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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钟羿小说【青水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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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9 11:1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钟羿 于 2016-11-13 11:03 编辑

【青水之殇】  
    小山村外,溪水潺潺流淌。春草不惹尘色,簇拥着野花儿,尽情歌唱,翩然起舞。溪岸常见垂柳,婀娜多姿,柳条翠绿晶莹,珊珊可爱。
  村后一座巍峨大山,山上多松柏,常年葱茏,远看似碧玉,沉稳厚重。雨后雾气弥漫,七彩虹桥横跨山巅。到了夜间,银盘乍涌,惊飞山鸟,更显空旷寂寥。
    山村几十户人家,皆姓陈,唤作“陈家村”。据说,先祖乃隋朝官员。隋炀帝即位后,下令开凿运河。陈氏作为地方官,负责征调大批劳力,疏通山阳渎。
    陈氏天性耿直,惜民如子,眼看累死、病死者无数,不忍暴力催逼,结果延误工期。隋炀帝震怒,下旨将其处死。家眷幸未殃及,逃难至此,落地生根。
    晨鸡报晓,东方现出鱼肚白。陈老汉早早起身,准备上山砍柴。刚出门,却见小女陈秀儿,正在篱下喂鸡。她天生丽质,生得肌肤如雪,花容月貌。
    陈老汉中年得女,视为掌上明珠,百般呵护。女儿长大,陈老汉多了一层心事。当年,老伴儿撒手人寰,撇下幼女,不胜牵挂。女儿已到破瓜之年,应该寻个好婆家,衣食无忧。老伴儿亦能含笑九泉。
    陈老汉坐在石磨旁,磨着砍柴刀,笑道:“今天的太阳出得早啊!”
    陈秀儿放下簸箕,笑嘻嘻走来,说道:“爹,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老汉当然记得,青水湖将举行朝拜龙王的盛典,感谢龙王造福一方。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每年三月初二,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龙王庙。县官亲率百姓焚香跪拜,虔诚祈愿。青水湖畔,商贩云集,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青水湖据陈家村十里路程,往年陈老汉带着秀儿去朝拜,如今秀儿长大,尚未婚配便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陈秀儿见父亲不语,便撒娇道:“爹,求求你,带我出去玩一天吧。保证早点回来。”
  “不行!”陈老汉语气坚决地说道,“一个女孩家毛毛草草,只寻思往外跑,不怕被人家耻笑?”
  “女孩家怎么了?非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呆在家里,闷都要闷死了。”陈秀儿低下头去,小声嘟囔道。
  陈老汉用大拇指试了试柴刀刃,觉得已够锋利,便站起身说道:“我去山上砍柴,担到集市卖掉,顺便打壶好酒。晌午,花姥姥要来,你准备一些饭菜。”
    陈秀儿知道,“花姥姥”是行将就木的媒婆,偏偏老来俏,打扮得花枝招展,活像个老妖精。十里八乡,东家跑,西家窜,保媒拉纤,巧舌如簧。
  陈秀儿一撅嘴,扭身走进草屋。陈老汉拎着柴刀,亮开嗓子,一路走,一路唱,沿着石级,进了大山。
  “入山看见藤缠树,出山看见树缠藤。树死藤生缠到死,藤死树生死也缠……”
  砍够木柴,赶往集市卖掉。陈老汉买两斤熟牛肉,打一葫芦老酒回来。迈进院门,直喊一声,不见答应。走进草屋一看,桌上摆着几盘菜,铁锅里煮好了黄米饭。
    等了半天,仍不见秀儿回来。陈老汉隐隐不安,匆匆跑到溪边,花草寂寞,垂柳默然,哪儿有人影儿?
    “这丫头不听话,定是去青水湖玩了。”陈老汉顺着原路返家,匆匆掩上柴门,欲往青水湖寻人。恰在此时,一个头缠花巾,红衣绿裤的老太婆,一步三摇地扭来。
    她个子不高,体态臃肿;肥硕的脸上,涂着厚胭脂,好像经风一吹,便会掉下渣来;左脸下方的媒婆痣,又黑又圆,黄豆般大小,极为醒目;一双倒三角的小眼,闪着精明狡黠的神采。
  “秀儿他爹,这是去哪儿啊?不是约好了,今天晌午来,给秀儿说亲吗?怎地变卦了?”
  陈老汉连忙堆笑道:“花姥姥哪里话?我是左盼您来,右盼您来,盼得心焦,这才到门口候着。快请进屋!”
  花姥姥也不迈步,眨巴眼睛,低声问道:“秀儿在屋里?”
  “她……到前院串门子去了。”陈老汉顺口编句瞎话。当着媒人面,哪敢说闺女疯跑没了影?先招待好花姥姥,相亲事大,等秀儿回来,关门训斥,再做计较。
  花姥姥轻轻哼了一声,眉毛一扬,似笑非笑,径直走进内室。只见土炕上立着四方小桌,桌上摆着酒菜。花姥姥笑露黄牙,不等陈老汉相让,早已盘腿坐在炕上。
  陈老汉提起酒壶,满斟了一杯酒。返身来到灶台,将熟牛肉切片、装盘,端了上来。花姥姥也不客气,一口酒一口菜,吃得津津有味。陈老汉唯恐照顾不周,忙着添酒加菜,小心伺候。
    “为了你家秀儿,我是跑断了腿,说破了嘴,一天喝不上半口水。说老实话,莫论一般的穷酸破败户,就算家有几亩良田,尚有宽余的人家,咱也是瞧不上眼的。”
    “有劳花姥姥费心,不知可有合适的人家?”陈老汉小心问道。
    “我是专走大门大户,给秀儿撮合的。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可秀儿不用打扮,就出落个美人胚子。若不嫁个富贵人家,岂不白白糟蹋了?”
    陈老汉心下欢喜,也吃起酒来,听花姥姥的话茬,秀儿的婚姻大事有了着落。
    几杯酒下肚,花姥姥面现红晕,说起话来,眉飞色舞,“青水湖的崔家庄,有个崔老员外,本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当今帝师,如今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当今圣上赏赐良田沃土,庄园府邸。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几辈子也受用不尽。
    崔员外只有一个独子,刚满二十岁。这崔公子可是一表人才,满腹经纶,才比子建;风度翩翩,貌若潘安。跟秀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陈老汉不晓得谁是子建,谁是潘安?但听花姥姥说得玄乎,心里不禁犯了嘀咕:崔家上可通天,地位显赫,咱一个蓬门荜户,怎能高攀得上?
    花姥姥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昨天,我去了崔府说明。将秀儿好好地夸了一番。崔员外百个满意,特遣我来,与你说合。
    老员外说了,前儿夜里梦见金光灿灿的凤凰,落在崔府的梧桐树上。有凤来仪,乃是祥瑞之兆。既是神明启示,秀儿这媳妇儿,崔家是娶定了。”
    陈老汉略显踌躇,欲言又止。花姥姥见状,问道:“你有何要求,但说无妨,我代为传话。”
    “要求倒没有。不过,秀儿能否答应,我也拿不准。”
    “你是她爹,难道做不了主?”
    “虽说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秀儿娘死得早,我把她宠坏了。听说,富贵人家规矩多,只怕嫁过去,不得自在。”
    花姥姥脸色酡然,抚掌笑道:“你恁地死心眼?想一想,秀儿嫁过去,便是少奶奶。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不消数年,老员外殁了,秀儿便是当家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陈老汉暗想:如此最好,秀儿便是人中之凤。自己也跟着沾光,不必再艰难度日了。
    于是,连声说好,心情舒畅,不禁多吃了两杯酒,渐渐有些醉意。送走花姥姥之后,他倒头酣睡,鼻息雷鸣。
    正是梦由心生,陈老汉梦见秀儿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身穿绣花红袍,颈套金花项圈,肩披霞帔,下身着红裙,足蹑红缎绣花鞋。一群可爱的小丫鬟,簇拥着秀儿上了花轿……

    且说秀儿,果真到了青水湖。
    青水湖烟波浩淼,水鸟翱翔。远望群山环抱,湖中有山。湖水漫延交错,在峰峦之间回叠,波光倒映峰景,如一幅水墨丹青。湖畔有凉亭,楹联上书:“青湖春水净无烟,随意乘流直上天。”
    湖外便是青水镇。镇上临街的店铺开得红火,贩夫货郎展示五花八门的商品,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走江湖卖艺的,表演铁掌劈砖、单指按钉、脚踢木板,引来围观者喝彩。
    朝圣节蔚为壮观。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朝拜过后,秀儿买了胭脂、香粉、头花一类的小玩意。听闻庙会上有大戏唱,便挤过去瞧热闹。
    锣鼓喧天,各色人物粉墨登场。有一情节,颇为精彩。坊间民女,阴差阳错选入宫中,深得皇帝宠幸,不久贵为皇后,万众景仰,风光无限。
    秀儿看得入迷,止不住浮想联翩。钟鸣鼎食的生活,神秘而诱人。仿佛那民女便是自己,从此飞黄腾达。
    待戏曲完结,收回心思,想到闭塞的小山村,想到单调的生活,秀儿又不免黯然神伤。
    回到家中,秀儿不敢声张,悄然坐在院中。陈老汉已醒来,将秀儿叫进屋里。
    秀儿以为要挨骂,心里早盘算出对付办法,无非说点软话,以往任性做错事,皆以此法化解,屡试不爽。
    陈老汉却担心女儿不肯同意,毕竟只听花姥姥一面之词。千般好万般好,并非亲眼证实。况且秀儿嫁过去,想见也难了。之前,也托人牵过两回线,都是农家的朴实后生,秀儿均未相中。不知这次心意如何?
    花姥姥的话,陈老汉挑些要紧的说了。当听见崔员外曾为帝师,崔公子如何出众时,秀儿眼放光芒,俊俏的脸蛋羞成了桃花,微微点头默许。陈老汉自是欢喜,当即出门,告知花姥姥。
    夜深了,星月璀璨。秀儿独坐院中,胡思乱想,那崔公子是何模样?崔员外果真见过皇帝?崔家也如皇宫一般?一番猜测后,又回味大戏故事,不觉倦意袭来,打个哈欠,回到小屋里,和衣而睡。

    花姥姥得了准信,便骑驴赶往崔府。一路上走走停停,遇见卖簪花的,便挑一支别在头上;撞见卖胭脂水粉的,就拣一包嗅嗅、抹抹,耍尽了风骚,唬得货郎哥直个发傻,扭头窃笑。
    花姥姥竟不自知,自顾得意,不觉便到府第门前,但见宅门气派,安放两个石狮子,雨檐下挂着两盏灯笼,匾额上“崔府”两个鎏金大字,赫然醒目。
    近段时间,花姥姥是崔府座上宾。管家不敢怠慢,将她引到厢房客厅,奉上一盏香茶。花姥姥口中正焦渴,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说道:“快去禀告员外,我有天大的喜事相告。”
    “偏不巧了,昨日来了京城贵客。今天上午,老爷陪着到青水湖泛舟游玩去了。”管家又倒了一盏茶,端到花姥姥面前,谄笑道,“少爷的喜事有了着落?”
    花姥姥翻动白眼,嗔道:“多嘴多舌,我且等员外回来。”
    管家讨个无趣,退了下去。午时,崔员外回到府邸,听说花姥姥来了,便传她到书房叙话。
    崔员外年逾花甲,须发花白,精神矍铄,颇有儒雅风范。花姥姥刚一进门,便满脸堆笑,抖着红手帕,笑道:“恭喜员外,公子的婚事成了!”
    崔员外惊喜道:“确如大师所言,青水湖以西,年方十六的?”
    花姥姥道:“没错,没错。都按大师要求去寻的——青水湖以西十里,年方二八的黄花闺女,名叫陈秀儿。长得水灵灵,一脸旺夫相。”
    “如此甚好,我儿有救了。”崔员外如释重负,喃喃道,“感谢苍天眷顾!”
    “公子吉人天相。好事需趁早啊。”
    “所言极是。不过,上门迎娶劳神费力,小儿恐有不便。这样吧,你将陈秀儿直接带到府上,马上成亲,越快越好!”
    花姥姥不紧不慢地说道:“员外不知,小门小户,也有规矩,六礼是少不得的。”
    崔员外觑了一眼,心下明白几分,说道:“当然,礼数不可废。烦请代劳!”说罢,将一锭金子,摆在案上。
    花姥姥顿时眉开眼笑,连声道:“成人之美,是积德的善事,便包在我身上。明日将陈秀儿送到府上,晚上便可入洞房。”
    次日,花姥姥带领一乘花轿,直奔陈家村。见到陈老汉,开门见山,要将秀儿带走。陈老汉哪儿肯?
    花姥姥掏出几块碎银,唬道:“又不是抢亲。只是先接到府上,住上几日,秀儿打扮漂亮,便可成亲了。免去路途之苦,两厢便宜。你只管喝喜酒罢了。”
    陈老汉接过银子,心想:也有道理,崔家高门显赫,通情达理,怎会亏待秀儿?有了银子,这几日不必砍柴,正可痛快饮酒。
    于是,唤秀儿出来,再问道:“你仔细想好,去不去?”
    “去!”秀儿毫不犹豫地答道。
    坐在轿中,舒适惬意。不知走了多远,她掀开轿帘一角,正经过茂盛竹林,绿影婆娑,挺拔可爱。竹枝纤细修长,姿态优雅;竹叶旁逸斜出,青翠欲滴。竹林间花卉飘香,芳草如茵。
    轿身一颠一颠,秀儿几夜没睡好,倒有些困意,迷迷糊糊之中,恍惚看到偌大的“喜”字,崔家公子风度翩翩,含情脉脉。无数的金银首饰,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再看时,已至林荫小道,格外幽深寂寥。秀儿深吸一口气,举目眺望,古宅飞檐隐于苍翠之间。大概是到了宅院的后门。
    漆金的大门虚掩着。几名婢女引领秀儿上了石阶,径直走进院中。但见叠石假山,曲廊亭榭,池塘花木,宛若仙境。
    再往里走,进入别院,一座小楼美轮美奂,前面碧水潆洄,垂杨高拂屋檐。山鸟唱和,花片乱飞;微风一吹,榆钱自落。
    小楼内,兰香盈室,古色古香的桌椅,一尘不染。墙上挂着一幅水墨丹青画,水晕墨章,境界至臻;另有两联狂草,纵任奔逸,笔势流畅。
    秀儿不由得愣住了神。果然是奢华人家,气象不凡。一想到自己将成为这里的女主人,秀儿身子发热,怀里揣着兔子一般。
    再往里走,竟是一间华美的内室。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左右分挂两幅刺绣丝帛;一侧是挂着红纱的紫檀雕花睡床,床上铺着鸳鸯戏水的金丝锦被。
    等了许久,不见人来,秀儿纳罕:为何将自己带到这里,却无人理睬?她蹑手蹑脚到窗前,偷偷向外张望。远处瓦顶冰盘檐的高墙,墙那边是一团团茂密的树冠。
    这时,一个婢女走进来,施礼道:“夫人有命,请秀儿姑娘沐浴更衣。夫人稍后便来。”
    秀儿心道,这是什么规矩,见夫人还要沐浴更衣?
    尽管不情愿,却也无奈。秀儿只得跟随婢女走出小楼,穿过月亮门,来到一片绿色丛林。但见杂树横生,枝叶如云;藤萝遍地,绿草如茵。
    沿着极细的小路,转入一座石崖旁。只见崖旁有一个大圆池,池中的水咕咕冒泡,向上散着迷蒙白雾。水面上漂着五颜六色的花瓣。
    从崖上直落一道水帘,落在池边石上。水石相击,如环佩琴筑声,迸溅出无数水花。水花雾气交融,氤氲可爱。在光线的照射下,七彩纷呈,眩人眼目。
    数名婢女捧着新衣,背池而立。秀儿脱下布裙,那躯体洁白如玉,柔美的线条,浑然天成。乳房秀挺,雪山似的,浑圆的臀部,像雨后的白蘑菇,肆意地膨胀。只见她用足尖轻轻点水,然后慢慢浸入温泉,解开双平髻,青丝浮于水面。
    秀儿洗罢,正待穿衣,一个老婆子上前,指着石头平台,说道:“请姑娘躺下。”
    “你要干什么?”秀儿捂着胸,惊疑道。
    “姑娘只管放松,莫问许多。”
    秀儿不肯。老婆子使个眼色,几名婢女围上,将她按倒在石板上。老婆子捏捏她的乳房,掰开大腿,查看阴部,确认秀儿是处子之身,方才转身离去。
    秀儿倍感羞辱,泪水在眼圈里转动。心中暗暗发狠,老太婆实在可恶,有朝一日落入她手,必除之而后快!
    回到小楼,秀儿看见一只色彩斑斓的鸟儿,从窗外飞进来,在厅堂里盘旋一圈。门前的梁上,垂下一根铜线,下端系着金丝鸟笼。鸟儿落在笼边,用喙拨开笼门,轻灵乖巧地钻了进去。
    这时,从楼下走来一位中年妇人,穿着一袭白衣,显得端庄高贵,文静优雅。白皙的脸上,露着和蔼的微笑,轻声言道:“果然是标致的美人!”
    婢女端来一盏茶。
    “你先饮了茶,我与你说话。”妇人笑道。
    秀儿掀开杯盖,只见茶汁翠绿,雾气蒸腾,瞬间清香四溢,不禁由衷赞道:“我生长在陈家村,从没喝过这么好的茶。”轻啜一口,清爽甘美,妙不可言。
    妇人道:“这茶名叫‘瓜片’,你尽饮了吧。”
    秀儿瞧了妇人一眼,见她慈眉善目,蔼然可亲,心道,这便是崔公子的母亲?
    想到自己将像婆婆一样,雍容华贵,秀儿浑身燥热,战栗不已。突然间,腹内一阵剧痛,肠如刀搅。
    秀儿瞪大惊恐的眼睛,扑倒在地,七窍流血。
    夫人面若冰霜,冷冷说道:“我儿痼疾难愈,要你来冲喜的。可怜见的,他今晨死了,不能太孤独,你去那边好好伺候他。你放心,我会告诉你爹,你是崔家少奶奶,过得很好。还会给他一笔钱,安享晚年。”
    金丝笼里的鸟儿,剧烈地抖动翅膀。一阵风儿吹过小楼,霎时,厅堂又归于岑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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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9 11:27 | 只看该作者
抢了沙发待慢品细读学习。
感谢赐稿,辛苦!
3#
 楼主| 发表于 2016-11-9 11:34 | 只看该作者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6-11-9 11:27
抢了沙发待慢品细读学习。
感谢赐稿,辛苦!

感谢九宫,沙发为你而留。顺便说一下,钟羿所有作品,只供熟识的文友赏玩,谢绝大神点评。
4#
发表于 2016-11-9 11:35 | 只看该作者
钟羿 发表于 2016-11-9 11:34
感谢九宫,沙发为你而留。顺便说一下,钟羿所有作品,只供熟识的文友赏玩,谢绝大神点评。

说得好!远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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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9 13:05 | 只看该作者
     故事在悠闲舒缓中展开,美丽的秀儿嫁的如此好人家,读来心情平和……情节急转直下,结局震撼人心。蓦然回首,那媒婆,崔员外一干人丑恶嘴脸分外鲜明。场景感十足。语言亮丽。作品文质兼美。禁不住喝彩!
     
    “崔员外百个满意,特遣我来,与你说和。”说和似笔误了。说合。
     问好钟老师!
6#
 楼主| 发表于 2016-11-9 13:08 | 只看该作者
天门牧夫 发表于 2016-11-9 13:05
故事在悠闲舒缓中展开,美丽的秀儿嫁的如此好人家,读来心情平和……情节急转直下,结局震撼人心。蓦 ...

感谢牧夫点评,确实是笔误,打字时没细看。马上改正。再谢牧夫。
7#
 楼主| 发表于 2016-11-9 19:01 | 只看该作者

大神二字,忘加引号了。
8#
发表于 2016-11-9 19:32 | 只看该作者
钟羿 发表于 2016-11-9 19:01
大神二字,忘加引号了。

不必加的,热爱文字的人无不对文字有着特殊的敏感,相信大家都清楚大神二字有着无形的引号,否则就不是真正的文人,哈哈
9#
发表于 2016-11-10 06:57 | 只看该作者
粗读,很有韵味的佳作,乱弹待继续品味研读解析之后。
遥祝安好!
10#
发表于 2016-11-10 09:14 | 只看该作者
学习拜读钟老师新作。
可怜的秀儿。蛇蝎心肠的贵人。
11#
发表于 2016-11-12 06:39 | 只看该作者
再次品味学习,继续顶起来!
12#
发表于 2016-11-12 23:43 | 只看该作者
文中那些短句营造出了明快的氛围,学习哈。
13#
发表于 2016-11-13 10:41 | 只看该作者
小说前后两个章节,不同环境不同的人生,堪称封建社会的两画轴。小说揭露权势人家欺压良善百姓,抨击买办婚姻的罪行。小说的环境描写很出彩,起了烘托人物作用,样式类似古话本。小说以贫苦花季少女误入魔窟惨遭杀害的血淋淋事实控诉了万恶的封建社会。拍案称绝之作。
14#
发表于 2016-11-16 10:35 | 只看该作者
     加精理由:故事在悠闲舒缓中展开,美丽的秀儿嫁的如此好人家,读来心情平和……情节急转直下,结局震撼人心。蓦然回首,那媒婆,崔员外一干人丑恶嘴脸分外鲜明。场景感十足。语言亮丽。作品文质兼美。作者本期发表三篇作品支持太虚版,讨论作品积极,热情,观点有高度。加精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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