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山

野芒

出 山

　   九月的原野，正是一片茫茫暗绿。

　  黑色雪弗兰像一只甲壳虫，在蜿蜒的乡间路上徐速游走着，颠簸着。一路上，除了两边已经高过人头的时令作物和大枝大叶的路边绿化树，就是长满田埂和路边的野草，几乎见不到人，也没怎么遇到车辆。置身在这久违的幽静和恬适的环境里，我的思绪却一刻没有停止。

　  想起抓捕葛市长的那一幕，堪称惊心动魄。也许是早前他曾经的下属出事，让他早有警觉。也许是别的原因。当我们在市政府办公楼走廊里和他不期而遇时，他忽然返身，径直顺着楼梯疾步上去了。在我们还在狐疑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我们快步追上去，当我们追到楼顶的时候，他已经毫不犹豫地完成了纵身一跳。

　  幸好，在市政府办公楼的四层和三层之间有一个长长的檐廊般的平台。他落在了哪里，臃肿的身体痛苦的抽搐着……

　   接下来的审讯进行得异常艰难，对此我们并不意外，毕竟亲眼见过他以命相搏。但他的顽固态度，还是出乎我们的想象。无论我们如何循循善诱，他始终保持一个姿态：徐庶进曹营-一声不吭。我想，这意味着，他身上问题肯定不少，不然不会孤注一掷。并且，存在一种可能，他如此决绝，也许是为了保护谁。如何迫使他放弃幻想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对抗态度，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当务之急。

　   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小萧，时不时被某一种新鲜的作物或者野花吸引，一惊一乍地喊出一声声的惊叫。我的思讨也间或被她打断，偶尔向车窗外看两眼。根据高德地图的指引，再有大约10几华里路程，我们就到达此行的目的地葛家村。

　    “葛老太太就葛市长一个独子，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一个人在老家住呢？”

　   葛市长身居高位，他的母亲却依然在这僻远的乡村居住，而且是孤身一个人。不知道是在城里住不管，还是另有缘由。我和小萧有着同样的疑惑。不过，在A市葛市长的孝顺可是尽人皆知。据说，他每次回家探望母亲都要亲自给老人家洗脚。当然。这也是触发我决定此行的缘由。

　    在葛家村又转了大半圈，难得遇到几个围坐在门前的老头老太，仔细打听很久，才来到葛市长的老家的院子。看上去这是一栋建于二十年前的旧院落，但有过翻修。在周围高大的新建平房里它并不起眼，而且显得有些落魄。看到我们从车上下来，门口的小土狗一声没吭，扭头小跑进了院门。很快一个略有佝偻的老人踱步出来。她脸色青黄，消瘦，两眼却透着一股深邃，看上去不似平常农村老妇人那种邋遢和呆滞。

　    “怎么又来了”。老太太兀自嘟囔着，很显然，她并不待见我们。而且她这里以前总有人来。

　    “大娘，你身体好吗，我们来看看您。”小萧很聪明，笑盈盈地迎上去，很亲近地拉起她的手。

　    “都进来吧，大老远来了。”老太太收了先前的慢待，但黄脸上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表情。

　   我们提着特意买来的几件礼盒，随着老人进了她家堂屋。尽管屋里还算干净，但明显散发着一股轻微的霉味。很难想象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这样孤寂的生活环境里，她怎么度过，她完全有条件和可能去市里生活的。那只小土狗也跟在我们身后，摇晃着尾巴，在每个人脚边转转，嗅嗅。小萧吓得直往后躲。葛老太太说：“没事，自己的狗，有点认生，但它不咬人。”看小萧还是诺诺的样子，她就呵斥它，小土狗乖乖的溜出了屋子。

　   “以前，我这里没少来人。后来，他们都不来了。这不你们又来了！哎！”显然，老人并不知道儿子被抓捕的消息。

　   “大娘，看上去你气色真好，今年高寿啊？”我决定先缓缓再和她说明一切。

　   “东西你们都带回去，有什么事直接找泉儿，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以后也别再跑了。”老人并没有太理会我的略带恭维的问话。

　    “奶奶，我们不是……葛市长……”小萧话说到这里，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行了，你们跟我过来。以前他们来，我也让他们看看。看完，就都死心了。”说着，老太太莫名奇妙的兀自走出了堂屋。我们不明就里，只好跟着走出来。

　    在院子东侧的一间屋子外面，老人家停下了，哆哆嗦嗦从衣兜里拎出一串钥匙，打开了上面有些锈迹的一把铁锁，有些蹒跚地进了屋里。我和小萧完全弄不懂老人的意思，只能跟着走进去。

　    屋里里很阴暗，乍一进来，眼前是黑的，一时适应不过来，什么都看不到。片刻才看清，这间屋子空荡荡的，只有靠背面墙放着一张老式的条桌，桌子上供奉着一个老人镶了镜框的黑白照片。

　   “这是他爹，在泉儿6岁的时候就走了。那时候，他是村里的会计，贪了大队8块钱，就上吊了。这些，孩子每次回来我都和他念叨，我嘱咐他，三样东西不能碰，一个是钱，一个是女人，一个是毒品。”老人说着，面无表情地回头盯着我们。

　    我豁然明白了老人家的意图。而同时，我一下更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和老人家说出我们此行真实目的。

　    “大娘，您误会了，我们这次来……葛市长他……”小萧还是忍不住。

    　“泉儿出事了？”老人家如此敏感，让我始料未及，而且我很快捕捉到了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一丝不安。

　    “大娘，咱先回堂屋，我慢慢和您唠。”我走近老人，一只手挎着她的一只胳膊。

　    回到堂屋里，当我把事情简单和老人说过，老人家此时却显得异常平静。“我一直担心有这么这一天，没想到还是来了！”她说着，颤颤巍巍地去拿茶壶准备给我们倒水。小萧赶紧接了过去。

　   “大娘，其实葛市长只要把问题交代清楚，可以从宽处理，我们来就是想请您老人家和他谈谈。”

　    “嗯，别说了，我懂。人犯了错误就要面对，泉儿不能再像他爹那样窝囊！”老人家说道。

　    “我们知道他是个孝子，您的话他一定会听，所以我们来请您。”我说。

　    “这孩子打小听我的话，我怕在他身边给他添事，才留在老家。可没想到，他还是没有管住自己。你们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现在就可以和你们走，孩子不能再错，再犯糊涂了！”

　    我和小萧如释重负。

　    三天之后，落马的葛市长如实交代了他的犯罪事实，并检举揭发了我们不掌握的其他线索。

　   他写的忏悔书里最后一句话，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还是**说的对啊，这权利不关进笼子了，人就要被关进来！

fonyuan

故事不错，虽然俗套了点。
最后怎么还出现敏感词了？省略号都用上了？
开头的环境描写去掉，毫无意义。
接着第二段，以上帝视角再次进行描写，你不觉得与后面矛盾吗？;P
就像高档西餐开始前，你当着众人面，先啃一窝头？
“我和小萧如释重负”
从这里开始是怎么回事？后面完全与前文无关啊。
你的手下陪你去见一个老人家而且是重任在身，你的手下竟然几次欲言又止，这样的手下赶紧换了吧，没啥用的。;P

香薰古琴

呵呵，野芒老师出山了，老太太也出山了。
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天天在耳边教育儿子要廉洁的家庭，怎么还会出来贪官呢？

小野菜

好久没上电脑，拜读佳作，加分学习！

重庆霜儿

芒斑出山，举国同庆啊，呵呵 你一出山，太虚就回暖了，可不许再偷懒了哈这个奶奶塑造得很成功。人啊，一旦到了名利场，就会忘本，就会犯糊涂。这是人的劣根性，也是社会的痼疾。 国庆节快乐！

野芒

fonyuan 发表于 2019-9-30 21:42
故事不错，虽然俗套了点。
最后怎么还出现敏感词了？省略号都用上了？
开头的环境描写去掉，毫无意义。 ...

讲实话，我的这篇可以做反面教材了。首先它取材很俗套且叙说方式老套，其次语言没有吸引力，再就是行文罗嗦且主次不清。还是方圆老师仗义执言，只有这样的点评才能让大家学到东西，知道方向！

fonyuan

野芒 发表于 2019-10-2 10:14
讲实话，我的这篇可以做反面教材了。首先它取材很俗套且叙说方式老套，其次语言没有吸引力，再就是行文罗 ...

你可拉倒吧，背后不要骂我就好了

fonyuan

鴳雀

九月的原野，正是一片茫茫暗绿。简称：野芒。

楚耘

    短小精悍，结尾振聋发聩，直指要害，反腐倡廉角度新，喜欢！拜读学习了，问好老师，周末快乐！

铁素liulin898

文章语言简洁，你可做我的语言导师。我的语言絮絮叨叨，光害怕交代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