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

海萍

　　　　　　　　　　　　　　　离殇
　　　　　　　　　　　　　　　　　海萍


　　　　那晚，他和她共舞，在众目睽睽下，他用他厚实的臂膀，提起她轻盈的身体，在霓虹灯下旋转。她挣扎着，语无伦次地说：不好、不好、这样真的不好……可他仍忘我地依然如故。今晚他们都喝高了，忘记了旁人，谈论着、浅笑嫣然。他附在她耳边，悄声道：知道吗，你很独特。她狡黠地望了他，说，是吗？谢谢。那表情有些自鸣得意。这样的话语她不是第一次听到，已记不清有多少男人向她这般示好。只是她不仅不领情，还常常回以鄙夷的目光。那样的目光，顷刻间就让男人的心田下起大雪，冰凉一地。


　　　应酬结束，她将骑摩托回家。他说，我来带你。她没有拒绝，面前的男人，没让她感觉不舒服。幽静的马路上，他驾着摩托，那摩托就象一条黑蟒蛇在夜灯下狂吼着横冲直撞，时而偏左，时而偏右，完全错了路线。到了家门口，他向她要了电话号码。他说他叫程云青，她说她叫顾怡然。路灯下，他把脸向她靠近。她触电般地将脸迈朝一边，毅然说，“不要。”“为什么？”“不为什么。” 她扭头离去，一声道别也没有。她曾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男人，可那男人最终也让她失望。于她，恋爱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她不愿，再爱上任何人。而这个男人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脸颊绯红。在舞曲中，他抱紧她腰部时，她甚至没有反抗。想起来，羞愧得脸还在烧疼。


　　　后来，他对她说，他根本不会骑摩托，那一晚，不知从哪里来的胆量，就想用摩托载她回家。这是他第一次骑摩托。她相信。只是她以为，那晚他喝高了，才骑出那样糗的水平。并使她身不由己地紧抱他腰部，惊恐地撒下一路尖叫。做出了这样肉麻的举动，她不能原谅自己。

  　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反抗过、疏远过。最终，还是沦陷在他宽厚的胸膛里。有些人，倾其一生去追求，也不能遇到爱。有些人，无心插柳，却柳影婆娑。他说，他有一种愧疚感，对不起千里外的妻子。而她却没有太多的自责，她只不过走了别人已抢先走了的路罢了，甚至有种报复的快感。只是她的内心仍然纠结，她似乎正慢慢向着坏女人方向沦陷。或许，用情感的事来衡量一个人的道德，似乎并不妥当。他们认识一个月后，他又调离她的城市。但，每天，都会在电话里纠缠。那样的幸福，怡然从没感受过。


  　她想，他一人在外这么多年，他妻子肯定是多少有担心的。那么一个年轻英俊的军官，再怎么正经，也不能轻易做到一尘不染。男女之间大抵都是藤和树的关系。不是说，都是藤缠树吗。那些个女子，不要说外表这么英俊，就算他是一个糟老头，这么高的月薪，在加上这一身军装，早已是她们瞄准的猎物了。除非他足够爱他的妻子，或者他的妻子有足够的魅力，让他抵挡一切诱惑。她挑拨他，“你妻子并不真爱你。要不，怎忍心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到千万里之遥的地方孤单一人漂泊。”他辩白，“都是为了孩子。”她不屑，换了她，她会跟随她爱的人海角天涯。孩子，只是一个借口了，虽然边疆，可上重点大学的孩子有的是。他说，那只是凤毛麟角，在内地比比皆是。

　 　　一天，他在电话里情绪低落地对她说，他情绪坏透了。有一男人，打电话给他，警告他离他妻子远点。听到这样的话语，怡然的头“嗡”地一声炸开。她一直以为程云青很干净！不仅是外表干净，他的内心和情感也应该最是干净的，除了他的妻子，他不该和其他任何女人有染。她能爱上他，也是她以为他很干净。 半天，她才说，“那女人是谁？”他没有回答。“我以为你很干净！”“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龌龊肮脏。我和她手都没得牵一下，更不要说肌肤之亲。她要一相情愿给我电话，我如何阻止？” 她气愤了，“你就是半推半就。你也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不想听。”“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对你说，我向谁说？。”怡然在心里说，可是，我爱你，这样的事情是对我最大的伤害，你知道吗？

  　不知他是无知，还是有意伤害。他从不避讳谈他的妻子，常向她说，她妻子如何如何漂亮，对他如何如的温存。听到这样的话，怡然心里酸酸的。“既然这样，为何还要这样待我。”他说，“那一晚，是喝多了。才做出那样暧昧的举动。”听到这样的话，怡然是真生气了。他不是明白在告诉她，是她乘着他醉酒时勾引他吗？她开始伤害他，“其实我没有爱过你，那一晚，我也是喝高了。我真正爱的是另一个男子，为了忘却他，利用了你，来填补我内心的寂寞。”冰冷如铁的话语一字一句砸在程云青的心底。“为什么要说这些违背良心的话，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是多么的温柔。可现在的你，就是一个刺猬。你看人家小玉，多阳光。”小玉是她最好的朋友，这样的反诘， 也是想借此刺激一下她的神经。怡然聪明如冰，怎会不知道他心底的那点小伎俩。“她是很漂亮，也很优秀。在你眼中她是天使，我算什么？”


  　　从那天开始，她没有再打他电话，虽然她多少次忍不住，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再怎么想和爱，也要有尊严的。她记仇了，为这次的彼此伤害。


  　　一个月，多么漫长啊。没他消息的日子，她象蹲牢狱一般。最终，她给了他电话，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说，接不到她电话的这段时间，他的心如一潭死水。他的语气虽是轻描淡写，但听到他声音那一刻，她所有的忧伤都已烟消云散。这样的男人，或许只是耿直了一些。有多少女人为他投怀送抱，他又如何能做到毅然绝然。她虽然生气，但她还是能理解。她已忘记了他们中的那些不愉快。她只记得，他对她的好，以及他带给她的那些短暂而美好的幸福。伤害，只缘深爱。她又忘记了伤痛，厚着脸皮问他，“你爱我吗？”

  　春节又近，他将回到家乡探望父母妻儿。他说，我回去了，给你说一声，你别打电话，也别发信息。这样的话伤了她。把她当什么人了，死乞百赖的人吗？

　　她又下了决心，她要忘记他。选择遗忘只为避免一次次的伤害。可思念与遗忘并没有明显的界限，理智总是一次次被思念的海水淹没。一次次书写着号码，又一次次把号码删除。他走后十天，她还是仍不住拨了他的号码，她又急忙挂断。真怕打扰了他宁静的生活，虽然爱他，但能给予他什么？她可以给予他无限的爱，但却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怡然还是等，等他有空时给她一个电话。她对自己说，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可怎么就在他面前，把头低到尘埃里去，把个干净的脸，弄得个灰头土脸了呢。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时光悄悄滑过。她已脱下冬装换上了春装。春天里，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多么娇娆啊！可他并不知道，春天里的她是如此娇娆妩媚吧。是啊，他们分离时，天气还在冷着。她想做的，也只是他窗前的那朵昙花，在他凝望的瞬间迅速开放，然后，凋零。不为别人，只为他。可自私的男人，吝啬得一条信息也不愿给，她的心又一次疼痛。她只有靠麻将打发她的寂寞。


  　　那些个男人，乘着搓牌，故作不经意间触碰她那双修长细嫩的手。后来，她不再象别人那样搓牌，而是把牌捧起来再撒向左右，同样起到搓牌的效果。只是那些男人再也找不到触摸她手的借口了。对情感她很小气的，小气到除他以外，不要任何男人碰她的手，这双手只属于他。


　　正撕杀的难解难分时，电话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她刚要接听，却又没了声音。她不再理会，继续着血战。又一次电话响起，一看号码，她的心咚----一下狂跳起来。拿电话的手有些颤抖。刚要接起，又没了声音。她知道是他，这是他一贯给她电话的习惯。


　　虽然生他的气，但只要听到他的声音，一切的坏情绪，顷刻就化成了春风细雨。

　　　云青说，他调动了。明天就走。怡然懵了。怎么说走就走呢。 他说，他也是刚才接到的通知，也感觉意外。怡然在电话里感觉出，他情绪也不好。在电话里，怡然仍不住就哭泣起来。为他的前途，为他们将永远的分离。他那样年轻，又有才干，怎会落了这样的下场。看来，人不能只知道埋头工作，适当的溜须拍马还是必要的。她泪流满面，边哭边问：“你真心爱过我吗？”“废话，还用说吗？。”他虽然即将离开军营，可他刚正的话语还是如从前一样耿直决断。她说，要见他最后一面。他说，“夜已很深了，路又难走，算了吧，好好保重自己！”她挂了电话，发了疯似的去找车，没人愿送她去。她好说歹说，终有一个人愿意，当然价格是不必说的。只要她能去见到他，她不在乎价钱。


　　　她将要出门的瞬间，那个叫丈夫的男人，冷冷地看着她。她对他说，“我必须去见一个人，也许，这是此生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我不想隐瞒你，我已爱上他，我们离婚吧。”“算你汉子，出去了，就别再踏进这个门！”那个丈夫狠狠地说道。她绝然离去，如赴刑场一般。


　　夜，死样的寂静。她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可心里脑里全是他的音影。他曾对她说，他怕打扰了她，他仅是一个过客而已，也不能给她承诺什么。还说，若只是坏了他自己的名声，他并不在意， 若是把她的名誉也毁了，他不能原谅自己。他调防了，而怡然仍然要留在这个地方。小城消息灵通 ，昨晚谁家丢了一只鸡，今早就会传遍小城。他走了，那些人会指着怡然的脊梁，说，看，她就是某独立团某团长的情人！怕她承受不了这样的伤害。听他说这话时，怡然感动地就快要有眼泪流下。虽说，他平时说话总爱刺伤她的神经，但他的本质却是好的，最起码能为她的处境着想。只是在她情感最浓烈的时候，他总会给她泼凉水。或许，这是他不同于其他男人的原因。可这样为她设身处地着想的男人，明天就将和她天隔一方，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她最终无缘见他一面，在半夜里，因道路维修，车辆不能前进。天亮时她乘坐出租车返回。当然，她再没回去那个所谓的家。天亮时，他也走了，隔着200公里的城市，向她告别。带着一颗游子的归心，欣然踏上客车。

　　她给他电话，关机。过了很久，来了条消息：“到家了。”就三个字，三个字让她读到了冷漠。他怕再多一个字，就给怡然多一分妄想。她看完信息，毅然删除。她紧闭着眼睛和嘴角，深吸了口气。脸向着天空，把快要流出的泪水，和心口喷涌而出的疼痛一并使劲噎下。他曾说，离开她，是因他的责任。她明白，只是他情未到深处。当一个男人用“责任”这样的词来搪塞时，女人，放弃吧。这样的道理她懂，可她，为那个彼岸男人，已万劫不复。他在彼岸看着沼泽里的她渐陷渐深，那眼神既逃避又冷漠。望着他，她眼神里充满着绝望。此时才清醒，这个男人只是顺手拈花。


  　　生离死别，这样的词，她耳熟能详，一度感觉很是浪漫。直到此时，才真正感受这个词的疼痛程度。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心爱之人突然辞世。这次分离，于她来说，就是永别。他们不会再见面，也不会再通话。因他亲口告诉她，她又怎能死气百赖去乞求。 那一晚她撕心裂肺的哭泣，泪水肆意的横流。在众人面前，她掩饰不住。她对自己说，就当他死了吧。爱上他时，她欢喜得如树上的喜鹊，仿佛听到了生命复活的叫唤。但最终，她也是逃不过女鬼孤魂的命运，荒冢杂草，漂泊潦倒。

　　忘记一个人，要用死亡的决心来忘记的话，又怎能忘记得了呢。在他回去半年时间里，终是没有收到过他的只言片语。薄情的郎君啊，怎忍心丢下一地相思，让这娇弱女子独自一片一片地拣拾。

　　在那个初夏，她背起行囊，独自一人漂泊，她想要寻找已丢失的爱。她去了汶川。他俩相识于应酬，却因汶川话题而相知。他们同为那一幕悲剧叹息，伤感。他说过，他家住成都，有机会，他一定带她一起去看汶川，一起去青城山，带她去那些巷口，去吃麻辣小吃。


　　　她来了，翻越了千山万水，来到了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城市。陌生只因她从未来过，熟悉，只因他常向她述说。行走在千陌小巷，幻想着，他突然出现在那个巷口。短暂的相拥后，她变做那只兰色蝴蝶翩然离开，然后化做成泥碾为尘，随风飘散。可那些古陌老项，又怎会认识这位异乡女子，又用何种借口来安排这场生命的盛宴。她试着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已停机。看来，他的决绝已深入骨髓，唯一的一线希望也被他亲手掐断。不管怎样，她又在那个已停机的号码里续了话费，并留了信息。她怕这个号码因长时间欠费而被注销。或许有一天，他会心有灵犀，突然就打开号码，看到她给他的留言：“到了汶川，到了青城山，这是你常说起的地方。站在山头眺望，茫茫人海里，你在哪个方位？。薄情的人，怎忍心让爱你的人在你篱门下肝肠寸断啊。”当他看到信息时，他也许会在心里轻叹一声，她来过！或许，连那一声轻叹也省略。


　　　是的，他不会见她，即使她到他的城市。他是一个谨慎的人，怕稍微一个动作就破碎了他的家庭。或许，他是红楼里的贾公子，享受惯了众多女子的宠爱。他只是用这样的逢场作戏，来排遣他的寂寞。而那个专情女人，却为化解他所谓的寂寞，倾其了一生。


　　　明天，她就将离开成都，可她爱着的人，却与她咫尺天涯。在那个闷热的雨夜，她要了一瓶啤酒，想用微弱的酒精减轻相思之痛。正要开啤酒的瞬间，砰！一声巨响，她眼前的场景一片漆黑。从此，她的爱情也随她几乎失明的眼睛而落幕。只是那个手机号码，已楔刻在她心底。


　　　她虽是一个健忘的人，可60212327这个号码，她不会忘记 。更不敢忘记他们相爱的那些日子。程云青说过，回去后就不再用这个号码。怡然当时只是那样望着他。那肯定是不会再用的，那么贵的漫游。只是，那个男人，换了电话，也不告诉她一声。他连一只候鸟的情怀也没有，去了并再无消息。可怡然却不曾舍得责怪他半点，她仍然理解他的缄口和保密。她忍固执地用着她原来的号码。她相信，云青，还会找她，等他看透世事的时候。


　　只是今夜，她对自己已彻底绝望。她以什么资格来等候。有时，等候是需要资本的。她毅然掏出手机，丢在雨中。


　　　时间悄然而过。一天中午，程云青出差不成，中途返回。打开房门的那一刹，他惊呆了。赤裸裸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他再也听不进他妻子的任何辩白。


　　　他想起了怡然，想起了曾对他说过的那些话。难道她有先知先觉。此时他太需要怡然了，想向她倾诉的欲望如此强烈。可两年多了，他们没任何联系。他找出了那张卡。或许这个号码能给他提供一些信息。这么长时间没有续费，这张过时的卡，竟然没被注销，他有些惊喜。他在这张卡里找到了她的号码，满怀信心地拨过去。却一脸失望，该停机的号码仍在继续，该保留的号码却已停机。


　　他要去找怡然，他相信，她会等她的。世上任何女人都会背叛她，只有怡然不会。

　　茫茫人海，没了号码联系，一如大海捞针。他兀自地问，是谁把她的号码丢在了风中，让他找不到返回的路标。她的心，还有灵犀吗，是否依然能听到他的呼唤。


　　远山，飘来了风雨声，仿佛在低语。有种情感叫遇见，它让人无比欢欣。也有种情感叫错过，错过了还会有故事发生吗？只是他又换回了原来的旧号码，他知道，那是楔刻在怡然心中的号码。一天两天、一月两月，这个号码依然沉寂着。可他怎能猜到，怡然的心已随她失明的眼睛遁进茫茫黑暗，只有那些记忆，她永不敢忘记，在她心里发着潋滟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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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海萍 于 2010-10-21 17:25 编辑 ]

若雨

哎，竟然是一篇让人心情有些沉重的文章呢。

暴雨迎风

情感的纠葛总是让人揪心的。不错的情感故事。

袅袅

以波澜不惊的语气娓娓叙来，讲述一个婚外情感的故事。人物的心理刻画、描绘细腻到位，文字也老练成熟、通达，非常好。只是，可能是笔误吧，本文有一些错别字，影响了文字的美。希望作者再仔细读一下，修改修改。

海萍

原帖由 若雨 于 2010-10-14 19:37 发表
哎，竟然是一篇让人心情有些沉重的文章呢。

问好若雨！

海萍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0-10-14 19:48 发表
情感的纠葛总是让人揪心的。不错的情感故事。

问好暴雨迎风朋友，感谢阅读点评！

海萍

原帖由 袅袅 于 2010-10-15 13:06 发表
以波澜不惊的语气娓娓叙来，讲述一个婚外情感的故事。人物的心理刻画、描绘细腻到位，文字也老练成熟、通达，非常好。只是，可能是笔误吧，本文有一些错别字，影响了文字的美。希望作者再仔细读一下，修改修改。

问好袅袅，为你的精彩点评以及真诚阅读感动。谢谢，错别字已改过。不知道是否还有改不 好的地方。

曾经沧海

语言很美，有张力，故事有几分凄美，看了让人动情。值得一读的小说，问候朋友。

山野农夫

原帖由 袅袅 于 2010-10-15 13:06 发表
以波澜不惊的语气娓娓叙来，讲述一个婚外情感的故事。人物的心理刻画、描绘细腻到位，文字也老练成熟、通达，非常好。只是，可能是笔误吧，本文有一些错别字，影响了文字的美。希望作者再仔细读一下，修改修改。

好小说，错别字改过。建议精华。

邱天

原帖由 山野农夫 于 2010-10-15 23:06 发表

好小说，错别字改过。建议精华。

支持山版的精华建议，我来加上。

版面编辑有些问题，望楼主能重新编辑。

雪里红

文字细腻，不错。

刘满园

原帖由 邱天 于 2010-10-16 09:56 发表



支持山版的精华建议，我来加上。

版面编辑有些问题，望楼主能重新编辑。

小说比较长，功力深厚，人物塑造比较成功，支持精华。

海萍

原帖由 曾经沧海 于 2010-10-15 19:42 发表
语言很美，有张力，故事有几分凄美，看了让人动情。值得一读的小说，问候朋友。

问好曾经沧海，谢谢你能细心阅读。

海萍

原帖由 山野农夫 于 2010-10-15 23:06 发表

好小说，错别字改过。建议精华。

问好山野农夫，感谢你的阅读指正。

海萍

原帖由 邱天 于 2010-10-16 09:56 发表



支持山版的精华建议，我来加上。

版面编辑有些问题，望楼主能重新编辑。

问好丘天，谢谢，已重新编辑。:handsha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