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考试

张光茫

　　　　　　　　　　　考试
　　　　　　　　　　　张光茫
　　年前腊月里，县里趁农闲时要举行农民科普知识考试，乡里唯一的考点设在圈里中学，这让校长玉坤感到很意外。全乡大大小小十几所学校，哪一所都比圈里强，科普考试又是大热门，有人争着抢着都很难得到，而它却平白无故的落在校长玉坤的头上，此刻不能不让玉坤稍加考虑，是有人帮他呢，还是存心整他？

　　玉坤在圈里干了十年的校长，十年间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大大小小的成绩还是不少。不过在这十年里，在校长玉坤手下干的教师很多都调走了，有在别的乡镇任校长主任的，有在县文化局任处长科长的，最差的也到了私立中学任了一官半职，待遇高的让玉坤都不敢想象。不管别人怎么折腾，校长玉坤还是原封不动，仍在圈里干他的校长。
　
　　圈里地处乡的东南角，远离县城和乡驻地，虽说玉坤是一校之长，可给人的感觉就像种地的农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长期的不动更给人一种错误的认识，也就是他没有多大的能耐，因此校长玉坤想挪挪地方的愿望就很强烈。玉坤为了自己的想法力气没少出，优秀没少拿，红旗没少扛，但弄到最后还是在圈里干他的校长，无奈中他最关心的只有熬到退休回家了。所以当乡教委主任老刘说要在圈里设考点时，校长玉坤的脸一下子拉得很长。玉坤苦笑着说：怎么还要出我的洋相？

　　老刘紧接着说：这话怎么说的，哪能叫洋相呢？

　　玉坤说：那我听你说说，不叫洋相叫吗？

　　老刘说：叫信任。

　　玉坤说：我不想叫人信任，再信任信任我又得干十年。

　　老刘听出了玉坤的不满情绪，便安慰说：这可是最好的时机，你可要努力把握住，不能让它飞了。

　　玉坤说：那我谢谢你了，你到圈里我请你喝羊肉汤。

　　老刘说：你就没忘了你们那里的羊肉汤。又说：羊肉汤什么时候都能喝，现在你的任务是做好准备，迎接星期天考试的到来。

　　玉坤说：有什么准备的，不就是考试吗，这我见多了。

　　玉坤校长说完就往学校回了，离学校还远呢就碰见了骑着车子迎面驶来的教导主任王文。

　　玉坤说：老王你准备一下，明天乡里的科普考试要在咱们学校里举行。

　　王文说：怎么准备？

　　玉坤说：主要是打扫打扫卫生，弄几个教室作考场。

　　过了一会儿，玉坤又感叹说：搞搞形式就行了，既升不了官又作践学生，还不如回到工作本身，现在学生正忙着复习功课，咱们老师能干的还是自己干吧，别再耽误学生了。

　　王文听到这里，苦笑着点点头说：校长务实了？

　　玉坤无奈地说：都快退的人了，别让老百姓再骂咱了，还是干点实的吧。

　　傍黑的时候，王文领着老师们简要地打扫了一遍学校的卫生。学校不大，看上去有些陈旧，不过倒是整洁。王文把校长玉坤叫来，让他看看怎么样。玉坤说：行，这样就行。

　　这时有人喊校长，说有电话找。电话是教委主任老刘打来的。老刘说：明天的考试规格升了，县长要带着电视台的记者来这里巡考，明天晚上就能上电视。老刘专门交代，学校里不许留一个学生！

　　玉坤怔住了，心里说你这不是吭我吗？就在今天下午，玉坤对住校的学生说，明天没事的同学最好呆在学校里上自习。现在出尔反尔又要把学生撵回家，真是张不开这个口啊。更让人为难的是天已经黑了，路远的学生是不能回家的，出了问题谁能担当的起！玉坤狠狠地骂了一句：这是干的他奶奶的什么熊事！骂完之后，经过一番沉思，玉坤还是决定让学生留在学校，只是让他们明天呆在宿舍里学习。      

　　星期天一早，教委主任老刘带着一大车人来了。下车后，他们忙着在学校内外张贴农民科普教育培训之类的标语，悬挂各种彩旗和横幅，像过年似的弄得玉坤眼花缭乱。老刘得意地说：怎么样玉坤，上电视还行吧？老刘说着有用手指了指墙上的标语说：这标语乡长起的不赖吧？

　　乡长来了，乡长坐着红旗来的。老刘赶忙来到乡长面前，说：乡长，你看把这里当作考点没错吧？

　　乡长随意地在校园转了几圈，然后对旁边的老刘满意地说：不错，不错，你的眼光还行，条件虽然差了一点，但作为农民科普学校还是不错的，全县第一个嘛，我们也不能要求太严格了。

　　老刘说：县长和记者真的要来？

　　乡长说：你这话说的就没有水平了，你怎么会对领导产生不信任的想法呢。县长亲自给我打的电话，县长说他要来咱这里指导工作，还说要带着电视台来宣传咱这个第一呢。

　　老刘说：让您见笑了不是，那还幸亏我一切都准备还了。

　　此刻在不远处的玉坤听得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他弄不清他们在谈论什么，眼前的热闹场景很难吸引住他，他心中有千万个不情愿，因为期末考试快到了，这样搞下去会干扰师生的精力，再说宿舍里还躲着一部分学生呢。所以玉坤问老刘：刘主任，考试的时间快到了吧？

　　老刘说：快了。

　　乡长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说：咱这农民科普学校不是还缺个校长吗，我看就让这位邢校长先顶着，事后再给邢校长挪个好地方。

　　老刘说：没问题，我正愁着人选呢。

　　玉坤突然明白了，原来在这里设考场，里面的确有道道，只是事情弄过来弄过去，他还在这里干他的校长。玉坤随口说了声：那我还在这里干我的校长。说完又冷静地说了声：那我还在这里干我的校长？

　　老刘看出玉坤情绪的变化，于是说：校长可不一样，农民科普学校直属乡里管辖。

　　玉坤随即“噢”了一声。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从老远的地方传来自行车哐当哐当的声音，听上去声音很杂也很乱，只是声音多了就跟赶集似的，让人觉得很蹊跷也很滑稽。

　　此刻老刘脸上露出了笑意，对乡长说：农民考试来了。

　　乡长动情地说：听起来人还不少嘛。

　　在人群中，玉坤看见圈里村的村长也来了。玉坤在圈里干了十年的校长，和圈里村长早就很熟悉了。于是，圈里村长就肆无忌惮的大声的骂玉坤：你搞什么鬼名堂，考什么屌事？！

　　圈里村长骂完就后悔了，他看见乡长就站在校长玉坤的不远处。圈里村长赶紧闭了口，和其它人说说嚷嚷地进了考场。

　　考场一共六个，都设在初一的教室里。农民进了教室后，吵吵闹闹地没完没了。此刻有说这是他妈的什么回事，老了老了还当了回学生；有说你们村给补助了吗，我们村就给来的人每人十块钱；有说别提他妈的什么补助了，我是冲着宅基地才来的，村长说我考完后他才给我儿子划地基；还有说考的东西你们会吗，一点都不会怎么考法？

　　等农民到的差不多了，老刘跟乡长说：人到的差不多了，考试开始吧？

　　一旁的玉坤说：还是我去吧。

　　这时玉坤校长心里寻思，现在和乡长在一起，事后他那些老伙家又不知怎样糟蹋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刻还不如找个借口离开，也省得心烦。

　　老刘没有阻止玉坤的想法。玉坤去发试卷了。他发的很慢，一页一页的发，本来几分钟就能干完的活，他拖延了很长时间，不过玉坤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他想在发完最后一张试卷的时候，县长和电视台的记者最好能来，那样的话他就不必忙活儿了，乡长也就不必他陪同了，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卸掉这个包袱。

　　不过事情的发展让玉坤校长失望了，当他发完最后一张试卷的时候，县长和电视台的记者还是没来。玉坤又到几个考场转了几圈，但外面依然很静，空气中凝聚了紧张的气息。

　　此刻考场内的农民开始坐不住了，他们很难适应这种紧张的气氛，再说他们家中都有一大堆活等着他们去做，他们不可能像学生似的在教室里坐上一天，在某些人看来这比要他们的命还似乎难受。

　　不只是谁的一声咳嗽打破了考场的宁静，然后就有人发出了轻声嘀咕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人开始进出考场。这时有上厕所的，有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还有推了车子准备回去的，此刻，农民冲破了压抑的心情一时间表现的淋漓尽致。乡长见这情形，脸都变成紫色的了，像捂了很长时间的柿子。乡长没好气地说：把各村的村长都给我叫来！

　　各村的村长很快集合了过来。乡长铁青着脸说：你们给我看看这像什么考试，分明就像是在赶会。乡长又说：不论哪个村，要是谁给我捅了漏子，你看我不收拾他才怪！

　　之后，农民被村长们连哄带骗地赶进了考场。整个校园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静的让人感到发怵。不过，此时校长玉坤的心情却很难平静，因为他心里惦记着那些呆在宿舍里的学生。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从玉坤的眼睛前闪过，紧接着又一个人影闪过。不一会儿，又有很多人影闪过。转眼间，教委主任老刘把人影都堵在厕所里了。人影是玉坤的学生。从清早到现在已很长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一直在宿舍呆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喘一下，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了。可什么都好办，只是肚子憋的实在受不了，他们刚才想趁着吵闹出来，可吵闹瞬间就给平息了，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们现在只好冒风险了。但不妙的是，他们刚一出来就把目标给暴露了。
      
　　乡长的脸很难看，老刘的脸也一下子就绿了，随即转过头熊校长玉坤：邢校长，我不是让你一个学生也不留吗，你怎么搞的你？

　　校长玉坤的心里早就有了挨熊的准备，此刻心情不仅毫无紧张的感觉，反到还觉得平静放松了许多。玉坤苦笑着说：县长不是还没来吗？

　　乡长说：是吗，来了就有好看的了。

　　玉坤向学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立即回去，并把门窗关好。学生像是很懂校长的意思，转眼间就在校园内消失了身影。此刻，玉坤的心情很复杂，总感到十分堵的慌，心想这是干的什么校长啊！

　　事情的发展表明，学生很听话，在以后很长的时间里再也没有见到他们的背影。

　　现在已是中午，说好一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却拖延了三四个小时，农民呆在考场里，手中挥着那张试卷，虽不敢再像先前那样肆无忌惮的骂这骂那，但小声的诅咒却比大声的漫骂更具威力。老刘想过来制止一下，但看到农民的情绪很大，就没敢吱声地回去了。
　
　　这边，乡长也知道考试的预定时间早已过了，但是县长和电视台的记者仍然没有来。乡长心里也犯起了嘀咕：难道县长他们真的不来了？望着教室里情绪很大的农民，他喃喃自语：我可什么都准备好了呀。县长的言而无信意味着什么乡长一时也很难猜出。此刻一股很浓很重的失望情绪从乡长心里升腾起来，他感到了失落，感到了无力回天，最后他无力地挥挥手说：散了吧。

　　农民像躲避瘟疫似的迅速涌出了考场，奔出了校园，各自朝他们来的路上走去。校长玉坤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望着满校园的农民，想想自己的处境，各种复杂的心情此时都涌荡开来。

　　老刘搭乘乡长的车走了。走时，老刘对校长玉坤说：邢校长，你可要把标语给我留着啊！

　　玉坤在心里说：留你奶奶的头！

　　片刻骚乱过后，校园安静下来了，学生陆续回到了教室，开始了紧张的功课复习。教导主任王文盯着满校园火红的标语和鲜艳的彩旗，感到不伦不类的，于是便问校长玉坤：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校长？

　　玉坤说：撤了吧，看着晃眼。

　　王文说：还是留着吧，撤了恐怕动静更大，到时候再收拾就麻烦了。

　　玉坤又说：我总觉着县长他们不会来了。

　　王文也说：可能不会来了吧。

　　但是县长和电视台的记者终于还是来了，只是比原先预定的时间推迟了一天，也就是在星期一。不巧的是这天清晨下了雨，雨很大，夹杂着刺骨的风，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县长一行先是冒雨到了乡里。乡长诧异地说：县长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县长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说：不欢迎吗，乡长？

　　乡长说：随时欢迎领导莅临指导工作，只是这样的天……

　　县长说：这样的天也没什么呀，昨天考试我没来成，对不住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来看看。考试看不成了，但也可以看看学校嘛，科普学校是个新鲜事物，值得推广呀。

　　乡长说：看学校，看学校。

　　乡长说的时候心里很颤抖，但没有让县长看出来。乡长一边安排县长他们的早饭，一边火速让教委刘主任到圈里中学给校长玉坤报信。校长玉坤就慌了，骂：奶奶的，昨天一天怎么不来，这么多学生让我咋办，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吗？

　　王文说：别骂了，再骂也不顶事，还是赶快想办法吧，他们马上就来了。

　　校长玉坤沉思了，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突然发出长长的叹声，说：天啊，哪有什么办法，这么大的雨你让我把学生往哪里放？

　　王文说：校长啊，不干行吗？那么多的老师还得靠上面的爷们混饭吃呢，得罪了谁咱都惹不起啊。

　　玉坤激动地说：这校长我他奶奶的不干了行不？

　　王文说：这时候说撂挑子的话有什么用。

　　玉坤脑中想着为期末考试紧张忙碌的师生，觉得很对不住大家。这时，他感到鼻子发酸了，嗓子发堵了，浑浊的泪水已慢慢侵湿了他的眼眶。玉坤向王文挥挥手说：老王，该怎么办你就看着办吧。

　　过了一会儿，王文就把全校的学生集合起来了。王文站在冰冷的雨水里，大着嗓门向学生喊：期末考试就要到了，为了增强同学们的体力，学校决定像部队那样进行一次雨中拉练，希望同学们配合学校的工作。

　　学生怨声载道，不满声四处漫开。王文提高嗓门喊：谁有意见站出来说？

　　学生不再吱声了，空气中只能听见哗哗的雨水声。

　　玉坤看着王文喊了号子，迅速把学生带到了操场最南边的杨树林里，人影在朦胧的雨中逐渐消失了。

　　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县长在乡长的陪同下来了，县电视台的记者也尾随着来了。乡长给县长撑着雨伞，陪县长转了几个教室。乡长边引导边说：农民科普学校的一切设备都是正规的，有整齐的桌椅，高素质的教员。乡长还把玉坤校长引荐给县长。乡长指着玉坤说：邢校长是我们科普方面的一面旗帜啊，他是科普学校的校长，具有丰富的科普经验，昨天全县统一的科普考试他组织的很好，搞得也很成功，得到了广大群众的一致好评。

　　县长盯着校长玉坤，略有迟疑地问：是吗，校长？

　　玉坤注意到乡长在使劲地给他递眼色，眼神里充满了焦虑的神情，这一切外人似乎没有看出来，而惟独玉坤看的真真切切。于是，玉坤会意地点了点头。

　　县长笑了，笑得很灿烂，就对乡长说：你们的科普学校也搞实验种植了吧，那还不赶紧领着我们参观参观，好让记者们多抓些新闻啊。

　　乡长怔住了，脑中瞬间出现了一片空白，喃喃地说：搞是搞了，但还没有成规模，不值得一看。

　　县长来了劲头，兴奋地说：我说乡长，你这是调动我的工作积极性啊，既然来了，哪有不看的道理？

　　县长又来到了操场，在朦胧的雨中向南望去，只见高大的杨树下灰蒙蒙的一片。县长笑着说：那是搞得什么呀校长？

　　校长玉坤随口说：蘑菇实验棚。

　　县长说：搞得不错嘛校长，看样子还挺就有规模的。

　　乡长模棱两可地说：这都是在县委县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取得的成绩，谢谢领导对我们乡的支持与帮助。

　　然后就听见稀疏的掌声响起。县长和电视台的记者走了。乡长来到玉坤身旁，朝玉坤的肩膀使劲地拍了几下，随后就走了。玉坤望着小车驶出校园时溅出的水花，想到雨中树林里藏着的学生，就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乡长就专门差人把校长玉坤叫到了乡里。玉坤的眼睛有些肿，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乡长说：怎么搞的校长？

　　校长玉坤说：有几个学生感冒发烧，折腾地一夜没合眼。

　　乡长说：昨天的事你干的不错。

　　很显然，乡长提起昨天的事仍激动万分，于是说：我怎么没有及早的发现你呢，想不到你的应变能力这么强，我真的佩服你啊校长。

　　乡长又说：我给教委的老刘说了，把你调到乡驻地来，先在中心中学当校长，以后再接着用你，你看怎么样？

　　玉坤很惊奇，沉思了一会儿，说：快退的人了，不想动了。

　　乡长感到弄不懂校长玉坤了，于是就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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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光茫

不好意思，这篇文字有点长，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深表歉意～～

山高水长

教育也是社会的缩影。“教育腐败”不是提得很响吗？应该。

        关注社会是我们的职责！！！！！！

山里娃

最初由 山高水长 发表
教育也是社会的缩影。“教育腐败”不是提得很响吗？应该。

        关注社会是我们的职责！！！！！！

这很好理解,因为教育关系到我们这个民族的整体素质的高低!!
光茫的目光无疑是睿智的!!

江南行

老哥你快要出圈里系列了，不过你的目光挺独到，是个好故事。这样的事情在这里实在是太多了，上面不知下面苦，下边不懂上面心，相互蒙蔽，我那篇散文本来就想抒写这样的东西，还原一下生活。我们看问题有时太片面了，自己制造了虚假繁荣，到头来连自己也深信不疑，可怜那

张光茫

天哪，怎么我一写东西就被诸位认为上升到了严肃的问题，看样我的心真的是～～～哎，不说也好～～

逍遥散人

有意思！

张光茫

最初由 逍遥散人 发表
有意思！

有意思吗，在那里啊，请您具体的谈谈好吗，拜谢！

山里娃

最初由 张光茫 发表
天哪，怎么我一写东西就被诸位认为上升到了严肃的问题，看样我的心真的是～～～哎，不说也好～～

    光茫不好意思,你自己写的你也许感觉不出来,但是我读着却心下沉重,按照玉坤的意思说:这些事情不是闹腾人吗!!几个大人物你也写的有血有肉,通过他们的言行,刚叫人觉得教育来不得虚假的重要!!

玉龙

很勤奋！学习。

一楠

笔法犀利，从“考试”一个侧面批判和讽刺了当今的官僚和形式主义。

山高水长

恭喜光茫弟的佳作得到多位的首肯.问好.

姜仲华

官僚主义,恨!
中财各位朋友以后如果当了官,可不要犯这种错误呀!
现在各位不会有当官的吧?

张光茫

谢谢各位朋友真诚的指点，谢谢~~~~

山里娃

最初由 太阳神 发表
光芒的文字真是如电茫啊写得深刻。

太阳版主评价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