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匡建华 于 2021-3-24 21:52 编辑
风与沙
文/匡建华
风与沙表面上没联系,可它们时常相伴,最近在蒙古国的风就把沙吹到了天上,弄得相邻国家和地区昏天黑地。土家山寨的乡亲们称之为吹黄沙,小时也见到过,只是没这么严重。这时邻国有人睁眼说瞎话,说是中国吹的。也说不定是他们那儿气象卫星的云图搞错了呢。
吹风在平时不算什么稀奇,有风,夏天才有清凉,洗的衣服干的才快。儿时见到清江江面上的逆水行舟,不仅有纤夫的功劳,还有风的助力。近几年来的风力发电就是因有风而生,让高山上又有了一道风景。
至于风是如何来的,还上初中时从地理书上学的,就是有的地方热,有的地方冷,热空气到冷的地方补充,冷空气到冷的地方补充,空气的流动就形成了风。在土家山寨没有沿海、平原的风那样大,那么猛,因为有青山挡着,风就失去了威力。家乡最大的风往往是在夏天,是下暴雨的前奏。偶尔风吹得飞沙走石,吹得残叶满天飞,有时还把乡亲们的屋顶掀开,不过死人的事儿还是少见。记得儿时,每到狂风暴雨,婆婆就会让我把一杆秤挂到大门旁的凉衣杆上,说是有防大风的作用。这次蒙古国的大风不仅把沙吹上了天,还吹死了人,而且大风过后并不是下暴雨,而是下暴雪,可见它有特色。
再说沙,地上随处可见,儿时没有人认为它会值钱。因为小时家乡做房子都是就地取材,用的是泥土,就是没有什么防震的功能。近几十年来,房子从几层做到几十层,用泥巴肯定是不行了,用的水泥沙浆加钢筋,沙就显示了它的价值,特别是清江河边的沙是上好的建筑材料,当地的高楼、公路、大坝都有它的功劳,以至于清江河边到处是挖沙的人群,富了不少人,几年下来河堤也没形象,幸亏前几年禁止挖沙了,不然今天走路就要弯道。
我曾在电视看到,在黄土高坡上一群人打腰鼓,如果不扬起一点沙土,好像就没有一点激情,没有那味道。曾经的大沙漠还是一道风景,一望无边,照的照片十分壮观。有人发现,沙浴还有治疗皮肤、风湿的功效。可要是去观摩,也只能在沙漠边上走走,走进去了就会迷失方向,一遇大风还有危险,著名的科学家彭家木就是在沙漠中失去了生命,几十年后才找到他的尸体。
沙漠是一种自然资源,如果成了灾,影响人类生存也就麻烦了。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冬春狂风肆虐,远在八百公里外的库布齐沙漠就让北京深受其害!研究发现,沙漠的形成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如毛乌素在五世纪是匈奴的文化、经济中心。从唐朝开始沙化,到明清时期就完全成片。又如承德市与内蒙古接壤的塞罕坝,辽、金时期,被称作“千里松林”,清朝康熙大帝曾在此设立"木兰围场"。所谓围猎,既是自己“度假”的消遣,也是历练皇子皇孙的门道。可想而知曾经的塞罕坝是多么的美丽,不应该成为荒漠、沙地。后来才知道是清政府1863年开围、放垦,森林植被破坏;日军侵华后又掠夺采伐、山火多发,原始森林逐步消失,塞罕坝地区退化为高原荒丘。
我曾想大沙漠中那么多沙,如果能用来修路,做房子也许就解决了大问题,但专家们发现,沙漠中的沙中含碱量过高或颗粒过细,不符合建筑基本要求。可还是有不少人还探索,希望通过一些方法来实现沙漠里的沙子用于建筑,大多因成本过高,望而却步。
关于沙漠的治理,我最早是从文献资料、电影了解,特别是兰考县委书记焦裕禄治沙的事迹给我加深了印象。据文献记载,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兰考大地是风起沙飞,遮天蔽日。1962年冬,焦裕禄同志到兰考工作后,倡导栽植泡桐,以“贴膏药、扎针”的办法治理风沙,开展大规模的造林绿化活动,结果不仅治理了风沙,还提高了社会经济效益。从盐碱地长出的泡桐如今不仅可以制造出走向世界的乐器,还唱好了脱贫致富奔小康赞歌。其实土家山寨也适宜泡桐种植,记得乡亲们曾经就是这么形容娃娃们长的快:你这娃哟,像泡桐树,几年就长了这么高。泡桐树不仅成材快,而且其木质轻,是做家具的好材料。可惜没有规模种植,失去了发财的好机会。
沙是一种自然资源,我们既要防止沙漠蔓延,又要和它和谐相处,懂得欣赏沙漠的美和它的价值。据媒体报道,内蒙古乌兰布和在沙漠种植的有机模拟野生甘草就成功了,让三千多亩沙漠披上了绿色的外衣,不仅形成了生态屏障,而且崛起了中药种植业。近几年来也有人用沙漠的沙做成的砖铺到城市地面上,由于沙子的透水性非常好,雨一停,地面就干干净净,让人看到了希望。
风、沙和人一样,不仅有优点,还有缺点,如果你只看到它的缺点,就会失去信心。偶尔吹吹黄沙,也是在提醒人类保护环境的重要性。土家人有一句俗语说的好,“什么事都要顺毛摸”,也就是尊重客观规律,顺势而为,依靠科技进步,风和沙将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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