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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粮食的回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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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9 14:4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金灿灿的麦子
  
  窗外的天蓝蓝的,有薄薄的云在天空中飘浮。不时有鸟儿的鸣叫传了进来。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掐指算算对海怡说:“地里的麦子该出穗杨花了。”海怡看看日历说应该了,母亲又沉浸在她的内心世界里,也许脑海里已有大片金灿灿的麦浪在翻滚了。

  望望白发苍苍的母亲,海怡不禁想起了母亲说的麦子的谜语: “两头尖尖当中裂,俺在外边呆八个月,随人待客都是俺,谁可知道俺冷和热。”简短的几句还真是把麦子的一生都阐释出来了——每年的金秋十月,麦子种进地里。秋天的一件大事,在故乡一群朴素的亲人手上,完成的那么平静,比字迹落在纸上还轻。一段寂寞的日子之后,穿越黑暗的绿色光线,麦子发芽出来,便开始经受一场场秋雨的猛浇冷灌,寒冬来临,那刚离开温暖大地怀抱没几个月,弱小的麦苗儿们便趴在田野里,经受凛冽北风无情地抽打,那一场场大雪纷沓而至,麦苗儿被埋在厚厚的雪被下瑟缩地昏昏沉沉地睡去,一睡就是几个月,那其中的滋味唯有麦苗儿自己知晓。

  春来了,微风吹暖了大地,也吹醒了麦苗儿,在一场场春雨的滋润下,麦苗儿泛青发绿拔节抽穗杨花,在民谚与节气里一天天长高长大,以傲岸的姿态,在暮春的霞光里怀孕,这时候是故乡最美丽的季节。蜜蜂成群结队热烈而又序地从一片麦田飞向另一片麦田。蝴蝶从云朵落脚的地方飞来,围着挺拔的麦禾跳舞。麦地深处有时会传出野狐的鸣叫,它们的声音是那样的苍凉。当天空和土地在麦禾一波又一波深幽幽的绿中迷醉时,小海怡会与蝴蝶一起,常常在麦田深处迷失回家的路。

  麦子一天一个样,在故乡亲人的期盼中,籽粒变得饱满起来。 “蚕老一时,麦熟一晌”,收获的季节里,麦香荡溢的广袤田野里,辛勤的故乡人开镰了,收获了金色的“希望”,于是农家的餐桌上有了香喷喷的圆圆的白面馍馍,有了细细的长长的飘着葱花香的白面条,有了麦子面包的韭菜鸡蛋馅的饺子,有了掰开后一层层的白面油饼,故乡亲人的脸庞上荡溢出从骨子里流出来的笑容。

  记得六七十年代,可不是这样,那时海怡的故乡到处都是白花花的盐碱地,春天地里的麦苗儿像秃子头上稀少的头发,在春风中摇晃,收获的季节更是令人惆怅,一亩地最多打100多斤麦子,不好的也就是几十斤的收成,用家乡人的话说还不够留麦种的呢。因此平日的餐桌上很少吃到麦子面的食品,磨了麦子面一般都是留着来了客人或给家里有病的人或老人孩子吃。春节蒸了有数的白面馍馍,先装好一竹篮子背着走亲戚,到谁家都是留下两个 ,再回放上两个,春节过后亲戚走完,还是那一竹篮子白馍馍, 家人依然舍不得吃,祖母会把盛白面馍馍的竹篮子挂到房梁上的铁钩子上,有客人或谁有病了才拿下裂开口子的白面馍馍放到锅里蒸热待客或给病人吃。

  自然灾害那几年就更是吃不上麦子面的食品了。记得有一年春天,邻居兴邦大爷,得了严重的疟疾,打摆子发高烧说胡话时说,要吃海怡祖母烙的一层层的白面的葱花油饼,这可难坏了家里人,走东家串西家也没找到一点儿麦子面,最后还是弄了点红薯干面,用蓖麻籽在锅里炸了一点点油做了饼,那饼又黑又硬,兴邦大爷根本无法下咽,最终带着遗憾离去了。

  那样的日子持续到七十年代初,家乡人在政府的支持下,深翻土地,引黄河水浇灌,改盐碱地为良田,麦子收成一年比一年好,产量一年比一年高。

  一九七八年暮春,海怡回故乡看望祖父母,下车走回村子,只见乡亲们喂养的鸡在村外的树林里刨食,田野里一望无际的麦田显得既含蓄又亲契。海怡忘情的走近麦地,一棵棵麦子像亲人一只只的手,拉扯抚摸着海怡,包围温暖着海怡——此时海怡觉得麦子是自己最贴心的爱人,麦地的气息让海怡想起正午地头上祖母粗磁碗里滚烫的面汤,那股麦香是贴心贴肺的深情,在暖阳里曾滋养过海怡的胃。

  海怡看到了乡村学校旁边的那片麦地,最初的秘密就发生在那里。海怡上小学放学回家总爱与伙伴们在麦地东走一阵子西走一阵子,找一些野菜填补春天不富裕的乡村日子,直到看见村子里冒起炊烟才肯离去。有一天走到麦地深处,海怡与小伙伴们心里装进了一个秘密:看见本村的一个姑姑把那一头好看的秀发深深埋进了一个年轻男人的怀里,肩膀还在抽动,有嘤嘤的哭声传出。那年轻男人轻轻地拍打着姑姑的背,头低低的垂着,看不见他的面庞。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而我们却受到了惊吓:小小年纪却看到了乡村最初的最苦涩的爱情场景,我们羞涩无比,小小的心脏砰砰乱跳,我们拔腿快跑,惊起了一只云雀箭一般冲向天空。后来海怡知道那年轻男人是个唱戏的,那是个民间剧团,春天总爱在海怡家乡周围村庄唱戏。海怡还记得晚上唱的是《呼延庆打擂》,那年轻人扮相俊朗,唱的也好,所以那姑姑就爱上了他,但是唱戏的是“下九流”的职业,那家爷爷坚决不同意,他们的爱情以失败而告终。海怡回到祖母家住下多日后,忍不住问祖母,那姑姑去了哪里?祖母说她远嫁东北了,从此那片麦地海怡就不忍再看了……

  关于麦子的记忆几乎都随岁月流逝了,海怡望望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的母亲,心里不免有些惆怅。母亲轻轻的叹口气对海怡说:“该回去了,你爸爸的忌日快到了。”可不是吗,父亲就去世在麦子杨花的季节,我知道母亲一定想起了故乡麦地里的老坟,那是埋葬海怡祖先的地方。母亲又说:“人吃土地一辈子,土地只吃人一口”呀,这极富哲理的话语有禅意的味道,年年秋季种下麦子,第二年夏季会收获更多的麦子,那滋养人性命的麦子在阳光下一年年的晃动,人是麦子的心上人,然而人是会老去的,是会回归麦地的,这就是上面那句禅语的感恩和达观了。面对母亲,海怡心里沉沉的,母亲八十六岁了,自己也已到了知天命的年龄,海怡与母亲像回归谷仓的麦粒,更像所有的植物一样,在秋天里回忆春天,就像果实回忆花朵一样。当纯洁的少女变为成熟的妇女,又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妪,岁月早已让海怡母女心灵中布满了风霜,看看坐在沙发上想念麦子的母亲,海怡心里想:有谁比母亲更知道人生苦短岁月无情呢?

  哦,那久违了的金灿灿的麦子,你们是否知晓海怡与母亲在想念你们呢……




                                                                                                2009.4.19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 本帖最后由 海怡 于 2009-4-19 20: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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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9 15:05 | 只看该作者
在母亲的提议下,开始写粮食系列。请朋友们多多指教。:)
祝朋友们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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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9 15:32 | 只看该作者
坐姐姐的沙发,欣赏美文!
4#
发表于 2009-4-19 15:41 | 只看该作者
朴实的文字,将麦子在各个年代的不同长势及人们的生活水平,以及与生活有关的一些人和事详细地托出。欣赏!问好1姐
5#
发表于 2009-4-19 16:13 | 只看该作者
过去,家乡附近这一带似乎盐碱地特多,粮食很艰难地生长着。学习海怡姐佳作。问好。
6#
发表于 2009-4-19 16:22 | 只看该作者
  文笔流畅,情景交融,具象衔接妥帖,生动翔实地将麦子生长的情形,与人们生活息息相连的场景,以及那个特殊年代麦子在人们心中的的忧喜徐徐展开,并表达了作者心中的麦子情结,其间还有关于亲情、爱情的情愫及感怀融入,语言质感、细腻且鲜活,一些拟人化的句子生动形象,彰显了生活的浓烈气息,映衬出了与麦子有关的质朴而又清新的原生态韵味。欣赏并问好海怡大姐,精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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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9 16:35 | 只看该作者
是回想还是回响?先记号。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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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9 18:19 | 只看该作者
哦,那久违了的金灿灿的麦子,你们是否知晓海怡与母亲在想念你们呢……
怀想粮食,当然也是怀念我们从前的生活。问好海怡。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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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9 20:43 | 只看该作者
自以为写全写尽了麦子的一生命运,但看到海怡大姐写的麦子,还是大有差距,还是大有写头。我自费出了一本散文集子,名字就叫做《永远的麦子》,印刷了1800册全部销售完了。学习拜读大姐的粮食系列之一,期待着更精彩的最新力作!粘贴一篇拾麦子的旧文,作为交流。。。。呵呵,周末快乐!
   我是公社小社员(散文)

     不知怎的,猛然间想起一首老歌,熟悉的旋律沾着田野的芬芳;朴素的话语,带着鲜活的画面;动听的歌声,伴随着久违了的童年一齐不约而来,扑入眼前……        

   “我是公社小社员,手拿小镰刀,身背小竹筐,放学以后去劳动,割草积肥拾麦穗,越干越喜欢,越干越喜欢!”豪迈、深情、纯朴、乐观的歌声,仿佛从岁月深处款款走来,沾着泥土蓬勃而芬芳的气息,沾着青春年少的天真、烂熳,豪气冲天,血气方刚,像一只高飞在天的鹰,她美丽的翅膀,召唤着我们,使人不由回味并咀嚼着岁月风尘中一页难忘的画面。周国平在他的《最快活的日子在乡下》一文中写道:“一个人的童年最好是在乡下度过。一切的生命,包括植物、动物、人,归根到底,都是来自土地。童年是生命蓬勃生长的时期,而乡村为它提供了同样充满蓬勃生长的环境。”我的童年,少年乃至青年时期都在乡下度过,现在我依然生活在半城半乡的小县城,使我对周先生的话深信不疑、深有同感。是纯朴而仁厚的故乡热土,塑造了我善良淳厚的性格;是坚韧刚直的故乡生命,滋润了并且一如既往地泽溉着我的血液。想想过去,比比现在,如今的青少年一方面是升学压力、父母亲人的重托,一方面是各种媒体的冲击诱惑,使他们追求的过多而空泛,生活的多样而苦闷……
   
     小时候总在心中埋怨爹妈把自己生在乡下,不像人家的祖先就是要饭、乞讨到了城里,也让后辈过上了人人羡慕、自由自在的城里人的生活。现在回过头来一想:父母永远没有错。因为一个人出生的地方是你无法选择的,而生活的地方与天地完全在于你后天的努力。正像歌中唱的那样,那时我们放学后,要做的“作业”太多、大多,但不是写在本子上,而是无拘无束、天马行空地般在田野里、村庄上书写。乡村的日子就是日子。乡村的日子不单单意味着贫穷、意味着酸辛,还有鸡鸣狗吠驴叫羊咩及尘土落地的声音。月悬高空,高过村头那棵钻天白杨,三五成群的小孩子混在一起,成了一个自由组合的玩耍伙伴。大人们在月亮地里干活,月亮明亮而清澈,月色如水银一样涂抹得麦子和白天一样明晰而耀眼,而且晚上凉快,干活比白天更出活。我们在夜一样宽大无边的大地上尽情追逐打闹,在大地一样绵广深沉的夜里尽心地玩着,而在白天,除了上学,我们还要当“小社员”。
   

     我的劳动能力全村人都看在眼里,认为干活踏实、认真、肯吃苦,每天可以记2分工——那是初中毕业以前的事。而在此前,我们的劳动,完全是义务的,比如说在夏天收田时节,大人们在麦田里挥汗割麦,放学后我们自觉在麦田里跟在大人屁股后面拣麦穗,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也挺为自己能为生产队出点力而自豪。等到拉田时,我们还得再认真捡拾一遍,把拾到的麦穗统统充公,倒进拉田的大轱辘车上,没有一点私心杂念。记得我拣麦穗非常投入,捡拾得特认真,还用牙齿把麦秆咬下来,只将穗头丢入随时带着的竹筐里——无疑数量和质量都是最好的,那位园盘大脸、长相青秀的女知青直夸我干活不偷懒,将来肯定有出息。再比如暑假里队里的大小牲口——骡子、牛、马、驴还有羊,总共几十上百只,有一名饲养员带领,我们3、5个小社员跟随,赶着牲口到离村几十里地的野外放牧。那次我骑着头青驴,学着骑兵的样子纵横驰骋,未曾想从驴背上栽了下来,弄折了胳膊,着实疼了好一阵子,害得老爹背着我到离村子十几里外的地方找了个接骨匠,用了10多个鸡蛋,绷了半个多月绷带,为此我憋闷了好多天。而拾粪——那是一项顶实惠的作业。每天早早起来,我提个竹筐和铁铲,在村前村后的各个角落仔仔细细搜寻一遍,将猪、牛、羊甚至狗遗弃在村路边、田埂旁、沟崖前、河滩里……的粪便一一捡拾起来,积攒在家里厕所旁专门堆粪的地方。(和我差不多年龄的莱自农村的人,小时候差不多都有类似的经历)开春时队里专门将每家拾的粪在大秤上秤出来记工分,作为年终分红、夏秋分粮食的一项指标。父亲尽管不说话,但看到我起的一天比一天早,拾的粪一次比一次多,挣的工分一年比一年高,将欢喜藏在心里,却将喜悦的神情显露在脸上,因为他见到我的目光比往日柔和,充满了慈爱。而我也越发卖力,拾粪的范围从村里延伸到了村外很远的地方,早晚拾粪的次数由一次发展为两次,由此我上学开始越来越多地迟到,常常是听着铃声气喘吁吁跑进教室——我仿佛看见,我积攒的那些粪被社员们运到地里,滋润着那些可着劲儿生长的庄稼。而我能为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活,感到从未有过的成就感。觉得奶奶、父母及亲人们没白疼过我。就想:人活着,就应该有所想、有所恋、有所为,应该有前行的明确目标和不竭跋涉的动力,就应该时时想着该为大地上的万物做些什么。
   
   无数个黑夜一天天不知不觉悄然滑过,随之过去的还有无数快乐、自由、舒展的夏天。河里流水的时节,我和小伙伴们到河里打澡儿,在满是泥水的河里,扑腾了不知多少次,也没学会游泳。田野里的庄稼弥漫起成熟的清香,也勾引起我们偷吃的强烈欲望。少时也曾偷摘过队里的青粮食,摸过树上的杏子地里的西瓜,偷摘过豆角掐过葵花盘……有过饥饿和熬煎,但更多的是在凉爽的风里,在满天星斗的夜晚,在月光如水的野外,在麦香四溢的路旁捉迷藏、玩游戏、抓特务、斗地主、搞演练(模仿解放军)、钻地道(备战时挖的猫儿洞)、打土块仗……总觉得夏天的日子过得飞快,筐里的猪草怎么也铲不满。流动的河水,茂密的树林,绿色的玉米林,一望天际的庄稼地……现在想来依然鲜活而生动,依然让心里温暖而甜蜜。我们曾从裂开缝的土豆地里摸出土豆烧土锅吃,铲草时趁人不注意掰一块、两块葵花盘子下来偷着嗑,在浇水过后的泥地里用湿泥捏各种小动物,甚至在秋田地里捉蚂蚱、玩曲曲……常常在野地里疯玩够、天擦黑了,才想起铲草的事儿。牲口能吃的,不能吃的,反正是草,一古脑儿铲子胡乱全铲下来,还有意抖的松松的,趁饲养员不注意,快快倒进牲口槽里,急急跑出生产队饲养场的大门。在我生命最初的枝丫里,一切都是快乐、多彩而简单的,日子过得就像空中自由飞翔的蝴蝶一样轻盈,虽然时常肌肠漉漉,虽然衣衫单薄,时常光着脚丫子,但有那么多的游戏等着我们,有那么多快活、自由的生灵陪伴着我们一起嬉戏、玩耍,还有什么痛苦与磨难让我们胆怯,还有什么困苦与艰险使我们畏缩,有那么多的梦想与游戏让我们神往,我们为何不流连忘返,乐此不疲呢……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使我与我同时代的人,从小养成了应该为家里、为集体、为大地上的生灵做些什么的念头,不像现在的有些青少年,只想着自己、只顾及自己,好像父母天生就应该为他供吃供喝还必须提供优质的服务,保让他们无忧无虑地学习,而对于他们自个儿则要求甚少,绝少或者绝然想不到父母,更勿论他人或是国家、民族了。生活在城里的孩子没有呼吸青草气息的童年,即或是在乡下,电视,网络的影响,书刊加上自己的学业,使孩子们根本无暇顾及田野里的生灵、村头流淌的河水以及那些默默无闻的庄稼。
     
      是的,一个人活着,就应该不单单想着自个儿,还应该时常想着父母,社会及大地上的生灵,学会承担责任,永不懈怠追寻的脚步!
10#
发表于 2009-4-20 06:40 | 只看该作者
窗外的天蓝蓝的,有薄薄的云在天空中飘浮。不时有鸟儿的鸣叫传了进来。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掐指算算对海怡说:“地里的麦子该出穗杨花了。”海怡看看日历说应该了,母亲又沉浸在她的内心世界里,也许脑海里已有大片金灿灿的麦浪在翻滚了。
语言清新质朴,支持精华!
11#
发表于 2009-4-20 08:34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琴若雨 于 2009-4-19 16:22 发表
  文笔流畅,情景交融,具象衔接妥帖,生动翔实地将麦子生长的情形,与人们生活息息相连的场景,以及那个特殊年代麦子在人们心中的的忧喜徐徐展开,并表达了作者心中的麦子情结,其间还有关于亲情、爱情的情愫及感 ...

安静的叙述,细致的描绘,质感的文笔,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确实不错。感觉文章的题目不妥。问好老朋友!
12#
发表于 2009-4-20 08:41 | 只看该作者
写的好,引起人许多回忆。
13#
发表于 2009-4-20 09:15 | 只看该作者
感动于大姐对土地的深情,麦子不仅仅是普通的农作物,更是播种者的希望。
问好海怡姐!
14#
发表于 2009-4-20 10:04 | 只看该作者
读之温馨、厚实的文章。欣赏、学习,问好大姐!
15#
发表于 2009-4-20 11:23 | 只看该作者
粮食是根,农人的根,游子的根,思念的根。
问候海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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