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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原创] 洼儿村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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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4 12:5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洼儿村纪事                        
               
       734500 甘肃民乐一中 刘希国

                              
                (一)

  洼儿村村委会大院里飘荡着一曲流行的《月亮之上》。二栓子自在地咂了一口烟,大声地嚷嚷:“有这么好的事,咱不怕致富没盼头!”大伙都哈哈大笑起来,二栓子像红头公鸡,窘得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二栓子原是个本分的庄稼汉,家业殷实,夫妻和睦。生有一男一女,龙凤齐翔,乐得二栓子逢人便吹,神秘中带有几分学问:“古人就是厉害,这‘好’字咋造来者?有‘女’有‘子’就是‘好’,哈哈哈……”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前几年,村中盛行赌博,二栓子心里痒痒,把几份家产输光,婆姨一气之下跑了,可苦了丢下的一龙一凤。自此二栓子又染上酒瘾,不事稼穑,将几十亩承包地租给了村里的种田能手刘大明,自己偶尔到城里打工挣点小钱度日。

  一日,二栓子于县城闲逛,在万隆商厦什字碰见了表兄张明。寒暄几句,张明说给自己在乡下务农的老婆和上幼儿大班的孩子办低保刚回来。二栓子问:“低保就这么好办?”张明说:“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家长有一方是吃皇粮的,到辖区派出所,掏十五元钱把农业户口转成非农户口,再找个门路,活动活动,就成了。唉,那些急需救助的人倒没办上多少低保,大都让有门路的人办了。”二栓子心急火燎地把子女的户口转了,又缠住张明,塞给他两瓶好酒一条好烟,催着给一龙一凤办低保。张明拿人家的手短,硬着头皮找到先前的熟人,想来个故技重施。哪知社保局的干事竟认出了他。说:“你是上帝呀,用泥点子甩出这么多小人儿,你是日天爷的橛呢!”呛得张明面如火烧,狼狈而回。

  村里耳尖的听说后,见了龙凤兄妹直喊:“龙球凤逼,快成城里人了,你爹再领个嘴上抹了猪血的狐狸精,你们一家都成仙了,赶上牛郎织女啦!哈哈哈……”一儿一女便哭哭啼啼跑回家埋怨数落二栓子,更有尖酸的人编了顺口溜揶揄:命理该吃球,哪怕走到天尽头;拾了个匣匣子,干球垛成麻麻子。

  所以,当大伙听到二栓子想致富的愿望时,都笑疼了肚子,臊得二栓子不好抬头。

  和二栓子一同把地租给刘大明的还有一批人。刘大明确也实诚,种地交租金,两方都和和气气。可自从中央宣布免收农业税后,一切似乎都变了。

                 (二)
   
  村委会办公室里,烟雾袅袅,香风阵阵。伍村长和刘大明招待翟乡长,大家有吃有喝,翟乡长高度赞扬了致富能手刘大明,还打算介绍他入党咧!条件是他必须猜出两个谜语。刘大明乜了乡长一眼:“请出谜底!”
   
  “ 一,两个裸体女人拥抱,打一食物名称;二,裸体男人坐在石头上,打一成语。”翟乡长骄傲地瞥了刘大明一眼,嗓子里发出得意的哼哼声。
   
  刘大明抓腮挠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未猜出,只好请乡长回答,自罚三杯。
   
  “嘿嘿,这个简单,一是‘豆(斗)奶’,二是‘以卵击石’。”翟乡长像个得胜的将军,红光油面,啤酒肚高腆。伍村长捂着肚子涎着脸皮说:“乡长大人不仅是编段子的魁首,设谜猜局也独占鳌头,只是今晚喝醉别去爬汪寡妇家的墙头,要注意影响注意形象啊。”二人一直调侃到深夜。
   
  夜,幽蓝静谧,归飞的鸟已安宿巢中。远方突兀的青山在雾霭缭绕中越发迤逦巍峨,连亘绵长。
   
  屋里的人忙活,屋外的人也没闲着,二栓子和几个同样租地给刘大明的人正在嘀嘀咕咕。
  
  “栓子哥,这话可得你说,我们咋好意思出口哩?”
   
  “嗨,你真没出息,咱要的是咱的地,没偷他抢他,瞧你那熊样!”
   
  “进去吧,栓子哥!”

  几个人推推搡搡地进了办公室。二栓子满脸堆笑:“哎吆,领导都在哪!”

  “栓子,二壮,你们几个都过来,喝几杯!”

  “不喝了,不喝了,大明叔你喝,你喝。我呢,我—―我们就是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啥事呢,这么不干脆?”

  “‘我’啥哩,要是公事,当着领导的面说,公事公断更好。”
  
  “就是嘛,说吧。”伍村长发话了。
  
  “这……你看这,嗨,这咋说哩,就是那地的事,眼下国家全部免征农业税了,我,我就是想种地,再说两个孩子都上学,花销大。大明叔,你看—”

  “这咱可得公事公办,一切按合同上说的办。”刘大明直截了当。

  翟乡长发话了:“这是个新问题,前些天乡里已经讨论过了,只是解决问题的具体方案还没出来。伍村长,你们先考虑着解决,见成效有经验了,乡里就推行。”

  “大明叔,要不地你还种着,给我们加点租吧?”黑龙终于开口了。

  “黑龙,你小子……我不跟你说,那地是你妈春枝嫂租给我的,你让春枝嫂来说。”

  “租地时我还小,可现在,我已经成人了。”黑龙有点口涩,但也有些理直气壮。

  “哎呀,算了算了,咱还真较开劲了,领导都在,改天说,改天说吧。栓子你们先回去吧!”

  要出膛的枪子弹硬是被顶了回来。

                   (三)
   
  几天不见,刘大明满嘴水泡,人仿佛老了几年,粗粗的胡茬,灰灰的表情。昨天,他为外甥女上高中的事专门去了一趟县一中。校长倒很谦和,让烟沏茶,把站着的他摁倒在沙发上,然后一脸的无奈:“离录取线只差2分,可惜呀!可我们只能客纳两千人,考生却有五千人。僧多庙小啊,向上反映了多次也都以财政困难为由给顶了回来。进不了高中,那些孩子就像野草般疯长,我们也过意不去。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们再研究研究。”
   
  出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刘大明径直奔向教体局。局里的人秘股长是他的初中同学,平日里关系不错,刘大明抓的也只有最后这一根稻草了。人秘股长的回答与校长的回答大同小异,刘大明只好怏怏而回。
   
  这时,有人捎话要他到村委会去。沿着曲折的小道,大明心事百结。眺首遥望,西天正红成彤云一线,血红恰如了四十年前。
   
  村委会里,伍村长斜签着坐在沙发上,黑龙,二栓子和刘大明靠墙对面而立,其他的人在二栓子一边蹲着,手里都夹着烟,神情峻厉,办公室烟环雾绕。

  “大明叔,我直说了吧,国家免的是农业税,地是我的,所以这免的税还得加到租金里头。”

  “栓子,你说话得凭良心。当年我从你家接过的那些地,哪一亩是平整的?为了弄平地,我花了多少钱出了多少驴力,你过问了吗?那时候你咋不站出来说我修理平整的是你的地,费用由你付?眼瞅着地能长田了,政策好了,你就眼红了,又要地又加租,你算个人吗你?”刘大明宽大的身子有些抖,喉结呼突。

  “还有你黑龙,先些年你爸过世,春枝嫂带着你愣是没法下地,你就差跟你妈跪下求我租地,现在牛毛干翅膀硬了,你倒学会讹人了!”

  “我,我——”黑龙自觉理亏,欲言又止。

  难捱的沉默。屋外一只叫春的猫扰的人心绪烦乱。

  “情归情,理归理,国家的补贴,人人有份。”片刻,二栓子打破了沉默。

  刘大明攥紧拳头,怒吼道:“国家的补贴是补给农民的,给种地的劳动者,你算啥?癞呱呱尻子里插鸡毛,飞禽不是飞禽,走兽不是走兽。你打工,国家对农民工也有优惠,讨工资,办教育,这好处我享受了吗?嗨,较这劲干啥,咱有合同!说完从贴身衣兜里掏出合同,看吧,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就算补贴也该补给我刘大明,跟你沾不上边。”

  “政策变,合同就得变!”二栓子语气越发强硬。

  “国家法律上有这一条吗?我就不变,看你咋地,你小子想赖账翻天不成?”

  “刘大明,你独吞国家的补贴,我搭上这条命,也要告倒你!”

  “去告吧,你告到省里告到北京,姓刘的眼都不眨一下,白纸黑字,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刘大明气冲冲甩袖而去。

  “刘大明你等着,打不倒你这地主,我不是我娘养的。”二栓子把半截烟狠摔在地上,干瘦的小脸泛着紫红,掉头就走。黑龙也跟了出来,其他人也都一一散去。

                  (四)

  教体局当股长的同学打来了电话,终于给外甥女争取了一个高价生名额,不过要交集资款,插班费,连同课作业费共6000元。谢天谢地,刘大明长长吁了一口气。
   
  春枝嫂和黑龙闷闷地吃着晚饭,外面二栓子在叫黑龙,两人嘀咕了一阵,就各自回屋。黑龙母子仍旧沉默着。
   
  黑龙十四那年,父亲上城办事,路上出了车祸,公共汽车翻入旁边树林,死了七八个人,黑龙的父亲和刘大明的媳妇就在其中。撇下孤儿寡母,力微气短,不得不将自家的二十多亩地租给了刘大明,靠春枝嫂经营的小豆腐坊过活。当初租地时,刘大明怕落下个乘人之危的名声,说什么都不肯租地,迫于黑龙母子的苦苦央求,才勉强同意。此后刘大明有意无意地关心起母子二人的生活来,从吃粮用电到取暖过年,一帮就是八年。母子二人倒也惦记着这份人情。
   
  眼下,黑龙与二栓子等人一齐向刘大明要地,母子之间总有点疙疙瘩瘩。沉默又保持了几分钟,春枝嫂说话了:“刚才二栓子找你干啥,又去要地?”
   
  “明天进城。”
   
  “咋地,去告状不成?”
   
  “对!”黑龙冷冷地答道。
   
  “别人去不去,那是人家的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妈,我,我就是气不过他刘大明!他待咱好,这没错,可八年了,他要是真好,咋不把你娶过去呢?他就是嫌咱穷,没咱的地,哪有他发的财?”泪水在黑龙脸上拉开了两条线,有一种咸咸的味道在心头。
   
  “住口,有对妈这样说话的吗?”春枝嫂端着一筐刚捏的杏皮往外走。才一出门,竟也哭成个泪人儿。
   
  天晴得很,月华如水,金露梅在山风中招摇,洒落骨头似的花瓣。春枝嫂多次在梦中想象着与刘大明会面的场景。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既不过火,也不造作。春枝嫂抹了泪,疾步走向西屋的卧室里,七八年的苦水如山洪一般,顷刻间喷涌而出。是夜,西屋的灯亮到天明。
                     
                   (五)
   
  村东头富贵的小女儿来凤疯了。她披头散发,一丝不挂地在村中央的土路上来回奔跑,口中哇哇啦啦,泪水鼻涕和着汗水像一条条狰狞的虫子爬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虽是秋日,但太阳还是猛猛地照着她的全身和油油的私处。来凤是个不错的姑娘,富贵房多,开一车马店,来风有时帮忙料理。前些天住进一货郎,日子长了,两人说话就有些随便。被货郎左撩右拨,软磨硬缠,百般哄劝,不顾家人的反对跟货郎跑了。其实货郎对来风殷勤备至,没有强迫过他。
  
  半月后,来凤和货郎回到洼儿村,看到的是漠视与白眼,有几个大婶直喊:破鞋来了,草驴来了,富贵的三丫头本事大着呢,说不定哪天她把美国老毛子也勾引来呢。富贵瞅见来凤他们,二话不说,“啪啪”赏给每人两个嘴巴。来凤从此痴痴呆呆,富贵说货郎害了他的丫头,要用铁叉捅死他,货郎吓得跑了。
  
  其实,对来凤倾慕已久的是黑龙。因自己住着个走风漏气的家,只好将唾沫咽下。眼睁睁看着来凤精条溜挂癫来癫去。
   
  黑龙没有去县城,但二栓子说状是非告不可的。

                   (六)

  十字路口,二栓子和几个人候着开往县城的班车。车没来,倒来了一群扛着铁锹荷着锄头的人。

  “嗨,栓子哥,那是刘大明雇来铲草的人吧?”

  “哼,,这个姓刘的王八羔子,本村的人闲着没事干,他却雇外村的人干活,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咧,,哪见过这号人!”

  “就是,他成地主老财了,咱就得告了他。”几个人越发坚定了告刘大明大决心。

  突然,二栓子站起来向外村的几个人挥了挥手:“喂,你们是给刘大叔铲草的吗?”

  “就是,有啥事吗?”

  “大明叔让我等你们,说是不铲草了。”

  “不铲草了,不铲草那还干啥活哩?”

  “哎,大明叔说了,靠柳湾的那块板兰根地呀,长得不好,趁现在还补救的及,铲了种些萝卜啥的,多少变产几个。”
   
  “铲了?昨天刘老板可不是这么说的。”

  “哎呀,咋连我都不信了,我二栓子啥人呀,还哄你们不成?走吧,中午还管饭哩!”

  “我琢磨也没人敢哄别人去铲人家的板兰根苗,准是刘老板的意思,走吧。”其中一人嚷嚷。

  “早点说,就不带锄头了!”

  望着一伙人远去的背影,二栓子仰天狂笑。

  等了一早上仍不见车来。

  “车或许坏在路上了,来不了了,栓子哥,咱们回吧,明儿再来。”

  “走吧!”二栓子长叹一口气。

  一路上几个人依然为刚才的做派说说笑笑。天蓝得能照彻人心肺,空气中有湿湿的味道。

  村口,刘大明正端坐于一块大石上等着。大家都不说话了。他照直向二栓子走来,二栓子却也没了声气。

  刘大明盯住二栓子一语不发,“啪啪,”两计耳光重重地落在二栓子脸上。两人又撕扯在一起,旁边的人一楞神,旋即把两人拉开。

  伍村长和春枝嫂闻讯赶来,二人喘着粗气问:“这是咋地啦,啊?”

  刘大明愤愤地指着二栓子:“你还算人吗你,我在河湾的地里等人干活,倒看到柳湾一块铲了板兰根苗的地,别以为我不敢收拾你!”说罢望了春枝嫂一眼转身就走。二栓子兀自喘气。

  黑龙也赶到了,见此情景,料定靠二栓子要地是指望不上了,就朝刘大明追了上去。

  “你小子想干啥?”

  “要地”

  “就你?还不够格!”说罢推开黑龙。

  黑龙再也按捺不住,挥拳便打,刘大明左躲右闪,终究还是挨了几拳,脸上渗出鲜红的血来,等伍村长他们拉开黑龙,刘大明已是几处受伤。

                    (七)

  乡卫生院里,刘大明躺在病床上,春枝嫂偎在一旁。远处传来布谷鸟的叫声。

  “都是我没把黑龙管教好,让他干这傻事……”春枝嫂有些过意不去。

  “我知道,黑龙这孩子恨我,能理解——到年底咱把事儿办了吧。”

  春枝嫂有一阵心酸。

  “还有,”刘大明顿了一下,“我相通了,到年底把地都退回去,我和黑龙咱爷俩只种自己的地。”刘大明声音发颤,神情苍茫。

  “这乡里乡亲的,为这么点事打来闹去,不划算。”春枝嫂望着窗外抹泪。

                    (八)
   
  今年秋天出奇的旱,秋泡成了大问题。伍村长和刘大明备办好烟酒肉,拿着一沓子钱到水管所疏通疏通,所长老王一脸的无奈,他说东西买来了就放心吧,现在放水由电脑控制,白天放大了太碍眼,影响也不好。伍村长好话说尽,就差下跪了,刘大明忙不迭地让烟,孙子一般。王所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挤出一句:到时候只能在晚上放大一些,但只限我们三人知道,说出去以后就不好办了。伍村长与刘大明拍着胸脯作了保证。
   
  出了水管所的门,刘大明舒了一口气。道旁的垂柳安分无为地低着头,失去了春日随风飘逸尽展娇姿的葳蕤,美丽的记忆从此凝固在这热热的空气里。

  “……我就是这么个想法,到明年,就把地全退回……这是我自愿的。”

  “大明啊,这几天我也一直琢磨这事,这地嘛,还是你种好,毕竟在种地这方面大家还不如你,再说设施都购置全了。昨天我找过二栓子了,事情说妥了!村上与县劳务办商议好明年送一批年轻人到北京打工,发展劳务经济,也让这帮毛头小子长长见识。不过——春枝嫂的吃粮你得给,二栓子家你看着办吧。”

  “不管咋说,人家的地给谁给谁,我真不种了。”

  就在这时,二栓子推门进来:“大明叔,这些天我也想通了。地,还是你种好,你的话我都听到了,就照村长说的办吧,我们出外也少扯家里的心。还有就是种地雇人的事,你老用外村的人,我们闲着没事干,觉得别扭,肥水还不留外人田嘛。”

  “哎,哎,哎,你可别这么说,雇外人,拿是因为人家干活实诚,可你们呢,一个大人干一个毛孩子的活,工钱一分不少,你让我吃哑巴亏喝西北风啊?”

  “我二栓子今天保证,以后决不惊扰你,家里的事你和伍村长还得照看着点。”

  “这还像句人话嘛!”

  “这么说你是答应种地了?”

  “既然你们和伍村长都让我种,我还闹腾个啥?国家补贴咱五五分。”

  “好!”伍村长拍掌,“就这么定了。”

  刘大明和伍村长脸上出现了多日未曾见过的轻松。

  “大明叔,”二栓子面带难色,“铲板兰根那事——”

  “唉,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啥,趁来得及,我正好给几只多胎羊种点饲草,有这黑土地,还怕长不出金子?”

  月亮上来了,村子里像裹了层烟雾一样亮了起来。只有狗偶尔朝虚空乱吠一气,村子已经浸泡在青色的月光之中,开始打起盹儿了。

  三人说笑着走出村委会,身影融入了一片树林,融入了黑土地亲切的背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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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8 12:07 | 只看该作者
框架好!田老师是行家,您给改改!
6#
 楼主| 发表于 2007-5-15 11:38 | 只看该作者
谢田老师,我再改!
5#
发表于 2007-5-15 10:45 | 只看该作者
看来你驾驭这个题材还有些吃力,关键是没组织好小说情节,写得散了。题材是不错的,反映农村现实生活,新的矛盾,人与人之间新的关系。再好好梳理一下,围绕土地转租这条线编织故事,与此无关的事删除,比如弄低保、跟货郎跑掉的女孩,那些离开了主线。后来二拴子把外村来干活的人支开,是个好情节,应再展开往下写,这里只打了一架就不提了。稿子较长,几句话不易说清呵。
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5 09:39 | 只看该作者
田老师给读读,斧正1
3#
 楼主| 发表于 2007-5-14 13:34 | 只看该作者
想给像我父母一样艰难生存的父老们写点文字,无奈笔力不足,请各位方家给指条修改的途径!谢谢!
2#
 楼主| 发表于 2007-5-14 13:00 | 只看该作者

求助田老师

这个写了很长时间,人物总写不活,难啊,请老师帮助直接修改,大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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