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马寻找伯乐们的公开信 我出生于1950年3月,父亲给我起了一个世上独一无二的、意义也很深远的名字。
我叫舒挽溺,很多人不断对我的名字意思进行揣测,其中不乏一些学者,但第一个正确理解其中含义的是重庆市沙坪坝区天星桥派出所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某指导员,名字我并不知道。他告诉我他出生贫寒,曾经是个拉船的纤夫。他说,我父亲希望我做人要懂得济贫扶危,为人正派的道理,我父亲确有此意;第二位正确理解我名字的是一位学者,开会时结识,他根据我的名字在纸上写下一副对联:挽溺救难观音手,舍身予虎菩提心。如果加上指导员所说济贫扶危为横批,应该算是一副不错的对联。但我觉得此对联宗教气息太重,也不符合我人生之追求,故将横批写为去伪存真,既不负父亲之愿望,又符合中华文化之传统,更符合我人生之追求。此联因此可作三解:其一解: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其二解: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其三解就是我毕生之追求: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对于这三解,其实做人做事又是互通的。
为什么我会选择这样一条艰难困苦的学术道路呢?这同样和父亲有关,我和我的兄弟们实际上和父亲是失联的,原因不必细说,我们是由母亲独自艰辛养大成人的。我66年初中毕业,69年下乡,72年招工回城当建筑工人,后为施工员,没机会重回学校。因此,毕生追求全依赖于自学。
福兮祸兮、祸兮福兮,也许因为没有老师却可能因此面对的是最好的老师,换句话说,马克思就是我的老师,为了真正理解马克思主义,我就离不开马克思的老师,黑格尔的哲学思想;再换句话说,马克思的老师黑格尔就又成了我的老师。要深刻理解马克思主义我就必须真正理解黑格尔的哲学思想,如今我自认为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对于我的这一说法,我想最不能认同的应该是当今著名的西方哲学专家邓晓芒先生。
邓晓芒先生在《精神现象学》[句读本一书序言中认为:“读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除了必须具备高度抽象的思辨能力和对句子的一丝不苟的分析精神之外,还要求对整个西方文化,包括社会、历史、宗教、伦理、文学、艺术、科学、哲学、语言、逻辑……等等,尽可能地烂熟于心。”(《精神现象学》[句读本著者[德黑格尔、译者邓晓芒、人民出版社2017年12月第1版。第2页)看到这句话,使我首先想到的是贺麟老师的一句话:他宁愿和妻子离婚,也不会放弃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这是用最真诚的态度对知识的尊重,让人肃然起敬。当然这句话也吓到很多的学者不敢染指黑格尔的哲学思想;而邓晓芒先生使人想到的是黑格尔和***所批评的在学会游泳之前切勿下水的空话。 邓晓芒先生说“我对自己这个新译本的评价是:这是一个可以用来做学术研究的译本。而贺、王译本一般地阅读是可以的,但如果要做学术研究,那还是直接读德文原版比较可靠。我的理想的目标是……要让中国的读者读到我的译本,就像读德文原本一样领会黑格尔的思想。”(《精神现象学》[句读本著者[德黑格尔、译者邓晓芒、人民出版社2017年12月第1版。第6页)笔者认为,能有正确的德文译本当然很好,但笔者认为,关键不在于某些概念是否翻译得十分精准,能翻译精准当然很好,但能正确把握黑格尔的基本思想应该更加重要。因此笔者更重视黑格尔的思想到底想表达什么?他的思想是否具有科学性,或者说他的思想是否正确反映了人类精神发展目的——即黑格尔一生追求的绝对的精神自由是否存在,绝对的精神自由是如何体现的?如何才能达到绝对的精神自由?
邓晓芒先生还认为:把“艰深晦涩的黑格尔哲学翻译成中文,如果连非专业人士也能读懂或提出意见的话,恐怕是有问题的,……这简直是不可能的”。(《精神现象学》[句读本著者[德黑格尔、译者邓晓芒、人民出版社2017年12月第1版。8页)邓晓芒先生又说:“中国人只要他还是以汉语为母语,他的哲学思想就只能是汉语表达,即使你读懂了外语,也要转为汉语才能消化。伽达默尔说过,一个人的哲学思想真正说来只能用母语表达,用任何外语来讲哲学只能是摹仿,而不是自己的哲学思想。”(《精神现象学》[句读本著者[德黑格尔、译者邓晓芒、人民出版社2017年12月第1版。第12页)邓晓芒这两句话其实相互是矛盾的,正因为如此,笔者认为把握思想比把握概念的准确性更重要。
人类思想首先通过学习是可以相通的,理解上也可能出现偏差,但笔者认为对思想的认识在于领悟,和学历的高低没有必然的联系,它和自然科学不同,尤其是和理论自然科学完全不同,理论自然科学绝对是名师出高徒。正如黑格尔在《世界史哲学导论》一文中所说:“开普勒在能够以经验材料构思他的不朽定律——这些定律存在于由各种观念组成的那个范围的规定中——以前,必须﹛先验地﹜,即事先就已熟悉椭圆、立方体和正方形以及关于它们之间关系的思想;那些对于这些普遍的基本规定的知识毫无所知的人,即使长期直观天空和天体运动,也决不能理解那些定律,正像他本来就不能构想出那些定律一样。”(《黑格尔全集》第18卷 讲演手稿Ⅱ 沈真 张东辉等译,商务印书馆出版,2019年1月第1版)而哲学思想也许在特殊的情况下,没有“学历”可能反而成为意想不到的“优势”。这种说法初看起来非常荒谬,因为这在理论自然科学中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在哲学中却是可能的。原因在于没有高学历,就意味着没有高水平的老师,然而,有了“高水平”的老师,而学生的基础思想就易于被老师的理解所固化,真正的思想成就完全在于学生能否突破老师预设的樊篱,真正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不只是传承老师的看法,因为领会并发展老师的思想,就是对老师思想的最好继承。
如果没有“高水平”的老师,那你的“老师”就只能选择黑格尔本人。通过对黑格尔大小逻辑学的云里雾里的第一遍阅读,对黑格尔的哲学思想提出自己的疑问:他和已经接受的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思想有哪些不同?黑格尔到底要传达什么思想,那些又是他首要传达的核心思想,即他真正最核心的思想是什么?把握他的核心思想的钥匙在哪里?他的思想为什么晦涩难懂?晦涩难懂的原因到底在哪里?他又为什么要把“有”作为逻辑学的开端?为什么将有与无到变作为对立到统一概念运动展开的开始,并以达到绝对真理为结束?为什么又称达到绝对真理就是回到开端?因此,我知道,不理解这些最核心的问题,就不能说是理解了黑格尔的哲学思想,便无权评价黑格尔思想中的对与错。
并且,邓晓芒先生的翻译有时为了区别于贺、王版本,居然不顾核心思想内容的准确性,比如:贺、王版本中有一段文词优美的经典段落中,被邓晓芒先生将第一次呼吸用第一次啼哭替代是十分不妥的。从质变的时间上来说,婴儿诞生一定是第一次呼吸先于第一次啼哭。双方的原文是这样的:
黑格尔他在《精神现象学》里,更是用渐进性的突然中断,热情地歌颂当时的资产阶级革命。他说:“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新时期的降生和过渡的时代。人的精神已经跟他旧日的生活与观念世界决裂,正使旧日的一切葬入过去而着手进行他的自我改造。事实上,精神从来没有停止不动,它永远是在前进运动着。但是,犹如在母亲长期怀胎之后,第一次呼吸才把过去仅仅是逐渐增长的那种渐变性打断——一个质的飞跃——从而生出一个小孩来那样,成长着的精神也是慢慢地静悄悄地向着它新的形态发展,一块一块地拆除了它旧日的世界结构。只有通过个别的征象才预示着旧世界行将倒塌。……这种逐渐的、并未改变整个面貌的颓毁败坏,突然为日出所中断,升起的太阳就如闪电般一下子建立起了新世界的形相。”(贺麟、王玖兴本6=7页)其中质变的关节点,只能是“第一次呼吸”,只能是“突然为日出所中断”。
邓晓芒先生是这样翻译的:
“我们的时代是一个新时期的降生和过渡的时代。精神已经跟它旧日的定在与表象世界决裂,立足于使它们葬入过去的概念并着手于自身的改造工作。精神虽然从来没有静止不动,而永远是在前进运动中被理解的。但是犹如在长期无声无息的孕育之后,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才把过去仅仅是逐渐增长过程的那种渐变性打断——一个质的飞跃——从而生出一个小孩来那样,形成着的精神也是慢慢地静悄悄地向着它新的形态发展成熟,一块一块地拆除了它的旧有世界的结构,只有通过个别的征兆才暗示着旧世界的摇摇欲坠;在持存的东西里蔓延着的那种轻浮和无聊,那种对未知的东西的不确定的预感,全部预示着有某种别的东西正在到来。可是这种逐渐的、并不曾改变整个面貌的崩裂溃散,突然为日出所中断,升起的太阳就如闪电般一下子树立起了新世界的形相。”(《精神现象学》[句读本著者[德黑格尔、译者邓晓芒、人民出版社2017年12月第1版。第7页)关于邓晓芒先生对“定在”概念的重视,我将在以后的文章中深入说明。
总之,邓晓芒先生使人想起中国佛教典故中的一个重要人物——神秀。美则美矣,了确未了。
说了这么多,我并非要和那位学者一决高下,而是因为邓晓芒先生告诉大家一个事实,他在译者序中说:《精神现象学》是“一部世界公认为难懂难读的经典哲学著作,在国内外尚属首次。当年黑格尔曾对友人说,只有一个人(他的得意门生)能够理解我,但随即又补充道:就连他也不理解我。著名哲学史家文德尔班则说,能够理解黑格尔的那一代人已经死绝了。”(《精神现象学》[句读本著者[德黑格尔、译者邓晓芒、人民出版社2017年12月第1版。第1页)正因为此,理解黑格尔的哲学思想,首先就需要跳出黑格尔晦涩难懂表达方式的迷宫,才有可能真正理解黑格尔到底想说什么?更不会如邓晓芒先生因为他比贺、王版本有着时间上的差距而一定就会有着更深刻的理解。
笔者深切地感觉到,真正理解了黑格尔哲学思想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马克思。但因为马克思有着更加重要的伟大工作要做,更需要他自己去完成他自己的历史使命,因此他没有时间去完成他对黑格尔思想的论述(这一点将在以后的文章中加以说明)。 至于我是否基本正确的理解了黑格尔哲学的核心思想呢?我将在《读懂黑格尔的伟大》一书中证明自己。
我发表这封信,不是为了现在,而是希望有伯乐通过我逐步在网上发表的章节中认识到黑格尔哲学思想中的科学性,然后能与我联系;我也希望有读者下载它,并保存它,你们一定会获取到精神的食粮。让你们的思维方式焕然一新。 我相信,我是怀抱荆山玉而“哭泣”,还是以奇谈怪论、标新立异、反其道而行之,社会自有慧眼。唯一愿望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哲学思想被无识所埋没而行此下策,不得已而为之。
愿自己能够成为黑格尔的好学生,同时又成为揭开黑格尔晦涩难懂外衣的慧眼识天才的“伯乐”。 2019年8月1日 舒挽溺 注:以后我将以《读懂黑格尔的伟大》为书名,分章节逐步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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