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28岁的龙城晚报女记者李美丽确实长得美丽,瓜子脸庞上长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披肩的长发,白析的皮肤,170米的窈窕身材,说话细声慢语,在现代的装束下却散发着一种古典美。
李美丽几年前从龙城大学历史系毕业后被招聘为龙城晚报的记者,当时别提她有多高兴。李美丽喜欢当记者,不喜欢当老师。她认为当记者可以到处走走,接触各色不同的人物,并且可以通过报纸,反映民生状况,揭示社会阴暗,监督政府行为。她作为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女大学生,一腔的热血和正气昭然若示地写在她一张美丽的脸颊上。
龙城晚报的地址位于新民北路、和市政府打对面的一座28层高的新闻大厦里,这里是市级三家报社和市新闻网站办公的地方,此建筑呈八角状,看上去很特别、壮观。
李美丽刚进报社的第一天,是在初秋的一个早晨,天气清爽宜人,她身着一袭质地略厚的白衣白裙,脚上穿着半高的细跟鞋,轻敲着明亮的大理石地板发出纤细的足音,通过宽大的前厅,走到电梯口,乘坐电梯到了第18层大会议室,和被同招聘进来的市级三报的100多名新记者,接受为期一周的上岗前培训。
培训的第一天,李美丽就给所有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台上是一位晚报新闻部30多岁的女主任云霄,正在给新记者们讲消息、通讯和专题报道的写法。李美丽坐在第三排正在认真的听讲、做着笔记,就听到后排的男记者们滴滴咕咕地发出评论的声音,说:“云主任的两个乳房够大,但有点松弛且左右好像不太对称。”李美丽听到这样的话语后,先是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以为他们就此收敛。没想到,后排的男记者们对她的反应丝毫不加理会,反而继续说:“还是前排转过头来的这个小妞的乳房长的好,浑圆、对称,看谁有福气,能找她当女朋友。”李美丽生气地腾地一下站起来,说:“云老师,后排的男记者们不好好听课,在乱议论你。”云老师立刻停止了讲课,请那几位男记者走出了会议室。结果,那几位捣乱者被推迟了上岗时间,他们放出话来,说要寻机报复李美丽。
报复没有得逞,因为那几个男记者中挑头捣乱的、叫做沙砾的帅气的小伙子喜欢上了李美丽。李美丽在沙砾紧追不舍的攻势下,成了沙砾的正牌女朋友。沙砾个子和李美丽一般高,相跟在一起走时显得沙砾还矮些,但沙砾很有本事,每天逗着让李美丽开心。李美丽就是这样一个人,做事一切凭感觉行事,她认准的事情,就一条道走到黑,所以她并不忌讳别人说沙砾的个子不高。李美丽和沙砾经常形影不离地一起去采访、游玩,感情的温度日益上升。三个月后转正定岗,沙砾去了龙城日报广告部,李美丽留在龙城晚报新闻部。
一年后,李美丽和沙砾结了婚。结婚的当晚,夜色很迷人,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柔情似水的月光再加上新房里装饰的彩带,给这对幸福的新人的生活涂上一层朦胧、绚丽的色彩。沙砾拉灭了房间里的灯,准备和李美丽做爱。他们是第一次行房,因为李美丽坚持要在新婚之夜才做爱,她鄙夷那些不自重的女孩,认为一朵花要在阳光最灿烂的时候开放。但沙砾费了半天劲,就是进入不了他日思夜想的那水草丰厚、迷人的地方。最后,沙砾自己用手引导着好不容易放进去,李美丽直喊疼,沙砾又很紧张,没多一会,就败下阵来。一整夜,俩人就没怎么睡,青春的活力在他们年青的身体里膨胀、释放,再膨胀、再释放,他们试了多次,终于在天亮前有了一次完美的结合。沙砾累得筋疲力尽,冲着李美丽说:“都是你太正统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守卫着处女情结。要是我们平时有了演练,今天也不至于把我累成这样。”
李美丽的婚姻还算美满,工作上也不逊色。结婚后的不久,李美丽接到了当时正搞得热火朝天的城乡清洁工程、靓丽星期五的采访任务。李美丽打出租车来到龙城市西边靠河道的一条新建、宽敞的汾水街进行采访,看到被指定在此区域清洁的财政局的工作人员都准备撤退了。李美丽看到街道两边打扫地很干净,靠西边的一边竖立着一个长10米、宽5米的巨大的标语宣传牌,上面写着:“龙城人民欢迎你!”几个大字。李美丽忙拿出相机拍照。财政局的一个有点秃顶的工作人员看到她拍照,就上前问她是哪里的,李美丽亮出自己的记者证,那秃顶忙对她说:“记者美女,我们已清洁完了,你拍照完也撤吧,回去要多替我们宣传啊。”李美丽看到整洁的街面就点点头说:“好吧。”财政局一干子约有20多个人员走了,李美丽又拍了二、三张,准备离去时,突然一阵风刮过,她鼻子里涌进一股臭味。是哪里传来的异味呢?
她绕到标语牌后一看,情形使她异常吃惊。一个长10米、宽5米的标语牌遮掩的是一条臭味扑鼻的河道,河道里和周围充满了污泥浊水和乱七八糟的垃圾。李美丽十分气愤,心中暗暗叫道:这是清洁工程吗?简止就是面子工程,这样的清洁工程还叫清洁吗?李美丽对着污泥浊水和乱七八糟的垃圾一通狂拍,回了报社后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开始撰写标题为:“面子工程还是清洁工程?———靓亮星期五并不靓亮”的专题报道。下午交稿,第二天就在龙城晚报的头版登出,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影响。李美丽得到了一致好评,并荣获了年底报社的先进记者称号,她撰写的专题报道也获得了市记协举办的本年度的好新闻奖。
第二年年初,龙城晚报要竞聘各部的中层干部,这几年采访、写稿表现都很突出的李美丽也递交了竞聘申请书。进行演讲和答辩时,李美丽打的分也很高,但宣布入选中层干部名单时,跟本没李美丽什么事,害得李美丽好一阵想不通。又过了几个月,五一前夕,龙城晚报举办报社成立50周年庆典晚会,市级三报人员在18层大会议室欢聚一堂。
李美丽落落寡欢地坐在会议室的一角,漂亮的脸上神情漠然。已是龙城日报广告部副主任的沙砾走过来,心疼地对她说:“亲爱的,又郁闷什么呢?”“没什么,你玩你的吧。”“你这么不开心,我怎么能玩到心上呢?”沙砾的回话逗得李美丽高兴了,便对沙砾说:“我一直认为我们社长很正直,上次登我的专题报导如果不是他批准,我的文章怎么能见报?他怎么在中层干部的选拔上表现得这么阴暗啊。”沙砾毕竟是在广告部呆了多年,见多识广,看问题比李美丽深了点。便对李美丽说:“切,你知道什么啊,我听别人说,那是你们社长对市财政局的领导有意见,你的稿子才没被枪毙了。那稿子见报后,市财政局长没几天就被撤了。”“啊,我怎么不知道。”李美丽惊讶地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沙砾用眼神示意李美丽看正在搂着女人跳舞的晚报社长说:“你看到了吧,凡是今晚积极地和你们社长跳舞的晚报的女人们,说不定都和你们社长有一腿呢,你们报社的中层女干部都快成了一家人了,是亲戚关系呢。”“亲戚关系?”李美丽不解的说。“得,我也不和你解释了,你就给我保持你的纯洁哈,美丽,我爱你!”沙砾说完亲了一下李美丽的脸颊,起身走向别处应酬去了。
李美丽继续坐在原处,看着会议室中间正在热舞的一对对男女,心里一直在琢磨沙砾刚才说的“亲戚关系”。想了一会,她笑了,暗自想:我明白了,莫非她们都是社长的枕边人?如是说,我当不上中层干部也就顺理成章了,不过我宁愿不当呢,哼!
从此后,李美丽又快活地去采访、写稿,做着自己喜欢的记者工作。
临近十月深秋,花草树木所有浓烈的生气都被逐渐瘦尽、而呈现出枯萎的姿态。而龙城市却正拉开了一起结合“八月十五”传统、弘扬历史文化的“百姓看戏、政府买单”的文化活动周。
李美丽和晚报的另一名女记者小白,准备在文化周活动开启的第二天凌晨四点,去龙城大剧院采访早早等候领票的市民。是日,沙砾在报社值夜班不在家。李美丽早早起来下了楼,准备走到小路口拦一辆出租车。当她走出小路口,走到一条宽阔的大街边时,看到一位行动缓慢的上了年纪的大爷正在横穿马路。此时一辆大货车急驶而来,李美丽下意识到不好,跑过去推开那位大爷,但她被汽车挂倒,脸部俯向地面、被严重擦伤。
汽车没有停留地向前驶走了,那位大爷扶起了李美丽,看到她脸上渗出的滴滴血迹,忙用自己带的手机拨打了110和120。
“李美丽因救人住院了,且脸上会留下轻度的伤疤。”的消息在龙城晚报传开了。沙砾赴来了,报社的人们也赴来了。当着李美丽的面,人们安慰、颂扬着她。而背后,无论是年长的记者们还是80后、90后的新生代记者都悄悄的在议论:李美丽平时的做事态度,就能看出这个妞是个正直、善良的一个人,只是可惜了那张年青、美丽的脸。
沙砾听着这些议论,又看看李美丽的那张脸,神情异常复杂。
(2009年4月4日写于枫叶阁、修改于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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