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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莫西,莫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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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9 17:2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亦释然 于 2017-11-10 16:21 编辑


莫西,莫西

  文/烟雨竹城

  一

  我的父母走得太早,小时候我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

  爷爷从抗美援朝荣光焕华地回来,比这更精彩离奇的是他居然有什么办法带回了我的奶奶。奶奶的名字叫金秋子,一位阿妈妮的漂亮宝贝女儿。我惊叹爷爷怎么能从那么炮火连天的遥远艰辛的地方,可以拐回我的奶奶,在那个危机四伏、饥肠辘辘的年代里?

    我父亲刚生下来不久,政府强制将我奶奶送回到她的国家去了。从此,爷爷终身未娶。

  爷爷告诉我,你永远不会读懂爷爷和奶奶的故事。因为你太小,当你长大的时候,你不会知道什么是抗美援朝,什么叫生死之恋?也不可能知道战争与死亡的概念。时代会变,人会变。历史跨过历史之后,你永远没法再站在历史本来的那个点。

  我说我知道什么叫战争,如果让我去抗美援朝,我也跟爷爷一样勇敢。为此,我成为孩子们的王。我们那条老街的孩子,经常为了好事坏事鸡毛蒜皮的事,与转角的那条河边街的孩子战斗。我们用砍刀,用铁弹子,用狼牙钉钉的棒。我们在惊心动魂的刀光剑影游戏中,玩命,逃命,不要命!

  然而,这也仅仅是游戏而已。或许也只是捍卫我们这条街道的荣誉与尊严!

  直到有一天,河边街的狗腿子强暴了我的姐姐莫西。

  二

  莫西不是我的亲姐姐,她比我大五岁。她是我们这条街莫大老爷的宝贝孙女。一个逃亡的大资本家,在他举家逃往台湾的时候,居然找不到在外玩耍的幼小的乖孙女。不得不忍心惜痛的把她落下了。

  莫西在孤儿院长大。我还未到15岁的那一年,她逃出了孤儿院。在她家大院的一个小偏房住下。不知她怎样成了绿林大盗,也不知她竟然在她20岁不到,就干掉了5个男人。我们15岁不到,她20岁了。因为我们在住在一个院里,因为许多的因为,我们一直玩得很好。一直都像亲人,比亲人还亲的人。我们的关系坚强密切,不可撕裂。

  她居然教我玩征服女人的游戏。她告诉我,做一个精彩的男人,就要懂得怎样对女人好,也要知道如何对女人坏。于是在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们就上了九十九次床。莫西说,你与我睡上100回,你就成为真正的男人了。

  莫西的功夫很好,性爱艺术很媚,我从她哪里领悟到了:征服女人不仅要用铁骨柔肠,也不仅用大脑心肝,也还要用激情。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临街的狗腿子居然占着财大势大野心大,强暴了莫西。

  三

  那天晚上贼冷贼冷,鬼阴鬼阴,肆虐地雨下得仿佛包谷杆杆大,狂飙乱射。我要去为莫西报仇!莫西紧紧抱着我,说:仇一定要报!但现在我们得忍。

  一时,我们俩的泪水,在阴暗的灯光下变红。

  过了一些时间,我在莫西的治伤药里,偷偷地加了安眠药,慢慢地给她喂下。当莫西模模糊糊地睡熟的时候,我带上了我的大砍刀。趁着天没亮,我悄悄地潜入了狗腿子的赌场。

  这个从来不知什么是害怕的恶霸无赖,见了我的满腔怒火、杀气腾腾的气势,有了胆寒。不用分说,几乎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我飞起了大刀。横七刀,竖八刀,狗日的狗腿子顿时成了一堆血浆。刹那间,所有的打手,不敢近我的身边。血溅满面的我,依然紧握那把寒气逼人的大刀,杀气冲天地怒吼:谁敢再帮狗腿子,我就砍了他。然后,威风凛然地扬长而去。

  我回到了莫西的床前,长久地跪下,默默无语。

  四

  莫西醒来,看见我。立刻挣扎着站了起来。她随即明白了什么,用战栗而温暖的手,不停地为我擦脸上的血:傻孩子,你快逃!我说,我不逃。莫西说,他们会报服你的。我说,不怕!

  莫西捧住我的头放在她的酥胸间,又是笑,又是泪地摩挲我的头。说,快,快要我!我说,我不!她说,为什么?我说,你有伤。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家弟弟会心疼女人了。

  我说,是的。

  莫西捧起我的脸,说,你把那牲口咋样了?我说,砍成碎片了,让他见他姥姥去了。

  莫西的嘴角露了出了几许阴森狠毒的笑。迅即,又变得忧心忡忡。说,你还得逃。我还说,我不逃。不逃,公安会抓你坐牢。我说,我不怕坐牢。

  她忧虑了一会,说,那我们快去自首。我说为什么要自首?她说,你自首,又未成年。估计不会超过十五年,你立功就会提前出来。

  天还大麻麻亮的时候,我们到了派出所。狗腿子本来是罪大恶极,政府与老百姓都应为我是为地方出了一大害。几乎没有用一个月的时间,就结了案。我被送进了少管所。我走的那天,晴朗的天空下着雨。莫西来送我,她含着无以伦比无法形容的泪,对我撑起了大姆指。她说:我等你回家!

  五

  6年后,我回来了。

  我惊讶的发现莫西有了一个漂亮的五岁女孩。莫西告诉我,她的名字还叫莫西。但是我还是非常地难受,因为姐姐已经相当虚弱,病魔缠身。那天,姐姐要小莫西对着我跪下,要她管我叫哥哥。当小莫西可怜兮兮,而又香脆脆地唤我叫哥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有了一生的责任与沉重的使命。

  我坚定而亲切地抱起了小莫西,我说,有哥吃的绝对先有妹的吃的,有哥玩的一定先有妹的玩的;哥可能会让人欺负,但绝为允许妹让别人欺负!莫西让她叫我干爹,我说,不,我还没有做老子的准备。莫西怔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吞下去了!

  莫西流下了泪流满面,如我们家乡西河的水样晶莹。

  莫西终于不堪病魔,三个月后离开了人间。临终前,她告诉我一件事。原来,我爷爷曾是她家的管家,她爷爷逃命的时候,交给了我爷爷一件传世之宝。只要我对我爷爷说:莫西霹雳,天下合一。我就是这宝物的主人。

  六

  我带着小西,在我们这座迷离而鬼蜮的城市里挣扎。我们挨家挨户的替别人送煤球。很长一段时间后,我们开始有了三轮车,于是我们又开始城南城北的送煤气。后来,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二手的皮卡车。再后来,我们有了一家液化气站。我们取名叫莫西液化气公司。

  公司挂牌的第二天,爷爷把我们叫在床前,奄奄一息的爷爷神秘而严肃地问我:莫西是不是要你问我要一件东西。

  我说:莫西霹雳,天下合一。

  爷爷强撑着起来。带我们下了一个地下室。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家有这样一个精致牢固的地下藏室。

  爷爷打开了一个铁箱子,从铁箱子里拿出一只皮匣子。从皮匣子里小心而郑重地捧出一包用红绸子包裹着的神秘东西,他叫我有一层又一层地打开,那是一把带鞘的镶有真金美玉的古老的剑。

  爷爷说:这是莫西家祖传的宝物,小莫西长大后,你交给她。

  若干天后,爷爷实在不能支撑下去了。他严肃地把我叫到他的病床前,吃力地说:小莫西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台湾的亲戚一定会回来看她的。他家在台湾还有一把相配的剑叫霹雳。

     这一天,爷爷含笑西去,安祥如佛。


(字2763)



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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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9 17:27 | 只看该作者
很久没发贴了。来看看梦游大虚。
3#
 楼主| 发表于 2017-11-9 17:28 | 只看该作者
来看看朋友们,问声好!
4#
发表于 2017-11-9 18:52 | 只看该作者
错别字太多,楼主可以多检查一下。
5#
发表于 2017-11-9 18:53 | 只看该作者
也问声好!…………………
6#
发表于 2017-11-9 19:06 | 只看该作者
公安会抓你座(坐)牢。我说,我不怕座(坐)牢。
7#
发表于 2017-11-9 19:20 | 只看该作者
不错的小说,拜读了!语言的驾驭很老道,故事叙述深沉。
8#
发表于 2017-11-9 19:33 | 只看该作者
欢迎释然回归,谢谢支持。
小说的故事性较强,向往天下合一的寓意深刻,人物形象塑造较成功。
个人认为小说需要打磨:1,错别字较多修改一下。2, 小说中的人事要理顺,前后别矛盾
9#
 楼主| 发表于 2017-11-10 16:23 | 只看该作者
遗忘之城 发表于 2017-11-9 18:52
错别字太多,楼主可以多检查一下。

哦,写得匆忙,不好意思。
已经做了部分修改。
10#
 楼主| 发表于 2017-11-10 16:23 | 只看该作者
遗忘之城 发表于 2017-11-9 18:53
也问声好!…………………

谢谢,客气。
顺祝冬安!
11#
 楼主| 发表于 2017-11-10 16:24 | 只看该作者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7-11-9 19:06
公安会抓你座(坐)牢。我说,我不怕座(坐)牢。

谢谢哈,让你操心了。
12#
 楼主| 发表于 2017-11-10 16:25 | 只看该作者
武如 发表于 2017-11-9 19:20
不错的小说,拜读了!语言的驾驭很老道,故事叙述深沉。

开始想构思一个中篇。
就写成这样了,或许细品,有些意思的。
13#
 楼主| 发表于 2017-11-10 16:26 | 只看该作者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7-11-9 19:33
欢迎释然回归,谢谢支持。
小说的故事性较强,向往天下合一的寓意深刻,人物形象塑造较成功。
个人认为小 ...

嗯,说得好。
我乖乖的做了点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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