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朱学勤和余秋雨的幸灾乐祸

微风轻拂

　　朱学勤对地震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南方都市报的朱学勤前几天说了“天谴论”，原文发表在《南方都市报》2008-5-14 A32版，是为南都专栏作者的感言、寄语专辑，大多数专栏作者的立意还是很好的，但是朱的话听着有点不入耳。

　　原文：

　　“这就是天谴吗？死难者并非作孽者。这不是天谴，为什么又要在佛诞日将大地震裂？爱中华者，当为中华哀。华南雪灾，山东车祸，四川地震，赤县喧嚣该清醒了。圣火应该停一停，国旗也该降一降，就为黎民百姓降一次吧，他们不是伟人，只是遗骸，遗骸千万，只是无言。”

　　这段话听了令人很不是味道，怎么能把四川灾难说成天谴呢！朱学勤是位民主自由主义者，我认同他的很多观点，但是这“天谴论”实在令人气愤。似乎地震是天谴中国人的，那么地震中的老百姓作了什么孽？照这样说，唐山大地震也是天谴？因为文化大革命而遭天谴？但是为什么老天不去天谴文化大革命的始作俑者？而天谴唐山百姓？

　　地震是天灾，是大陆板块运动的结果。一个民主斗士，一个复旦大学的教授却用迷信的因果报应说，极为不负责任的在报刊上发布“天谴论”。

　　那么，朱学勤真的不相信科学？非也，他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讽喻。即便社会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你可以写文章批评贪官污吏，也可以批评地震中的学校建筑质量有问题，这都没有错。但是万万不该用一种近乎幸灾乐祸的冷血腔调来谈论地震中受煎熬的灵魂。

　　文人的悲悯情怀应该是文人的操守原则，即便因为对民主进程的不满，也不应该用幸灾乐祸的“天谴论”来玷污那些灾难中死去的孩子们、百姓们。汉代董仲舒创立“天人感应，天人合一”的理论，社会上出现了大的自然灾害，皇帝会发表《罪己诏》等。东汉的张衡将地震和政治联系，后来获罪，他发明的侯风地动仪被视为不祥之物而失传。

　　老子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荀子曰：“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毛泽东说：“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当然，毛泽东的说法是艺术比喻，老子荀子的说法现在看来是人和自然的和谐，并不能由此得出地震等自然灾难都是天谴的结论。我想即便毛泽东在世，在前几天四川地震，举国悲戚之时也断断不敢说“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很多时候，同样一句话要分场合，适合场合的话才能说，否则就是比喻失当。

　　天谴论是迷信，朱学勤教授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带有调侃。“天谴”即“报应”、“活该”，四川遭灾，普天同悲，朱在这个时候用“天谴”谈论地震，来讽喻政治的欠清明和人们对环境破坏和索取过多。 但是，在这样时刻，用这样的调侃比喻比喻就非常欠妥了，因为这话冷酷，伤害了灾难中的人们。



　　余秋雨似乎对朱学勤有那么点幸灾乐祸

　　余秋雨博客中对朱学勤的批评我很赞同，另外，我似乎看出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引用原文：

　　网友Fanji ：余秋雨老师，我要向您打听一个人。据说，是这个人提出了“四川地震是天谴”的谬论，但这两天又不敢说了。我估计您会知道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在九年前发起了对您的诬陷（他撰文说连妓女的手提包里也装有您的书），但这两年您似乎原谅了他，允许他在您担任总顾问的陕西卫视“开坛”栏目里谈文化。因此，您也许会知道他，是不是他提出了“天谴论”？

　　余秋雨：我不认识这个人。你说的问题很严重，我没有证据证明是哪个人提出的，因此希望不要具体针对某某人。不管是谁，提出这种谬论都是大恶。

　　看来大师就是大师，说话都很隐晦，批评看似文绉绉的礼貌，实质刀刀见血。如果没有开头的说明，我还不知道朱学勤和余秋雨是仇人。不过，我还是完全赞成他批判“天谴论”的观点的，这是大是大非问题。呵呵，文人就是文人啊！都象我说话这么毛糙直率，余秋雨也就无法成为大师了。而且文人和文人之间特容易记仇，这一点很有趣。





　　余秋雨原文：http://blog.sina.com.cn/s/blog_46e94efe01009e3t.html　　　

　　驳“天谴论”——余秋雨与网友的一段对话 (2008-05-24 　20:31:04)　　地点：南开大学

　　网友Fanji ：余秋雨老师，我要向您打听一个人。据说，是这个人提出了“四川地震是天谴”的谬论，但这两天又不敢说了。我估计您会知道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在九年前发起了对您的诬陷（他撰文说连妓女的手提包里也装有您的书），但这两年您似乎原谅了他，允许他在您担任总顾问的陕西卫视“开坛”栏目里谈文化。因此，您也许会知道他，是不是他提出了“天谴论”？

　　余秋雨：我不认识这个人。你说的问题很严重，我没有证据证明是哪个人提出的，因此希望不要具体针对某某人。不管是谁，提出这种谬论都是大恶。因为这种谬论把十三亿中国人当作了“天谴”的对象，把已经死亡的五万多同胞当作了“天谴”的对象，实在太让我们愤怒了！十三亿中国人做错了什么？五万多同胞做错了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天”在惩罚他们？如果真是这样，我要套用关汉卿的语言对“天”高喊一句：“天啊，你残害苍生枉为天！”

　　网友三镇鹰：说得好！中外地质学家已经明确论证，这次地震是两大地球板块冲撞、断裂所释放出的能量。此间不存在什么“天意”，千万不要听这些邪恶的江湖术士的胡言论语。

　　网友寒夏：不是江湖术士。多半是一些自封为“异议分子”、“持不同政见者”的人。他们说“中国受到了天的谴责”，是出于他们的政治立场说的。但他们的致命矛盾是：既然“天”要谴责中国政治，为什么不惩罚政治人物，而是惩罚普通百姓？因此，一听就知道是谎言，而且是丑恶的政治谎言。

　　余秋雨：任何人都可以有不同的政治立场和社会理念，对此我予以尊重。我不可容忍的是，这些似乎有文化、有见解的人，居然对数万名骨肉同胞的伤亡无动于衷，而且还在伪造理由，把自然暴力美化成了正义的化身。对他们，我实在不想说什么话。我只想告诉网友：记住，凡是对万众苦难无动于衷的人，不可能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政治观点。今后我们必须把各种眼花缭乱的政见、观点、学派、团体…推到最终的人文底线上：是否救助生命，是否守护民众，是否扬善去恶，是否具有爱心。如果连这条底线也通不过，其他千言万语，我都不想听！

　　网友Fanji：我早就发现一个规律：在中国文化界历来有不少成天骂骂咧咧的所谓“批评家”，但是一旦遇到洪水、非典、冰灾、地震，他们全都消失了，没有一个会去救灾，没有一个会去做义工，而且，几乎都不会捐助。等到灾难终于过去，他们又渐渐活跃了，一会儿整这个，一会儿毁那个，满口社会正义，直到下一次灾难来临。他们是灾难中的“冬眠者”。幸好他们“冬眠”，因此我们看到了，这些天中国的传媒多么纯净而感人。

　　网友王光列：我们中国人善良而健忘，等到灾难过去，也就忘了这些人在灾难中的自私嘴脸，又容许他们在媒体上高谈阔论了。因此，我历来主张，一切评论者首先应该被评论。当他们作为公众人物对别人颐指气使、吆五喝六的时候，任何人都有理由问他们一句：“在华东水灾的时候，在非典、冰灾的时候，在汶川地震的时候，你自己在干什么？”

　　网友Fanji：余老师，我还是放不下那个人。如果事实证明，“天谴论”正是他提出的，您会不会取消他在陕西卫视“开坛”上的发言权？

　　余秋雨：不管他是谁，只要有人提出“这次地震是上天对中国人的惩罚”，我都会把他视为丧失了人之为人的最后良知的恶孽。我从来不对自己担任总顾问的电视、报纸、杂志提出具体要求，但是如果有谁践踏了天良底线，我不会沉默。我认为，这次抗震救灾的全国性大动员、大投入、大动情，重新找到了中国文化的精神支点，也找到了中国文化与国际接轨的话语基础，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我将会就此写一篇论文，题目是《汶川——中华文化的新起点》。我预计，中国文化的精神价值系统将在这次灾难中重新建立，那个让我们恶心了很久的“文化蚊蝇狂欢时代”，必将结束。经历了这次十几亿人眼泪、肃立、哽咽，中华民族的集体人格将会在关爱生命、焕发人性的基础上重组和优化，并让世界瞩目。而这种集体人格，就是我们所追寻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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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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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余秋雨，我还是敬佩的。刚才看到了这么个消息：
　　日前，有记者在采访余秋雨时提到，他给四川灾区捐款一次就高达二十万元，是全国学者、作家中捐款的最高纪录。余秋雨则连连表示，“力量有限”，“我捐得还是太少”。（5月24日《现代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