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不惊见浪涌－－读黄培锦先生小说《牛郞智女》

梁星钧

波涛不惊见浪涌
－－读黄培锦先生小说《牛郞智女》　　

梁星钧
　　 　　

　　黄培锦先生的这篇小说《牛郞智女》我读了好几遍，每遍感受不同，这说明小说有耐人寻味的余味。下面我简谈之。

　　小说结构精巧。

　　开篇即介绍参观的场景及全牛席，“我”的介入，增加了贴近感，由全牛席里有蘑菇引入故事；之后用找衣服，对话和赴外学技术构成了小说的主体情节，完成了对小说人物形象的刻画；最后回应篇首，使整个全篇结构紧密，浑然一体。

　　小说着重写了三个环节：一是通过女主人公找衣服，巧妙地介绍了人物的背景。介绍了女主人公华慧芬的出身，抱负，职业和婚姻等，初露了她的智慧光芒，即把力牛改肉牛，用酒糟加草料饲养的成功。二是通过两人对话，展现了他们不同的智慧，代表了他们两种不同文化的结出的不同硕果。在这里，我不得不说，牛郞与智女的故事，说穿，就是科技与农牧的关系，就是勤劳与智慧的联姻。“知识就是力量”也在这里得到有力的证实。三是通过华慧芬出去学技术，最后解决了牛粪销路这一老大难问题。小说最后有个精彩的句子，“华慧芬，华慧芬！嗯，刚才都在，怎么一会儿就没影了？”给人留下的悬念和想象的延伸。

　　小说人物性格鲜明。

　　至少通过三对矛盾来揭示：一是人物身份的差距。天之娇子，如花似玉的女大学生，在那样的特殊年代，与安心肉牛养殖，经营恶臭烘烘的肉牛商相携手，他们到底靠什么相遇，而幸福地结合在一起的呢？这种悬殊悬念极易勾起读兴。二是在处理牛粪策略上的差异。贺安平的方案是用于生产沼气供燃料或照明，或卖给中间商，或干脆听从别人意见转向养奶牛，但都不是彻底有效的根治法，这被智女妻子用科学的道理一一否决了。最后她才亮出自己的底牌，即胸有成竹的方法是把黄牛粪转化食用菌（蘑菇）种植的主料。这算不算奇招，算不算完全彻底的生物转化法？答案是肯定的。小说在此进入了高潮。三是行为结果的意外。即如何获得这样的转化技术，智勇双全的华慧芬出马了，她不惜降低自己公司第二号人物的身份，先回家翻箱倒柜找衣服，把自己乔装成一个打工仔，然后搭车去外地打工“偷”学艺，结果，又是一个出乎意外的结果－－原来该技术外省早已家喻户晓了，并不是什么难得的秘密，只是关键技术需返大学母校向专家请教下罢了。小说写到这里，自然透出一个基本的事实，即常言讲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说在对话中有一个不可忽视的细节，即关于牛奶中的“三聚氰胺”问题，从两处理的截然不同态度，表明了华慧芬作为一个商人，在利与德上更有基本的人格操守和社会良知，是一个比较全面的商者。在此，小说全面完成了两个人物的塑造。

　　欣赏冯骥才先生的一句话，新闻特写主要写同一性情感，即好更好，坏变好（我对这句的理解就是一根筋写法，或称单向性思维写法）；而小说则是写两种以上的矛盾情感纠葛与错位，甚至该错位越大越好，越大越具有艺术性。黄先生的本篇小说虽只用了短短的5000余字，却详尽地揭示了三对以上矛盾的情感错位，给小说带来了跌宕和起伏，我认为小说写得较成功。
小说的题目耐人寻味。

　　以前只知牛郞织女，大约说牛倌与天女，他们是天地的关系，虽神奇地结合了，但终分隔，每年的七夕才有一次鹊桥会。本篇小说里刻画的牛郞，是指永丰有限公司总经理贺安平，智女为女大学生出身的公司技术总监华慧芬，他们是腥味的牛肉和臭烘烘的牛粪，与天之娇子的农学院女大学生的结合，也等于天地会，然而却得到了相伴的恒久。那么他们结合的契机是什么，志同道合的关键点是什么，我们的阅读者都找到了吗？要找到，就必须反复咀嚼小说里的情节。

　　小说语言沉静，简练而内敛。读来省力，文调从容，读罢令人频频回首，欲罢不止。 　　 　
　　
　　以笔者之浅陋，指不出小说有什么大缺陷。但近来读到名家谈短篇小说的艺术性，说短篇小说在我国已为一种产量极丰，艺术日臻成熟的文体，但它与长篇小说不同，长篇主要以内容胜，而短篇主要也特别要强调其艺术性，具体指小说的虚性，否则难以逼近人心，达不到细节的真实和丰满。《牛郞智女》采用了采访性纪实体，概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但略感其心灵观照上显平板，特别是对华慧芬为何选择回乡经营养牛的理由罗列上虽有“从小喜欢动物”、“中学时生物好”、“大学读畜牧专业”、“回乡可以发挥专长”等，但窃认为还是只概写了一些面上的必然性，而忽视了任何事物转化都有的偶然性。如在女主人公选择回乡的偶然性上再作一些思考和挖掘，也许会更显得有说服力和震撼力，以增强小说的艺术感染力。同时，小说手法上可以转概述为描述，这样更增强亲切感，实现零距离，以提升细节和人物内心世界的饱和度。尽管如此，瑕不掩玉，在我看来，这篇小说面似平静如水，波涛不惊，实则在我胸中形成冲击，成为不可抑制的浪涌。鉴于文无止境，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是不会中止对文学的终极追求的，故我祝愿黄老先生在新的文路上勇攀高峰，更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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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暴雨迎风 于 2012-2-28 20:26 编辑 ]

梁星钧

请各位指点。

[ 本帖最后由 梁星钧 于 2012-2-28 22:53 编辑 ]

刘满园

先来欣赏了，提一下。

邱天

也来欣赏了。小说的确不错。

暴雨迎风

梁先生这种赏析介绍很好，有利于指导论坛作者写作，也有利于繁荣论坛，感谢支持！！学习，欣赏！

暴雨迎风

呵呵 ，对不起，查了一下，已经发表过，不是原创首发，取消加精。见谅！！

梁星钧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2-2-28 18:24 发表
呵呵 ，对不起，查了一下，已经发表过，不是原创首发，取消加精。见谅！！

不好意见，忘记了习惯性未改作交流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