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于生命最初时,青石板从巷子深处延伸出来?井和井对望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镇子外面的笔架山,山影下冥思。 冥思就这样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在两个弄堂之间,以一声感叹开始;然后在两个屋脊架空一座廊桥的伟业中,悄然以一声叹息结束。栩栩如生,扮演戏曲里某一个角色。 我无比思念那种弄堂之间,无数代人在青石地板上勒写身影的艰难故事。——那些祖辈的读书人,数杆青竹,在一行诗文里流淌的光和背影;那些亘古的形象,躲在井中朗诵月光的灵魂。是啊,一直延伸向廊桥的水渍,淋淋漓漓中透露出委婉的意象。这些在弄堂里活着的人类都有史诗般的情怀。 在遥远和眼前,眷念或许就是更绵长的情怀。这样生命才不至于寂寞,不至于在倾听古典音乐的时候双目饱含热泪。那种从一条弄堂到另一条弄堂之间的距离,存在这种对世事沧桑中变换着的风云的沉思…… 打开屋顶上一扇天窗,接引月光维系烛火心中的忐忑!嗯,无数的光点零零落落奔走在天宇和人间之间。我想着世界总是由内心赤裸的人裹挟着,带向令人无限沉重的光明。 在弄堂深处,两口井的对望,他们的目光展现了一层层时光的伤痕,和从古代徽州延伸向现代世界的累累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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