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光

碎红如绣

　　１

　　本来无一物。

　　我想写故事，写了开头却忘记了结局。或者时常写到中途销毁重来。其实我的本意，是设计出让人惆怅或狂喜的剧幕，伴随END的字样。这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精神恍惚。但那天在广场不期而遇，竟迫使我要重新坐下来，审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许，它根本还未抵达爱情的高度。我只是偶尔会揣摩你是否过得安好。

　　你们擦肩而过。之间荒烟蔓草纠缠的十年，比那天午后的阳光还要轻飘。你的眉依旧健挺，宛若两支铁戟，透着一股深寒气，左颊上也依旧映着一朵喜人的酒窝，你走在你的孩子身旁，她牵着她孩子的手。你们的影子无法交融。只有我感觉不安，大声谈笑，愈要将自己的情愫隐藏起来。

　　我是个好孩子。曾经。我不抽烟不喝酒不看黄色笑话不参与政治话题。我见你那年才十三岁，我家的窗玻璃上映着一簇墨青色枝叶碎影，蝉鸣高亢，撕破云宵扶摇直上。那是季恼人的夏。她十六，丰姿妖娆。我蹲着将你的工具递给她再由她转递给你，我看见你眼中的温柔，恍若铺天罩地的七月月华，丝丝缕缕地缠住她。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盛一院香。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2007年冬季。你骑摩托车来载我去你的新家。一路上风声呼啸，我们左手边是一滩墨青色的江水，右臂旁是连绵起伏的山峦，摩托车忽然熄了火，于是我们干脆坐在马路牙子聊天。你的轮廓不甚分明，语速缓慢，从我的工作盘诘到生活再到感情。独不谈她。我伸直腿，听见时光之箭嗖嗖擦过耳朵，我笑起来：

　　“你到我家修电路。”我说，“她称赞你诚实。”

　　“你还很小。”你叹，“已出落得眉清目秀十分漂亮。”

　　我不语。你知道我爱她，我也爱你。我曾那么期待你们幸福。你不知道我的愧疚，是我亏欠了你们一个圆满。你不知道，我曾深深伤害过你和她。

　　我慌惧时间。我怕一闭起眼就能看见初见的你：蓝工装、斜挎着装满零零总总工具的帆布袋、笑容友善。我惧怕被时间出卖。所以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头发蓬乱眼角赤红，衔着烟坐在电脑屏幕前，写下关于狗屁爱情的若干文字。顺便说一句，我已摒弃了天真，对那些人还在津津乐道的“爱情”，只讲简短的一句：去TMD。

　　2

　　我不敢在你面前造次。苏伦。二十岁，你参加工作不久，我念书，她念书兼顾“恋爱”。之前是和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男士（男人和男生），之后是与你。你和他们不同，你投入得十分彻底。那会儿你叫我“公主”，眼睛直盯着采蝶的顾盼流波。她才是自小被人宠溺的“公主”，我被你一声赞美弄得晕头转向，开始不厌其烦地游说：我说苏伦怎样好？你要考体育他下班陪你一道练，你要买东西他慷慨解囊，你要朝东他绝不往西，他甚至对我都一样好！

　　采蝶咯咯地笑，白净的指尖戳我的鼻尖：“采薇，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我微小、朴素，仿若浮尘。采蝶鲜丽明媚，像锦绣雁翎。我跟随左右，有莫名的优越感，时时有人私下打探她的喜好，塞给我若干零食杂物，当我放学路途的免费保镖。可是我自私，吝于跟他们分享她的美。我警告采蝶：柒采蝶你千万别掉进某某的漩涡啊。她狂笑：柒采薇你真是大惊小怪！

　　苏伦，我们坏到无可救药。所有情感上的“投资”视作理所当然。我们不理会旁人的感受，活得洋洋自得自以为是。我们料不到青春逝尽的明天，料不到没有谁对谁的付出会恒久不替。我们肆意挥霍日子，把不伤害当成对别人的“赦免”。直至遇见你。

　　我是你们的高压电。甘当你们的前哨，像动物世界播放的猫鼬直起半身警惕周围动静。苏伦，我爸是个大老粗，他扬起的巴掌曾撕破采蝶的耳朵，因为她和男生江堤散步。他对来寻找我的男同学一律狮子吼，吐出难听的一串串词节。他护犊心切，却让我们产生冒险的快乐和勇气。尤其柒采蝶。他们大打出手，弄得家无宁日。最严重的一次，我爸一拳砸破了饭桌而采蝶甩掉了五只盘子。采蝶忿忿然说：

　　“我无心恋爱。是他逼我！”

　　谈谈我们吧。我想我喜欢你，如果没有采蝶，我会勇敢地坦露心扉。有时候你们私语，我躺在草坡上，听江水悄静地流动，往嘴里塞你买来的一堆零食。彼年我十六。三年，你在我心中壮实成天地，她在你眼中完美成仙，你们的爱情持续加温。我不再问你讨要零用去给外婆买背心冒充孝顺，我也不再接收其他人递来的礼物。我告诫采蝶：不要欺侮老实人。她瞪无辜的大眼睛：采薇你哪根筋搭错？

　　你有一间完美的木屋。苏伦。后来我蜷在木屋的沙发，听卡带听到睡着，我是欢愉的。和你放在铁皮盒里的巧克力一模一样：欢愉的甘甜，与微苦。

　　我爱采蝶。我从不记得母亲的模样，作文写我的母亲都是柒采蝶的容貌：她个子娇小，眼睛黑白分明，脾气火爆，喜欢穿大红色的衬衣。____我不知采蝶是否惦记过母亲，于父亲，母亲是不能提及的禁忌。于我，她干脆就只是个代号。

　　我也爱父亲。有一回采蝶离家出走，他喝醉了，扯着我的手臂大嚷大叫，他说都走吧都走吧让我孤独死了算了。他说你们为什么都像她没心没肺？他说我的女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我要保护好她们。他落了一滴混浊的泪。溅入酒杯。我把他揽进怀里轻轻拍打，心静如禅。我想我开始了解这个暴躁的男人了。

　　我说采蝶，停止游戏人间。我要你们好好在一起。

　　夕阳如醉，潜入两脉青峰。晚霞燃得天际桃红，像一片怒放的赤菊。采蝶研判看我，正色说好。我别过头，感觉硬生生地割裂了某种联系：我和你，和采蝶。隐词如菊，有些话一旦出口就是绝境，我不想感情死无葬身之地。自知便好。

　　３

　　父亲难得喜欢你。——他对你热忱周到，丝毫不怀疑眼皮底下正上演一出现代版西厢记。我倚着墙望你把我家坏掉的电器统统修理一遍。那是个春末午后，门前的樟叶又窜出点点星绿，几只鸟儿在上头蹦窜。我十七岁，中学即将毕业。采蝶去外地念高中，每两周回来一趟。我看你娴熟地拆卸、组装电器，希望时光过得缓滞一些。说暗恋是美丽花朵的人八成都是阿Ｑ，用调侃来减轻精神负担。我想告诉你采蝶心里又驻进一个陌生新名字：章延。我说苏伦。嗯？你仰头看我，微笑：采薇长成大姑娘了。我缄默，奋力啃冰块，它们发出吱吱扭扭的声响，有一些残渍顺着我的嘴角流进衣领，凉冰冰。

　　苏伦送采蝶去学校。苏伦负责了采蝶的生活费。可怜的柒采蝶，她从父亲手中拿到的配额仅够支付书学费和每餐一个青菜。可怜的父亲，他从不猜想女儿如何活得光鲜活耀，他不追问她崭新的长裙和奉献给他的优劣香烟从何得来。他们心安理得享用。只有我心悸肉跳，战兢兢地问采蝶是不是准备嫁给你。她掩嘴笑：

　　我并不真的很喜欢他。采薇，有一天你会明白，感动和爱情不可混淆。

　　我在采蝶日记里找到章延，鼓起勇气给他写信。他不睬我。于是我又写第二封第三封。我粘第七封信件邮票时，柒采蝶扔了件红马夹到我头上，她冷冷说：

　　你忌妒我？不要做无用功，别人会笑我有个花痴一样的妹妹。

　　我扯下马夹，我说柒采蝶你应诺过我什么你这么无情无义我真看不下去，我说你玩完一个又一个你无耻你下贱。我的态度激怒了采蝶，她扬起巴掌重重向我劈来。我本能地躲避，后腰抵住桌角，采蝶揪住我的发，把我倒按在书桌上。然后“咚”一声剧响，桌上的玻璃卡啦卡啦地四分五裂。采蝶忿恨地睃我一眼，拂袖离去。

　　我们的争执从不论输赢。结果就像两只角斗过的狮子各自舔舐伤口。爱从诞生之日就与伤害同在。我记得我们曾吵到翻江倒海，我爬到阳台支撑开双臂想向下跳，采蝶连拖带拽将我从死神掌心揪回现实世界，我们抱头痛哭。那情景一阖眼就感觉心酸，我明白我们确实彼此相爱，由于真，才能爱到无所顾忌不留情份。才每每像仇人般剑拔弩张后又流着眼泪相互拥抱。而这次采蝶摔门离去，没有抱歉更缺少拥抱。我怔怔听门“砰”然作响，忘记脑袋还在渗血，滑坐在地。我想我是吓蒙了，感觉身体失却了重量，完全由一堆稻草堆加而成。不知多久，当我抬起头，斜阳已冷冷地穿过窗户捎来傍晚露水的寒意。红马夹静静躺在手边。和我羡慕的柒采蝶那件一模一样。我奔到衣柜翻找，踏在一堆新衣服上猛一声长吼泪水绝堤狂涌，在这堆被我骂柒采蝶用无耻容颜骗取来的馈赠品中无地自容。我根本没有资格去指责专程赠我马夹的柒采蝶，她后天要参加考试本不打算回家，她想给我小惊喜却收获了满肚子怒火。我的指尖粘糊糊沾染了腥气，是我的血，一滴滴仍在悄静地流。

　　如果不是你，苏伦，我恐怕流干最后一滴血不自知。父亲夜班，嘱你带我吃晚饭，你来时只见我呆杵穿衣镜前，眼泪与鲜血齐飞。那场面真是震撼，你快步上前，强捺我洗脸、擦酒精、去医院。我无法反抗。酒精侵入伤口时我抖个激灵，你问：出什么事？我皱眉不语。随即我头裹纱布和你共进晚餐，路边的大排档灯火通明，我想起采蝶，不久前她告诉我：

　　如果不是苏伦接济，我恐怕要饿死街头。

　　我突然扫落满桌菜肴，趴在肘上哭得肝肠寸断。我第一次觉得语言苍白到不足以形容情感的万分之一，爱是我们的原罪，它令亚当失掉了理智，它也剪掉了我的舌头。如果爱需要承担，我宁可失明失语失聪，对这世界不闻不问。

　　最后那次晤面，我终于小心谨慎地带过章延，你笑了。坐在古树虬影下的苏伦对采薇说：

　　我知晓那个男同学。采蝶没有隐瞒我。当年我极单纯，以为凭借真心就能打动你姐姐。爱可以不计较回报。你叹息，你们姐妹俩，一个外柔内刚一个外刚内柔，一样善良可爱。

　　我沉默。爱情容不得想象。形容爱情美好的词汇都是臆语。付出之初，没有谁不怀揣动机。匍匐的一方最终站得更直。时间会证明一切。

　　４

　　柒采蝶高考那年，我同时初中毕业。她想报考北京，分数不够理想，勉强够上三本。柒采蝶左右为难：复读她不愿意，自费没有意义，苏伦，你劝她留下开音像店，你来负责所有费用，采蝶犹豫了会儿。我瞄见她眼底的失落，像一大翎风中晃漾的芦苇。

　　只有我乐意守着小店听音乐，苏伦。但我太小，永远在你八岁的光年外遥遥窥探。有些事情我不懂。子弟学校、顶职参加工作放弃高考、墨守成规走到生命的终途，这些构建出你一生的大事记。你企图用小店栓住采蝶欲飞的心，怎么可能？我敢打赌她恨不能早早离开：父亲、小镇、不断添乱的妹妹、甚至你。采蝶在她的杜撰记里写：

　　讨厌这个词真有趣。如果允许，我讨厌我身边的一切，对我太好的我烦，怕辜负；对我怒斥的我烦，怕忤逆；对我依赖的我烦，怕她长不大。

　　她早不提章延。故乡学府的最后光阴，她用来处理我犯下的一笔笔糊涂账。我忘记何时开始，周遭男生向我大献殷勤。我做惯柒采蝶的跟班，十分恼怒这些黄毛小子的行径：塞玩具进我书包，买早餐放在课桌，上学放学尾随我到家。最可恶是叫刘诚的高一级男生，凡视野内皆有其形迹。我去找采蝶“旧爱”，镇上出了名的混混。威胁加利诱迫使刘诚满面苦楚，自称单恋无趣而悻然转身。

　　苏伦。我不需要他们巧舌如簧，诡称我有多完美。他们一万句称颂不及你一句：采薇你越来越漂亮来得暖人心肺。

　　伤情酒，暖胃花，文字的用途仅此。对于时光和遗忘，它同样无能为力。父亲支持采蝶外出求学，他在小镇窝囊一辈子，和柒采蝶打斗了二十多载，猛然意识到她重要得无以替代。他呷一口酒说我不求天不求地但求你们日后都能坐上办公室有一份不用劳累的工作。采蝶一愣，夹红烧肉给父亲，眼圈迅速泛了红。父亲咀嚼着红烧肉，混浊的眼睛波光流动。他看看采蝶，看看我，叹一声：女儿们哪，以后我要一个人吃饭了。

　　我无意渲染离愁，我记忆如此深刻，仅因为我又一次感受到父亲的软弱。多数时候，我们看见对方的缺口而看不见那些嫌恶的正在我们自身滋长。我们说爱，表达出的却是刀刀致命伤害。苏伦，你问我如何看待这件事情。我摇头。柒采蝶北上便意味着你失去她，我懂。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不久前，我见到了母亲。她还没开口，就被父亲提着扫帚赶到了门外。我心潮起伏。母亲不像柒采蝶，她看来如同农妇。父亲大口喘息，握扫帚的手一阵阵痉挛。我从门缝张望，母亲盯我的目光充满攫取，突然让我惊惧。我想我早已习惯没有母亲的生活，习惯在父亲的棍棒喝斥里成长，我拉开门，礼貌地对母亲说：

　　“阿姨，你惹怒我爸了。请你离开吧。”

　　后来我在阳台俯瞰她纤弱细长的背影，几乎是拖着走的。然后，柒采蝶出现了。一阵纠葛。采蝶挣脱了她的手向楼道冲来。等她跑到我身旁，母亲已浓缩成一枚标点：句号。完结。柒采蝶的手心盖在我手背：

　　“采薇。我们从不恨她，为什么不恨？因为我们从不爱她，对吧。”

　　我说采蝶我只知道，你和爸爸谁都不可以出事。我们一家要快乐。

　　“还有苏伦。”

　　采蝶说。我眺望长空，还有苏伦。我也想这么说。然而采蝶，我现在觉悟了，他和你不在一个起跑线，他会拖累你。

　　５

　　以后发生的事你清楚。苏伦，我没想到你的反应并不激烈。我以为那证明爱得不够深刻。你到学校来探望我，带我去吃饭，看电影。下午的影院冷清，诺大的礼堂只有我们孤家寡人两只身影。你聊起她，说她在北京过得艰苦。我不语。迫使采蝶决意去北京的人是我，我告诉小混混要取她芳心必须破釜沉舟，且必要时可用我来威胁她不许吱声。他缠她强吻，我假装不经意地带你路过。时间，地点，情境，我独算错你的反应。如果当日你恨怒，我会劝服采蝶留下。你没有。苏伦。我并不了解有一类感情真能无怨无尤，采蝶走了，我却离你很近。我打电话告诉你我胖了瘦了，我说想你，你朗笑：

　　怎么，白雪公主变作灰姑娘了。

　　第二天，你风尘仆仆陪我坐在影院嗑爆米花。我期待黑暗中有只胳膊挽过我的头颅，直至剧终你也只是抚摸一下我的发。那天我仿佛一瞬间懂事了：谁也不是谁的填补，即使你夸赞我是永远的公主。我没机会占领采蝶的盘踞地。

　　出外第三年，母亲安然回到家中。父亲的脾气变得温和。

　　第四年，听闻你结识了新女友，对你言听计从。

　　第五年，柒采蝶回乡，她问我你的消息。她说一句话：郎未娶，我便嫁。

　　那一天，你的孩子呱呱坠地。你请父亲去喝酒，醉的人是柒采蝶。她喝醉，攥着我一个劲追问：采薇，你说我不去北京会怎样？我捉住她的手，对于已逝去的迢迢流光，判断对错有什么意义。一切无法挽回。这是我造成的宿命，结局却由你们承担。我拭采蝶的泪，它们在我掌心氤氲成为湿答答的一团雾气。

　　第九年，柒采碟结婚。我们更是联系式微。跟着她生育，你离异，你们在街头重逢，扬面走过，吝啬一句简单的问候，那些过往，像一片浮云，转眼飘过千山万仞不留痕迹。苏伦，我记得最后那次会面，你吻了我的额。与爱无关。你说采薇，我曾过于执着，其实有的爱情不需要被打扰，让它安静、干净、自生自灭就好。我拾起一块石子，奋力向江心掷去，竖起耳朵却始终听不见坠落的声响。它多像我们沉浸于夜的小小辰光，苏伦。永不回头，永难追求。

碎红如绣

555555555，排了半天版也没排好。
哪个版版在，麻烦帮助处理排一下版吧。
谢谢啦

戏笑九宫

好的，先帮你排版，今后可借用本版块置顶之自动排版工具。文章待慢品。
感谢赐搞梦游太虚，辛苦！

碎红如绣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6-9-20 15:15
好的，先帮你排版，今后可借用本版块置顶之自动排版工具。文章待慢品。
感谢赐搞梦游太虚，辛苦！

谢谢版版啦。

碣石清风

欢迎新朋友来太虚交流指导。
一篇爱情缠绵的小说，很细腻。两姊妹不同的爱情，不一样经历，形象鲜活血肉丰满，结局很悲情，文笔不错。个人觉得，叙述中有些地方交代不清，挺费解的。理顺理顺吧，再打磨一下会是一篇很不错的爱情小说，

戏笑九宫

粗读一遍，此作架构文脉合理，以姐妹的恋情徐徐展开了情节描绘，细腻委婉，倾注了丰沛的情感很是感人。作者文笔功底深厚，散文式的小说语言哲理而温婉，韵味很足。主题婚恋爱情观刻画的活灵活现，妙趣横生，对婚恋中男女很有借鉴警示意义，最后结局有着比较合理清晰的交待倒也很有些思考的韵味。很不错的一篇小说，学习欣赏，待继续研读品味！
情节陈述感觉是否有些冗杂，能否再精简凝练一些？个见，仅供参考！
欢迎常驻梦游太虚，看好你！

碎红如绣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6-9-20 15:58
欢迎新朋友来太虚交流指导。
一篇爱情缠绵的小说，很细腻。两姊妹不同的爱情，不一样经历，形象鲜活血肉丰 ...

谢谢。
现在不写这类字啦。
懒得要命。
嘻。奉上鲜花一朵。

碎红如绣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6-9-20 16:02
粗读一遍，此作架构文脉合理，以姐妹的恋情徐徐展开了情节描绘，细腻委婉，倾注了丰沛的情感很是感人。作者 ...

有理。有理。
版版，我今天试过那个自动排版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排不好呢。

戏笑九宫

碎红如绣 发表于 2016-9-20 16:31
有理。有理。
版版，我今天试过那个自动排版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排不好呢。

复制粘贴文章到对话框，点清除空行——添加空行——点自动排版——手动复制文章出来——粘贴发文对话框——添加版权——发文！

潭边老桑

因为早前喜欢过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于是，对这篇作品也有了兴趣。虽然无意将两者对比，可《信》的印象实在太深了。《信》更好阅读一点，不需要太多的脑力，只需要随着茨威格的意识去流淌或者冲浪就ＯＫ。《小辰光》读起来就有些艰涩了，这大概在于作者在调度三种人称的过程中还没有完全驾驭，另一点就是标点的费解，于是这种意识流在读者阅读过程中就有了些障碍，再一个，整个爱情故事在被作者拆解后重新组装时还是觉得捏合得不很自然，故事的内核稍有些平淡，因此，尽管作者的技术与技巧运用得很卖力，词藻与句子装饰得看起来很美，但最终的主题，还是弱了些。
当然，在太虚，无疑是很好的一篇小说了，至少在技术上是。
问好。

碎红如绣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6-9-20 16:37
复制粘贴文章到对话框，点清除空行——添加空行——点自动排版——手动复制文章出来——粘贴发文对话框— ...

等我下午空了写新的来试试。

碎红如绣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16-9-21 10:19
因为早前喜欢过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于是，对这篇作品也有了兴趣。虽然无意将两者对比，可《信 ...

哈哈。羞煞我了。
和大师怎么可以比。
就是那会儿写着玩的。
自娱自乐。也放着一直没有管。
现在真不写这种东西了。钝化了。

潭边老桑

碎红如绣 发表于 2016-9-21 11:22
哈哈。羞煞我了。
和大师怎么可以比。
就是那会儿写着玩的。

采薇，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l
——————————————
没看到在夸你么？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碎红现在各个论坛都大红呀！
其实没有谁愿意否定小说技术，重要的是，警惕这种技术，甚至，警惕别人的赞美。因为我们所鸣叫的林子，毕竟比较小。

碎红如绣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16-9-21 11:40
采薇，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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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在夸你么？之所以这样说，是因 ...

:L:L
你是打哪道听途说，我是什么坛子的大红的？
我一直就是个潜水游侠好吧。
而且，据我所知，再不会有谁比我更懒了。
至于技术，真的没学习和研究过。一般是，我想这样写，我就这样写。我想那样写，就那样写。
像我这么随心随性的人，是成不了大家的。但偶尔，可搏一乐。
谢谢。
PS：为什么叫我采薇？嘿嘿。

潭边老桑

碎红如绣 发表于 2016-9-21 13:21
你是打哪道听途说，我是什么坛子的大红的？
我一直就是个潜水游侠好吧。
而且，据我所知，再不 ...

采薇，借用了你小说中的一句。而已。唉。别的地方，尽量少说，这边，可以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