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十】天使的微笑

重庆若雪

交接完夜班，罗钰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外面正下着雨，是那种不用打伞的雨，她喜欢这样的雨，无声无息，却可以润到人的心里。她决定雨中漫步回家。　　单元门口碰到住对门的周大妈，对她笑盈盈地说：“唉吆！下着雨呢，也不打伞。”不等罗钰说话她又说:“刚刚在菜市碰到你婆婆，老姐俩唠了几句，你婆婆直夸你孝顺贤惠。”罗钰浅浅一笑，她笑得恬静而短暂，仿佛刚笑了二分之一，就慢慢收回了，她眉心微憷，一双明亮的眸子像两眼幽幽的清泉。可是，让人弄不懂她泉眼里盛的是欣然还是伤怀。仿佛她的欣然谁也无法分享，谁也无力排遣她的忧伤，一切都是那么惘然。

　　回到家里，满屋子的空寂向她兜头盖脸地包围过来。女儿住校，田野上班。罗钰换上家居服，插上热水器，走到阳台看雨。
从上到下一览无余的落地大玻璃，罗钰很喜欢这种无遮挡的通透感。银灰的雨点敲打在玻璃和窗外的树叶上，细碎而绵密，天压得只有树那么高。隔着玻璃，有一种朦胧感， 她恍忽地看着雨点层层坠落，雨丝忽左忽右像是被什么拨动着阻挡着。
时至暮秋，那些草坪凝重地伏在地面给人一种孤寂感。

       “叮咚”一声QQ 消息，把她从迷茫的思绪里拉了回来，“下雨呢，你到家了没？”是一个叫“尹铁飞”网友，罗钰看了一眼又把手机放下。
　　”你在哪？”
　　“你干嘛呢?”
又来两条消息，罗钰仍然愣愣地看着手机。
不知又过了几分钟，“到家了没？雨越下越大了，你在哪儿？”　”在家，看雨呢。”罗钰回道。和你一样，我也在看雨，听雨。”“这周你都在值夜班，你今天比平时回来晚了。”尹铁飞说。“凌晨接了一个产妇，下班我步行回的家，在雨中散了会儿步”罗钰说。“接下来你要洗簌，洁癖是你的习性。”尹铁飞说。“你很了解我的生活习惯。”罗钰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能出来一起喝杯咖啡吗？”“哦，不了，家里好多事呢。”

　　准确地说，和罗钰聊天的这个男子，罗钰与他素昧平生，只知道他姓尹，一个同城的尹姓男子，仅此而已。虽然两人每天都有聊天，但见面罗钰却从未想过，甚至她觉得和网友见面是件很荒唐的事。罗钰合上了手机。

　　罗钰走进浴室，打开冷热水管调试。伸手试了试水温，温度正好，再滴上几滴玫瑰精油。她开始褪去衣服，镜子里的她双手缓缓地从面颊，脖颈，精致的锁骨向下滑去，有很长时间，罗钰没有如此欣赏自己的身体了。

　　从事医务工作的罗钰自然懂得如何保养自己健美的体形。女人是宇宙间灵秀之气的凝聚，更是上帝的杰作。她看上去有些憔悴，虽然额头与眼角布上了细微的皱纹，但她曲线玲珑，肌肤光洁细腻，身段该有的都有，该没的都没。奔四十岁的腰肢仍然流露着一股天成的婀娜韵质。女人的胴体美与风韵都随着她芊指的滑动而呈现出来，只是眼眸里却含满忧郁。镜子里这个女人还是不是田野无数次说过的“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呢！”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罗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然一笑泪水早已从她白皙的脸颊缓缓流下。

　生活总是不会让你幸福太多，即使是平庸的幸福也可能是你的一个季节，或是一个年轮。
她回想与丈夫田野患难与共的十几年里，罗钰是幸福安暖的。她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一个平常的妻子与平常的母亲。她的愿望不高于生活，也不低于生活，她只愿等同于生活。家常而又幸福，静心而又知足，可生活偏偏就是不肯这样。

　　近两年，田野出差摄影的次数渐渐多起来，有时一走就是一两个月，电话打的蛮勤，几乎每天都有电话打回来，除了问女儿学习的事，对她也是百般体贴。后来就发现他在家接电话总要关上书房的门。

　　罗钰虽疑惑却也无瑕往深处想，她要照顾女儿生活学习，照顾好两家年老的父母亲，工作让她频繁穿梭在喧嚣的人群中。

　　但是，终日都是她独自劳作在家里家外的流水线上，家里日渐沉默的双人床愈加沉默……这让罗钰心中隐约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直到去年初春的一天，外出归来的田野正在洗澡，罗钰靠在床头看书，突然田野的手机响了，第一次罗钰没有接，第二次她同样没理会，她想等会儿让他自己会回过去的。可是电话不停地在呼叫，这次她接了，本想告诉电话那头，他在洗澡，等会儿给您回拨过去……可是电话那头一个声音听着很年轻的女人，不容罗钰开口就把嗲的让人起疙瘩的话塞进了罗钰的耳朵里:“田野，喂，机票我已拿到了，你明早可别误了钟点哦。这次去云南大理可要好好的多玩几天，上次去桂林太匆忙了，我可是好容易请到半月假哦……此刻罗钰如五雷轰顶，脑袋一片空白，手机从她颤抖的手上掉在床上。“你说话呀，喂……”手机还叫喊。她不是一个敏感的人。对世界的变化相当地迟钝。她并不经意世界的五彩缤纷与疯狂诱惑，她感觉到世界的存在与荒淡，却不知道她的世界在哪里。此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朝自己不明了的方向悴然撞击，她的世界轰然倒塌了。
       这时田野从浴室出来被罗钰的面部表情吓了一跳，只见她脸嘴唇发抖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的胸脯起浮的像要窒息的样子。他忙捡起还在喋喋不休的手机怒吼道：“你这个疯女人，你闭嘴……”

　　田野慌了，他不知道妻子听到些了什么，他怕妻子会把一幢楼都弄响。然而，罗鈺却没有，她只是以一种近乎绝望的形体动作对他说:“滚! 你滚！！然后飞速地抱起被子枕头，头重脚轻，旋晕，木衲的像幽灵一样向另一卧室飘去。

    罗钰感觉一股寒气坚实地浸入内心深处，她掖起被子蒙住头，一动不动把自己蜷缩成团，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不敢露一点儿声色，她怕被更多的寒冷发现她，任凭田野在门外敲门呼喊求饶。那个夜晚隐藏了所有的温度，她的心冷到了冰点，春天来了，她生命中的寒冬骤然来临。

　他们激战了数日，冷战了数日。
当今社会很流行的话题即“离婚”，就像芒刺一样，深深地刺向了罗钰。
田野哀求妻子说：“女儿十四岁了，我们还是好好过日子吧。”我……我肠子都悔青了……钰，钰求你原谅我！”从那以后田野真是再也没有过夜不归宿。他常常把洗澡水的温度调得很烫，几乎达到了烫疼的程度。田野就希望自己疼，疼的感觉具体而又实在，有一种自虐和自戕的味道。田野把自己冲了又冲，搓了又搓。他仿佛用指头抠向身体的深处，企图洗脱一点什么，淘干净一点什么。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默不作声，不停地用烟屁股对准另一根烟头，一根接一根使劲地吸。

罗钰每每听到他悔过的话语，想起那些事，就感觉嗓子眼飞进一只苍蝇欲吐不能。她拼命地值夜班，避开与他同居一室的时间。
有时罗钰竟有几分喜欢产房内特有的环境，她将自己置身于产妇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淋漓尽致的呐喊声中，仿佛这样，她的呼吸才能顺畅些。

　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她几乎把自己隐藏起来了。更多时候就是沉默，发呆，或是用各种声音把空余时间填充地满满的。蓝牙耳机里K歌声，锅碗瓢盆的洗刷声，洗衣机拨水声,还有吸尘器的嗡嗡声……声音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它可以使罗钰整个人变得灵光起来。

　　要放暑假了，田野慌乱起来，他一次次地央求道：“鈺，看在孩子的份上，别在孩子面前毁掉她爸爸的形象好吗？我求你了……”好半天罗钰说:“离”！她的声音是从牙齿缝隙里出来的，带着一股寒飕飕的齿音。

　　放假那天，田野忙不迭地跑去学校接回女儿。女儿的归来让冷清的家中荡起一丝久违的温馨，罗钰和田野突然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善于言谈的姿态。

　　晚上，女儿发现妈妈的被褥赫然放在自己的床上，女儿两个眸子乌溜溜地盯着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罗钰摇头。事实上他们没怎么吵，对他已经无话可说了。“那你的被褥怎么在我的床上?”女儿追问。罗钰掩饰说，“是早晨才搬过来的，想和我的宝贝女儿好好说说话嘛！”女儿笑了。

　　母女俩钻进被窝，罗钰搂过女儿。女儿说，“妈，这次期末我考了第一。”“嗯，我女儿当然是最棒的。”“妈妈，我们班的学霸穆欣茹她爸妈离婚了，她根本没心思听老师讲课，要不然这第一名不会是我。”罗钰的身体一哆嗦,女儿感觉到了。“妈妈你怎么了？”罗钰忙关了台灯说，“没什么，你要好好学习，乖女儿！”她把女儿搂的更紧了。女儿深切地感觉到妈妈身体微微颤抖着，她能够感觉到，这是来自她内心深处强烈的风暴，她正竭尽全力的抑制着什么。

         一个假期就这样遮遮掩掩地过去了，女儿返校了。眨眼的工夫“家”就一反常态的结冰了，就连空气都是寒光闪闪的。不管她们怎样掩饰，女儿毕竟已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异样，罗钰从女儿的眼神里看到了惶恐。这正是罗钰最担忧的，现在女儿是她唯一希望和寄托了。

　　丈夫的行经给了罗钰致命一击。这个称作“丈夫”的男人瞬间就成了熟悉的陌生人，成了她面前万劫不复的深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对罗钰来说，无疑是一记闷棍，她没有哭闹，然而，她身上的绝望气息足以抵得上遍体鳞伤与鲜血淋淋。曾经缠绵而娇小的依偎，那种无以复加的信赖，那些爱，瞬间她都失去了。

　　就是在这样的精神背景下，她第一次接通了那个叫“尹铁飞”打来的电话，以往遇到这种情况，罗钰总是置之不理。这一次，不知怎么了，罗钰一下子点了接听键。

　　你好！一个低沉而很有磁性的男音。“我是尹铁飞，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上线了，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这一句简单朴素的问候，蕴开一脉暖流。
罗钰忽然鼻子一酸，好像心里蓄积很多地心酸和委屈都要从眼框里喷涌而出，像天河决口般倾倒出来。

　　她多么想有个人能听听她诉说啊！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没有，只是工作太忙了。”此时，她听见心里有个什么东西稀碎落地的声音。

　　从那以后她和他每天都聊，谁也没提出过见面。罗钰感觉这种状态挺好，一个陌生的熟悉人，一个累了可以歇脚，痛了可以疗伤的地方。那一次，他们在电话里从工作环境，家庭住址，聊到各自的兴趣与爱好，尹铁飞说他喜欢阅读和健身，罗钰说她也喜欢读书。说家里收藏了很多书籍，很喜欢家里那份浓浓的书香气氛。尹铁飞还说，身心疲惫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地不被任何人打扰的沉思来缓解压力。就这样，他和她相互感知着网络的这头与那头……不知何时，罗钰对这个有温度的男人慢慢有了一丝好感。

　　罗钰盘起长发走出浴室，刚才那一暮暮的回忆又把她重新归于沉寂时，她深深地感到那种生命中难以承受的压榨好像一种无形重量向她袭来。

　　忽然，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雨天很适合倾诉.....”尹铁飞说。罗钰已听出他话语中的玄外之音。“我们……到‘城南往事’坐坐好吗?”尹铁飞的语速忽然变得不流畅起来。“人是需要倾诉的，特别是身心疲惫的状态下，更要有一个释怀的缺口。”罗钰依然不知道说什么，一阵沉默。
电话里的沉默就有了犹豫与默许的双重含义。
  于是尹铁飞紧接又说:"我见过你，一年前电视台的《医者仁心》访谈节目里有一期你是主角。”哦，这倒是让罗钰感到有些意外。“上个月你常穿那条湖蓝色长裙很漂亮，你长发及腰，气质形女性……”罗钰想起去年九月份院里宣传医德医风，她是在电视台作过一期访谈。他说的没错。

　　其实，罗钰在心里也不止一次地勾勒出尹铁飞的形象，他应该长着一张俊朗而忧郁的面孔，挺直的鼻梁上还应该架一副眼镜，洁白的衬衣，干净的袖口，修长的手指，文质彬彬一个哲思男人。
　“有什么不愉快说出来就好了，别闷在心里。”这时罗钰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她不由得“嗯”了一声。“你是医者更懂得郁闷是很伤身体啊。”“好！

那就说定了，我马上过去接你，‘城南往事’不见不散。”马上就可以与心中的女神坐在一起喝咖啡了，想到这儿尹铁飞的胸口突然开始狂跳，扑通扑通的，都快把自己弄成激情的音箱了。他的血液一下子就年轻了许多，像雨后的蚯蚓一样四处乱窜起来。

　　罗钰略施淡妆走下楼，包里手机响了，是女儿学校的电话。“妈妈，周二开家长会，你和爸爸谁来？”“哦，宝贝儿，那你想谁去呀？”“我当然希望你和爸爸一起来呀。可是学校没要求爸爸妈妈都来，嘻嘻……那就妈妈来吧。主要是我想你和爸爸了。”“嗯，好的，乖女儿妈妈去。”女儿又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哦，怎么了？什么坏消息呐？”“妈妈，穆欣茹这次月考交白卷，班主任老师找她谈话，她哭着说不想学了，都几天没来上课了，早上班长说穆欣茹离家出走了。她爸妈满世界的找她呢，她被法院判给爸爸了，她妈妈不要她了，欣茹好可怜……。

　　好消息呢，就是我这次月考总分第一，班主任老师说要把我调到精英班，可我舍不得这个班的同学和老师。妈妈你在听吗？”“哦……哦，妈妈在听。”“穆欣茹还没找到，我们班同学都很难过，她太伤心绝望了，要是我，跳楼的心都有了……”罗钰心里一惊，手机险些掉到地上。“妈妈你干嘛呢？怎么不说话？”“哦……宝贝儿，妈妈正琢磨过几天是你爸爸的生日。给他买什么礼物呢？”女儿很高兴地说，“妈妈我知道爸爸喜欢啥，你给爸爸买架大相机，佳能的，爸爸准开心……”“嗯嗯，好！”

　　惊异过后的罗钰决然地打电话给尹铁飞:“你别去了，我要给老公做饭了，以后我们别再联系了。”“为什么？”尹铁飞问。“抱歉！……我不能！”“那好，我尊重你！”   

此刻，她抵挡不住自己地哭泣，她心里有无数个虫子细细地啃啮她。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就没有出过错，从小到大，上学，工作，居家，生女儿。她的人生从来都没有错过一步。一贯正确的罗钰，纹丝不乱的罗钰。不论生活多么乏味，她一点故事也没有， 一点色彩也没有。她就像黑白电影，稳妥自然是稳妥的。而今天，这是怎么了？是想获取复仇的快感？还是美人迟暮的征服感？这个短暂憧憬更像是荒诞的大梦初醒。她仿佛经历了一场杂技演员走钢丝的危险与刺激。惊惧中的她像被一群人裹挟着，如一张薄薄的白纸夹在缝隙里痛苦地辩白着，身边都是都是咄咄逼人的气息，四周一片塌陷……张惶失措的她蓦然看到手机屏保上女儿在校门前稚气的合影，在她的身后那栋“凌志楼”就如同女儿的梦想一样，高高的耸入云端。是的，女儿仿佛是修复人类痛疾的天使，是未来拯救灵魂的医学博士。
         和女儿的父亲一起走过的那些漫长岁月里，相互搀扶着，走过了许许多多的艰难和困厄。也有悲伤，也有喜悦，也有琐碎的幸福。这次出其不意地打击，她不否认有“爱之深，恨之切”的成份。她愿意相信，他只是偶一失足，犯了普通男人们常犯的毛病。然而，都过去了。想到这里她内心一种惊心动魄的东西开始蠕动。她的脚步缓慢却坚定不移地向菜市走去。

野芒

女人四十，说实话挺不错的一个选题，有很宽泛的内容可以写，感谢哪些幕后的构思人。这篇总体看完成的不错，勾勒出了一个朴实善良包容的中年女人形象，矛盾冲突营造的也不错，对完成人物作用很大。美中不足的是叙述上有些许平淡，情节上也处理的有些理性化。

重庆若雪

野芒 发表于 2020-1-18 09:55
女人四十，说实话挺不错的一个选题，有很宽泛的内容可以写，感谢哪些幕后的构思人。这篇总体看完成的不错， ...

多谢野芒老师提读指点，我会抽空再作修改提升。敬茶！

冰峰雪鹰

若雪老师，您好！由于版面字体小了点，没用心读完。很抱歉。不过，我冒昧说一句，（没读完就有意见！）最后第二大段，是可以分开点？笔调很细腻，女性化的叙述很鲜明。

重庆若雪

冰峰雪鹰 发表于 2020-1-18 11:31
若雪老师，您好！由于版面字体小了点，没用心读完。很抱歉。不过，我冒昧说一句，（没读完就有意见！）最后 ...

谢谢老师，这个排版贴上去就乱了，我再整理一下。字体没调整。

草舍煮字

语言细腻感性，但女主整个过程偏于理性，这就导致了她结尾的转变稍显生硬，缺少心理过程的表现。

重庆若雪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0-1-18 23:48
语言细腻感性，但女主整个过程偏于理性，这就导致了她结尾的转变稍显生硬，缺少心理过程的表现。

谢谢煮兄指点，是的，这篇结尾仓促了，罗钰的心理转变过程用笔太少，当初是怕写的太冗长了。我会抽时间补充这个缺漏。敬上香茶！遥祝新年快乐！

香薰古琴

这篇小说结构不错，一个医生的情感经历，一个人孤独沉闷，网友的电话过来了，然后穿插了夫妻的情感矛盾，出轨的男人和自己的愤懑，最后在女儿的交流中，女主人公的惊醒。所以这个故事结构完整，穿插自如，是一个短篇小说应有的成熟思路。
缺点是题材稍微老套一些，没有写出新意。
问好，若雪小姐，你很会写小说。

重庆若雪

香薰古琴 发表于 2020-1-19 11:00
这篇小说结构不错，一个医生的情感经历，一个人孤独沉闷，网友的电话过来了，然后穿插了夫妻的情感矛盾，出 ...

:L不会写小说，但是，不会写也得练练。我刚刚又把结尾重塑了一下。都说写长篇考验是时间和耐力。写短篇就要看水平了。小说越精短越显水平。不好意思了，我把小小说写的这么冗长。谢谢琴大姐能这么认真阅读，还望多指点呐。敬茶！遥握！

清风剑

看到小师妹又进步很多，真的要恭喜小师妹了，看来也是个写小说的。祝新年快乐。

重庆霜儿

流畅精致的语言是小说的第一大优势，情节展开得自然。四十女人，被欺骗后再有多大的不甘，外界再有多大的诱惑，然而始终放不下的，是对孩子的保护，哪怕爱已死亡，婚姻其实本质已破灭。如此，女儿这条线索穿插得非常好。环境和女主的心理描写也非常出彩，可算是妹妹几篇里成熟度最高的一篇了。进步大大滴。恭贺！
接下来，乱开几句黄腔，不当之处，妹妹包涵。一是，个人觉得，这篇小说，贴近女主叙事多一些，从题材内容和叙事重心看，也是以女主视角为主。那么，中间田野也好，网友也好，穿插他们的情态描写就显得很突兀，有视角不稳之嫌且破坏了文章的整体性和美感。另就是结尾，个人感觉抒情议论重了点，小说的结尾最好以情节来展现，抒情议论都冲淡了主题。再则，在穿插的时候，可以再弹性一点。一下子整个塞进来，有点头重脚轻之感。
额，俺是自己写不出来，看到人家写了就羡慕嫉妒恨。所以，胡言乱语，切勿介意。继续加油！遥祝春节愉快！

重庆霜儿

想起了，关于穿插和闪回，雷克马的《凯旋门》处理得真的是妙，简直是无缝穿插，强烈推荐。哈哈

重庆若雪

重庆霜儿 发表于 2020-1-21 23:01
流畅精致的语言是小说的第一大优势，情节展开得自然。四十女人，被欺骗后再有多大的不甘，外界再有多大的诱 ...

谢谢霜儿姐姐这么认真评读，并多方面指点，姐的说的对。整体有些散，一笔带过却融入的有些强硬了。描写那个网友那一节可以删减的，把他放在暗处不露面。谢谢姐姐，以后再练笔就要注意这些细节了。敬上香茶！遥祝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重庆若雪

重庆霜儿 发表于 2020-1-21 23:11
想起了，关于穿插和闪回，雷克马的《凯旋门》处理得真的是妙，简直是无缝穿插，强烈推荐。哈哈

那个《凯旋门》还没上架。找到了我会用心看看，谢谢姐姐推荐！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鴳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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