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胡汉唐 于 2020-11-21 14:38 编辑
我闭着眼睛不敢看她，在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她呼呼的喘气声，正慢慢向我靠近。
我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一股特别香的味道，这味道曾令我着迷，曾令我依依不舍。
香味越来越浓，我感到了她湿润的唇触碰到了我的脸颊。我的心跳开始加快，血液开始沸腾，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英姐，我口渴，给我点水喝。”我突然冒出了一句。
英姐顿时一动不动了，她抓着我的手，好像愣住了，接着她叹了口气，扭过头去不声不响的走下了床。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但说过之后，我的心开始渐渐平复了下来。
等我慢慢睁开眼，如水的月光洒满了整个房间，英姐已经不在室内了。
英姐是我的老板，也是老板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外地女人。两年前，被我的前老板，一个远房表叔，一个年近六十的刚死了老婆的秃顶老男人成功娶到手。
我表叔平时就带着她四处跑工地，她也能吃苦，不像个富太太的样子，什么苦活、累活都能干。有时一个工地，一做就是半年，同工人吃住都在工棚里，她也能熬的住。
其实，从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莫名喜欢上她了。她的皮肤白皙，一双大大的眼睛永远都闪着灵动的光。再加上身材高挑，脑后束着一条乌黑亮丽的马尾辫，她走到哪里，都是工地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半年前，我高中刚毕业，就被父亲硬塞给了表叔，说是让我出来长长见识。其实，我知道是家里没能力再供我读书了，我该自食其力了。
我跟着表叔，从老家来到工地，满脸通红的，来到她身边喊了一声表婶。
结果，她笑着的对我说：“不要喊表婶，要喊就喊英姐吧。我不喜欢被别人喊老。”
我说，“那怎么行呢？你是我表叔的媳妇，按理应该喊你表婶儿的。”
她板着脸说，“要喊，你就在老家喊，在外面绝对不行，要是你坚持，那就回家吧。”
我无助的望着表叔，表叔尴尬地说：“喊什么都行。”
可惜好景不长，表叔在一次外出谈生意的时候，意外出车祸去世了。于是，处理完表叔的后事，她就从表婶真正成了我的老板英姐了。
表叔原来经常不在工地的时候，所有的活基本上都是英姐安排的。所以即使没有了表叔，工地还是正常运转。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英姐就叫我跟着她学。
英姐心灵手巧，工地上的东西都瞒不住她。我从她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让我受益匪浅。认真做起事来的英姐，真是一丝不苟。有时，哪怕我出现一点点错误，都会遭到她严厉批评。有一次，她很难过的对我说，“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失误，有时一个小失误就会造成难以估计的大灾难。”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讲，后来我才陆续从别的工人嘴里知道了一些情况。
原来，英姐不到二十岁就跟着表叔做事了。她弟弟跟别的小老板做室内装潢，不过干活比较毛躁，结果，有一次因为他的疏忽，脚手架倒了，他从高处坠落，造成下半身截瘫，从此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谁知小老板没钱，吓得跑走了。业主是贷款买的房子，每月去掉还房贷，也所剩无几。家里没钱医治，最后关头，是表叔一下子拿出20万，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英姐嫁给他。英姐在百般无奈之下，为了弟弟的下半生，就把自己含泪嫁了。
我没有想到，英姐还有这样的经历，宁愿舍弃自己的幸福，也不会把弟弟丢下不管。这真是个伟大的女人，我不禁暗暗佩服起她来了。
工地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工地上女人很少，男人们之间谈论的话题也永远离不开女人。
有时工人们肆意的开着女人的玩笑，我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听着都皱眉。可英姐却只笑嘻嘻的咒骂着那个人几句，就完事了。可在背地里，男人们意淫着女人的上上下下，就不堪入耳了。
和我同室的大个张，是个老色鬼。他老婆死的早，又没钱再讨个老婆，加上体力好，精力旺盛，所以只要一发生活费，就准去找站街女。
他经常不怀好意地偷瞄着英姐，看着他色眼咪咪的样子，我有时就故意提醒英姐要时刻防着点。
英姐笑着说，“有贼心没贼，男人都是那个样。”
我急了，“我可不是。”
英姐就深深看了我一眼，“你，还是个小屁孩，还不是男人。”说完，捂着嘴，笑着走了。
“切，有好心，没好报，我是不是男人关你什么事？”
看着英姐远去的背影，我小声嘟囔着。不过，英姐的背影真好看，圆圆的肩膀，瘦瘦的腰身，走起路来，还一摆一摆的，好似风扶柳。
有一天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我感觉有人正悉悉索索的穿衣服。我睁眼一看，那人是大个张。
这小子不是憋着什么坏吧，大半夜的，这是要干嘛去。我琢磨着这小子准没好事，正好便意浓浓，于是也悄悄的起了床，跟在他后面。
英姐住的地方，离我们不远，是一个单独的集装箱板房，就是位置有些偏僻，在工地的一个角落里。
等我从厕所出来，大个张就不见了。
这小子难道真敢去英姐那里，我心里琢磨着。于是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赶了过去。
在英姐的屋外，里面闪出微弱的光，我隐约听到里面有咚咚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
这个畜生，胆子真大，我一下子急了起来，抬起右腿，朝英姐的房门踹去。
门被我一脚踹开了，大个张在床上正按着英姐，惊恐的回过头看我。我一个箭步上前，右手直拳，直奔他的左眼窝打过去。紧接着，左手出勾拳直奔他的右眼窝。
只听这个老小子，哎吆一声，双手就捂着眼睛滚下床去了。我又接连朝他踢了几脚，直到他嘴里不停地告饶为止。
我这才注意起英姐来，只见她披头散发，浑身哆嗦着，蜷缩在床头。还好衣服没破，上衣只被拽掉了两只纽扣。
“英姐，你没事吧？”
我伸出手去，想把她扶起来，觉得不妥，就缩了回去，小声地问道。
英姐好像受到了惊吓，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缓过神来。
“没事，谢谢你了。”
“英姐，你别客气。你看，这个老小子，怎么处理？要报警吗？”
大个张一听我说这话，立刻吓得也顾不上疼了，不停地朝英姐磕头说：“老板，我该死，我有罪。求求你别把我送公安局，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坐牢了，就没人管他们了。”
“畜生，你还有脸说，早干嘛去了？”我又上去用手抽了他几下。
最后，在大个张不停地求饶下，英姐还是决定饶了他。不过，限定他明天就离开工地，不准再来打搅英姐。否则，不但把他再送进监狱，而且还会找人把他的腿打断。
我刚想再说什么，英姐一摆手，我就知趣地退了出去。
经过这次事件，英姐好像变了好多。只要有工人在干活中再讲荤段子，立马变脸训斥。不过对我，好像还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教我教的更上心了，几乎是手把手的教。有好几次，她的发梢几乎垂到我的脸上，我都不好意思了，她确当没事人一样。
英姐的头发好香，甜甜的味道，沁人心脾。我有些留恋了，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想要亲一下。还好，最后忍住了，飞快地逃走了。我知道，我不能，她是我的表婶，虽然是远房的，我也不能越过伦理道德的底线。
可我还是忍不住喜欢她，喜欢她的善良，喜欢她头发的味道。
我每天痛并快乐着跟着英姐干活，我还喜欢她笑的样子，喜欢她认真的样子。尽管我知道我的想法龌龊，但我的梦里依然会出现她的身影，就是挥之不去。
每天工作进度很快，转眼间，快到年底了，工程也进入收尾验收阶段。
工程完美验收合格，就等着项目部年前结账了。本来说好一起拿到钱再走，可辛苦了一年，工人们都陆续回家了，说相信英姐，到时候拿到钱直接打到银行卡里就行了。
往年，都是表叔结账，可现在只有英姐一个女人。我不放心，就了留下来。
工地里，大部分工人都走了，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房间。英姐自己住在那里好像很害怕，就主动要住在我隔壁。
半夜里，不知从哪里过来只野猫，喵喵地叫春，就像是小孩的哭声，在漆黑的夜里好让人害怕。
英姐吓坏了，她使劲的砸墙，喊我的名字，要搬到我屋里睡。我不得已只好随她折腾。等帮她整理好床铺，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她用一个床单，在我和她的床前，做了个围挡。一间房子，两个世界。里面是她，外面是我。
很快，我就听到了英姐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我却失眠了。第一次和一个成熟女人共居一室，她不但美丽，还是特别让我心动的女人。我的心，紧张而甜蜜，期待又自责。
我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的，睡梦中我看见英姐正微笑着向我招手，我不由得看痴了。谁知当我醒来的时候，英姐正坐在我床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英姐，你，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昨晚睡着了，为什么老喊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故意的？”英姐眼眉一立，双手一叉腰，故作生气的问我。
“我，我，我什么时候喊你名字了。我睡着了，连梦都没有做，”我有些心虚的回答着。
“行了，还狡辩！抓紧起床，看看你的狗窝，还是人住的地方吗？吃完饭，和我一起收拾收拾。”英姐不由分说，就要拉起我的被窝。
我又吓了一跳，我睡觉喜欢光身子睡，那叫英姐看了还得了。
“英姐，你，你先出去，先出去，我这就起来，这就起来。”我慌慌张张地连忙掖好被子，满脸尴尬地笑着说。
“哈哈，还怕我看，小屁孩。你就是小屁孩，小屁孩。”英姐隔着被子，乱摸我。
“我才不是小屁孩呢？你就不是比我才大五岁吗？我是小屁孩，你也是小屁孩。”我被英姐抓痒了，忍不住开始还击。
闹够了，英姐哈哈笑着出去了，我赶紧起起床穿衣服。
吃完早饭以后，整整一上午，我和英姐好好打扫了一番。窗明几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简单的吃点午饭，英姐就出门了。
我也没问她去哪里，反正等我午睡醒来的时候，英姐已经坐在房间里等着我了。
房间里摆着好几个大包小包的，好像全是衣服。
“这是给你买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新的。一会去工地门口的澡堂好好洗个澡，顺便把以前的衣服全扔了吧，要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准备回家过年。”英姐不由分说，就把买的包往我手里一塞。
“英姐，谢谢你了，等拿到钱，我一定还你。”长这么大，只有母亲给我买过衣服。英姐是头一个除母亲外给我买衣服的女人，我有点小感动。
英姐笑着骂我说，还什么钱，就我那几个臭钱，怕是不够塞牙缝的。
我在热腾腾的澡堂子里泡着澡，美美的享受着。温暖的热水，洗去了我满身的尘埃，洗去了我满身的疲惫，我洗的满头大汗，洗的酣畅淋漓。我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洗的最舒服的一次澡。
我洗的时间很长，等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在浴室的大厅，远远看见一个女人向我招手。这女人好面熟，身穿红色女式风衣，长长的头发披肩，红扑扑的脸蛋像朵花。
女人越走越近，咦，这不是英姐吗？英姐好漂亮，像是换了一个人，衣服换了，发型换了，头发还湿漉漉的，看样子也是刚洗过澡，就像出水的芙蓉一样好看。
“你怎么才洗好，比老娘们还慢。”英姐走过来，用手指了我一下。
“快点回家吃饭吧，我都准备好了。今晚吃你最爱吃的火锅。”
“好的，谢谢英姐。”我不敢和性感妩媚的英姐对视，不好意思的点下头。
回到宿舍，饭桌上摆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电煮锅，还有各种我喜爱吃的食材。
英姐问我要不要喝点，我说不会喝酒。英姐笑了，连酒都不会喝，算个屁男人。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瓶白酒，直接给我倒一杯，大约有二两，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她一饮而尽，满满一大杯酒，就像喝凉水似的，一下子喝一半。我有点懵，想学着她的样子，可刚入口，满嘴的酒味就呛的我的喉咙痛，胃里面如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我真的不会喝酒，我苦着脸对英姐说。她哈哈大笑不止，银铃般的笑声，像百灵鸟一样好听。
我知道，英姐是故意捉弄我，我也不在意。反而端着酒杯一点一点的喝了起来。我们说着笑着，聊的很开心。不知不觉， 我把一杯酒喝完了，就大醉了。英姐不知喝多少，但我看她也是醉眼朦胧的。
我跟英姐说，不行了，困了，两只眼睛睁不开了，得睡觉去。说着，我就歪倒在床上和衣睡去了。
我不知道英姐什么时候睡的，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英姐在我的床上了。
我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了，我要是什么话都不说有多好。我赶紧起身，走到门口想去找英姐，英姐就端着一杯热水进来了。
今晚的月光真美，照的屋子里亮堂堂的。今晚的英姐也好美，红色的毛衣，衬着她天鹅般的面容，在月光下是那么高贵，典雅。
我们四目相望，在她柔情似水的目光里，我沦陷了。我发疯的把她搂在怀里，吻着她如火的嘴唇，心底的情欲像火山一样爆发了。我们彻底燃烧了，什么伦理道德，什么年纪大，年纪小，这一刻，我们只是最原始的男人和女人。
有人说，疯狂过后就是要等待疯狂的报复。
随后几天，我们整日黏在一起，同居的甜蜜真的好幸福。
工程款如期拿到手，英姐把所有人的工钱都通过银行卡转账结清了。当晚，我们激情过后，英姐趴在我的怀里说，她要走了，要我把她忘了。
我一听就懵了，我知道在世人的眼里，我们是大逆不道，是乱伦。我说我不会抛弃我的女人，只要她还喜欢我。
可英姐最终还是走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她就走了，而且永远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随后我曾苦苦找两年，却没有丝毫踪影。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我的英姐早已消失在我的世界，她永远成了我记忆里的魔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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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23 10: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