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中的求生

邱天

　　　　                        
                                   文 / 邱 天

　　陈庶到王家坝的时候已经是盏灯时分，村里静得出奇，连狗吠也难得一两声。他来到胡四的家。胡四家院门敞开着，屋门却紧闭，一把铁锁看住了家。


　　陈庶是市检察院控申科的一名检察官。前不久，检察院举报中心接人举报，高速公路鸡公岭隧道工程在建设过程中存在偷工减料行为，为工程质量埋下安全隐患。接举报后，检察院领导大为震惊，这还了得？拿国家重点工程当儿戏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于是，院领导迅速派员对该工程进行侦查。胡四是鸡公岭隧道工程施工队的队长，巧的是，他的妻子即将分娩，检察官陈庶到鸡公岭调查取证的时候，胡四请假回家照顾妻子生产了。


　　为了能更准确地了解到工程质量的一些情况，陈庶让领导指派只身一人到王家坝找胡四了解情况，必要时带回他协助调查。


　　陈庶找到了胡四家，看见的却是铁将军把门。天渐渐地黑下来了。山里人睡得早，这个时候，胡四会上哪儿去了呢？陈庶想到了医院，胡四是来照顾妻子生孩子的，一定在医院。可是，医院在哪？这村有医院吗？陈庶走出院子，正想找个人问问道，却看见一个人正朝这走来。


　　来人正是胡四。老婆就要生小孩了，他将老婆送到村卫生所后，回家收拾一些日用品，却看见有人从自己家院子走出来。你是谁？他问陈庶。


　　陈庶料定这个人正是胡四，就对他说，我是检察院的陈庶。说着掏出了证件给胡四看。关于鸡公岭隧道工程的问题，有人举报，我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对不起，我这会儿没有工夫。胡四一口回绝了。


　　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你看这事……陈庶正想说说，见胡四已经开了铁锁。进来吧！胡四说，表情却很冷淡。


　　土屋有些陈旧了，屋梁已经倾斜，一张木桌，几张木椅，似乎没有像样的家具。陈庶想，这哪像高速公路建设中一名施工队长的家哦！


　　胡四端来了一碗水，搁在木桌上，一句话也不吭，转身进了里屋。


　　陈庶想，是不是自己来得唐突，问得唐突，把胡四吓着了？他喝了一口水，朝着里屋说，这个工程质量问题吧，关系到国家重点工程的声誉，质量安全牵系着千百万人的生命，不是儿戏啊，我就是想找你核实一些问题，希望你能给予配合。陈庶说着，但是竖着耳朵听，却听见里屋没有了动静。他提高了声音，胡四兄弟，你能出来一下吗？胡四兄弟！


　　没有动静。陈庶掀开里屋门帘，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人。一扇窗开着。胡四跑了！陈庶迅速翻过窗户，看见前面有个人影，追了上去。看背影像是胡四，可他这是想跑哪去呢？


　　胡四能跑哪去，自然是村卫生所。老婆还在产房待产呢！他知道那个检察院来的检察官在后面跟着。不管怎么着，生孩子总是大事吧？调查工程质量问题？我还担心老婆生孩子安全问题呢！你跟吧，跟吧！胡四不理睬后面的尾巴，走进了一家大院，进了一个屋，随手将门关上。




　　陈庶看了院门外的牌子，知道来到村卫生所了，胡四进的那屋，是产房，还是普通病房？天全黑了，屋里亮起了电灯。陈庶不敢贸然进屋，那里有名产妇呢！这个时候，陈庶突然觉得肚子饿了。还能不饿吗？市里吃的中饭，赶了几个钟头的车程，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可哪里去弄吃的？这黑灯瞎火的，还人生地不熟。陈庶感觉到此次任务的艰巨。他在院子间一处台阶上坐下，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点着，猛吸了一口。小陈啊！检察长的叮嘱仿佛还飘在耳际，群众的举报信不会是空穴来风，你一定得好好查查，虽然你是一个人去执行任务，但到了那里，要发动当地群众，多走访了解，尽量把情况掌握清楚。


　　香烟烫到食指了，陈庶回过神来。是呀，多到当地群众中走走！可这个时候，村了静悄悄的，各家歇着了，哪里去找群众？该到哪里歇脚安顿还不清楚呢！


　　正想着，就听见一阵“嗦嗦”脚步声。他竖起耳朵。一个黑影走进院子。谁？他问。


　　请问，你是市检察院来的小陈，陈庶同志吗？那影子边回答边走上前，是个中年汉子。


　　我是陈庶。请问你是谁？


　　哦，我叫胡三宝，是胡四他三叔，是本村的村主任。来人自报了家门，说完，递过一支香烟给陈庶。陈庶摆摆手，表示刚才抽过了。胡三宝接着说，下午接到市检察院的电话，说你来村调查一些情况，估计你到了，去了胡四家，没看见你，估计应该在这。


　　关于胡四和高速公路鸡公岭隧道工程，胡主任，你知道多少，能告诉我吗？


　　小陈同志，你看山里天黑得早，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对不？走，到我家去。


　　陈庶看了看卫生所那屋。胡三宝似乎明白什么，说，胡四不会跑的，你别怕！


　　夜深沉，心深沉。陈庶想，是呀，他胡四跑干吗？社会主义制度法网恢恢，他能跑哪去？随后，他心里又“噗嗤”笑了，自己是来调查取证，不要随意给人定性。再说，调查还没开展，八字还没有一撇，凭什么就可以定性？


　　他跟着村主任胡三宝去了，自己还得找一处休息的窝，对不？


　　胡三宝的家也是一处土木结构的旧屋，比胡四家好不了哪里去。这个村穷啊，男劳力大多外出打工，大家去赚钱，想使村子脱贫。


　　一碗白开水，一支香烟。饿了吧？家里也没啥吃的，我去下碗面条吧。胡三宝说着转身忙去了。


　　陈庶也真饿了，三下五除二，便几大口将一大碗面条扒进肚了，又主动去厨房将碗洗了，就接着与胡三宝聊上了。


　　要说胡四施工偷工减料贪污工程款，我觉得没有那事儿。胡三宝说，他一个施工队长，职权也不够哇，他有那个贪污的便利条件吗？


　　陈庶说，举报信中指名道姓说的就是胡四。难道会是诬告？


　　难说。胡三宝喝了一口水，想整人还有什么不能编造出来？你看他那家，那屋，穷得叮当响，哪像个有钱的样子？


　　我这次来，就是了解一下情况，我们检察院的同志到鸡公岭隧道工程工地去了，胡四不在现场，我们不好展开调查，这次要把他带回协助调查。


　　他家媳妇生孩子呢，能走得开？


　　陈庶微微摇了摇头，怎么这样巧呢？他们聊着，困意上来，陈庶斜靠床沿，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醒来，胡三宝已经不知去向。天已麻麻亮，陈庶朝村卫生所走去。


　　胡四媳妇昨晚已经生下一个男婴，天刚亮就出院走了，走得很急。卫生所的医生这样告诉陈庶。


　　陈庶转身就去胡四家。屋里有女人刚生了孩子呢，不能进去，陈庶就站在屋外，他说，胡四，能跟你聊聊吗？


　　胡四掀开门帘一角，走了出来，看样子神态显得很疲惫。他说，你这位检察院的同志也太心急了吧？我不是不配合你调查，你看这，家里也没有第二个帮手，我总得处理好媳妇生孩子这事啊！


　　陈庶正想接话，就听见屋外有很大的声响，满村的狗狂吠起来，鸡们扑张着翅膀全朝空地扑腾飞去，还见一头牛儿硬是挣扯着牛绳……怎么会这样？胡四喊了一声。


　　胡四拉开院门朝外跑了几步，大喊声，不好！忽又返身进来，拉过陈庶往外推搡。陈庶防不及防一个趔趄摔在村道上。就见胡四转身已经朝屋里冲了。


　　倒在村道上的陈庶感觉到地面在晃动，他突然意识到了是要地震。他猛喊一声，地震！就一个鱼跃起身，朝胡四家里冲。


　　他看见胡四抱起床上的老婆想往外走，而这时屋子摇晃起来。胡四突然改变方向，将老婆连同刚出生的孩子往木床下塞进。一些屋瓦已经散落下来，其中一块砸在胡四的额头。陈庶不顾一切地搬起一张方桌朝胡四罩去，却让胡四一闪身让过了，出手一把抓起，木桌罩住了陈庶。


　　说时迟，那时快。屋梁砸了下来，土墙倒了下来，土地塌陷下去……


　　陈庶有一种身体猛烈下坠的感觉，整个人让砖石、泥土挤压着，身下仿佛失去了依托，一个劲地下沉……他失去了知觉。


　　怎么这样黑暗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庶使劲睁开眼睛，周围全是沙土，他动了动，手还能伸缩，说明没有伤着筋骨。他往头上摸了摸，是木桌。他想起来了，胡四将木桌罩住我了，所以我的头部、我的身子很大程度避免了砖石的直接伤害。可胡四在哪呢？一滴滴液体状的东西滴在陈庶的手背上，他收回手一看是血。谁的血？谁？谁在上面？他想挪动一下身子，搬开身上压着的瓦砾，可是无法动弹，显然，大腿以下部分让压住了，根本无法抽动。


　　血还在滴。陈庶将嘴中沙砾掏出，喉咙干渴得很，但他尽量让自己发出声音，谁在上面？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有回答，检察院的同志，是我。那声音很轻微，而且断断续续，仿佛使了很大劲才说出来的。陈庶分辨出是胡四的声音。


　　声音继续传来，我是胡四，你说你叫什么？


　　我叫陈庶。陈庶回答。


　　陈庶同志，我知道自己犯了案子，会跟你回去接受调查的，但是这个地震来得太突然……


　　声音终止，断断续续传来呻吟声。胡四一定受伤不轻。陈庶想。


　　胡四的声音又传来了，我一定得活下去，要活着跟你走，不然鸡公岭隧道工程那事就说不清楚了。


　　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陈庶安慰胡四。这也叫安慰吗？陈庶想，我们到底被埋了多少深，谁知道呢？陈庶必须保持与胡四说话，这样更能保持两人的清醒，不至于昏厥过去。


　　你伤在哪？见你一直在滴血呢。陈庶问胡四。


　　胡四回答说，伤着肩膀呢，好像腿也让砸了。


　　得止血，这样滴血不行的。陈庶说，你能将手伸到我这儿吗？


　　做什么？


　　哦，我口袋里有包香烟，用烟丝敷住伤口，可以止血的。


　　过了一会儿，胡四艰难地将没受伤的那只手伸过来了。陈庶慢慢将香烟掏出来，放在胡四的手上。胡四就在上边不远，中间隔着废墟，咫尺天涯，两人不能靠在一起，而两只手能这样传递东西，让两人增添了希望。可以感觉到，胡四将香烟捻碎，敷住了伤口。血不滴了。真好，陈庶松了口气。胡四又将手伸了过来，陈庶紧紧握住伸过来的手。


　　两个相互不认识的人，两个因一桩案件牵扯到一块的人，因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将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了！


　　握在一起的手传递着一种信心，我们一定得活下去！


　　胡四断断续续的话传来，陈庶同志，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鸡公岭隧道工程的确存在着严重的质量问题，我们在施工中就发现，工地施工用的水泥与钢筋都是次品。可是，真的不是我这个施工队贪污了工程款，而导致购进的材料不合格。我可以保证。


　　陈庶说，照你的意思，另有其人？那这个人是谁呢？


　　可是，现在我们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陈庶听胡四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有一种悲观的情绪，在这个特殊的灾难环境中，作为一个被调查的对象，稳住情绪是首先要做到的。


　　就在这个时候，“呜哇”一声，一个婴儿的声音传来。


　　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胡四忽然高声叫起来。儿子，儿子还活着！胡四继续叫，孩子他娘，你在吗？


　　我在，我没事。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应该就在不远处。


　　陈庶同志，陈庶同志。胡四显得很激动，他在说，我要活着，我的媳妇和儿子都活着，我一定要活着出去！


　　陈庶说，记得5、12四川汶川地震吗？党和国家派出人民军队救援，还有志愿者。这次也会来的，我们一定会得救的！


　　陈庶想着汶川大地震废墟上的军队和志愿者，他仿佛感觉到上面也有军队与志愿者正在紧急救援了。真的，真的有人搬动废墟的声音传来，很清楚的声音传来，就在头顶上。


　　你听！他对胡四说，有人来救我们了！有人来救我们了！他很激动。


　　胡四也听到搬东西的声音了。但那声音很小，很孤零，不是千军万马，好像只有一个人。


　　废墟上的确只有一个人，他是胡三宝，但他的确是来救人的。地震发生的时候，胡三宝正巧站在空旷的田里，躲过了一劫。他的宅屋塌了，成了废墟，但家人都不在村里，不出人命就好。他想到了胡四，胡四媳妇正月子里呢，那可遭大殃了。他过去看，果然胡四的宅屋成废墟。他想到了救人，便不顾一切地走上废墟，空手搬动废墟。他听见底下有动静，朝废墟试探着喊，底下的人活着吗？


　　声音传出来了，活着呢，快帮帮我们。


　　胡三宝使劲搬着废墟，一边朝四处喊，来人啊，这里有人还活着。陆续有村里人聚拢过来，大家齐动手搬废墟。


　　很快，县城下来的消防战士来了，武警官兵来了，各地志愿者来了……


　　胡四媳妇和怀里的孩子让救出来了，送上一辆县里来的120救护车载走了。


　　胡四让救出来了，他的右腿和右肩胛严重砸伤，消防战士将他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胡三宝也急着要上车。医生将他拦住，说，你没受伤，去干吗？胡三宝说，我是他叔，必须去照顾伤员。医生拿他没办法，硬是让他挤上了救护车。


　　在临时搭建起来的救护点，趁胡四的担架停在一旁等待手术的空隙，胡三宝拉着胡四的手，伏下身子悄悄说，那个检察院的人都问了你什么？胡四双目紧闭，不吭一声。胡三宝又问，鸡公岭隧道工程的情况，你都给检察院说了什么？胡四还是双目紧闭，不吭一声。胡三宝急了，说，说呀！别忘了新城湾168号！


　　这时，胡四微微动了动身体。


　　医生过来了，请家属让开一些，伤员需要安静休息。


　　胡三宝闭住了嘴巴。


　　再说，胡四让救出废墟之后不久，陈庶也让救出了。陈庶伤势不重，地震塌陷下落时小腿让碰撞的石块压伤，只是造成淤青肿痛，幸好没有伤着骨头。他让消防队员刨出来时，就挣扎着不想上救护车，他说他有重要事要办，必须找到当事人。就在这个时候，市检察院的领导赶到了现场。领导们是得知地震消息后，担心陈庶而赶来的。


　　陈庶看见检察长，挣扎着要从担架上下来，他说，检察长，我没有完成任务！


　　检察长安慰了陈庶，表扬他在地震的紧急关头，保护了案件嫌疑人，并安抚了嫌疑人的情绪做得很好。当检察长了解到在让废墟掩埋时胡四与陈庶的一些对话后，沉思了一会儿，继而问起了胡三宝的表现。陈庶告诉检察长，胡三宝在地震发生后，第一个赶到现场实施救援的。这时，检察长皱了皱眉头，问，胡三宝现在哪里？陈庶摇了摇头。检察长突然大手一挥，像下命令一般，说，陈庶，你赶紧上救护车，我们大家赶紧去临时救护点！


　　一行人赶到救护点的时候，胡四已经在临时手术间进行手术。而胡三宝已经不知去向。


　　利用这个空隙，检察长给大家简单介绍了鸡公岭隧道工程案件最新调查进展，有个地址，大家都记牢了：新城湾168号。


　　对于这个新情况，陈庶心中一亮，他预感案件的明朗就在咫尺间，便要求检察长批准他随队前去案件的现场进行勘验，收集、固定和提取与案件有关的痕迹物证并进行科学鉴定。检察长看看陈庶淤青肿痛的小腿，摇了摇头，但随后望着陈庶坚定的目光，却改变了主意，点头了。


　　就在这个时候，胡四让推出了手术间，一双眼睛四处搜索着。陈庶让检察长搀扶着走过去，说，胡四，你是在找我吗？胡四点了点头。


　　案件很快明了了，原来，鸡公岭隧道工程案件的主犯是胡三宝。这个工程的主承包人是身为村主任的胡三宝，工程的所有工程款、工程材料等都是由胡三宝操纵着。


　　新城湾168号坐落在新城开发区，是一座小洋别墅，有一大一小两幢，大的是胡三宝的，小的是胡四的，而房产权所有者则是胡三宝。胡三宝将小别墅让给胡四，除了胡四具体负责工地施工外，还必须承担隐瞒、包庇甚至承担替罪羊的风险。但是，胡四在地震发生得救后，脑子清醒了，主动投案自首，并揭发了胡三宝的罪行。


　　胡三宝归案了。胡四也由于同案犯受到检察院提起的诉讼，但由于他有立功行为，罪行减免是一定的。他俩没有住进新房先进了班房，这也是咎由自取。


　　一天，陈庶拿着一束花去医院看保外就医的胡四。胡四握着陈庶的手说，一场地震，我死了一回，其实从我走上犯罪道路那时起，我就死去了。但在废墟中你的所言所为，感染了我。我当时就想，只要能活着从废墟中出去，就一定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 本帖最后由 邱天 于 2010-5-7 07:44 编辑 ]

天下为公

一场地震，被最自己对立面挽救了生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挽救了灵魂。
这灵魂，是感染出来的，是感动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新生。
邱版再一次用身边人身边事，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真诚永恒，大爱无私。

刘满园

叙述平稳，结构完整。构思巧妙，把人物放在特殊的典型环境中来塑造，具有较强的可读性。

芳香碧丝草

一场突兀起来的地震，挽回了两个人的灵魂。布局精细，人物心理描写细腻。学习！问好邱班!

天雨

故事的平缓进展中突发地震，情节顿时紧张起来，节奏的变化带来奇特的艺术效果。妙就妙在，故事的线索却未因之而中断，竟又接着继续发展了，最后完满收场。作者就这样讲述了一段完整的故事。

曾经沧海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10-5-6 15:13 发表
一场地震，被最自己对立面挽救了生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挽救了灵魂。
这灵魂，是感染出来的，是感动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新生。
邱版再一次用身边人身边事，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真诚永恒，大爱无私。

在地震面前，坦露的是生命的本色，既挽救生命，又挽救灵魂，而永生的是灵魂。

暴雨迎风

将一个平凡的故事放置在一场惊天的大地震中，故事情节变得曲折扑朔，人物也立体而深刻，既增强了小说的可读性，又神话了文章的立意，确实是精心构思之作。

邱天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10-5-6 15:13 发表
一场地震，被最自己对立面挽救了生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挽救了灵魂。
这灵魂，是感染出来的，是感动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新生。
邱版再一次用身边人身边事，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真诚永恒，大爱无私。

问好熊老师！

这篇早些时候写好，因最近心很乱，没有修改，放了一段时间，才修改发来。

谢谢您的鼓励！大家多赐教！

薄暮

细节描写细致生动，特别是发生地震后的人物描写突现鲜明，反映了在大难时刻人的本质还是好的。学习并欣赏邱版的佳作！问好！祝快乐！

邱天

原帖由 刘满园 于 2010-5-6 15:18 发表
叙述平稳，结构完整。构思巧妙，把人物放在特殊的典型环境中来塑造，具有较强的可读性。

谢谢刘老师的精华鼓励！远握！

田一丁

小说由高速公路鸡公岭隧道工程在建设过程中存在偷工减料行为，为工程质量埋下安全隐患的事件展开调查取证时，突发地震，读者的心被揪紧……在灾难面前挽救了生命、挽救了灵魂。
好小说！欣赏学习了！
问好，邱老师！

邱天

原帖由 芳香碧丝草 于 2010-5-6 15:37 发表
一场突兀起来的地震，挽回了两个人的灵魂。布局精细，人物心理描写细腻。学习！问好邱班!

问好！谢谢您的阅读！

大雪飞扬

文章一波三折，有很强的可读性，学习邱版主的小说

立青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10-5-6 15:13 发表
一场地震，被最自己对立面挽救了生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挽救了灵魂。
这灵魂，是感染出来的，是感动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新生。
邱版再一次用身边人身边事，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真诚永恒，大爱无私。

欣赏邱天版主的小说，贴近现实，读来真切感人！

邱天

原帖由 天雨 于 2010-5-6 15:39 发表
故事的平缓进展中突发地震，情节顿时紧张起来，节奏的变化带来奇特的艺术效果。妙就妙在，故事的线索却未因之而中断，竟又接着继续发展了，最后完满收场。作者就这样讲述了一段完整的故事。

问好老师！谢谢您的阅读与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