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恩和 于 2017-9-6 08:04 编辑
秋深深?哦,青衫,您写成这样子,分明是不想恩和用讲故事偷懒嘛。不讲了了,好悲伤呀,O(∩_∩)O哈哈~ 嗯,其实呢,是吃字的恩和一直都清晰,世事碎裂和重组得越来越迅疾,哪里真有给寻常的雍容,以一个完整尊严的时间长度哦;人几乎是以碎片相互换看,来勉强完成各自一生的讲述的。 万年以将,许多耳朵如今择听的故事,大多需要像一场事故:要么黑灰滑稽得失真,要么惨烈狼狈得不忍送目。 然而呢。然而,世界还在世界那里,如如未动;每个人心里那个一模一样,也还在角落里静坐,寥落如风。 不然,无孤独其名。是吧嘞? 孤独。任何一份真的安静,都是自己的臣孤;亦是自己的贵独。 和世界并立。而自我圆融,不伤不据。 嗯,以文字相互取轻暖呢,是一份可以到达的温情;用语言而去与人与世的无间,需一滴水的无辜和寂静哦。 哎,恩和,你在说什么呀。O(∩_∩)O哈哈~
昨天,佛门的盂兰盆节,奉母命有去。看了一回如火烧天的送疏仪礼,听了一场几百人地藏经忏。 万千喧声里,不意间一眼望去天空,透蓝若梦,恍如别世。 辽远的,辽远的寂静。儿时,常常遥想那一壁深蓝,想那是神的土地哦。神在那里种植了什么呀,我可是能看见的吗?而后是大地,天空一样的安详,那种石头回到森林的安眠,怎样的飞奔,才可以到达啊。 而石头说话的那一天,全宇宙每一粒尘埃,都会放声歌唱吧。 生命,只是一场回到寂静的单独旅程。 哎,无语而言。无言而语。
青衫,您这篇字后,心里自向如是。恩和可有看错吗? 嗯,您写了一个清晨的故园漫步。诸事诸物,细小宏观,读来如临如隨;世界以一隅宽和而大静,如秋自深然。 再次想起您的《无法拾捡》,和《母亲的行走》。 也再一次想,一个人有怎样的怀负,才时时看护自己心色底版,才可能把所有瞬间的听闻目见,刻录式的,极尽耐心的,旁若无人的,一一落笔,以其容颜原样。仿佛一指伸出,瞬间定格了方圆事物。然后彼此对视,两厢寂静。
安静,始终是一种心质。在纷纷任猜的表象其后。 安静,最仿佛一种天真的执拗。 安静,自有一种所有不动事物的明亮孤哀。 浩天大哭,悲伤止于声音必停之际,那是能说出来的悲伤,仅有的长度;安静呢,一定要滤过了宏大和细小的差别,走过了得失的度量,只是珍惜近疼的轻叹而已了。无声而长。 于人间世,于终将散逸于光阴的一切,珍惜,自会不忍而叹,淡淡如伤。细密的看见和记录,也最接近疼惜和珍视哎。 安静,向来是自听自媒体。
有听见您细小的叹息。每一声,或问或想,都为量自己和安静的间距;看世界原静,而惊,而赞。 与安静倾心互看,以唯此唯一的姿势。如此,谁是前景谁是背投,可有同行在侧,可有谁倾耳或凝眸,已不重要。 您以一心不二的画心写静,在说:于生命于世界,深深看見,安静并立以相惜。其余,都是不重要的事。
嗯,想起您说您的字。 您说书写是给自己听的。我知道其背后的语义,是一种生命内向视角,而不关乎于人于世的态度。真诚地倾听身心的回响,唯一念天真可抵。而一个真正不破碎的人,就是世界的一个完整模型。
一个人真的只说给自己的话,整个世界都可倾听。 您定是认同,才有似执拗得不圆熟,自顾殷殷郑重地,一次次借外物,以对应心底静处。 哎,于您一样的人们,恩和一直在听。 不唯您。您知道。恩和知道这句话,于您是祝福而不是轻慢。是吧。
就像刚刚来这里。万卷书后,这么多人,仍在认真叙述着自己。恩和一面惊讶,一面小有叹息,更深自感动。 一些远比我成熟的人们,近乎天真的这一念,难不动容! 所有书写背后的,不管明确还是模糊,都有这天真一信: 相信自己微小的讲述,是对生命的礼遇;相信自己欣喜悲伤,千万里外会有人共鸣;相信重重复复的人生,自有深刻意味。 相信角落里的那些个体往事,庄严隆重。
嗯,人间世,而今最新鲜的,唯此一念天真而已。恩和故而从不轻忽。 不臧不否,不敢轻言懂。 但您这篇字的属意和到达的安静,恩和保证自己是看见的。真心的为您高兴哦。您知道的吧,O(∩_∩)O哈哈~ 至于您如何行文,恩和是最没资格说的。您懂的嘛。 青衫秋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