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槐安 编|魔菇
“好读书不好读书,好读书不好读书。”这是徐文长极有名的对联,简单的字面,却贯穿了整个人生。
下午读精装版的《基督山伯爵》,看到腰封上余华的推荐语时,我的心“啪哒”碎了。余华说:“我儿子十一岁的时候,我觉得他应该阅读经典文学作品了,我首先为他选择的就是《三剑客》和《基督山伯爵》,我儿子读完这两部巨著后,满脸惊讶地告诉我:原来还有比《哈里·波特》更好的小说。”
我当然不是现在才读的《基督山伯爵》,恰恰相反,它是我生平第一本接触到的世界名著。我的父亲是位厨师,在他那简陋的小书橱里,各系菜谱书的缝隙里,《基督山伯爵》于练习簿上顽强地存在着。一位不知名的抄书者将这部世界名著华丽呈现,其令人动容的钢笔字体硬生生地把中文写出了法文的味道。
我的学生无法理解手抄本流行的年代,一如年少时的我无法理解有人竟能背下整部新华字典。温室的花朵不解北风的猎猎,读书条件优越的时候总是不懂为什么要读书。那些励志的名言背过无数,却没有一句真心喜爱。“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人总是少时傲然不思,老了无劳徒思。现在的我就在思索,失了年少好读书后,到老不好读书了,约等于等死。
一位少妇曾对我说她爱名牌包包,奢华服饰,无暇肌肤等等,进而享受充沛的物质生活,追求美好的人生,这些动力让她拼命挣钱,搞好人脉,努力上进。这当然没什么不好,可要说好,却少了一些东西。昂贵的护肤品可保养娇嫩的艳容,那肚子里的一包草怎么料理?毛皮包里起码得放一本时尚杂志,才能充充时尚优雅的数。
穿得漂亮说得漂亮做得漂亮,最简单的是穿。倘若用读书来代喻,读书过目即忘,就是穿衣服;借用引用书本知识,算会说了;能归纳总结得出自己的思想,才是真正的读书。老是穿旧衣裳,必然落伍甚至被淘汰;只会跟着潮流人云亦云,改变不了庸俗的实质;少年老成神童附身不能指望,可成年人打消了读书的念头,埋头生活,随物欲横流而终老,却是大憾。
我从来不为老歪脖子树们感到悲哀,我为那些幼嫩的小树们悲哀。他们拥有得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他们何尝不生活在一个“贫瘠”的年代?游戏机、电脑、手机及无数的娱乐享受活动,与读书争夺着成长的空间和养分,纯粹的读书年代,或许已经消亡。杞人忧天的我,到头来只能叹叹自己罢了。
再读一遍《基督山伯爵》,他真的很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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