到我的暗骂,我觉得偷着骂不足以表明我的愤恨。我要让她知道我的态度。那几天,我出入楼道见了她,故意昂着头过去,看都不看她一眼。尽管在她过去之后,我还要忍不住从背后看一眼她。我甚至有一次故意把一个纸箱子摔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向下,脸立即变得绯红。但她依旧那样,每天都换这着各种各样的新款衣服,依旧在楼道里晾起一排又一排衣服,还有一条旗帜般飘摇的白色或者红色的内裤。我不断地听到邻居们对她的议论,大家都撇着嘴,压低了声音说,一只鸡,鸡!邻居李奶奶是个好心人,她一只手扶了门框,悄声说,你说,人模人样的,咋做那种事呢?旁边一个男的说,哼,现在,越是那个体面人,做的那个事越不体面!
  
  关于她的来历,说法也不一样,主要的版本有两个,一种说法是她大学毕业后傍了大款,后来就辞了工作,结果大款是有妇之夫,她老婆找上门来,闹了个底儿朝天,大款只得偷偷扔下一沓钞票后走了;另一种说法是,她在大学时就有了男朋友,两人是一个系的,比翼双飞。经常在校园的树林子里卿卿我我。可谁知毕业那年,那小伙子得了败血症,为了给她看病,她便傍了大款,不惜将自己的莲花之身换来大叠钞票。但那小子病好后,知道了她的不贞,义无返顾的抛下她走了,大款也在一天夜里在她身上最后一次发泄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天,我喝了不少的酒,我的脸一定红得像猴屁股。酒是个好东西,喝了酒,就可以干一些平常不能干的事了,我进了她的屋,她正在看英语书。看到我,她下意识地用她那白晰地小手捂住了鼻子。她笑着问,又喝多了吧。她过来扶我坐下,她的一缕头发在我的脸上蹭来蹭去,那种令人骨酥的香气就传过来了,带着她身上的肉香。我像一头见了血的老牛一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我感到她温凉柔软的小手放在了我的额上,一股麻酥的东西立刻像电流一样传遍了我的全身。她说,我给你掐掐头吧。她把我扶起来,我躺在了她柔软的床上。她倚在我的身上,一双小手便像两只灵巧的雀儿在我的头上翻飞。她又开始揉搓我的双腿,乘着酒兴,我一下把她揽到我的怀里。没有意想的挣扎,一切水到渠成,好像早就有了默契。那次我们完事之后,我还躺在那里回味呢,她却麻利地穿好了衣服,坐在了床上。她问你,你饿吗?还有菜,我给你热去,你们男人很能吃的。我开始考虑给不给她些钱,这让我有些为难,给了,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买卖;不给,又好像我不懂事似的,白白占了她的便宜,我又担心她下次不许了咋弄。她依旧垂着头,坐在那儿,动着手指头,一眼不眨地看,好像手上长了一朵花似的。我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给。


  快到十一了,我和朋友们说好的,要去九寨沟旅游。我本来是想带她一起去的,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她,她却说,她不想去,她最怕旅游了。她说,她其实挺懒的,懒得动。她莞尔一笑。那天下午,她到我房间里来,她迟疑了半天,又嗯啊了一阵,才说,你能借我点儿钱吗?我问,多少?她咬咬嘴唇,说,1000吧。我从钱夹子里掏出1000块,给了她,她又笑了一下,走了。
 
  十一回来后,我一进楼就看见她的门帘不见,再一看,窗帘也不见了,我忙趴在窗子上一看,才发现屋子里狼藉一片,满地的纸片,墙上的画掉在半墙里,人已搬走了。我向邻居一打听,才知道她是十一期间搬走的,邻居们挤眉弄眼的,他们倒吃惊地问我,她走了难道没告诉你?我不想理他们,这些俗气的家伙。我问,她没留下什么话吗?有几个女人抿着嘴笑了,说,留了,叫你找她去呢——她等着你呢。她们又笑了,这回是捂着嘴咯咯地笑,像几只母鸡。第三间的李奶奶出来了,她说,没有么,啥都没有留下么。我一直看着搬上走掉的么,来了两个男的,就是经常半走夜里来的那两个么,她认下的男的多,那两个来得多些。就搬上走了么,也不知道搬上走了哪了,也不好问,也没问。
  
  我就打她的手机,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就等着,我日夜开着我的手机,我想她总会给我打个电话吧。可是一连几个月过去了,我也没有等着她的电话。
  
  这个女人,就像一滩水一样,在我面前,蒸发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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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6 15:19 | 只看该作者
你们的效率如此之高,令人欣慰!祝事业蒸蒸日上!谢谢几位版主!祝工作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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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6 14:39 | 只看该作者
欢迎 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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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6 11:45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陈天佑 发表
谢谢各位。这样加上,是不是就可以了。
既然你加了[声明],我就把[声明]给你“挪”到了文章的后面。以后注意,[声明]要在文章后边加。问好!本作品列为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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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6 11:12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各位。这样加上,是不是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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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6 11:10 | 只看该作者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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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6 08:59 | 只看该作者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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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6 08:55 | 只看该作者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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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5 23:33 | 只看该作者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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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5 23:22 | 只看该作者
好小说,问好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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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5 22:56 | 只看该作者
是一篇不错的小说,标题可以给你加上,但后边的[声明]必须是本人来加!问好!:)
2#
发表于 2006-7-5 21:28 | 只看该作者
你的小说写得不错,只是一没有加标题,二没有加声明。请看一下有关规定。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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