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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短小说】雷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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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5 20:5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冰峰雪鹰 于 2021-5-25 23:09 编辑


   这一天的惊奇如海啸般来得突然,对于守顺来说像突然被推上了省运会的领奖台。他好似一座封存的雕塑被突然揭开一样,十分僵硬地站在办公大楼8楼的办公室门口。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做梦啊!守从没做过这般震撼心灵的梦,就挥手抽了自己几耳巴子。啪啪,啪啪,声音发出一阵脆响,抽得脸蛋生疼生疼,泛出了红亮亮的一片巴掌印。哎,就是要做啥子不知所以的梦,那他的梦也是枯萎的,干瘪的,枯燥的,生涩的,犹如深冬遗留下来的干稻草。哪有面前所见场景,是那么逼真惹眼,那么生龙活虎,那么鲜明亮丽,让人恨不能引吭高歌踏歌起舞腾飞云空翱翔大海。守顺涌现出了空前的激动和亢奋,感觉确确实实的的确确不是在做梦,而是货真价实真刀真 枪活灵活现存在,浑身的细胞像破土而出的春笋。
[size=21.3333px]    他的眼窝里突然一下湿润了,像被雾化的薄荷水熏了一气,挂满了湿漉漉的水雾,却十分克制地陷落在眼窝里,没有像山沟的溪水一般满溢出来。到底多少个年头了,守顺自己也没法子说个清楚,他的眼窝里似乎干涸了曾经储存过泪水。一如他5年前莫名失败过的爱情,也未能叫他这么眼皮发胀瞳仁发酸。今天却是莫名奇妙不知所以地突涌了出来,真不知道是兴奋激动还是感激涕零所致。他真想跑到哪个清静的地方去大哭一场,荡去那胸中的隐痛。
     迎着办公室的敞亮窗口,摆着一张不知啥样木质的办公桌。守顺的目光惊异地频频闪烁着,投向这张暗朱色的条形桌子。他的心儿慌慌地砰砰直跳,手不由得不停地摸摸胸口。然后,缓缓伸出一只手来,来回摸着这张陌生而生硬的办公桌。一只手不够表达喜爱之意了,他又添上另一只手感受木质桌面的温度。双手不停地抚摸在桌面上,这张桌子是那样结实,厚重,显摆,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威仪。心情顿时像开锅的水咕嘟嘟冒着欢快的泡儿,微笑忽地挂在了脸,许久都未能消褪去。
    瞧着办公室怎么大,该摆上的器具都具备得有了。虽然透不出几份的新颖,倒也不怎么陈旧掉色。窗明几净,整洁清爽,布置得简洁大方,干脆利落,让人不觉满满的惬意。守顺喜欢低调不张扬的做派,此刻倒是正中下怀了。说到委派职位虽说不起眼但想到自己毕竟是一名普工,一名如蝼般平庸的普工,工种上毫无名堂气可言被湮没于大庭广众的台面下。尤其现在是讲究凭文凭论职称官衔的时候,没有特别的过人夺目的地方,能坐上这么客气舒适的工作位置,也算三生有幸,祖坟冒烟,时来运转,鸿运高照,该知足满足幸其所哉了。他竟然忘乎所以地站在了那里。
    站了大约有3只烟的功夫,守顺感觉多少有点腰在酸疼。腰酸疼是他做活儿闹下的老毛病了,只要时间站长了免不了就发作。他尝试着在椅子上坐下来,面前的这张椅子虽是硬木的,并没加上什么海绵的软垫衬托。但对付自己这样日常劳作的普工来说,完全没有一点任何值得去苛求的地方,够了够了!他走在椅子前面来了一个转体动作,然后很干脆很利落地坐了下来。一种充分舒服的感觉强烈地窜满全身,让守顺的浑身细胞都注入了滋润的美感。
他将身子的上端完全仰靠在椅背上,并张开了细长的双臂直直伸了上去。他仿佛无穷尽地伸展着一双手臂,觉得眼前像拉开了一片硕大的天空。天空湛蓝湛蓝的,蓝得像一匹刚刚从染坊里打捞出来的蓝布,那么鲜艳,那么刺眼。他的目光不由得投入了辽阔的天空,霎时一只鸟儿嗖地划了过去。鸟儿忽地穿入了大山之巅,转而倒栽葱一般直插下来。守顺不由得浑身一阵抽缩,忍不住发出了惊讶的叫喊声。叫喊声响过了之后,他的梦也随之醒了过来。
    一丝干渴袭击了守顺的咽喉,这个不经意的袭击来得不快不慢。办公室里的唯一缺陷是没有饮水机,幸好角落里放了只塑料壳的热水瓶。守顺寻思去开水间里把水打来喝,像在车间的入门口就有这个地方。守顺来时没有准备水杯,自然也别指望房间里放上水杯。那到哪儿解决喝水问题呢?莫非要跑到厂外去商店里买只杯子回来?然而,守顺心里非常清楚,上班的时候是不能随随便便离岗的,尤其现在是坐在办公室里,更得特别注意讲究这些了。
    干渴感一阵高过一阵地袭击着守顺,叫他怎么也忍受不了生理的冲动。他突然灵机一动大发奇想,万一开水间里备有塑料水杯呢?机关大楼总会有外来谈业务的宾客进来吧,免不了要做个简单的喝水招待吧。守顺觉得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合情合理,一想到这个环节他就获得了足够的力量。他迅速迈出大步走出了办公室,去啥地方寻找那个便利的开水间。他沿着这一层楼房的走道往前走,或者转身再换个方向走下去,打算一直走到发现那个开水间。
    守顺还真是换了个方向找到了开水间,那是个不锈钢外壳的柜体式的烧水箱。此外,他还真的瞧见了一只饮水杯,是纸质的饮水杯,一只别人用完后丢在一旁的饮水杯。没有更好的法子解决饮水问题了,哪怕是那只丢在一旁的完整无缺的饮水杯。守顺决定把它捡起来,拿去洗一洗,还能照常解决喝水问题。好在旁边就有一个水龙头,肯定是留给清洁工用来洗拖布的。守顺打开龙头把纸水杯涮了几涮,认为洗好了。他再把烧水箱的开关按下打开,接下一杯热气直冒的开水。他端着这杯来之不易的水,小心翼翼地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第二天的天气阴转多云,天空迷迷蒙蒙似晴非晴。守顺单枪匹马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这一次他带上了陶瓷的水杯和茶叶。他还没办好大楼的员工考勤卡,可以横冲直闯进入工作岗位。刚才他经过厂办秘书的办公室时,他还没看见那瘦高个头的秘书的影子。他去开水间里打来了开水,然后坐在办公桌旁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小包茶叶,泡上了一杯热热的,接着盖上杯盖子放在桌上。就在放上水杯的那一刻间,他听见了秘书走在楼道上的脚步声。
    自己的水是打好了,那秘书肯定也需要水。想到这里,守顺立马离开了桌子,急步走了过去,敲响了秘书办公室的。门被秘书拉开了,秘书疑惑地瞧了守顺一眼,未发一声。守顺赶紧说,给你带瓶水。秘书瞧了那水瓶一眼,还是未发一声。守顺连忙走过去弯腰提起水瓶,接着大步走出了房间。提着那瓶水转回来后,守顺把它安稳地放在了那里。秘书瞧着他做了这一些,还是没吭声,只是一味地翻动着放在桌上的文件夹,像在寻找着啥子紧要的文件。
    守顺对秘书带着微笑点点头后,然后匆匆离开了他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坐在椅子上大大舒了口气。放在桌上的茶水此刻泡好了,他伸手平平稳稳端在了面前。守顺像掀起新娘的盖头,轻轻地揭开了杯盖,眯缝着双眼仰起脖子美滋滋喝一口,顿时觉得心窝里上了暖宝熨帖透了。他的目光停留在旁边报架上,看得出这个报架现出了古董色。报架上放着一份党报和市报,一样用报夹子夹着数得出来的报纸。到了眼下这样的环境里,直接能找到的逗乐的法子,无非就算是翻翻这些报纸了。他走了过去报架上取下那两份报纸,搁在办公桌上随意地翻篇儿。翻完一份撂在一边又翻另一份,左翻翻右翻翻了一会儿,没翻出多少开胃的玩意。瞧着报上那些变幻的铅字,倒勾引出他心中泛起一股傻劲儿。
    守顺的名字虽说带个顺字,瞅着不惑之人了,却有在职业生涯中扬眉吐气从当年走入工作岗位开始,他20多年的人生,都是平淡如水,微波不兴,毫无亮色可言。这并不能说守顺没有啥子抱负,他也是有许多美妙想法的人,他的眼力也是努力朝上展望的。然而,生活就是一口淘选矿石的筐,虽然淘出来的不一定是宝,可淘去的却是不足为奇的遗弃物。守顺像一件可怜的遗弃物,被命运无端抛弃到旮旯,到了现在却被突然发现了一般。
    古人云: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等等。守顺的命运不顺也不能说是天将了大任,只能说某一种无法言说的机缘没到来矣。转机总算在3天前出现了,那天的天气同往常一样,没什么电闪雷鸣风和霞光万道的景象。但就在这风淡云轻的上午,守被厂办秘书的电话召走了。那天的守顺同往常一样,正埋头成堆的工件面前。他的任务在于搬运、清点、码垛,入库、发送、交接、盘点,枯燥烦闷琐碎的滋味类同于啃咬了鸡肋一般。
    电话是通过车间人事员转达的,人事员在工件中转站找到了守顺。守顺的手里拿着一个入库登记册子,一件一件地用手指数落着那些工件。人事员远远地站在工件聚集地一旁,朝勾着脑瓜的守顺大声喊了一声。守顺听见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呼唤自己,抬头竖起身子回头瞧了召唤的人。人事员简单说了一句前来找他的要求,守顺听了这话像没听清楚一般,硬是站在原地呆愣了片刻。最后在人事员平静地拽拉之下,守顺才跟在他身后走向了厂部大楼。
守顺不急不慌跟在秘书后面下了大楼,接着走到一辆黑色轿车跟前。然后车子一路高歌疾驰到了市区,找到一个临时停车场钻了进去,然后两人一起钻入了刚下来的电梯。当电梯停在22层的楼面后,趁着闸门豁然打开之际,守顺感觉走进了一个奇妙异常的世界。对于他来说可谓是花花世界了。成天价日呆在厂区生活的他,大半生都未见过这么脑洞大开的地方。
    要是平日有啥非要跑到市区要办的,也只是急匆匆闪过那些高楼大厦,直截了当直奔目标快刀斩乱麻,更别说滞留徘徊于这令人不可思议的餐饮名家。守顺的心头突然迸发了茫然感。眼前这家名叫“丽景大酒家”的地方,仅看它光鲜亮丽装饰,就非叫人仰视发傻发呆不可。守顺站在秘书身后呆了片刻之后,就像刘姥姥走进大观园,浑身的神儿绷得再紧也招架不住。他眼神里冒出了神异的光,不停地悄然搓动着巴掌,内心暗自叫道:乖乖,我的天,这只怕是天堂了吧?天堂对于守顺来说,自然是遥不可及的美不胜收的地方。他区区一个毫无斤两的小百姓,岂能平白无故不识好歹踏入这奢侈之地?连垫上再怎么高的枕头做梦,再怎么稀奇古怪的梦也梦不见一个片段。他全部的精神世界一下恍惚了,缥缈了,纷乱了。
    守小心翼翼地悬着胆子,跟着秘后面一步步地往前挪,挪得身上的毛孔一阵阵发紧抽缩。他很是担心腰包的钞票太少,到时交不得差还不砸锅哇!不时地用手捏巴着胸口袋,心里一路像抖动着一只筛子。来到两扇气派大门,秘这才往后面回了下头,不动声色地瞥了守一眼说:就是这里,咱们进去吧。秘书说出的语音实在不重,可叫守顺听起来,如同将军下达的一道命令。他只好霸蛮地硬着头皮,鼓起腮帮子挺挺身子,迈出不太利落的脚步往前跟过去,身上不知不觉地爬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隐约透出些许的不爽。
    走向明亮大方的接待台,台前站着两个天仙一样的女孩。女孩发出了亲和可爱的微笑,微笑像棒棒糖一样融化在守顺心窝。秘书站在女孩面前的时候,顺的脑袋还陷在一片晕乎里。在接下来的一段晕乎里,顺只知道机械地点头称是,一边机械地掏口袋的钱包,钱包仿佛不听招呼地躲闪着,而秘书却连头也不回,悄然无声间就推开了守顺伸入了口袋里的手。
    或许是交妥了酒席订金吧呆在一旁的守顺说了声,走吧。说完,他前一步甩开步子走开了,而顺还待在原地像在回味,愣怔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连忙拔腿跟着追了出去。走出酒店大楼门口,秘将停在停车场的车子开出来载着他们,一路疾行打道回府。在车的软座上,秘书把着方向盘侧过脸来:你带了多少钱?顺答:连借的一起4476块。秘书已经回过头去了,声音从前方绕到后面说:我看这样吧,酒席的钱咧,我先替你垫上,有个半年的功夫,差不多你就还上了反正你没谈女朋友,我叻也就不计算你的利息了
    守顺陪着笑脸连连点头,又一连串地说感谢,说这一辈子不会忘记厂秘的。秘书继续用绕了道的声音说,你咧,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就别太介意花了这么多钱,花的多,订的酒店高档,一来表示你对大家的感激之情,二来也对领导表示了你的诚意。你看看,效果真是一箭双雕了啊。我真是好生羡慕你呀!——-说话或沉默不语间,车子在厂部大楼停车点专用区停了下来,两人先后相继走下了车。
    守顺又带笑点头相迎,紧忙跟秘书实打实地表态,今后一定步调一致跟他跑。往后小弟全靠哥们照应了。秘书对他的回话没有发出哼哼之声,也许是在无形中默认了。秘书对守顺做完口头谈话,就不辞而别走上了大楼。
    坐在敞亮明净的办公室里,觉得几乎无所事事,找不到啥子活干。他也不便跑到秘书那里去咨询一下,守株待兔般等着秘书下指示。是做惯了活的也闲不住,干脆动手做起保洁的活来。抹完了桌子抹椅子,这样那样的抹完,又去爬上窗台擦窗户玻璃。完自己房间的一切又找来拖布把附近楼道拖一遍附近楼道的保洁做完了,他又忙着给附近楼道的办公室里打开水。干得手里停不下来,水也顾不上喝一口,更顾不上翻啥子报纸。倒叫别人以为他是新来保洁工,却没有好的话语评说。
    守顺接连干了一礼拜保洁,还是没有得到谁来说句好话,预定的酒宴开张的日子到了。那天逢上双休日的礼拜六,大伙儿都有了相对宽裕的时间。酒宴的红色通知单早发出去了,相信大家伙不会放弃大团聚的机会。大约快到用中餐的时候,厂子的道路上陆续跑起了不少车辆。没有私家车的也纷纷跑向公交车站台一路说笑地坐在车上“丽景奔驰而去。守顺本来也是要挤公交车的,不料秘书却邀请他一同坐上黑色桑塔纳。秘书还带了他演员一样的女朋友,如小鸟依偎在的臂膀之下。人亲热地坐在前面说笑,而顺只得独自坐在车子后厢默默不语地充当他俩的电灯泡。   
    瞧着眼前的好戏上演着守顺的心里也波澜翻滚。他最难忘的是5年前,一个大龄姑娘明确向他示好了。姑娘也只是长得算过得去,皮肤并不么黑得像墨汁染过。别无选择孤独无聊的情况下,守顺被动地接受了姑娘的示好。
或许他过于被动的因素吧,姑娘找起他拉呱起来他是有一搭没一搭。这么不哼不哈相处不到3个月,姑娘就突然一声不响地扬长而去了。说句摸着胸口的实在话,在和姑娘相处的那些日子里,守顺还是能感受到女人的便利的,有如山间溪水缓缓流淌,有着细润、柔和的温情。一旦消弭了女人的温情,守顺倒真是觉得日子过得那么枯燥、空洞、干瘪,形同僵尸一般。他多么渴望再来一次奇遇,奇遇上一个女子,哪怕是一个简单毛糙的女子,他都会使出做活的力,啥也不顾不管地和她度过往后的岁月。
    “丽景天大酒店”的餐厅,空间显得特别气势阔达。不说那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单是那铺着镂空花纹的桌布还有衬托着枣红色的布艺椅套,仅是餐桌上搁上的各式鲜花,色彩斑斓芳香四溢,就特别地吸引着前来的宾客。不知从哪儿传来了爆竹的喧响,盛大的酒宴在迎宾曲中拉开序幕。招待小姐端着一只大托盘子,上面摆上了高低粗细的酒瓶和饮料。她们软软款款地走向了各张圆桌,一张张笑不露齿的脸蛋迎向了座上的宾客。厂里的大大小小的各部门头儿,此刻一派谈笑风生春风满面整个大厅里春风和煦笑声满堂,处处扬起举杯相碰的叮当之声。守见过这般隆重的场合,激动得像中了彩票巨奖,一时不知所措。他的脸庞涨得通红,像木鸡一般呆坐在座上。而记忆的深处隐约浮现出了那些灰蒙的过往。
    那个晴转多云的上午利用间歇空档大楼办工卡。不补办子计算出勤,无奈何只得头一遭登上这堂皇的大楼。他曾经多少次与这幢大楼擦肩而过,也从未对这至关重要的大楼多望一眼。在来之前他跟一个同事咨询了补办地点,比较顺利地找到了那扇手续窗口。窗口的办事员有些岁数了,上了岁数的人说话没那么摆谱。对回答问题说明手续的节点交代很清楚,补办过程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复杂繁琐,贴上已经准备好的工作照,填上一些与之相关的文字,再盖上一个厂部大钢印,就万事大吉手到擒来了。守顺拿到了那张工卡没做什么逗留直接转身沿着楼道走下楼他的步子毫不迟缓,这幢气派昂然的大楼里,似乎没逗留的去处。
    已经转过了3道楼梯了,守顺忍不住把那张工卡掏了出来,瞧着手里鲜亮而质感的工卡,心头叹息突然吐出了嗓子眼:嗨,办卡办卡办卡,要不是白日发生的那档子事,犯得着花28元冤枉钱呢?28元钱咋地看起来不多,但对于寸积铢累的守顺来说,算得上对付一餐的伙食费了。仔细回忆曾经的生活点滴,守顺还从未随便失手大意过,那一天或许是诸事不宜吧?遇到了那么叫人倒霉的事儿,怎么就那么马虎大意啊?前车之鉴,教训深刻,铭记在怀,往后说什么也得格外特别咯!
    那天星期六得空情景,忽而清清楚楚显映的记忆里。他骑着有几份破烂相的单车,跑到4路外桂花村钓鱼。桂花村确实有数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眼下并不是开花吐蕊的季节闻不到香气。倒是从170平米的水塘传来鱼跳水的声音,虽然声音很细微却格外吸引人。守顺找到看管水塘的农民大伯,跟他讨价还价付了20块钱入水费,然后坐在了他看准了的一块地方,甩起钓杆子操起姜太公的手艺。鱼饵是昨下午就挖好的,剩下的过程只有静静等待,等待着让人开颜的一刻。
    忽而对面水面发出”一声巨响,打破了水塘周围的一片寂静。守顺不觉来朝那边瞧去,见水面上翻腾出硕大的浪花。浪花不停地打着水波旋儿,一眨眼间就消失得没有踪影了。哎呦,一定是对面的那个鱼客落入了水中。浪花又重新打着急速的旋,越来越急越深陷其里大事不好,性命休矣,危在旦夕怎么也按捺不住了,情不自禁喝叫了一声,来不及脱掉自己的衣服猛地一个鱼跃跳水里,朝落水人的漩涡动手划了过去。
  守顺在早年练习过游泳,这个技能还一直保留在身。眼下到了充分发挥的时刻,守顺自然是咬紧牙关拼全力救人。把落水者放在塘沿上,使出手段进行按压时,车子里奔出了一个胖子。救人脱险顺,只知道那人被从小车里出来的胖子搀扶走的。那人换上自己的工作服后,顺便带走了那张工卡,便被胖子搀扶着坐上了车,不待发出什么招呼胖子就驾一溜烟跑了望着急速消失的车影,眼快的守记住它的。守顺有个私密一直没有显露出来,没有谁知道他有个同学在交管部门。当然人家也没跟自己有多少交往,他只是凭记忆记住了听来的车牌特点,也就猜测出了这是官员的专车。可惜到了事情的后来顺并没向谁。他估计向那些同事说了,别人也只说他瞎胡乱半点都不靠谱情不得已之下,守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人活一世上,就算这辈子积点德
  办公最后的楼道听到背后似乎有人自己。他停了脚步仔细倾听,真的有人在呼唤自己。他忍不住了头了过去,见一年轻干部模样的人追了过来。来人连连打着手势面色显示出很期待的神色。待这年轻干部走过来再瞧,他的工卡显示的职称厂秘。顺很疑惑,停下了脚步不动。自己怎么会跟厂秘发生啥子勾连呢?
    秘停住了脚步,也同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秘书快速扫了守顺几眼,平平淡淡地问你叫汪守顺?是5车间的?”守顺也平平淡淡点了点头。秘书朝前面扬了扬手放下来说:“老总通知你,明早就到我这报到。自然大觉奇怪,感到不可思议不可想象。他依然呆呆地站着了不动,两眼出神地打量着秘书。瞧着守顺没像他猜想的那样喜悦,秘书只得平平淡淡重复了一遍。重复着这一番话的时候,瞧不出秘书是敷衍的还是平静的。守顺倒是另一番突兀的表情,像被羡慕已久的美女吻了一下不免带了一丝猜疑,“兄弟,真的,是我?你没搞错吧?
  秘书伸手扶眼镜架,一下睁大了眼说:“嘿嘿,怎么的?家伙的,才给你派上职位,就开始摆谱了啦这不怎么地道往后说话办事可得多用心招呼点秘书数落这番话的当儿,看得出他的职业性。这伙计不知走了啥门道,居然挤进了厂部里。
顺这下地豁然开了窍,自己真的破天荒提干了!心头兴奋的浪花一快活,便舞动手臂欢呼起来,哇哇地跳起来大声叫嚷。秘瞧他兴奋得像小娃子一样,忍不住对他随意嘻笑说:“哎,伙计,请客啦。听了不但没生出反感,反而连连笑着点头说:好好好,我请我请。”“那好,现在就去把饭店预定下来。守顺的脸上现出羞愧之色说:“哥们,现在我身上没带好多钱,你稍微休息一下子,我这就赶回宿舍去拿吧。”回到宿舍哪有多少拿的呢?他只好开口找宿舍的同事借。哪知借的不是时候,他没能借到多少。
  到了声名在外的“丽景天”后顺设宴助了力,让他把场面办得更更气派些秘书是职场的老资格了,清楚场合里面的水多深。再说很有一段时间了,他也没遭遇过大型酒宴了,对这“丽景天”他也只是耳闻其声,不见其实,并没体验过它的排场和餐饮水平。现在借着守顺请客宴宾的机会,深入其中好生把玩一回不亦乐乎?这是秘书首推名家餐饮的算计。当然,也可以说他挺会办事。  
  酒宴的气氛空前起来招待小姐也手脚忙碌不停。大家伙不停地吆喝着推杯换盏,划拳猜拳声荡漾在整个大厅。举着斟了半的酒引导着紧跟其后的守顺,从老总这里最先开端,再沿着顺序跟各位头头打招呼,陪笑脸,道感谢,敬礼。小心谨慎地端着断然不敢沾上半口,只顾热情招呼领导他们。他不停地一路小跑着顶着额头的细汗,顺着酒桌号子,领导斟酒敬酒碰杯,鞠着60度的躬,说着那些感激涕零的话
    助兴的音乐轻盈地响了起来,酒宴的气氛掀起了一阵就餐的。各张酒桌上的大小领导,兴味酣然通畅,吃着喝着说着,嘻哈逗趣作乐,相谈胡吹甚欢。这个话浓笑浓酒浓的,可能老总喝高了的缘故,满面酡紫像昔日关公在世连连晃着酒杯哑着嗓门老总的声音有些沙哑,调门也不特别高,在他旁边的领导或许忽略了,或许整个也没介意这声叫唤,让他的呼唤莫名地飘忽而去。老总又摇晃着酒杯提高了声调,让本来伏在桌子上的书骤然间震荡起来,立刻推开了酒杯朝老总身边跨了过去。他领了老总口授的指令当即叫喊起守声音的调门像一只排球被抛了起来。守听见后赶忙响亮地应答了一声,接着脚底像穿着了溜冰鞋,迅雷不及掩耳扑到老总面前。他朝老总躬了60度的躬露出那张云里雾里的笑脸,再放低了声音老总问道:总头,您有啥吩咐的?我听着叻。
    一个百年难遇的镜像出现了,老总撇开了大厂老身份架子,一把离开臀下的软座。他像对待自家的小兄弟一样,一把将一旁的守顺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下。如果有人当场拍下这个罕见镜头,那呈现出来的绝对是守顺的高光时刻。么如此鲜明的大相径庭的动作,自然激起了在场领导们的一片惊呼。惊呼声中含着许多的猜度,许多的猜疑,都难以琢磨掂量。令人特别奇怪的是老总丝毫没有退避躲闪的意思,还把膛一下凑向了对面的守顺。这么个和谐的亲热度,把玩着这其中的况味真是人间绝唱,意味深远,非同凡响。
着边际地猜想开了,或这会酒劲儿发了,老总的姿态保持不了自然态,才借他属下的肩头靠上一靠。得来了好机会,挺身板,抖了抖并不厚实的肩头,露出傻乎乎,举着空酒杯和老总碰杯先前和老总碰杯的节点,自然是避免不了一定的距离。仿佛事情的变化包裹了神秘,哪有像眼前这般亲热得如同和家人无暇地相聚一团。
  叮当一响,老总举杯对着守顺的杯子一碰,一口灌了杯里剩余的酒搭上一只肥硕的手守顺带了一股他的身边搂了搂,发出嘿嘿嘿的声,说:兄弟,市纪委程主任是你啥人?他跟我来过电话咧。对于这个大为惊异的电话,老总自然再没透出更多细节,但是他充分体会到了其中的奥秘。
猛然听到这问话,像对自己投来一串炸裂的鞭炮。守惊诧嘴巴裂了一边,眉毛也皱起来扭作了一团哎呀来嘿!老总怎么会当着大家伙的面,问起自己完全外行的话呢?而且就算他弄得明白,也只能私底下的场合透露一二的老总怎么会犯起简单的糊涂来啦?他真醉发懵还是假醉诈人呀?人家老总毕竟是一座大厂的老总,做出来的举止,总是那么神秘莫测,岂能是小百姓可以估量的。
  顺疑惑不安地望着老总老总仍是睁着大红眼睛,出神盯着不放看来情况已经相当明显老总等待着自己的答复。老总的等待是不可迟疑拖延的,得赶紧快点想招数啊千万不能惹出那叫老总扫兴的事体啊!
按说喝啥酒,上却透出一片润的,眼也红亮亮一片就这么着过去顺是亢奋状态亢奋到了啥子地步,他自己也说不出子寅卯丑来。脸上冒着一片红亮顺,以老总过来人的眼色略一瞧去,却像跟着大家伙碰杯了。今日喝的是五粮液出名的好酒。这玩意哪里能有机会喝得上叻?初出茅庐不登庐山肯定要掉链子的,闹出笑话也是理所当然。老总的沉默和等待,似乎迁就着顺的反应迟钝。周围的一众旁观者一起静静地等待着好戏上演。
  顺的脑海此刻还保持着些许清醒经过一阵高速运转突然迸射灵光。发出一串嘿嘿的轻声,伸出手一把搂起老总的肥腰,并且笑起来抖动着整个身子。老总顺没直接回答自己的问话骤然间一下松开搭着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自己额头。像忽然开悟了一般大声“喔”了一声,缓缓地摇晃了肥满的脑袋,冲正在凝望着的守顺打趣说:“你臭小子,提干还没转正的就不跟着好,搞打埋伏小心点儿,有小鞋穿的啊。
呵呵朝老总堆脸,笑得很有些天真烂漫。他或许在挥霍着来之不易的体验,不想掉以轻心地放弃。他抖动着手臂举了起来,高高向上翘出大拇指,冲着老总不停地比划说“老总英明,总英明啊。说罢,又呵呵地傻笑,像在垃圾箱里刨出了一堆大元宝。
  老总一把按在了他坐过的软座上,露出认真的、带着微笑的脸色说:行啊,小子。好好干漂亮些,多和纪委程主任保持联络,美言美言。早没发现你,有你的大好奔头老总的鼓励透出一股春风般的暖和,守浑身的血液如同注入了催化剂。他老总的手想站起来站不起来,只好乖乖坐着似啄木鸟点头称是。他搜索枯肠寻找着适宜的话语,却像被挤尽了牙膏咋也挤不来一点名堂。守顺此刻最能发挥的长处也就是傻乎乎的笑了,那是一种傻得云里雾里的笑容,倒也生出一种别样意趣的可爱之处。书不知啥时候晃荡过来在老总的面前停住了脚步。他赶忙堆出一副恭敬的笑脸,伸展手臂迎着老总躬了身说:总头,累了哈,到包厢歇会儿吧。老总斜着眼神扫了他一眼,想把手抬起来摇却动弹不了,便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允可。秘书忙打了手势对陪在一旁的守顺说:“去楼上38号房,陪护好老总休息。我去前台结一下账。
    守顺努力搀扶着老总朝那地方走去。走在路上快要登电梯的时候,正好一个招待小姐经过。守顺一见赶忙陪出笑脸说,小姐,麻烦你帮个忙,帮我扶一把,就在楼上。谢谢啦。小姐点头答应了,贴过身来搭上了一把手。一直到了客房的亮灯时分,老总在守顺的陪护下醒了过来。守顺给他打来一盆温热的水,放入一块雪白净爽的毛巾,端在了老总床头的侧边。老总捞取毛巾随意擦了下脸,一把搭在了水盆的边沿上。他抬了手瞄了瞄手表说,我老婆没来电话吧?守顺轻轻摇了摇头。老总又说,那得回去了,我那小宝贝也该回家了。守顺出神地瞧了瞧老总说,是叫出租车吗?老总沉下了脸色说,得叫我的车啊,去通知一声秘书。
  守顺是有些个相信运气的,他曾多次翻阅过那些“周易”的册子。谁能料到运气的转折来得那么奇异怪异,让人很有些猝不可防料不可及。30年河东的时辰来到了,运气终于笼罩在自己身上。守再也不思量怎么命运转折了,运气来了是任何东西都挡不住的。古语不是说命到有时终须有,风水轮着来也该转运了哈。他坐在椅子上眉飞色舞吹起了欢快的口哨。口哨忽高忽低忽大忽小地吹着,到底吹的啥子曲子他也不清楚,反正能够充分表达自己的欢乐就够了。现如今有了跟上面领导对话的机会,他守顺自然不会轻易叫它随便溜走。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悠悠喝起来,一口慢悠悠地流入咽喉里,如同感受到了峡谷的瀑布,扑面而来的爽快舒服。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不轻不重,他毫不迟疑地仰起了脖子放出声调叫了声进来。
    进来的是怀了抱歉之意的清洁工,瞧着她的面容可以说透露出年轻。清洁工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手持着拖布朝守顺点头说,她要清洁一下房间,要打扰他了。守顺连忙站起来说,哦,这里你别忙了,我都打扫干净了。清洁工没有停下拖地的节奏,在房间里照常地做着。瞧着清洁工曼妙灵巧的动作,守顺不觉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干清洁干了多久啦?清洁工浅浅笑笑说,没来多久。是从家政机构招来的。守顺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说,看你至多30的样子吧,模样儿也差不了,怎么不找别的活呢?清洁工有些难为情地说,你也觉得做清洁不好吗?没有,没有。做清洁挺好,非常需要。我也做过的。守顺见自己的问话伤了人,急忙缓和解释地说。清洁工猜疑地瞥了守顺一眼,说,你也做过清洁吗?把我当小女孩了呀?守顺见清洁工一脸的抱怨神色,只好再次解释说,这有啥值得怀疑的呢?在早几天,这附近楼道的清洁,我都做过一遍。清洁工听了不觉停住了手脚,有点惊讶地说,是这样啊,难怪那几天这一带好干净的,几乎都不用做啥了。弄了老半天是你做了好事啊!你真是好奇怪的啦。守顺听了清洁工说他好奇怪,琢磨不出这话的深刻含义,一时语塞,只好标志性地傻笑起来。清洁工瞧着他这样,也忍不住捂了嘴笑了。清洁工的笑柔美动人,一下拨动了守顺的心弦。
    守顺坐在独立的办公室里,觉得日子过得天朗气清般惬意。他感觉到身份有了微妙的反应,这在机关里倒辨别得不太明显,但那些先前的同事看待他的眼光,无意之中增添了许多的内容。开始打着厂里某某机构的旗号,弄到了纪委程主任办公室的电话。怎么也得想点词儿跟这大官聊上几句,哪怕从对方的口中听到的只是哼哼之声。自己的办公室没有装上电话,他就跑到了秘书办公室里借来打。秘书的电话机一般派不上用途,现在守顺要来借用就随便听他打吧。可这电话很难打得进,号码都重复拨出了几遍,好像时刻都处在占线之中。好不容易听到对方的回应拨通了,却只有他办公室里的人电话。对方不轻不重地问了句啥子事啦?守顺回答说找纪委程主任呀。那端又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是哪个部门的?这一句问话倒真把守顺问住了,他自己能代表什么部门呢?好像什么部门都不是。到了现在他都没听见秘书交代一声,他是代表了哪个部门。在守顺迟缓地酝酿措辞之间,那端的电话突然一下中断了声音,接着发出了一阵嗡嗡嗡的空音。守顺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一轮的尝试,然后,他对办公桌旁的秘书点个头走了出去。走出办公室门口不远,他大脑忽而轰然腾出个念想。他迟疑不决地停住脚步,又迟疑不定地转回身子,他再次抬手轻轻敲响了秘书的门。房门幽幽地被拉开了,秘书从房间里面几步跨了出来。他淡然地扫了一眼站立的守顺,抹了抹头发,然后挺了身子朝楼道那端走了过去。守顺想称呼他一声,却赶紧拔起腿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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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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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21-5-26 11:46 | 只看该作者
冰峰老师,撤了重新发吧,以免本周值班版主尬也(本周即5月26日—6月1日)。昨晚我做完版务就下了,没看到此篇,抱歉。
3#
发表于 2021-5-26 12:17 | 只看该作者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21-5-26 11:46
冰峰老师,撤了重新发吧,以免本周值班版主尬也(本周即5月26日—6月1日)。昨晚我做完版务就下了,没看到 ...

桑姐姐,这是你最后的任务,我可不管的啊。我上学时候三八线画得特别清楚!超过一分就戳胳膊!
4#
发表于 2021-5-26 13:17 | 只看该作者
随玉 发表于 2021-5-26 12:17
桑姐姐,这是你最后的任务,我可不管的啊。我上学时候三八线画得特别清楚!超过一分就戳胳膊!

好,要的就是这句。                                 
5#
发表于 2021-5-26 19:53 | 只看该作者
花了一个多小时读完了。
优点是,小说的腔调与架构还是不错的。
说到缺点,话就重了些,可能会伤到你。
怎么个重法?
你这个叙事基本功实在太差太差太太太太差矣。
就是说,你的叙述如同一个醉汉在讲胡话,说得不清楚不准确废话连篇语无伦次。
写得越长,就越暴露你叙述能力的孱弱。
我劝你还是不要写短篇小说了,可写些千字左右的微闪小说,那样可遮掩一下你的弱项。也可写写别的文体,比如叙事散文(记叙文)和说明文,提高表述能力。
办法也有,一是找张中行叶圣陶关于语言基本功的书,二是找那些叙述晓畅平实的小说研读,比如任晓雯的短篇,学习人家三言两语就把话说清楚明白说得四两拨千斤。。。
最后一次以某种身份说了,全是大实话。
6#
 楼主| 发表于 2021-5-26 20:35 | 只看该作者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21-5-26 11:46
冰峰老师,撤了重新发吧,以免本周值班版主尬也(本周即5月26日—6月1日)。昨晚我做完版务就下了,没看到 ...

桑版,你这样称呼我,有点过分吧?
7#
 楼主| 发表于 2021-5-26 20:40 | 只看该作者
都不爱看,那是我的悲剧了。
8#
 楼主| 发表于 2021-5-26 20:40 | 只看该作者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21-5-26 19:53
花了一个多小时读完了。
优点是,小说的腔调与架构还是不错的。
说到缺点,话就重了些,可能会伤到你。

桑版,不能因为走路姿势不对,就不走了吧?邯郸学步虽然是笑谈,但敢于跳脱固定思维模式的念头还是值得鼓励的。
9#
发表于 2021-5-27 09:52 | 只看该作者
冰峰雪鹰 发表于 2021-5-26 20:35
桑版,你这样称呼我,有点过分吧?

这样称呼你冰老师,是敬重,你误会了。因为这是我最后一班岗,我是对你负责。有些版主是不会告诉你的。这样对你不公平,我才提醒你。晚九点发文,已经很晚了,周期都快过了。。。
10#
发表于 2021-5-27 09:53 | 只看该作者
冰峰雪鹰 发表于 2021-5-26 20:40
桑版,不能因为走路姿势不对,就不走了吧?邯郸学步虽然是笑谈,但敢于跳脱固定思维模式的念头还是值得鼓 ...

如果觉得有必要,我可以一句一句把你的语言上的问题罗列出来,问题之严重,可以用“铺天盖地”形容。你自己不知,我只有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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