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在这里

小寒微雨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张爱玲


　　1


　　绵延起伏的是一片幽蓝的群山，美丽极了，也宁静极了。那种美丽与宁静，会让人感到阵阵的心悸。在心悸的同时，你能感到自蛮荒而来的忧郁与惆怅带着你在流浪，永远也寻不到生命的归宿。这是我再次置身于这片幽蓝群山中的唯一印象。天地间，唯一有着生命气息的，只有空中展翅滑翔的那一只苍鹰。它那双美丽矫健的翅膀偶尔的博动，似乎是为了唤醒这里酣睡不醒的时光，免得时光在酣睡里凝结成地老天荒的苍凉一梦。


　　我把旅行包放在地上，轻轻吟诵着。这是《失落的天堂》里的段落，而我，此刻就站在“天堂”的脚下眺望“天堂”。一切果然如书中描叙的那般美好，令人沉醉，引人遐想。


　　是的，《失落的天堂》是一本书，是我半个月前从街角一家不起眼的小书店的书架上随手拿起便再也不放不下的书。历世二十余载，不敢说阅书万卷，至少也有千八百了，能令我一读再读，且数次为书中人物命运的起伏而唏嘘、落泪的只此一本。


　　书中讲述了四十年代初在一个叫做“天堂寨”的地方有一个名唤“云烟”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组建了一支娘子军，带领全寨的人英勇抗击敌寇的故事。题材并不怎么新颖，文笔也不那么斐然，却对极了我的胃口，我甚至有一种生逢其时，身临其境的感觉。尤其是看到序言中提到书中地名、人名皆是真实的，更是莫名的兴奋，于是，便有了这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2


　　天堂寨究竟隐匿在哪一座山峰？云烟这位女中豪杰是否已经羽化成仙？又或健在，和她的爱人志远隐居山林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呢？


　　心神出窍之际突然感觉有人在我背部拍了一下，转过身来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咧着嘴冲我羞赧地笑着，她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一件白底子起碎花的土布衣裳，手里还提着个蒙着白布的大竹篮。


　　“姐姐是去云烟祠的吧？我这里有鞭炮和香烛，便宜点卖给你，行吗？”小女孩仰着被晒得黑红的小脸，眼巴巴地看着我，豆大的汗珠不时从她的额头渗出来，顺着眉心滑落。


　　“那你每样都给我拿一些。”这么小就出来挣钱，想必家里一定很拮据，能帮就帮吧。


　　“好嘞。”小女孩揭开白布，从竹篮里拿出鞭炮、香烛和打火机装进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递给我，甜甜地笑道：“鞭炮十二，香五元，烛六元，一共二十三，打火机是送你的。”


　　我从钱包里抽出三张十元的钞票递给她，她接过钱码整齐认真地折起来放进腰间挎着的小布包里，又从里面拿出七块钱零钱给我。


　　“不用找了。”


　　小女孩见我不肯接，急了，把零钱强塞到我手上，道：“我靠自己劳动挣钱，不需要别人施舍。”


　　她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了，只好接过钱，从旅行包里拿出遮阳伞道：“那你把这个收下，防紫外线的。”


　　“不用了，我们乡下人皮糙，经晒。”


　　“那也不能这么暴晒，会中暑的，到树下躲躲吧。”


　　“知道了，姐姐再见。”小女孩听话地走到树荫里。


　　我笑着挥挥手，向云烟祠走去，身后又传来小女孩清脆的喊声：“姐姐，你心肠这么好，云烟太奶奶会保佑你的！”


　　3


　　云烟祠始建于八十年代初，由一胡姓华侨出资修建，几经扩建后已颇具规模。虽无久远的历史，却也香火不断，游客如织。但见烟雾缭绕，爆竹声此起彼伏，好一派繁荣鼎盛的气象。


　　看完祠堂简介，我把鞭炮拿出来，撕掉包装纸，站在香案边发起了愁，平时听见鞭炮声都害怕，现在却要亲自点燃它。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一个磁性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转过头去，一个穿着灰色棉麻衬衣的年轻男子正礼貌地冲我微笑着，他体态修长，气质儒雅，眉眼间颇有些演员靳东的影子。


　　“麻烦你帮我点一下。”我把鞭炮和打火机递给他。


　　他挥手示意我站远些，见我捂着耳朵跑开了才点燃鞭炮。


　　“第一次来？”他笑起来有股书卷气，让我想到梁羽生笔下的儒侠张丹枫。


　　“嗯。”


　　“那你一定要到后院去看看，那里有棵许愿树，很灵的。”


　　“谢谢你。”


　　走进正殿，一尊女性塑像赫然在目。干练的短发下是一张秀美又透着几分英气的脸庞，眼神温柔，却不失坚毅，即便是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裳，也难掩其高贵凛然的气质。这就是女英雄云烟吧？没错了，她腰间还缠着一条黄绿色的蛇，应是书中提过的“小青”，云烟从四岁就开始豢养的灵畜，曾与她出生入死，共同御敌。


　　我拿出香烛，恭敬地插在香炉里，跪在塑像前的蒲团上闭上眼睛虔诚地许愿。睁开眼睛时，隔着袅袅青烟，我发现云烟的眼神里好似隐藏着一抹深长的笑意，脸募地一下就热了。


　　4


　　许愿树在后院的中央，像一把撑开的巨伞，每一根树枝上都挂着很多红色的福袋，掩映在绿叶丛中像是一簇簇鲜艳的花。


　　树下坐着个中年道士，他身旁摆着个功德箱，一些分不清是游客还是香客的人正排着队往功德箱里捐钱。捐过钱的人会从道士那里得到一个坠着小铁钩的福袋，然后去对面小卖部里买一支笔写下自己的心愿或祝福放进福袋里，最后把福袋抛到许愿树上。


　　一次就把福袋抛上树的人欢呼雀跃，喜形于色，好像心愿已经实现了一般。抛了几次都没成功的人也并不气馁，蹲在树下稍作休息又起身继续尝试。


　　我也想体验个中乐趣，便也拿出二十元捐到功德箱里。我把在云烟像前许下的愿望写在纸上塞进福袋里，找了处看上去较其他树枝稍矮一些的树枝抛了上去。


　　第一次，抛了个寂寞。第二次，落下几片树叶，像是在嘲笑我。第三次，不偏不倚，不过是正中人头顶。我跑过去刚要道歉，那人已弯腰把福袋捡起，竟是之前帮我放鞭炮的男子。


　　“是你？”


　　“是你？”


　　我和他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他把福袋还给我，冲我温文笑道：“这回我可帮不了你，得自己抛才会灵验。”


　　我也俏皮道：“那你就传授点独门绝技呗。”


　　经过他一番言传身教，我终于成功地把福袋抛上树，而且是最高的那根树枝。他说，抛得越高就越灵。


　　5


　　雨后的清晨，空气特别清新，混合着泥土和各种花草的味道，深深吸上一口，顿觉五脏六腑都是香的了。


　　“姑娘，坐车吗？”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汉子开着一辆半新的跑跑车，停在我身旁。


　　“大哥，你知道秦十一吗？”秦十一是《失落的天堂》里的人物，尽管作者在序言里声明书中的人物全是真实存在过的，并且用的都是真名，可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当然知道了，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十一爷爷呢。”


　　我赶紧爬上车，兴奋道：“带我去找他。”


　　“没在了。”


　　“去哪了？”


　　“死了，去年春天就死了。没病没痛的，一觉睡下去就没再醒过来，定是祖上积了德，才落得个好死法。”


　　秦十一死了？他可是书里年龄最小的人物，他都死了，那么其他人……我的心情一下从云端跌入谷底，也许是希望和失望之间切换得太快，我竟落下泪来。


　　“别哭啊，姑娘，你是想找十一爷爷打听天堂寨的事吧？我带你去找银杏奶奶，她知道的不比十一爷爷知道的少。”


　　“银杏奶奶？沈银杏？”我睁大含泪的眼睛，不敢相信，沈银杏也是书中的人物，她还活着？


　　“对，就是她。”


　　我的心情又从谷底飞上云端，没想到作者说的都是真的。这也太实诚了吧？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会不会是云烟或者书里其他人物的后人？


　　跑跑车在黄泥路上慢悠悠地跑着，我的思绪却如快马一般驰骋。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车终于停下来，司机说到了。


　　我跳下车，放眼都是青山碧野，独不见人烟，不禁有些疑虑。又见那司机也跳下车来，便更加紧张了，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我们这也没有坏人，使坏会被云烟奶奶惩罚的。我停在这里是因为前面路太窄了，车进不去。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头会看到一片竹林，穿过去就能看到一座新建的砖瓦房，那就是银杏奶奶的家了。”


　　司机憨厚地笑着，黑色脸庞里透出的真诚让我无地自容。


　　6


　　远处的群山高耸入云，时有忽浓忽淡的雾霭缠绕其间，如蓬莱仙境般飘渺莫测。那里会有失落的天堂吗？


　　“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我一定要找到你！”我忘情地呼喊着，回声悠扬。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聒噪的狗吠声，猛一转身看到一只通体纯黑的狗正对着离我脚跟不到一尺的地面狂吠不已。细看之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里竟躺着一条一米多长拇指粗细酷似树枝的蛇，它不停地扭动着，七寸处插着一只青灰色的铁制飞镖，血正从伤口涌出来……


　　“黑旋风，你有口福了，可你千万要记着，别当小青的面吃，后果会很严重的。”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走过来，亲昵地拍着黑狗的头。黑狗却摇着尾巴朝我走过来，把头贴着我的裤脚蹭来蹭去。


　　“好你个黑旋风，只道你好吃，没想到还好色啊！看见漂亮姐姐就不理我了，见异思迁的东西！”


　　小女孩走过来作势要踢黑狗，黑狗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趴在我脚上，舔我的鞋子。


　　“姐姐！”小女孩突然激动地抓住我的手。我这时也看清了她的脸，竟是昨天在云烟祠外卖祭祀品的女孩，便也高兴地拉着她的手，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


　　“哥，快过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好心的姐姐。”小女孩兴奋地冲着不远处的男子招手。


　　男子渐渐走近了，手里提着一只有着彩色长尾的野鸡。


　　是他？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就是昨天帮我放鞭炮，又教我抛福袋的热心人吗？


　　“姐姐，我叫英子，他是我哥，刚才就是他用飞镖射杀了那条蛇，不然你就被咬了。”


　　原来地上那条蛇是他射杀的，真没想到在我神游之际还发生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幸好有人英雄救美。他是英雄吗？我又想起了儒侠张丹枫，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怎料与他的视线碰个正着，脸又募地一下热了。我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他又温文一笑。


　　英子挽住她哥的胳膊撒娇说：“哥，我想请姐姐去家里作客，好不好？”


　　她哥微笑地看着她，用一种宠溺的语气说：“你喜欢就好。”


　　7


　　英子牵着我来到一座新建的砖瓦房前，我想，这不会就是车夫所说的银杏奶奶的家吧？正想发问，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腰间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竟是一条手臂那么粗的蛇，通身黄绿色，正抬着扁平的三角形头颅对我不停地吐着信子，发出令人恐惧的“嘶嘶”声。


　　“小青别闹，姐姐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不可以没礼貌。”英子一边呵斥着一边用手使劲去掰蛇，可那蛇不为所动。


　　“小青，看看这是什么？”英子她哥将手中的野鸡往地上一扔。


　　这招管用，那蛇立刻松开我，风一般地扑向野鸡。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失落的天堂》里云烟豢养的那条青蛇也叫“小青”，会不会就是它呢？可是蛇的寿命最长也就四五十年，如果是云烟的小青，那它该有一百来岁了。


　　“云烟…...”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步履蹒跚地朝我走来，她似乎很激动，脸上的皱纹不停地抽动着，像极了菊花盛开的形态。


　　“你是银杏奶奶？”尽管我知道那司机不会骗我，但我看到银杏奶奶本人还是有种做梦的感觉。沈银杏是天堂寨娘子军的重要成员，也是云烟的闺蜜，当年智擒敌寇首领她也有份参与。


　　“云烟，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志远呢？没和你一起过来？”银杏奶奶颤巍巍地握住我的手，喃喃絮语着。


　　“太奶奶，她是我请来的客人，不是云烟太奶奶。你不是说云烟太奶奶已经成仙了吗？这个姐姐还这样年轻。”


　　银杏奶奶睁着浑浊的眼睛，怔怔地望着我，良久才道：“是啊，云烟比我还长两岁，怎会这般年轻？人老了，糊涂了。”说完叹了口气，又道：“可这姑娘和云烟长得还真有几分相像，怪不得小青会缠着她。”


　　8


　　吃过晚饭，我和英子、英子她哥围坐在阶级上，缠着银杏奶奶讲天堂寨的旧事。老人说到动容处直抹眼泪。


　　夜渐渐深了，英子斗不过瞌睡虫，上床睡了。银杏奶奶说着说着也睡着了。英子她哥忙把老人抱回屋安顿。阶级上只剩我一人，望着无边夜色中远山的轮廓，回味着银杏奶奶讲的那些久远的事。


　　“还不去睡？”英子她哥又回来了，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还不困。”我的脸又募地一热。


　　这时候，隐入云层的月亮悄悄探出半个身子来，像是要窥探别人的心事。大概有五分钟，或许更久，我和他就这么安静地对坐着，谁也不说话。这让我有些手足无措，总觉得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尴尬的静默。


　　“你……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猛地站起来故作潇洒地伸出右手道：“我叫易晓寒，易安居士的’易‘，‘海棠开后晓寒轻’的‘晓寒’。”


　　他也起身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道：“秦疏雨”。


　　“秦疏雨？秦观的’秦‘？’丝丝疏雨泣梧桐‘的’疏雨‘？”|


　　“嗯。”


　　“你就是《失落的天堂》的作者秦疏雨？”我又站起来，确切地说，是弹起来。


　　“你看过我的书？”他温文一笑。


　　“嗯。”我使劲点头。


　　“给点意见。”


　　“没意见，写得太好了，真的。”我怕他觉得我敷衍，又补充道：“所以我放下书就直奔这里来了。”


　　他又笑了，这一次是大笑，露出两排整洁的牙。


　　“书里那么多人物，有你喜欢的吗？”


　　“有，太多了，但我最喜欢的还是秀英和根宝。”


　　“读者大多喜欢云烟和志远，你却喜欢配角。”他望着我，若有所思。


　　“我觉得好作品是没有主配之分的，只要人物立住了，有血有肉，一样出彩。秀英和根宝都是至情至性的人，为了爱，不计付出，前者为爱牺牲名节，后者为爱献出生命，在爱的名义下，他们都是了不起的人……”我情绪高涨，口若悬河，与方才局促扭捏的我判若两人。


　　“你很特别。”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像是铺满了月光。


　　“书里说天堂寨消失了，是真的吗？”


　　“真的。”他眼神黯然，突然起身面向那片远山，用一种很笃定的语气说道：“但我一定会找到它。”


　　“能带上我吗？”我也起身和他并肩站着。


　　“当然。”他转过头又对我温文一笑。


　　“我想看你看过的那只鹰，你会指给我看吧？”


　　“一定。”


　　月亮此刻已经完全拨开了云层，像一位慈祥的老人温柔地注视着我们。我想我该去睡了，我知道今夜我会睡得很香甜，梦里会有一对年轻人，学着苍鹰的样子，舒展着翅膀，在天堂寨的上空畅快地飞翔……

潭边老桑

飞过                                             

秋实声像

洋洋洒洒，潇洒自如，驾驭能力很强，赞一个！
创作辛苦，问好！

小寒微雨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23-2-8 15:36
飞过

系好安全带。稀客来了，茶还没来得及沏，你就“嗖”地飞走了。

小寒微雨

秋实声像 发表于 2023-2-8 17:05
洋洋洒洒，潇洒自如，驾驭能力很强，赞一个！
创作辛苦，问好！

谢谢老师高评。送上迟到的新年祝福。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小平_gMTT8

            小寒的《原来你也在这里》用轻松的语言，美好的想象，“逼真”的构思讲述了一个沿着《失落的天堂》的轨迹寻找自己的梦想的故事。很微妙，很动听，很有情爱的韵味。

小平_gMTT8

          赞同小贩的建议，用：“此刻，我站在“天堂”的脚下眺望“天堂”。一切果然如书中描叙的那般美好，令人沉醉，引人遐想。绵延起伏的是一片幽蓝的群山，美丽极了，也宁静极了。那种美丽与宁静，会让人感到 ......  。”    开头。         酌情适当调整一下第一小节的结构，让情、景融合起来，使故事情节更加明朗、清晰、有磁性。

fonyuan

这篇小说整体非常非常不错。真的不错。
现在网上的小说都非常成熟的。从构思到情节设计，人物性格，语言，动作，都很到位
再早几年，这样的小说可以直接拿去换钱钱。
当然现在也行。砖家我很是佩服的，因为，我写不出来。
小寒的小说很耐看。这是真话。
字词把握也到位，没有过分的地方。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故事的内核，不是一本书的书，应该更加不错。
可以写成另一种奇遇。

小寒微雨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3-2-8 17:35
小寒的《原来你也在这里》用轻松的语言，美好的想象，“逼真”的构思讲述了一个沿着《失落的天 ...

小平版主太会总结了，三言两语就把我要表达的东西表达了，这就是功力，够我学的。

小寒微雨

fonyuan 发表于 2023-2-8 19:37
这篇小说整体非常非常不错。真的不错。
现在网上的小说都非常成熟的。从构思到情节设计，人物性格，语言， ...

砖家不拍砖了，还真有些不适应。是不是我对“砖”有什么误解啊？或许，这也是砖，裹着糖衣的砖。不管了，全收了

邱天

这篇小说，能让几位大家都来点评了，可见小说写得很不错！我也喜欢这一篇。谢谢作者老师！

小寒微雨

邱天 发表于 2023-2-9 10:51
这篇小说，能让几位大家都来点评了，可见小说写得很不错！我也喜欢这一篇。谢谢作者老师！

邱老师过誉了。该说感谢的人是我，要不是你和其他老师长久以来的支持与鼓励，我又怎么能保持住这份创作的热情呢？

荷花淀派

这篇小说令人眼前一亮，那份清新，唯美和浪漫，在某个瞬间仿佛看到琼瑶作品的影子。张爱玲和琼瑶的书见证了我们的青春，欣赏这篇小说莫名感动。

小寒微雨

荷花淀派 发表于 2023-2-10 22:28
这篇小说令人眼前一亮，那份清新，唯美和浪漫，在某个瞬间仿佛看到琼瑶作品的影子。张爱玲和琼瑶的书见证了 ...

我也喜欢 琼瑶和张爱玲。清新、浪漫和唯美，一直是我心之所往。谢谢老师。

lvhq018

散文般的小说！细腻舒缓的叙述方式，能平复读者的躁动，与作者一起漫游，并体味其中的美。
文中人物的名字也颇费苦心，代表了某种意境。有一点与作者商榷：对于名字的介绍是不是可以用更符合情境的方式或者暗含人物特点的语言模式进行？这样，营造的氛围更符合全文意境，同时进一步刻画人物，一举多得。比如：“我叫易晓寒，‘海棠开后晓寒轻’的‘晓寒’。”这样介绍很有味道，直接给“我”贴上了“淑女”的标签。但接下来的　“秦梳雨？秦始皇的秦？梳理的梳？下雨的雨？”运作略显轻率，完全破坏了氛围和人物特点。如果换成“秦梳雨？秦良玉的秦？‘头未梳成不许看’的梳？沾衣欲湿杏花雨‘’的雨？”可能更好（仅举个例子，作者应该能找出更贴切的方式），而且，不经意间，“沾衣欲湿杏花雨，海棠开后晓寒轻”浑然成句，暗合缘起，也增加了两个人物的精神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