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男孩带女孩去北国滑雪,被困雪地。男孩展开自己宽大的外衣,裹瑟瑟发抖的女孩于怀中。热恋的季节,再也没有什么堪比一件外衣的暖。 可是,光阴流转。热恋的暖,到底抵不过俗世的风雪。过了那一刻,他们还是分开。一个此地,一个彼地。 此后,多长的岁月里。男孩长成男人,与另一个女人过着余生。女孩也长成女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做梦。 有些时候,他们的手,仿佛摸到共同的那件外衣,一阵心痛。 多好的爱情故事,裹着文字的外衣,一层又一层。看似漂亮,看似暖。灵魂,抽身而退,仍是冷眼旁观的人。爱他,就让他生,生得奢华。恨他,就让他死,死得凄凉。 玩弄文字的人,就像阎王身边的判官,生死予夺大权在握。把寡味的人生过得有趣着。 与同伴散步,散漫地闲聊着。走着走着,就慢下来,沉默着,一个人发呆。 生活里,还有比我更忙碌,更寻常的女人吗?每天清晨起床,签到,上课,洗衣,拖地,做饭。累了,放上一段音乐,在音乐里睡觉。闲了,抱一本书躺在沙发里耗上一个下午。偶尔打牌,输得多,赢得少。偶尔喝酒,三分醉,七分清醒。有时,遇到一棵树,长在高高的围墙里,树干扭曲着往外长,是为了拼命赶那一缕阳光吧。就会惆怅,帮帮那棵树吧,挪一个地方,它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也只是一刻的惆怅,很快过去。我,仍是我。树,还是那树。 许多时候,我并不冷。也老了,无须多漂亮。可我,依旧披着文字的外衣,来来去去。还能如何呢? 踏着初春的绿草地,内心里,野草一样蔓延一种情绪。转眼,就是暮春。等不及酝酿,等不及狂欢。就只好搁在文字里,温存着。 年近不惑了。收敛的性情,偶尔的凌厉与放纵,也只是在文字里。生活中,一定小心谨慎。 有一个女孩说:“我,多傲的一个人哪。可是,他一站到面前,只语未说。我就不自觉地脸热,低头。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让我脸热,低头。他是哪路神仙?我,何曾这么狼狈过?” 爱到深处是无语。不是谁都能遇见。遇见了,就别放手。灵魂,赤裸相见。何须外衣呢?最真的爱,在彼此的心里。披着文字的外衣,只是爱情的故事。 斜晖脉脉里,不着一言。只希望你的手,始终握着我的手。直达黑夜的深处,生命的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