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隐 于 2020-3-23 09:27 编辑
【】北方以北春色迟
驱车去城市边际。
春三月,风似刀,寒意彻骨。
春雷滚过,留不住的雪色妖娆。
清晨,天色蔚蓝,天空没有一丝云。
鸽子和喜鹊和麻雀在低空飞过,只有风筝高远,却被一根线牵着。
中午,浮云渐渐连绵,直至遮住了暖阳。
旷野里辽阔的蒿草,密密麻麻干枯着在风里摇摆,我想象着他们葳蕤的样子。
经过桃林,桃林安静。
经过河边。河里有残荷等着新叶。
行道树,有一些是海棠。
去岁涩涩的小果子像一枚枚小灯笼,挂在枝头。
银杏也在街路上,它是慢性子。
每每都得等春深了,它才动心,一叶一叶油亮亮地绿起来。
生着媚眼的白杨,要我努力眯起眼睛,才在冲天的挺拔枝头看到朦朦胧胧的灰绿。
吝啬得让人失望。
向阳坡处,偶有贴着地皮的一撮草色,
足以让人兴奋。
好像春风很快会越过中原,来到北方以北,把诗意也鼓胀起来了。
不得不对比,向往。
我戏称北方以北的春天是第二春甚至是第三春。
烟花三月下扬州。
此时的江南,春色已漫过山梁,旷野,田地,菜畦,街区,小路,楼宇,村舍……
黄的白的红的粉的紫的,在铺天盖地的翠色里娇嫩着。
更不必说那些园林水榭,小桥湖石,蒹葭葱葱,鸟雀聚集。
印象最深的是常州的红梅,灿烈如火,一团团燃烧着一样,一见而不能忘。
徽州的紫藤,梦幻紫,层次丰富。
高大而茂盛,临河垂坠着倾泻下来。初见,就让人醉在这繁华的紫韵里。
人间四月天是北方以北的。
穿过三月,我在诗里叫醒春天。
它会如期而至,它从不失约。
2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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