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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遭遇叛匪 [打印本页]

作者: 一窗烟雨    时间: 2021-10-24 11:21
标题: 遭遇叛匪
本帖最后由 一窗烟雨 于 2021-10-24 20:25 编辑

     纪实体家史小说《浭水流》第二部 内战篇  策马热河



                                                     第五章 遭遇叛匪




    农历十月的还乡河,两边沤着黄麻的浅水,已经结了冰,薄薄的一层、清澈晶莹如黄橙橙的琉璃,河中央却依然波涛滚滚,浪花翻卷。岸上的村庄,生活也像奔腾的河水流淌不息,场院的玉米棒高粱穗都已入仓,人们忙碌地修复被日寇焚毁的院墙屋舍,刨秸秆、储白菜萝卜,为迎接严寒做准备。而张达民则满怀战斗激情、带着归队的喜悦,和妇孺们挤在马车上,奔向几百里之外的热河。
  
  “这一路打算怎么走?”达民兴致勃勃地问王子兴。三匹枣红马,把套拉得直如弓弦,辚辚地驶在通往丰润县城的公路上。
  
  “从丰润去迁安,再、再走青龙到平泉。”
  
  “大概走多少天?”
  
  “我,我也说,说不,不准。”
  
  “刘佐斌咋挑了个结巴当警卫员?”达民心里纳闷,通常人们挑选警卫员通讯员都是喜欢机灵鬼,他不知道刘佐斌看重的却是老实忠厚。
  
  “来时候走多少天,回去还是多少天呗。”吉郑兴的妻子快人快语。
  
  “不,不,不一样。”王子兴想说,来时路上太平,现在国民党进攻,各地很多地主武装和伪满残余勾结起来袭击我方,得绕道走、躲着叛匪,所以,返程的路途肯定要曲折,要慢很多。但是口吃的他,实在没法长篇大论地说这么多,越着急越卡壳,吭哧半天弄得面红耳赤,却没吐出一个字,只好摇摇头,无奈地闭上嘴。
  
  可车上这帮乘客不肯让他沉默,还在连珠炮似的提问。
  
  “你们到热河后水土服不服?听说那边风大,饭食吃得惯不?那边有麦子吗?”魏桂芝关心丈夫的生活,一口气提了好几个问题,她本来还想问刘佐斌是不是瘦了,话到嘴边又被羞涩给挡回去。
  
  “有、荞麦。”
  
  “荞麦?那算不上细粮吧?”
  
  “是啊,又黑又粗跟杂合面差不多,包饺子只能蒸,一煮就碎。”
  
  “听说热河到处是土匪,是真的吗?”大臭问。
  
  “是,是,真,真的。”
  
  “有狼吗?”
  
  见王子兴点头,大臭立刻白了脸,往达民身边靠了靠,“老姑父,碰上狼可咋办?”
  
  “热河人是不是管狼叫‘张三’?”吉家长女大丫问。
  
  “张三为啥不吃死孩子肉?”吉家次女二丫闪着黑亮的大眼睛。
  
  一说到狼,孩子们都来了兴趣,除了魏桂芝怀里那个,全都向王子兴问东问西,七嘴八舌让王子兴急得鼻子尖冒汗,达民赶紧帮他解围:
  
  “路上要走十多天,有的是时间让你们问,忙啥?问了半天,让人家歇会儿吧。”
  
  安静了一会儿,达民便询问刘佐斌在建平的接收工作,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妈,我饿了。”吉家六岁的小儿子突然叫起来,立刻,其他几个孩子都跟着嚷嚷。
  
  “再坚持一会儿。”王子兴说,再走几里地到前面的村庄住宿吃饭,可孩子们不干。
  
  “前面有家包子铺。”达民说,“就在这儿吃吧。天黑前赶到哪儿就住那儿。”
  
  “吃包子,吃包子。”孩子们兴奋地嚷起来,王子兴只好让车停下。
  
  大家吃饱后,达民又让每人揣几个做干粮,老板娘过来结账,王子兴不安地搓着衣襟嗫嚅,“我、我,没、没钱。”
  
  “怎么会没钱?”众人都感到惊讶。
  
  王子兴红着脸说,来时带的那点钱,路上都花光了,但是带了证明信可以让村干部给解决吃住。
  
  “这人真是脑子缺根弦,没带钱早说啊,吃完了才说这不是找麻烦嘛。”达民心里埋怨。
  
  “哎呀,那可糟了。我们也没带钱啊。”吉妻叫了起来。
  
  这话像飓风霎时将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刮走,“没钱?十多张嘴,想白吃?看我妇道人家好欺负吗?没钱,把马留下。”说着就喊后厨的出来去卸马。
  
  “慢着。多少包子值一匹马?讹人也得靠点谱。”达民拦住她。
  
  王子兴使劲张了张嘴,蹦出一句,“我们是八路军。”说着掏出证明信, 但泼辣的老板娘根本不买账。魏桂芝问这地是哪个村镇,可否打个借条,让当地政府给还。
  
  “别耍花招,我们这儿没八路的政府,八路吃饭也得给钱。这是包子铺不是粥棚,没钱就别进来。”
  
  “谁没钱?狗眼看人低。”达民把一张百元边区币拍到桌上,怒声道:“找钱。”
  
  老板娘先是一惊,接着犯了难,嗓门降了八度,“这么大票,小店找不开。”
  
  达民收回那张大钞,扔下两张张十元的,招呼众人,“走吧。”
  
  “老姑父,你有零钱开始咋不拿?”出了门,大臭小声问。
  
  “刹刹她的气焰。”
  
  “那就不给她零钱,非要让她找,好好难为难为她。”
  
  “咱们急着赶路,没必要为鸡毛蒜皮的小事犯咯唧,适可而止。”
  
  “是啊,出门在外,多交朋友少结仇。”魏桂芝说,“大臭,你还小,等长大了就知道,人情世故,学问多着呢。”
  
  “今儿是多亏了有大兄弟。穷家富路,出门咋能不带盘缠呢?”吉妻脱口而出,“要不然,今儿咱们就绊这儿了,”瞥了王子兴一眼,欲言又止。
  
  达民说,从现在起,他的钱就是公款,虽然不少,也要节省着花,“咱们不定走多少天,战乱中行路,说不准会出什么意外。”
  
  为防万一,他把棉裤的一块补丁拆开,偷偷塞进去两张五百面额的。这两张钞票在几天后派上大用场。
  
  一路平安到达迁西,找了家小旅店住宿,达民请大家吃饺子。正吃着,又进来俩客人,“老板,还有饺子吗?给我们也来两碗。”
  
  “这拨客人十多口,吃光了。”老板说,“天晚了,也不可能再剁馅和面的现包。”
  
  “饺子汤还有吧?大冷天,来碗汤泡张饼也行啊。”两人冻得搓着手。
  
  “我们要多了,孩子们饭量小,给你们匀两碗吧。”达民起身端给他们。
  
  二人喜出望外,急忙掏钱,达民摆手拒绝,“出门在外,遇上就是缘分,吃喝不分家。二位是从热河过来?”
  
  “是啊,是啊,差点把命丢了。”
  
  “咋回事?”
  
  两个商人说,“国民党打过来了,好多收编的伪军伪警倒戈,成了土匪,碰上他们就倒了大霉,平头百姓破财,要是八路,就得丢命。”
  
  一听达民说走青龙,他们连连摇头,“不成,青龙自古匪多,现在又兵荒马乱的,你带着这些女人孩子,太危险,还是赶紧回去吧。”
  
  达民征求大家意见,吉妻没有主见,“我随大伙儿,你们说回就回,不回就不回。”
  
  “大伙儿”由魏桂芝和几个孩子组成, 七嘴八舌吵了半天,也定不准是回还是不回,魏桂芝就问,“她老姑父,你意思呢?”
  
  “王子兴当然得回热河,我意思要是折回,也是让车把你们送回,我跟王子兴继续走。”
  
  “你不回,我们娘俩就不回。”魏桂芝态度坚决。
  
  “那,我们也不回。”吉妻附和道。
  
  “那咱们就快些赶路,你们几个小孩伢,别屎尿屁的浪费时间,能憋就憋着,减少半道停车。”
  
  孩子们点头同意。
  
  “咱们得选个头儿,一路上得有个拿主意的,不能事事都七嘴八舌,耽误工夫。”魏桂芝比一般的村妇有见识。
  
  按理,这个头儿应该是王子兴,可他这几天的表现,让众人都看出担不起领导责任。于是一致推举达民,二十岁的张达民就成了一车人的总指挥。
  
  “环境危险,再往前走,就出了直隶,进入青龙县就是热河省,这边跟咱们冀东抗日根据地不一样,八路军没那么强的根基,咱们得提防着点。如果有人问起,不要说咱们真实身份和目的地。你们尽量少说话,遇到事由我来应付。”达民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嘱咐大家多加小心。
  
  “明白。你们都记住,”魏桂芝叮嘱孩子们,“遇到有人盘问,千万别多嘴,都给我装哑巴。”
  
  翌日起 孩子们屏声敛气,再不敢吵嚷打闹,没了以前的欢乐气氛,空气中只剩下马蹄的嘚嘚声和车轴的吱呀声。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越往北气温越低。北面过来的车老板都穿着羊皮大氅,达民他们的棉衣裤碰上小刀子似的北风就跟纸一样,十多个人只好紧紧地挤在一起御寒,两个母亲开始担心孩子们冻伤手脚,跟达民说最好是到青龙县城里买两条棉被。可没等到县城,就发现前面的车辆纷纷折返。
  
  “别往前走了,第三旅叛变,青龙县城打起来了。”一个车老板冲他们高喊。
  
  “咋回事?”达民急忙下车询问。
  
  车老板们嘴里说的第三旅,指的是驻扎在青龙县的伪满警察部队,旅长是张金祥。日本投降后,张金祥通过中间人与共产党联系,请八路军速派人去接收。经过商谈,我军将其管辖的八个警察讨伐队,一个骑兵队和一天特务队共两千五百多人交给冀热辽军区第十六分区,改编为八路军第三纵队,由张金祥任司令,原来的讨伐队队长都委任团长。实际上,叛变的只是第二团。张金祥的一些下属,虽然跟着他被收编,但内心倾向国民党,对其投向共产党不满,国民党一进攻,就开始萌生叛意,伺机而动。二团团长赵辅臣与秦皇岛的国民党军队取得联系,于12月7日,将团里的18名八路军官兵杀害,随后攻打木头凳区委,又杀害多名区干部,然后占据青龙县城,与前来平叛的县支队数次交战。
  
  “咋办?”听到如此惊天巨变,王子兴茫然无措的问达民。
  
  “县城是过不去了,从西边绕着走吧。”
  
  于是,让车老板调转马头,往西南方向走了二十多里,到了八道河镇境内。此处为燕山山脉东段,群峰连绵,北面一座山头白沙掺着积雪,在落日余晖中泛着冷冷的白光。天色渐晚,夜风掠起,在繁茂的树木间呼号,饥寒交迫、疲惫不堪,达民决定就近在牧马村投宿。
  
  马车进村,引起几声犬吠。该村尚未建立中共政权,公事还是由伪保长负责。达民找到保长,请他帮忙找个地方过夜。
  
  “你们有证明信吗?”
  
  王子兴把手伸进口袋,达民用眼神制止,对保长说:“我们是做生意的,去关外投亲,又不是公事,哪来的证明?”
  
  “不能白住。”
  
  “当然了。”达民应允付钱。
  
  “你们这么多人,也只能住赵老财他家了,全村就属他家房子大。”
  
  赵家宅院果然大,有东西两个院子,中间用月亮门联通。达民带着大臭跟着保长进了东院。
  
  “你们去东厢房等着。”保长说。
  
  “把那张证明信撕掉吧。”达民对王子兴低语。
  
  进门就看见墙上挂件黄大衣,炕上一盏小煤油灯照着两个穿八路军服的年轻人在聊天
  
  “你们二位是主还是客?”
  
  “我们是八路通讯员,投宿。你们是做啥的?”
  
  跟在达民身后的大臭刚要答话,达民急忙拦住,“我们是做买卖的,也是投宿。”
  
  “做买卖的还拖家带口。”通讯员将信将疑。
  
  “家里男人闯关东,在外好多年,鬼子投降了才有音信,捎信说那边钱好赚,我就把家眷给送过去。”达民急中生智,顺口编出一套说辞,打消两个八路军的疑虑。然后 试探着问,“听说附近不太平。”
  
  “没事,这家是军属,”通讯员指着墙上的黄大衣说,“村子离县城有三十里地,叛匪打不到这儿,放心住吧。”
  
  正说着,屋主人叼着烟袋过来,看上去不到六十岁,一身棕色团花缎子面的棉衣裤,甲子型的脸,下巴上留着一撮花白的山羊胡子,头上戴了顶黑毡帽,一双小眼睛不停地在客人身上扫来扫去。
  
  “几位贵客,房子给你们安排好了。吃点杂面条,早点歇息吧。炕都烧得热乎乎的,狗也拴好了,保你们睡得安稳。”
  
  男女分住两个院子。达民和王子兴车老板带着两个大男孩住东院,跟八路军通讯员睡一铺炕,女人孩子们住西院。达民嘱咐大家,:“虽然这家是八路军家属,咱们也不能大意,不管谁问,都说是生意人,去热河投奔亲戚。就是跟那两个八路也不能说,懂吗?”
  
  “两个八路是咱们自己人,为啥也不能说?”大臭不解的问。
  
  “为防万一,形势复杂,谁也说不准会出啥事。”
  
  大臭似懂非懂地点头。
  
  吹熄油灯,夜色就像块黑雾笼罩了一切。屋外,夜风吹动院子里的老榆树,发出嘎嘎的声响,像猫头鹰发出的怪笑,令人毛骨悚然。月光把树杈斑驳的影子投到窗纸上,狰狞而古怪,不住地摇动。在寒风冷气中奔波一天的人们,却无心留意这些,躺到暖暖的热炕上,舒展四肢,睡意顿袭,很快就发出轻轻的鼾声。
  
  一只猫从院子穿过,灵敏的耳朵煽动了两下,突然驻足,躲进老榆树的阴影里,拴着绳子的狗支楞起耳朵却没起身。上房的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溜出,仿佛害怕月光似的,顺着屋檐走到牲口棚,牵出一条大黑驴。榆树下的猫,嗖地一下窜上墙头,飞快地逃走。黑影惊了一下,把到嘴边的咒骂咽回去,回头望了一眼厢房,悄悄摸向后门。
  
  张达民也很困,脑子里却有根神经顽强地抵抗睡意,半睡半醒中,似乎听到窸窣的响声,“是耗子在房梁上爬吧?打游击留下的后遗症,总是神经过敏。”他自嘲的想,翻个身,极力让那根警觉的神经入眠。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在飞跑,敌人在后面追赶却看不清楚,他边跑边还击,收割过的田野,秸秆乱七八糟倒卧在垄沟,踩上去,咔嚓咔嚓的响。猛然睁开眼,意识到咔嚓咔嚓的响声不是梦,而是来自窗户,是窗外的老榆树吗?不对,一个激灵,整个人顿时清醒,赫然见几把刺刀从纸窗格捅进来,闪着刺目的寒光,未及起身,哐当一声,门被踹开,几个穿着黄色军服的人闯进来,带进的凉气让他打了个寒战。
  
  “同志,什么事?”两个八路通讯员也被惊醒,见对方穿的是东北人民自治军的军装就认为是自己人。
  
  “什么同志?我是你祖宗。”为首的黑胖子恶狠狠地骂道,扬了扬手里的盒子枪,“都给我起来,举起手靠墙边站好。”
  
  见这些人胳膊上都系着白毛巾,达民立刻意识到是叛军,乖乖穿上衣服,用眼神示意王子兴别反抗。
  
  房东举着油灯,送来捆纳鞋底的麻绳。匪兵把他们绑上后,又挨个搜身。搜张达民的那个匪兵,摸到他兜里的钞票,用眼角余光左右一扫,见没人注意,就飞快地掏出来塞进怀里。达民也装作没看见,把目光投向别处,心里暗自庆幸让王子兴撕了证明信。
  
  住西院的女人孩子也被押过来,小孩瘪着嘴不敢哭,大人簌簌发抖。就这么站到天亮,吉家的小儿子尿湿了裤子,屋子里一股尿骚味儿,达民向门外的匪兵请求:“劳驾,手绑前面吧,反正也跑不了,要不然茅房都没法去。”
  
  “没法去,就在裤裆里拉。”生着斗鸡眼的匪兵开了门,恶声恶气的吼道。
  
  “别介啊,十多个人,都裤兜里拉尿,屋子臭烘烘的,你们也挨熏。咱们前世无怨今世无仇,您高抬贵手,就是功德无量。”
  
  “闭嘴。少费话,惹毛了老子给你颗枪子。”
  
  过来一个长了双长眉毛的匪兵,把斗鸡眼推到一边,给达民把手绑到前面,“想去茅房,一个一个的。别想跑,跑不了。”
  
  关了一天,也不给吃喝,魏桂芝怀里的孩子哭起来。达民就跟卫兵求情:“好歹给点吃喝啊,你看把孩子饿得。”
  
  匪兵就叫房东煮了锅玉米粥。
  
  第二天,只有长眉毛匪兵一个人看押他们。达民看出这人比较和善,就跟他闲聊,探问消息,“不能总这么绑着我们吧?”
  
  “肯定不能,等我探听探听。”
  
  快到中午,长眉毛把达民叫到跟前,满脸同情,“听说,当官的商量好咋处置你们了,男的枪毙、女的找婆家。”
[copyright]版权[/copyright]


作者: 小平_gMTT8    时间: 2021-10-24 12:27

   1.   “而张达民则带着满怀的战斗激情、归队的喜悦,和妇孺们挤在马车上,奔向几百里之外的热河。”
     把“带着”、“满怀”分开用:“而张达民则满怀的战斗激情、带着归队的喜悦,......”
   

    2. “ “妈,我饿了。”吉家六岁的小儿子突然叫起来,立刻,其他几个孩子都跟着响应。” 把“响应” 改做“嚷嚷”更 通俗。

         先看一半,下午继续。

作者: 邱天    时间: 2021-10-24 13:31
作者这部长篇小说在太虚连载,不失为好办法!
作者: 小平_gMTT8    时间: 2021-10-24 15:06
      一窗烟雨的《遭遇叛匪》叙述依然流畅,人物清晰,情节细腻,很好。
局部描写可圈可点,如:“
 一只猫从院子穿过,灵敏的耳朵煽动了两下,突然驻足,躲进老榆树的阴影里,拴着绳子的狗支楞起耳朵却没起身。上房的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溜出,仿佛害怕月光似的,顺着屋檐走到牲口棚,牵出一条大黑驴。榆树下的猫,嗖地一下窜上墙头,飞快地逃走。黑影惊了一下,把到嘴边的咒骂咽回去,回头望了一眼厢房,悄悄摸向后门。”生动形象,引人入胜。
作者: 一窗烟雨    时间: 2021-10-24 20:23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1-10-24 12:27
1.   “而张达民则带着满怀的战斗激情、归队的喜悦,和妇孺们挤在马车上,奔向几百里之外的热河。”   ...

说的极是,马上修改。
作者: 一窗烟雨    时间: 2021-10-24 20:29
邱天 发表于 2021-10-24 13:31
作者这部长篇小说在太虚连载,不失为好办法!

不知道为啥长篇连载频道不登录就不能阅读,很多亲友年龄大了,不会注册,为了方便他们阅读就发到短篇板块。
作者: 邱天    时间: 2021-10-25 08:02
一窗烟雨 发表于 2021-10-24 20:29
不知道为啥长篇连载频道不登录就不能阅读,很多亲友年龄大了,不会注册,为了方便他们阅读就发到短篇板块 ...

也许“长篇连载”栏目的门槛比较高吧?
作者: 一窗烟雨    时间: 2021-10-25 09:17
邱天 发表于 2021-10-25 08:02
也许“长篇连载”栏目的门槛比较高吧?

高门槛应该是对作品不应该是对读者吧?我觉得是网站技术故障。
作者: 邱天    时间: 2021-10-25 11:07
一窗烟雨 发表于 2021-10-25 09:17
高门槛应该是对作品不应该是对读者吧?我觉得是网站技术故障。

连载频道不计酬,这儿还有机会,不好吗?
作者: 一窗烟雨    时间: 2021-10-25 11:35
邱天 发表于 2021-10-25 11:07
连载频道不计酬,这儿还有机会,不好吗?

报酬啊,不敢奢望。能让亲友家人阅读到,有文友交流,得到编辑点评,就很满足了。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1-10-25 17:23
这里如果你不来交流,人都就不来跟你交流,这是论坛规律。
看你发了朋友圈,还没读。有空常来啊。
作者: 一窗烟雨    时间: 2021-10-25 19:31
幸福小草 发表于 2021-10-25 17:23
这里如果你不来交流,人都就不来跟你交流,这是论坛规律。
看你发了朋友圈,还没读。有空常来啊。:vic ...

熟人少,除了你和雀兄都不怎么熟,我曾把枕石当做谢军,他说他不是。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1-10-26 14:02
一窗烟雨 发表于 2021-10-25 19:31
熟人少,除了你和雀兄都不怎么熟,我曾把枕石当做谢军,他说他不是。

来多了就慢慢熟悉了。
石头来这里后,还是顽皮。䳛雀叫——泼猴,挺形象。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1-10-26 14:11
你父亲的传奇人生,真可谓历经,“血风苦雨” 共产党人的忠诚跟担当都在一生起起落落的大事件里体现,几多磨难正直无私,真令人敬仰。
不愧是写剧本的,这笔真传神。
作者: 一窗烟雨    时间: 2021-10-26 14:19
幸福小草 发表于 2021-10-26 14:11
你父亲的传奇人生,真可谓历经,“血风苦雨” 共产党人的忠诚跟担当都在一生起起落落的大事件里体现,几多 ...

到头来被开除了,落一堆罪名。
作者: 小平_gMTT8    时间: 2021-10-26 18:17
    加精理由:一窗烟雨的《遭遇叛匪》叙述依然流畅,人物清晰,情节细腻,很好。
局部描写可圈可点,如:“
 一只猫从院子穿过,灵敏的耳朵煽动了两下,突然驻足,躲进老榆树的阴影里,拴着绳子的狗支楞起耳朵却没起身。上房的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溜出,仿佛害怕月光似的,顺着屋檐走到牲口棚,牵出一条大黑驴。榆树下的猫,嗖地一下窜上墙头,飞快地逃走。黑影惊了一下,把到嘴边的咒骂咽回去,回头望了一眼厢房,悄悄摸向后门。”生动形象,引人入胜。
作者: 一窗烟雨    时间: 2021-10-26 18:55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1-10-26 18:17
加精理由:一窗烟雨的《遭遇叛匪》叙述依然流畅,人物清晰,情节细腻,很好。
局部描写可圈可点,如: ...

感谢版主加精,既给了我动力也感动有压力,后续写不好都觉得对不起这份鼓励。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21-10-26 22:44
手机读帖不方便,来留个脚印。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21-10-26 23:01
本帖最后由 枕石问天 于 2021-10-26 23:04 编辑
一窗烟雨 发表于 2021-10-25 19:31
熟人少,除了你和雀兄都不怎么熟,我曾把枕石当做谢军,他说他不是。

我是成都老友介绍去可网的,很多人都把我当成谢军,尤其是无毛蜂和野鹤。一个说给他联系地址,给我寄蜂蜜。一个私下要我传文章给他,听带他上论坛的二丫说是为了验证我是不是谢军。他们是在婚姻介绍所认识的,因为看不上他心有所愧,于是把他带上了老网。我看看,二丫来了没有,她在这有江注册,发过几帖就不知疯到哪儿去了。我当时发的是古风,这种文体在逛过的论坛是独此一家。后来在鸟儿的空间看到谢军曾用的马甲,也听说她身体不适。有个疯婆子跑到之家骂我,说是支助了我一千元。我等她疯够了,把她当成落水狗痛打。鸟儿还特意发帖说去找石头麻烦,不是自己找死么?闹过那一次后她没脸呆了,又返回了可网。可网那一批元老,十有八九不见了。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21-10-26 23:08
幸福小草 发表于 2021-10-26 14:02
来多了就慢慢熟悉了。
石头来这里后,还是顽皮。䳛雀叫——泼猴,挺形象。

这儿多是书痴,不好玩。论坛娱乐为主。除了鸟儿和我在大话西游外,其它人多在文笔比拼。
作者: 一窗烟雨    时间: 2021-10-27 08:40
枕石问天 发表于 2021-10-26 23:01
我是成都老友介绍去可网的,很多人都把我当成谢军,尤其是无毛蜂和野鹤。一个说给他联系地址,给我寄蜂蜜 ...

还有在婚姻介绍所认识的带到论坛,惊奇。等我写完家史也去大话西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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