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网络文学出版之悲

吕诗究

最近在中国中财和北斗六星文学两个论坛接连引起一些争论，不过我的慨叹仍然如是，中国当代文学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师。特别是当我关注到中国网络文学这个庞大而稀疏的群体的时候，更加感到中国文化的可怜和可悲。因为就是这一群作者，这一批人物，很多其实也出版过作品，但是作品卖到了哪里？传播到了哪里？普及到了哪里？完全找不到，只能找到，只能看到他们就是这样晃晃悠悠，吊儿郎当地在文学论坛虚度年华，浪掷才华，大好的光阴，大量的写作资源，就这么一个贴子一个贴子，都浪费掉了。然而这些人尚且感到非常得意，非常了得，如北斗六星杂文版的版主拍岸浪的吹嘘：“大六星的都是名人都是高手”。而耶律折腾版主，也在最新的回应我的文章，《有一种套路，叫作“忧国忧民”》中，反说我是“利用大悲情的骗子”，并且“比较新鲜”，“比较少见”。于是乎原本耶律折腾表达的有关我的文章所说的中国文学全面低落和需要承担的振兴重任，其宏大的动容与感动，也就不了了之。而此人情感如此瞬息变化收放自如，主要的原因却是因为想起了社会上的中医和机械制造业的“慷慨激昂，声嘶力竭的大骂”，并将其定义为传销和骗子。于是原本出于中国文学的起落的伟大情感，博大情怀，也就成为医学和机械学的不屑一顾的同等欺骗。进而耶律折腾也就对我和东方民族得出了结论：“两个玩套路的文字骗子”，并认为断不可“帮着骗子炒作”。这样按照耶律折腾的理论，岂不也就成了中医和机械制造业的骗局？耶律折腾推己及人，偷换概念，辗转歪曲，虽然有断章取义，望文生义之嫌，不过总还是守住了自己的一片正义的，总算自己不是“慷慨激昂，声嘶力竭的大骂”，因此也不是骗取读者情感的传销或诈骗。然而东方民族除了向我介绍中财论坛，又发了几个打招呼的贴子之外，实在连长篇的文章也没写，不知又为何连带一起被定义为这样的骗子，我觉得这恐怕还是耶律折腾自己的一套狂妄幻想了。

此外北斗六星论坛还有两篇文章，也是有关我的文章的评论，即拍岸浪的《回吕诗究：裹脚布也有春天》，和一池碎曲为谁弹的《和吕诗究先生心平气和的说几句》。拍岸浪倒是没有像耶律折腾那样以反面事例示众，而是直接以潘越云的歌曲《野百合也有春天》和孔乙己做根据，将我的文章说成“也有春天”的“孔乙己”之类的“裹脚布”，并且一直称我为“吕童鞋”，OK，裹脚布和童鞋，还真是一对好搭配，然而作者这个看似巧妙的名号逻辑，却是自己出了差错，一开始的“孔乙己式的裹脚布”，还是按照作者继续的推论：“当然，吕诗究童鞋是有别于孔乙己的”，也就是又成了和孔乙己式的裹脚布不同的童鞋。我觉得如果作者这样说，“吕诗究原本是裹脚布，但是最著名的裹脚布是孔乙己，因此吕诗究就只能成为和孔乙己这个裹脚布不同的童鞋”，这还比较通顺，并且也还有些技巧，然而作者逻辑已乱，文路已乱，我倒不如返还说：“拍岸浪”如将一个吕诗究之类的文学作者，定义为“裹脚布”，尚且还算有些丑化和打趣的意味，然而要将孔乙己定义为“裹脚布”，那可就是犯了反对鲁迅先生，歪曲鲁迅作品的大错，恐怕自己才只是一只童鞋，或者就是鲁迅先生笔下的《祝福》的祥林嫂的孩子，阿毛的那双被你下文提到的野兽之类吃掉以后丢下的小鞋了。

再然后拍岸浪又说起“关于段落的分割”，说是我“虽然也是犟了嘴，最终还是入乡随了俗。”“唐人孔颖有言：人能有礼，然后可异于禽兽也。”“可见，吕诗究更是有别于禽兽滴，起码礼貌的顾虑了我的阅读习惯。”我又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我的文章，例如《中国文学论坛的安然时光》，就是全篇一段的格式，并且也可以成为不需要分段的风格，然后到了《中国网络文学的北斗六星》，就是比较长的文论，是需要分段的文章，这些都是自然正常的文理，怎么偏偏成了我的改过自新？我没必要说什么分段不分段，有的长文不需要分段，但是通常的文章都需要分段，不知为何北斗六星，特别是这位拍岸浪作者版主这么计较这件事，然而我倒以为，计较只是另一回事，主要是因为，拍岸浪是想据此捏造成我的一个很大的错误，因此大肆声张文章分段不分段的问题，并且也是得出了结论，那就是如果文章不分段，就是入了北斗六星的乡村不随俗，不随俗就是无异于禽兽，然而分了段，总算才和禽兽有了分别。虽然其实文章和分段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我们认为文学理论上，文学的写作，创作，也都非常自由，甚至我们大家都知道，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的意识流小说代表作，《尤利西斯》，最后一章就是全篇没有分段，并且只有开头和结尾两个标点，但这就是文学风格，文学章法，不但是一种创新，绝妙，并且成为伟大的作品，我看也只有无知的中国大众，特别也就是拍岸浪这类庸俗的文人，才会这么没有见识的惊怪文章的分段问题了。

至于一池碎曲为谁弹的《和吕诗究先生心平气和的说几句》，一开始我看他对我的文章短评，似乎还比较支持，但是写出文章后，就是也是“先对吕先生表示欢迎，然后呢，心平气和的和吕先生说几句。”他对我提出了三条要求，第一，就是要谦虚，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要先做学生，后做老师，然而我就是刚到北斗六星，就直接当上了老师，要给人指教什么，这就是错的，因为我是“不了解你所臆想的学生水准”。对此我更加感到迷惑。我认为文学是自由的，讨论是自由的，我只是发表自己的文学观点，文学看法，首先我就根本并未想到做什么老师，其次我也并没有觉得我不谦虚，至少在对大家的作品提出了意见以后，我还举出了《唐吉诃德》和维·苏·奈保尔的作品，说明我比较推崇的文学，这有什么老师不老师，学生不学生，谦虚不谦虚的问题？我看还是北斗论坛，这些庸俗文人，只当自己是个农村，个个都是农民思想，总是固执纠结一些琐碎名词，难道不嫌麻烦别扭？然而北斗论坛倒是真的自认农村，这样应该也就是真正的谦虚，又何必故作高深的要求新游客做学生？

第二，一池碎曲为谁弹要求我“先看贴，而后发贴”，我又是奇怪，设如我没有看了大家的贴子，怎么写的有关文章？只不过我没有看那么多，并且也无法看那么多，难道大家每个人都是论坛的所有贴子都是一个一个看完的？我已看过，并且发表了我的见解，这又什么好议论的。至于第三，“渐进性的融入论坛”，我越发不知道什么是渐进，不过我觉得我和大家的交流还是很和气，如果一池碎曲为谁说的是大家的文坛交往，或者论坛结交，我这个人比较孤僻，喜欢独处，特别是北斗六星论坛的这一类我统称的中国网络文学庸俗突出的“北斗六星作者”，现在应该是又加上了一位，那么我觉得还是少些人情社交，多一些有意义，有价值的文学讨论，似乎更加美好。

说过了这些作者的回应文章，我还是要说回本篇文章的主题，那就是中国网络文学出版的问题，我想这些和我做过文学讨论的作者，除了中财论坛的时光安然，别的一些人可能也出版过作品，但是我觉得就是这么的不值，看上去似乎有些价值，其实就是这样在论坛无所事事的玩乐飘荡，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些事业成就。中财论坛，北斗六星的那些所谓的高人，作家，都在哪里？你们哪里有什么好文章，好建树，有自信的，可以写出发表啊。

近几年中国网络其实也出版了一些畅销书，较早的是台湾作家痞子蔡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然后就是天涯社区的当年明月的《明朝的那些事儿》，还有《鬼吹灯》，《盗墓笔记》，唐家三少等等玄幻虚构泛滥之流，我们觉得其实作品还是有一定文学性，欣赏性，销量也达到了一定的数字，但是这样的一种“一定的”，其实还是比经典文学，伟大文学差的太远，如是中国网络文学不但不摆正地位，勤奋进步，反倒有些自满自大，狂妄喧嚣，导致更多的，精彩的作品再也没有出现。因此我们就是觉得中国网络文学出版非常可悲，再降低到中财和北斗六星的角落，那就是尤其的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