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xam720 于 2024-1-31 08:36 编辑
父亲今年88岁了,是一个有着54年党龄的无职党员。在我的心里,他像一团火、守护者和开拓者。大半辈子的时光,用自己的一言一行,立起了一个共产党人的形象。
父亲像一团火,信仰坚定。父亲上个世纪60年代,在红安县华家河公社手工社联社工作。他在积极工作的同时,于1960年初给党组织提交了第1份入党申请书,里面说到,他在解放前夕当儿童团员的时候,亲眼看到革命队伍里的共产党员,为了革命胜利,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在可敬可佩的同时,暗暗下定决心,长大后,一定要加入中国共产党。可在政审的时候,没有通过。这里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阶级成分的问题。这里要提一下父亲的父亲,父亲的父亲,出生于一个贫困的家庭,从14岁时起就挑扁担,做些小生意,也挑起了养家糊口的的重担,他成天挑着一副货担,行走在鄂东北的村村寨寨,经过长年累月的奔波,积攒了一点钱,就买了一些田地。解放后,在划阶级的时候,被定性为中农。在阶级成分里,中农是介于富农与贫农之间的一个成份。当时,在考核入党积极分子的时候,是非常严格的。
还有一个问题,父亲的姐姐,嫁给了一个地主阶级的家庭。尽管姑父和姑妈一家人安分守己,拥护中国共产党。但作为一个地主阶级成分的亲戚,无疑是一个硬伤。
尽管这样,有坚定信仰的父亲,一直没有放弃对党组织的追求,在不断努力工作的同时,坚持写了7次入党申请书,最终,在党组织的严格考核下,于1967年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父亲像守护者,遵守誓言。1969年秋,父亲的家乡熊河大队,现在叫村,要办一个木材加工厂。大队书记和公社书记要求,点名要父亲回去当厂长。当时的父亲可是拿财政工资,一旦回乡,财政就要断奶。当时,家人都反对,好不容易吃上财政饭,说放弃就放弃,于名于利都是一种损失。父亲做家人的工作说,我是一名共产党员,在入党的时候发过誓的,一切服从组织的安排。就这样,父亲义无反顾的地回到了熊河大队。在大队木材加工厂,一干就是几十年,直到落实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后,加工厂也承包了,父亲就辞职回到了家里,当了一名纯粹的农民。
前几年,在企业干部职工落实政策,解决养老保险的时候。有人提醒父亲,去争取一下。可是,父亲过去工作的相关证件,都在一次家中起火中烧毁。尽管有过去还健在的同事愿意证明,可父亲还是放弃了这个机会。当别人说他傻的时候,他笑着说,我近80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呢?一生都没有给党添麻烦,到了晚年,再去给组织添麻烦,不是一个笑话吗。再说,我现在已经在领60岁以上老人的养老保险金,为什么还要多贪多占国家的呢。还有,我有三个儿子,还怕没有饭吃吗?!
父亲像开拓者,有创新精神。在大兴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时期,父亲长期坚守在工地,带领木工组,负责板车架斗、锹把、锤把、锄把等工具的建造和维修。期间,针对板车下坡不易刹死、而造成车辆人员经常受损受伤情况。父亲不但摸索,不断实践,创新出板车刹车,使使用板车的民工安全系数得到提高。
在走农业机械化的时期,大队买不起铁制机耕船。父亲看到大队书记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安慰说,我们虽然买不起铁家伙,但可以造个木家伙,只要能耕田就行。得到大队书记同意后,父亲便跑到有机耕船的大队,了解了机耕船的构造后,回来便组织大队木工,用木头木板做出了船身,再安装上发动机,硬是让机耕船在水田中耕作起来。
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普普通通的党员,用自己的一言一行,践行着共产党员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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