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为人生续航

张铭

读书，为人生续航

   人生是一次航程，这个航程不一定要读书。若扯起风帆，飘飘悠悠也可以到达人生的彼岸。但你很吃力，有时还把握得不好。若将你的帆船再配上动力系统，那就是读书。读书会使你人生之舟行得更直，走得更远。


   一段时间，我曾多次享受着牌桌上的激情，酒桌上的酣畅，让几柜的书随着岁月而黄脸枯瘦，就是作为催眠之用的床头枕边书也让它远离了我的体温。亲之以玩乐，疏之以书卷。我与书真的绝缘了。我不明白读书到底为了什么。我把握不了伟人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大胸襟，也没有得到“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好处。一个过于阔大，一个过于功利。搞得人晕头转向，读书自然有倦意。


    随后看到的就是如何读书，首先是古诗词励志篇“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白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读书将你的休息时间切了一刀；稍大时知晓了王国维先生的读书三境界，那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瘁”。读书又在你身体中又抽了一脂。这好，读书让人望而生畏。


    我这样说不是没有人说过读书的好处。挂在教室冷冰冰墙上就有培根说的话：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聪慧，演算使人精密，哲理使人深刻……但有几人用心来体会他说的读书之妙。


     读书成了人生食之无味又弃之不甘的鸡肋。二者必居其一：有人丢下笔，拿起砖刀，走向社会，不几年家中有了楼房；有人坚持读书，紧捧书本，几年后家无长物了。人们不禁要问，读书到底为了什么？


    这样的反问有时只不过是一种无奈呻吟。农村最朴素的道理是：有田不种仓廪虚，有书不读子孙愚。“戒愚”是最基本的。其实补漏趁天晴，读书趁年轻。即使“百科全书式人物”梁任公，他演讲中大段大段的引用，也还是学生时代的记忆。人到中年记忆成了一块铁板，想划出痕迹来真不容易。这让我又想起了读书与建筑的关系，少年读书就是打基础，青年读书是砌墙体框架，中年读书是内部装修，老年读书也就是贴贴瓷砖而已。


   人生不会总停留在寻求物质阶段，当你物质丰厚时，你的精神家园是需要打理的。当你尝试着一切感官刺激后，你灵魂可能仍然没有皈依。欲望的枝枝蔓蔓，是需要读书这把剪刀来修理的。这样讲还是落了窠臼，同“与书为伴，口齿生香”一样虚缈。


    苏东坡曾写过一诗，其中有：“读书喜见面，未饮春腹生”一句。把读书的好处讲得既含蓄又浅白。他读书如喝下腹中的美酒，暖融融的。这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呀！


    这样的好处是喜酒文人的独特感受。在看到国学大师任继愈的爷爷说的读书好处，那才叫一绝。任老小时候对爷爷让他读《三字经》、《论语》时，也发过这样的疑问。爷爷让他用乌七八黑提煤的篮子去打水，一而再，再而三，忙了一身汗，自然打不到水的。他爷爷让他看看篮子发生了什么变化。任继愈说：“篮子变干净了，提手也变光了。”


     他爷爷说：“读书有时就如篮子提水，看似没有效果，但让你变干净光亮了。”


    讲得如此通俗易懂，我还犹豫什么。想想平时的生活，就如计算器上过多而凌乱的演算。我必须将这状态及时归零。我搬掉书桌上的电脑，让它给我腾出一方天地。我修好调光台灯，要将尘封已久的书请将出来。


    读书能让人生有些光亮，也让人生之船有了续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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