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透冷漠的哀伤——读雷默德卡佛短篇小说《没人说一句话》的赏析

喻芷楚

浸透冷漠的哀伤
　　
　　喻芷楚
　　
　　在说雷默德卡佛短篇小说《没人说一句话》之前我们照例先了解雷默德这个人。
　　
　　雷蒙德卡佛生于1938卒于1988，人们称他是美国二十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小说家和小说界"简约主义"的大师，其声誉可以与海明威及俄罗斯的契诃夫相媲美。
　　
　　有人说读雷蒙德卡佛作品的第一印象，是众多美国梦的鼓吹者，定然不会喜欢他。在那些保守的批判者看来，他的小说"不够乐观"、"集中展现事物的阴暗面"、"写的不是真正的美国人"，如此等等，一言以蔽之，"没有给美国涂脂抹粉"。的确，卡佛笔下的小人物能让第三世界国家望"美"兴叹的人找到些许心理平衡:原来美国老百姓也是辛苦工作赚钱养家，歇下来只想看电视。
　　
　　读到这样的句子时我哑然失笑，说这样话的人多少有些心虚，穷人与富人存在世界每个角落，美国不是只生产富人，同时也生产穷人，其实，他们生产出来的穷人像其他国家的一样多。
　　
　　雷蒙德卡佛短篇小说《没人说一句话》故事很简单，讲述一对夫妻的一天，从一早夫妻吵架声和妻子哭泣声中开始，晚上又同样夫妻吵架与妻子哭泣结束。
　　
　　期间用他们的孩子一对哥俩的哥哥我为叙述者第一人称来叙述故事。我听到父母吵架后的反应，弟弟听到的反应，我为弟弟的麻木不仁愤怒，同时在心里想办法，想让父母转移不愉快的情绪。于是他向母亲假装生病去桦树林钓鱼，他钓到一条绿色的鳟鱼，又同一个男孩子弄一条硬头鳟，为了要硬头鳟他牺牲掉带绿色的小鳟鱼，带着半条的硬头鳟回家。
　　
　　他是满怀希望回家，尽管浑身湿透，小腿打抖，几乎都站不稳，把鱼篓递给母亲看，只是母亲不关注还说像蛇令她作呕，父亲因为母亲亦做同样的愤怒令他将鱼扔掉，并没有对他辛苦弄回来的鱼做任何一句褒扬的话，小主人公为自己的行为没能讨得吵架不休的父母关注，伤心，他渴望的家庭和睦化为泡影，不仅如此还激化了矛盾冲突，不由他黯然神伤。
　　
　　最后结尾这样写道：我走到外面，往鱼篓里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在门灯下发着银色的光，把鱼篓塞得满满的。
　　
　　我把取出来。我拿着它。我拿着一半的它。
　　
　　不说主人公，就是读者也会有一种哀伤袭遍全身的冷意。
　　
　　这是整个故事情节。在情节叙述处理上除了首尾对应的夫妻吵架，中间是主人公我的活动过程。父亲出门，母亲上班，弟弟上课，主人公装病在家。
　　
　　雷蒙德?卡佛对主人公的描写是遵从年龄特征来描绘的，他展开的主人公行为是不雅的，有着青春期发育中男孩子对性的渴望，甚至抽大麻，但这是次要的。他看了会电视觉得无聊，又看了会书，但也不能排遣心中郁闷，于是他决定出门去钓鱼。
　　
　　在去钓鱼的路上卡佛又安排他遇见一个开车的女性，并载主人公一段路。女孩的出现完成了主人公一次性爱梦想，也是生活中出现的一段美好时光，泛着青涩的味道，给予了青春期男孩的一个美妙幻想时刻，是伤心寂寞中一点温柔。女孩离开后开始主人公钓鱼场景和钓鱼前的准备工作和场地细节描写。
　　
　　面对钓鱼场地主人公出现记忆的回忆，文中写道：自从我们搬来后，我已经在这里钓了三年鱼了，父亲过去常带我和乔治来。从这段文字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到主人公的家庭原来至少是三年前应该还是幸福美满的，爸爸还带他们一起钓鱼，他在回忆中享受那段美好时光，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家庭变得不幸福，变得从早到晚都是父母的吵闹声和母亲的哭泣呢？卡佛没有交代，读者不清楚，但读者可以读到主人公想回到从前父子钓鱼的快乐时光中去。他独自在桦树溪钓鱼，细想和父亲一起钓鱼时下鱼钩子的地方，回想他钓到一条鱼，向父亲描述，父亲根据描述判断鱼的种类。在主人公这些都是温馨美好温暖的，他享受这种温馨和温暖，但他无疑是孤独与寂寞的，这时出现了一个长相难看的男孩子。他们一起抓一条硬头鳟，为一条硬头鳟的归属问题他们吵架争执，最后主人公的争执解决的办法。
　　
　　在与男孩一起抓好鱼分鱼的场面中，卡佛是用了一个自然介入法。男孩子的形像描写也是平淡，除了丑陋的面容他是个聪明智慧勇敢还有那么些狡黠。这样平淡无奇的场面如同我们现实生活中的场景很像，可谓逼真，与我们的眼识度没有半点违和感，两个男孩子就生活在我们身边似的。
　　
　　两个男孩子抓鱼也是弥补爸爸一角的缺失，让孤独的主人公有朋友暂时的相伴，将寂寞暂时遗忘，这是我们现实生活中的遗憾，也是生活中的苦痛。
　　
　　主人公努力致力于家庭恶劣环境的修复，只是他失败了。
　　
　　他回家打找开后门，向父母咧开嘴笑，小腿还在打抖，几乎站不稳，这样的动作面容细节描写生动，令人读者心生怜惜，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孩子，他的父母的冷漠却令读者寒心，卡佛在这里没发表个人的意见，他只是将画面呈现出来，将了个孤独善良的孩子处于极度冰寒冷漠中。
　　
　　父母除了责怪他，没人说一句表扬话。然而他们的冷漠从何时开始?？至少不是三年前，一定是这以后，然而他们又遇到什么？使原本一个和谐的家庭出现家无宁日的现状呢？卡佛没说，他只是留白给读者。
　　
　　读者在猜测中，为主人公悲哀为主人公心碎，浸透冷漠的哀伤不只在美国，凡有人迹的地方，都有卡佛笔下人物的影子。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也许就这样，造成的对己对他人的伤害难以用语言表述。
　　
　　说卡佛的笔触简约是真，与契诃夫短篇小说比，其实各有风格，同为简单故事情节的契诃夫表现手法多为讽刺，卡佛只是把事情抛给读者，怎么评说由你其实也是包含讽刺和批判意味。
　　
　　《没人说一句话》表现出一个家庭琐碎生活，表现出父母的平庸麻木不仁，现实生活令他们失去已往的生活节奏，将痛苦推向更极致，导致他们的子女心灵饱受摧残，这不仅是家庭的悲剧也是社会性的，主人公在这种家庭承受的孤独寂寞伤心悲哀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月牙

巧了，沙发是我的

月牙

卡佛的小说，写这一地鸡毛，能叙述得好看，看完还能品咂出一些什么来，就是他的本事了。
近期眼睛有恙，就不啰嗦了。阅读后有所得，并能形诸文字，很好。

喻芷楚

月牙 发表于 2020-9-14 18:24
巧了，沙发是我的

是啊，月牙！这是传说中的沙发，请坐，请水果！

喻芷楚

月牙 发表于 2020-9-14 18:29
卡佛的小说，写这一地鸡毛，能叙述得好看，看完还能品咂出一些什么来，就是他的本事了。
近期眼睛有恙，就 ...

嗯嗯，注意眼睛保养！

千幻烟

太冷漠了，真让人心疼。

幸福小草

只有站在低处的作家，才能看见底层人们的生活，而能打动人心却就是这接地气的一地鸡毛

静默的百合

久不来这里，楚楚风采依旧！欣赏学习！

喻芷楚

千幻烟 发表于 2020-9-14 19:37
太冷漠了，真让人心疼。

谢谢烟支持，早上好！真是这样的家庭还是来源社会发展障碍。

喻芷楚

幸福小草 发表于 2020-9-14 20:25
只有站在低处的作家，才能看见底层人们的生活，而能打动人心却就是这接地气的一地鸡毛

早上好，小草，确实，只有处在底层才能看到底层生活的不易。

喻芷楚

静默的百合 发表于 2020-9-14 20:39
久不来这里，楚楚风采依旧！欣赏学习！

百合早上好，欢迎有空来坐坐！同楚楚一起喝茶聊天，楚楚依旧。

一师

谁说没人说一句话？楚楚说了这么多话。

一师

月牙 发表于 2020-9-14 18:29
卡佛的小说，写这一地鸡毛，能叙述得好看，看完还能品咂出一些什么来，就是他的本事了。
近期眼睛有恙，就 ...

月牙早安！

你眼睛不好，就少看点文字，多休息。

喻芷楚

一师 发表于 2020-9-15 09:00
谁说没人说一句话？楚楚说了这么多话。

一师大姐早上好！没人说一句话，楚楚就来替他们说说

云馨

还真没读过雷蒙德卡佛《没人说一句话》的短篇小说故事，在楚楚流畅的笔墨引领下，为主人公的生活境遇悲哀。只有处在底层的人，才能看到底层生活的不易。有读有所思，很不错的读后感。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