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当爱已成往事

冯俊杰

　　那次是在网络上，聊天的QQ开的正是欢乐的时候，有一个我已经等待了很久的图表忽然亮了。我的心就猛然一跳。是她，她来了。她终于来了。我忽然就不小心地打翻了网吧提供的烟灰缸。以至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瞪我。我却完全没有理睬别人。
   
　　她是我高中的同学。
   
　　高中毕业后我们就分开了。大二的时候，我是从其他的同学手里找到她的号码的。
   
　　我们曾经是高中生涯的最后的同桌。不知道为什么，她是文科班上最优秀的女孩，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够再平凡的人。我曾经这样的想，也许，仅仅是因为我的一门功课政治，能够帮助她。那是她唯一的弱点。

　　    所以后来她到了北京。我在武汉的一所平凡的大学，寂寞地生存着。

　　    但那次居然让我遇上了。同学都说她的上网间隔的期限以年计算，是啊，她真正的是这样。我感觉世界在颤抖。耳机里忽然冒出那首很熟悉的音乐：当爱已成往事。

　　    我却是有意地在等待她的。没有想到的是会有怎么长的时间。我已经大三了，我无法在电话当中去承受难堪和拒绝。这次是个好机会，她第一次在我的朋友列表闪露。

　　    我控制住自己不去辩白。往事当中自然有很多纠缠不清的矛盾和争吵。我假装陌生人，缓慢地问：你是那里的人啊？

　　    她安静地回：是在北京读书。你呢？

　　    ……很快我们熟了。

　　    在高三夏天的时候

　　    我们学校附近有很多的卖炒冰的小摊。那些小摊的老板都是一些好人。我们常常会拿一种特别大的太空杯去，花最少的钱享受最大的凉爽。那还是一个男孩和女孩非常隔阂的时期但我却心里面发呆。因为在我用口随便的喝过那只杯子后，她竟然不在乎的也用那个杯子，同样的姿态。

　　    我笑自己，我是自作多情。

　　    她本来就是一个很大大咧咧的女孩。

　　    当时后来她越来越大大咧咧。好象我是个没有危险的人。其实我也的确是个老实而清秀的学生。

　　    ……   

　　    我说，我是一个怀念往事，和过去的人。“是吗？那你怀念你的高中了。”“是啊，那时候有一个女孩和我很好，我却没有说出来。”“你是说……没关系，以后再说啊。”“可惜现在她也在北京”她说“她喜欢你吗”，我说“我不知道，但好象是”。

　　    “好象，那就是哪。为什么现在没有联系呢？”

　　   “因为我很难和她开口打电话，所以一直在网络上等待。”
　　
　　   “你很傻啊！”她的语气很遗憾。仿佛有所感叹。

　　    我却忍不住问“要是你，面对这样的男孩，会怎么办？”

　　    很久，她才说“我，却是一个不喜欢过去的人。一个人怎么能够活在过去里。”我忽然有些红了眼睛。她继续“也许，女孩在时间的流逝当中，更加容易忘记一些希望，记住一些不可能”，我说“我不明白”。

　　    她说道“有些情感本来就是一个阶段的小插曲，回忆起来很心酸和心动，但没有未来的”。

　　    我努力不捶键盘，“为什么”
　
　　……
   
　　还是夏天，她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意外。她的皮带断了。一个女孩的皮带断了。而我看见了。因为我们是同桌。我们的距离只有最接近的三点三寸，我暗地曾经用一把透明的尺比过这段路程。很尽的咫尺，却对我仿佛是天涯。
   
　　她脸红了。然后要我千万别说出去。我当然红了脸拼命点头。
   
　　然而她和其他的男生一样还是那么热烈。她是这样的女孩。
   
　　……
   
　　她说“因为，年轻时候的爱，已经在心底，成为化石，我情愿选择在身边的。也许，也许你误会了女孩”。“真的？”
   
　　“真的！”
   
　　我默然了，眼睛开始红了。我明白了我应该怎么做。我悄然下了，说了再见，以及下次再聊。我说的非常宁静，手指是那么的敏捷。然后，同样敏捷把她从里面删去。当爱已经走了，谁能够留得住。电脑被关闭了，我忽然就虚脱在椅子上。
   
　　然后，我决定了，给她打电话。当时应该是怎样的天气？也许在阳光最灿烂的季节，在某个陌生的午后，我会这样开头：哈，老同学，好久不见了，不讲哥们意气了？还是好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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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风

冯用一个简洁的事实告诉我们：讲故事的方法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