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弄红尘
一
漆黑的夜晚深邃幽长，不时地有丝丝的寒意肆虐侵袭来，肖敏躺在柔软而又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此时虽困意很浓，但脑海意识里却丝毫未有要睡的欲望。眼睛瞪得溜圆，失眠的折磨囚禁了肖敏的睡感神经。肖敏故意把自己搞的疲惫些，妄想通过劳累的方式去摆脱失眠症的困扰。不断的给自己寻找休息的切入点。整宿无法安然入睡的肖敏就靠数羊来催眠，一只两只三只……宛如一个受尽苦难的人在佛祖面前的忏悔，三只四只五只……来回不断变化的数。
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肖敏形单影只感到未有孤独害怕。自从有了那次的耻辱经历后，肖敏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门销的死死的，把家里能进入人的窗户也都扣上。肖敏很害怕，害怕黑夜的漫长难捱。惊心动魄的梦魇就像叶缠藤般的束缚着肖敏破碎的心,肖敏记不清那是个什么时候的不堪往事啦！
在昏昏欲睡的朦胧期中，肖敏依稀觉得有一双粗大的手在揉捏自己丰腴的乳房,肖敏惊醒，跃床而起挣扎地摆脱黑影的蹂躏，跑到壁灯的开关盒里慌乱地弄开了灯，卧室里瞬时亮堂了起来。定下神的肖敏这才看清了猥亵自己的卑微男人的面相。原来是和自己丈夫胡涛合伙做了多年假生意的瞎混小子高伟。肖敏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和睡衣的完整，歇斯底里骂道：“高伟你混蛋，你不是人，是畜生。”
“嫂子，我……”高伟像要极力辩解着什么。
“你给我滚出去。”肖敏歇斯底里诅骂道。“再不走我就报警啦。”肖敏拿着电话假装要报警。
瞧着肖敏态度顽劣的怒视，一脸淫色的高伟表情也黯淡了下来，“说实话嫂子我也不想这么做，你也晓得豹哥（胡涛的江湖绰号）欠了我好多的钱。
欠你的钱？一头雾水的肖敏有点懵。
“恶人先告状，你无缘无故的跑我的家中来做龌龊的羞事，你到有理起来。把欠你钱的事当成遮羞布的幌子玷污我的清白来，不是看在你和我老公多年的交情份上，我这就打电话把胡涛叫来剁了你那肮脏之手。”
不是肖敏吓唬高伟，江湖上人人尊称豹哥的胡涛确实是个无赖之痞，混迹社会浪迹天涯，除了杀人越货放火不敢干的勾当外，余下的没有他不敢惹的事。大事不犯小事不断，城区管片的警察是，三天两头的围截拦堵但凡有点急性子的都忍受不了。人品的坏相外，胡涛还有一个最大的嗜好就是，变招花样无休无止和肖敏做尽性爱之事，肖敏原先失身于胡涛就得益于他的性爱之道。花样百出层出不穷，少女的心扉蛊惑肉体性欲，让肖敏曾一度的迷恋疯狂，性爱的狂热激情，胡涛床底之事的娴熟挑逗，那游蛇般的舌尖在肖敏纤细的腰身的滑动，产生的快感欲仙欲死，肖敏自己身体欲罢不能的点点控制住，一个女人的心扉也会在男人猛烈的撞击下幻想出眩晕的色彩。如果当初说肖敏爱的是胡涛的男儿霸气无可厚非的话，那么一个粗鲁不堪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的性经验，征服了肖敏身体以外的那个世界。
爱情的滋润从没奢望给一个被性欲征服的女人那道坎，七十年代出生女孩懵懂的世界里，港台警匪的电视剧多多少少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一代人。肖敏的爱情观就很直白，黑道做嫂子的真的很风光。簇拥打打杀杀匪类中的奇葩，肖敏怀揣少女的英雄气概，在男女谈婚论嫁的时令找一个出道的黑帮老大做老公，美哉！
穿着学生服，脸上还残留稚气的肖敏在一个春暖花开时，碰到了一个少女心仪的一个英雄脸谱：绰号豹哥的一个人物。豹哥简简单单的出现就像电影里描画的一样，简约改变了肖敏一生中最不光明的那段阴霾。豹哥的地痞之相泡到婀娜多姿的西施肖敏。
肖敏长得确实的俊美，窈窕的身段搭配的瓜子脸光滑白皙，乌黑的头发神采飘逸，双眼皮修长的睫毛卷儿浓密，樱桃小口镶嵌在玲珑的鼻子下方，衬托的完美无邪。
不相信眼睛的并且都熟稔肖敏的长辈，都埋怨长相俊俏的肖敏不该和一个痞不垃圾的号称黑社会老大的豹哥扯上男女关系，英雄不是救美而是误美的道理。肖敏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本分人，女儿的不争气给父母抹黑的婚姻游戏，让做父母的不得其解。肖敏的爸爸是一家工厂的普工，很老实敦厚的那么一个人。女儿乖巧伶俐曾是肖立建夸奖的资本，再苦再累也要供女儿上大学，没出息的活肖立建是笨心眼也不让肖敏接班干的。肖敏的爸爸肖立建是老知识分子，他晓得上好学是以后做人为官的价值标准，望女成凤的肖立建是在肖敏告诉他：自己不上学而执意嫁给豹哥才知道肖敏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来了个先斩后奏，纵然肖立建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拯救女儿荒唐的婚姻，况且豹哥带着一大帮吆五喝六浑身刺着青印的，留着短寸刺头的伢崽们，肖立建瞧着看他们的岁数都不大，看面相也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但都很凶恶像是恶煞一般，个个身上都背着东西鼓鼓囊囊，揣摩像是一把把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硕大的劈西瓜的大砍刀。在回家的路上被豹哥堵了个正着。
“老杂毛别以为我不敢怎么着你，你把耳屎掏净了听仔细。”边上一伙人像围土鳖似的架拥着肖立建，生怕他土遁逃跑一般。豹哥凶相毕露威胁肖立建，“我和你女儿的屄事你老家伙少干涉，最好放聪明些，别惹的老子动肝火玩阴的，我豹哥喜欢的东西没有搞不到手的，你女儿漂亮我知道，但你女儿的淫荡你晓得嘛！哈哈哈……腌臜之事，豹哥解开镶有虎嘴头的腰带扣，裸漏出内裤。敦厚的肖立建自然瞧不个明白，褪掉裤子作甚，你葫芦里到底装的是啥药。
“不明白。”一脸淫欲笑的豹哥不再用语言掩饰什么，“嘿嘿，给你来点真实的，让你个老家伙也长长见识。”动作的表演更贴近了情爱的真实性，只见褪下内裤的豹哥手扶着自己的生殖器在纵目的睽睽下卖弄把玩着，“哥几个瞧见没有，这是肖敏昨晚在我的塌床前亲口告诉我的，她喜欢这玩意，这阳具不是一般的棒威猛有力道。”
“什么什么玉女吹箫，欲仙欲死等等的措词。”肖立建头都要爆裂开来，半丁点的片言片语足以击垮七尺的汉子，可杀不可辱。这种侮辱肖立建活了半辈子都不曾经历过的，女儿的正面形象俊俏乖巧，像一座丰碑永矗立在肖立建的心目中，他容不得别人半点的哪怕只是语言上的玷污。眼下的豹哥手法正是触弄了肖立建内心的痛伤，吹裂盘桓父女之间的挚爱，更让肖立建没曾预料到的是，此种灼伤的疼痛会是含辛茹苦一朝抚养大的女儿肖敏恩赐给我肖立建的。假如正像这等人渣所言，“肖敏，乖孩子，你可不该呀！你还让不让我和你妈活呀！你太不争气了，此等的龌龊事传扬出去，我肖立建还有何颜面存活这人世间。”心中默念道的肖立建像喝了疯牛血般的挣脱围拢的枷锁，一头撞在毫无防备的豹哥身上，只听噗通一声！彪悍的豹哥被肖立建撞的四脚朝天像大马脖栽倒在地，江湖混世的豹哥自出道以来何等吃过如此的亏。
“他妈的，敢撞我，给我揍，狠狠的揍。”狼狈样的豹哥爬将起来发号使令，命手下的喽啰们狠命的照死里捶肖立建。脚踢脚踹的，拳击带哨的，噼里啪啦好一顿的暴揍，肖立建的牙掉了，出血了，没关系这并不影响群殴的效果，动弹不得的肖立建哪经得过这一疾风暴雨的拳脚相加，只有在那干嚎的份。未了不解恨的豹哥还在肖立建的身上撒了一泡尿，好事干净坏事做绝，豹哥提上裤子冲着肖立建，“你等着吧！信不信我让你的宝贝闺女挺着大肚子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好情好意我们还是亲戚，你还是我的老丈人，由我罩着没人敢对你怎么着，想清楚你别犯浑放敬酒不吃喝罚酒，现在生米业已煮成熟饭，我睡了你闺女好几夜啦！你觉得她还很值钱嘛，狗屁，女人就是男人们的玩物，玩顺流啦她就乖乖听你的话，甩都甩不掉，活好！！嘿嘿！老家伙滚回去给你的宝贝闺女说，今夜老时间老地点，不见不散。”
养闺女的好。
肖立建没了意识。
肖立建再次苏醒过来，已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打着点滴，手与头都裹着厚厚的绷带，脸颊臃肿的肖立建瞧人眼睛都眯成一道缝，况且脑袋嗡嗡的发出阵阵的疼痛。病床周围挤满闻讯赶来的亲朋好友，都善意地询问肖立建如何被人打的？谁这么狠心把你打成这样，差一点要了你的老命？你说无冤无仇的打人的也真能下得了手。你认识他们吗？要不要报警？
如果外伤轻易抚平，那内心平白无故遭受羞辱，纵然是上等良药也无法疗伤肖立建破碎的心。女儿的婚事似一把有棱的锉刀在肖立建的胸窝窝口来回的锯割，锯割的支离破碎血迹斑斑。你说还说嘛，还能说什么?自己的闺女不争气招来的祸事因果皆有因，心知肚明的肖立建只有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无法答言的肖立建不能逢人就诉苦，嗷，是自己瞧不上的女婿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这是家丑不能外扬的，肖立建不能被人打的糊涂到那种地步，他还清醒还有意识，一天不死他还要存活于晴朗的人世间，苟活在满天充斥谎言，私利的交隔中，闺女的事只有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在病床旁边默默伺候肖立建的老婆李小婉最晓得女儿的事啦！但作为母亲的李小婉又能劝得了什么嘛，女大不由娘，她根本不听你那一套，说轻了她当耳旁风，言重了离家出走，李小婉不是没劝过肖敏：人生的河你晓得几处漩涡，不知深浅任着性子走，现在的儿女你是没发说，大了相反没有孩提的好喂，饿了渴了给你几口吃的喝的，没有什么烦扰的事牵扯，长大成人啦却大相径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是大不可避免的，父母的给你的婚前操心，婚后给你的家庭操心，家庭过的顺不顺心操心，工作操心房子户口操心……那么多的琐事操心，李小婉彻底的想明白了，社会上的主流概念也在悄然发生着蜕变，李小婉背地说了肖立建多少会，可他就是不听，始终认为我的闺女我还不能做主嘛。
经过这一劫肖立建也彻底的想明白了，肖敏没来医院探望就证明父女的亲情关系怦然瓦解了，维系的纽带也在浸血的呻吟中飘落的荡然无存啦！
二
走错了路就很难遁回，肖敏做了豹哥的‘马子’，不是实质上的所谓嫂子。豹哥自然不把她放在心上，豹哥喜欢的女人那是一大把的抓，今儿玩这个，明儿就有可能甩那个，豹哥的身边不乏有女人妖娆的身影在晃动，肖敏不是出道混的那种女孩子类型，当初豹哥瞧上肖敏那是因为肖敏长相俊俏身段细佻S型，乳沟的深陷更透漏双乳峰挺拔硕美，足蹬平地小花鞋，平添女人韵味的十足，很正点。豹哥认识肖敏也是很偶然的，那是一次酒后的路上，酒醉后的豹哥和道上的朋友们从酒吧出来后偶遇下了晚自习课的肖敏，肖敏骑得自行车被一个骑烂摩托车的人给撞坏了，骑摩托车的人见肖敏是个小女孩，就想讹她，叫肖敏赔撞坏摩托车的钱，不赔不让走人。吓得肖敏在哭，哭得哽咽辩白不出道道来。酒后的豹哥正愁手痒痒呢！刚才在酒吧里豹哥因为争地盘收保护费的事差一点和另一伙的人火拼，若不是有人及早报警，派出所的警察火速赶到，豹哥也不会这么早出来。事赶事憋气的豹哥出手替肖敏摆平了讹她的那个骑旧摩托车的那个家伙。够狠的豹哥很捶了他一顿，临了还让那个骑旧摩托车的家伙拿出够手下人撮一顿饭的动手费用，想想那个孩子也够冤的，挨了一顿揍不说还得拿出钱来消灾，硬碰硬，不要命，谁胆敢和浑身上下都纹青龙白虎的人叫滋，除非他不想活命啦！帮了肖敏圆场肖敏就认识了豹哥。事后豹哥的手下都说这女人不赖，谁追上她就是真有本事。显摆与威望豹哥泡上MM肖敏的，
烟雾弹下的形成在加上那个时代的背景逐渐让肖敏迷恋上豹哥的，说真的豹哥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肖敏，为了娶她而结婚的。肖敏的整体纯情在豹哥眼里充当作秀，死命崇拜豹哥的‘英雄气概’纯粹是盲从，骨子里不是好货色的豹哥浮躁，不屑会把肖敏当成一盘菜肴的，黑道瞎混我行我素，整天价领着一群小混混赤膀裸背在街面嚣张跋扈，今天豹哥砍了别人，明儿又有人撺掇砍了豹哥。背叛了家庭跟了豹哥的肖敏自然心里难过，寻找爱情的支点在倾斜，在豹哥的怀里晓敏体会到的是各式性虐待，谈论不到狗屁的爱情，这两个字眼太沉重太伟大了，初中就肄业的豹哥理解不了。豹哥的潜意识里的爱情观就是床上睡了多少女人，这就是爱情。
爱情与婚姻生活——往往与原来生活迥然不同，无论物质上抑或精神上都与原来的判若有别，对女人来说尤其如此，舞台换了，角色变了，新戏剧上演了。巨大的反差效应让悲观，失落，怅惘的哀愁萦绕在肖敏的心头。宛如薄如蝉翼的黑纱束缚欲海膨胀的私心。黑道上管称老大的媳妇叫嫂子，我肖敏其充量就是豹哥的马子，是肉体上的玩物而已。远离了家庭的呵护，肖敏像一头受伤的小鹿迷失来时草原的路径。随波逐流肖敏放弃自己的要求，豹哥曾给肖敏发过狠话，“瞧出我的劣迹来啦，嘿嘿，你不跟我行啊，别怪我手下不懂规矩的小兄弟拿你的父母们当标靶，告诉你我豹哥睡过的女人除非我不要，只要我的欲念不改，没有一个女人能从我的床上滚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床上，我不喜欢有顶绿色的帽子戴在我豹哥的头上。”受威胁的肖敏不是不清楚，说道做到的豹哥心狠手辣江湖痞子气嚣张，肖敏不想因了自己抉择的错路连累无辜的父母亲，那样她死了也不瞑目的。儿女的没能尽到孝心再因自己的孽缘把自己的双亲伤害，这真是天大的不幸啊！
上了贼船的肖敏把自己的青春押了赌注，能看的开来吗？少女时代的梦萦纯真无邪，玲珑空泛的册载多少欢乐。心魔的驱使让轻盈的像蝴蝶结的情愫缠结在百无聊赖的落寞中。红酒，咖啡，旋转的舞会，缭绕的烟霭……
对酒当歌几何醉，空落红尘谁是非？
豹哥的没人性不仅仅体现在拳头，花花世界洗浴中心，足疗房都是豹哥狎妓的场所，玩弄女性的伎俩那是有阴招的，灯红酒绿和那些无节制的骚男骚女在媾和性事。几天不入家则安宁，只要心血来潮回趟家，豹哥是缺不得腥味的，不管肖敏来不来例假，高兴抑或不高兴，或父母在不在身边，他都要野蛮的抱起自顾自的在卧室里和肖敏行房事，把对付外面的一些女人的床上之道完全淋漓尽致挥霍在肖敏S型的肉体上，完全麻木的肖敏在经历场场性爱的摧残后变的死鱼一般的缄默。肖敏曾经试图抗争过，但柔弱的躯体怎能抵御了豹哥彪悍的凌辱，豹哥揪着肖敏的头发死命把她拖上床.......豹哥说，过夫妻生活这是他的权利和义务。每每触及肖敏都感觉这是不是社会上流传说的婚期内强奸的假象呢？曾经狂热的爱情只是幻影，自知无能力管辖豹哥的父母在一旁则无语的离开，儿子如此作法会遭天谴的。
肖敏下身体部位的瘙痒红肿也是在和豹哥一次房事后不久发觉的，肖敏老感觉不对劲，下体燥热并且有异味时时的发出腥臭难闻。豹哥在外的不检点肖敏不是不是不晓得，这是一个警钟，肖敏不敢马虎接着去市立医院做检查，医院结果出来后果然不出所料，肖敏患上了梅毒，这是不争的事实。难怪主治医生拿着单子瞧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肖敏有先见之明早早地戴着眼睛，在医院哪个地方的人都有，肖敏怕撞见熟人。医生的轻视刻薄肖敏忍受和承受了得，如果遭遇了熟人的诘问，肖敏的脸就彻底的丢尽了。
遵照医嘱肖敏静悄悄地治病，来回医院病房的折腾，打点滴吃药，长点记性的肖敏不在糊涂，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反正花钱多少肖敏不在乎，关键一条你得把病瞧好。钱乃身外之物，身体康健才是真的才是充满女人味的韵律所在，特别是女人们的隐私部位，女人活得尊严些凭的是什么？不言而喻的道理。
豹哥从没把肖敏当妻子来对待！！
吃一堑长一智，肖敏不想在豹哥胡乱非为的性事中怀上孩子，倘若如此那可真是肖敏最大的伤心，秀外慧中的肖敏想留一手后路，偷吃避孕药达到不怀孕的目的。忽略男人心智的豹哥虽然身体极其的雄壮，性欲极其的旺盛，但繁忙的过后耕耘的土地上还是一片的空白，生养的问题是豹哥的父母试探地问儿子后知道原委的。儿子再瞎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豹哥的如此作法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砍死横尸街头，即使不被仇人所杀，警察哪一天有了确凿的证据，法院也会依法判处其死刑的。看透火候的公公婆婆敦促儿子和肖敏及早要个孩子以防不测。
豹哥知道肖敏偷吃避孕药的事大发雷霆，肖敏知道隐瞒不过，索性坦白其实这样的日子她也过够啦！家庭的暴力不止一次在自己的身上饰演过，九百六十回的火焰山都劫数过啦，不在乎这一次的抽筋剥皮，死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肖敏晓得事最终坏在婆婆的身上，那一次肖敏记得很清楚，肖敏和豹哥在卧室里翻云吐雾地行雨，肖敏把吃完避孕药的包包没来得及清理，却不想被婆婆打扫卫生弄走啦。当时肖敏也没在意，婆婆不认得字，料想她不会识破这是装避孕药的包包的。没逞想婆婆竟然拿着包包去社区卫生所找高大夫看了。
高大夫告诉她：“婶子，这是装避孕药的包包.”
难怪儿媳妇不怀孕，竟偷摸的吃避孕药，这是做女人最不道德的底线。
三
为了躲避市公安局最近严打的态势，豹哥蛰居在家，他晓得自己是首匪如隐藏不深裸露在外的招摇，会上警方严打黑名单的，狡黠豹哥明白生存之道，人随王法草随风不能和政府硬碰硬，以卵击石兵败的还是自己。为了招商引资优化社会环境市里面专门下发的红头文件，要求全市公安机关召开这次严打行动，通知要求：彻底清除黄赌毒窝点，欺行霸市扰乱房地产建设秩序的一批违法的犯罪分子。豹哥告诫手下的马仔们黑道上的事务暂缓下来，没有豹哥的插手一直和豹哥在黑道上有一拼的侯三有了可乘之机。侯三，绰号八孩。住文化东里小区，在学校因打架斗殴拿刀误砍老师被劳动教养三年。出狱后跟表哥张磊做水产生意，后来单混假借做生意为幌子进行涉黑活动。在道上混因利益攸关一直和豹哥撮不合，势均力敌侯三蓄谋已久的黑吃黑计划在扩张。
侯三放出狠话：“这次整不死你豹哥，我就不姓侯。”
侯三巧借东风之际蚕食般的吞噬豹哥好几个地盘，恶狼之心的侯三摇身一变俨然成了警方的线人，左右出击带领警方迅速捣毁豹哥的几处巢穴，抓获了不少违法犯罪分子，给豹哥的‘产业’予以打击，溃败了豹哥的组织链条，一场清剿行动豹哥损失不少。
新闻媒体也在大肆宣传这次的圣战成果，报道称由于公安机关组织有力，精心部署措施得力一举捣毁依xx某某为团伙的犯罪份子，净化了社会环境有力震慑犯罪份子的嚣张气焰，此次活动得到市委市政府领导的肯定。
豹哥知道肯定有人在捣鬼下绊子，利用警方的实力一举铲除异己妄想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置于我豹哥死地。“盘横半天敢算计我豹哥的人除非就是你侯三，别人借他个胆恐怕也没有这乌龙搅海的本事。狗日侯三这招够阴的。侯三一伙人虎视眈眈仇视我豹哥不是一天二天的啦！明理暗里这不是一次二次的较量啦！侯三不是挺能耐吗？仗着有大树庇护，刑警队有人罩着撑腰。行，给我演双簧，好，看这场独角戏是鹿死谁手？”
豹哥手下有几个血气正猛有勇无谋的青年气急败坏地嚣嚷着：“豹哥，你一句话我们抡大砍刀剁了王八羔子侯三，不给侯三来点狠的，放点血出来，他妈的还认为我们是软皮蛋好欺负。”
江湖老道豹哥摁着，现在放人手出去群殴，相反得不到一点相应，火上浇油很有可能陷入圈套招人利用被部署好的警方一网打尽。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道上有句行话，匪不能与官斗，官即代表政府。眼下豹哥愁的是，如何把‘弄’进去的弟兄们通过什么渠道给‘捞’出来才是上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豹哥有预谋。
掌握好确凿的证据，攻其侯三的软肋，找个人去揭发侯三及保护伞的疮疤。豹哥手下的人出面肯定不行，长相凶恶个个立愣把歪的一看都不是好人。证据说服力不强硬警察得有所怀疑，藏不稳易露馅。
肖敏笨心眼也不曾怀疑豹哥利用自己的纯洁策反下三滥侯三的。豹哥殷勤地搂着肖敏亲吻白皙的脖颈，“亲爱的，我给你商量个事？”
态度的旋转改变，一点不像是豹哥的江湖作风。此等的温情骤然升温肖敏干涸寂寞心有种春潮般的涌动，丝丝缕缕像不安份的小虫子满身爬的苏苏麻麻感觉。肖敏狐疑的审视豹哥全然有种不相信自己眼睛。“先前是我的不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男女之间的丑事也是逢场做事而已，趁着还有威望捞点钱积攒下来我们也好安生的渡过下辈生吃喝不愁啊！道上的规矩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早晚会被大浪淘沙拍到岸边的，耆老先衰落的凄凉吧！”
女人的心就是软的，谈不得男人的三句好话，豹哥应允事办顺利了，“把侯三负责闹市区繁华地带的一个店面作为酬劳交给你经营。你不是整天价嚷着要开店吗？”
推车上路肖敏了解豹哥歪心思，但肖敏还是想帮豹哥一下。肖敏拿着豹哥递过来侯三与刑警队一支队长狼狈为奸的确凿证据，决定去市局专案组反应情况。
市局机关就是比基层派出所的素质强，在这里你最起码感觉不到被囚禁的幻想，肖敏的心还是忐忑的，“同志，请问你找谁？”进退两难的肖敏在大厅里转悠了好几圈啦，刚进市局的大门时负责保卫的警卫就询问过她啦，她就撒谎说有重要的情况向专案组反应情况的。所以人家才让你进来的，现在肖敏心里没有底，她不知道豹哥给她的材料里面是什么样的素材，豹哥临来时嘱咐过她，“东西重要不要轻易的给别人看，泄露机密可能有生命危险切记！”
‘东西’递交出去，市局专案组的一个穿警服姓周的负责人阅后立即起了反应，但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含蓄地告诉肖敏，“鉴于材料的重要性，需要汇报领导后再开会研究。谨此我代表局党委很感谢你提供这么有价值线索，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人身安全的。”肖敏从市局的大门走出来的瞬间像从梦中惊醒一般，唐突不着边际这会有用嘛？肖敏猜不透。
砍倒蒿草露出狼，树倒猢狲散，自以为玩的很高明的侯三害人如害己，侯三一伙人渣在拘留所很快供出藏匿很深的庇护伞原刑警队支队长刑伟涉黑一案，腾阳市打黑除恶真正到了高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费一兵一卒大动干戈就轻易的搬到大树铲除了眼中钉肉中刺的侯三，豹哥很高兴。由于没有了竞争对手豹哥的黑恶势力极具扩张，原先侯三所管辖的闹市区繁华地段一并被豹哥通吃。豹哥原先应允肖敏的完事后在闹市区盘一店铺给肖敏经营。
接手一家大型超市肖敏的心才觉得有些慰藉，才可以在百无聊赖死水微澜的围城空间有事牵扯着，肖敏的生活才不觉得鼓噪乏味。
肖敏任超市的法人代表。商业的利润外行人一般是估算不出来的，肖敏经营超市的这几年，赚了些钱。胡涛也就是豹哥从来不问正事，豹哥的职业生涯是掌舵黑道产业的老大，放宽的自由，肖敏也懒的去搭理豹哥的那些见不得天日的鸟事。黑白皆要分明，我做的是正当生意。你撅是你的本事，大不了离婚散伙嘛！翅膀硬了的肖敏不想在豹哥的囚禁下凌辱受摆布啦！
我肖敏再在豹哥眼里不是什么东西，也轮不上你高伟三更半夜跑到我的家里发淫威。肖敏真的很想报警，在商业界混了多年的肖敏已经真正锻炼成一名出色的经理人啦，顾及面子吃亏的是自己。但高伟的一句善意的提醒还是让肖敏放弃了报警的念头。
“嫂子，给你说句实话吧，豹哥在外面撅的很厉害，他不光吸毒，而且还率领手下的马仔贩毒。他欠我的那三十万就是因贩毒被黑了去。”
高伟的话是不假，肖敏是有所察觉的，最近的胡涛就是不太正常，神经兮兮的，他还从超市的账面上支走了二十万，他告诉肖敏说是做什么生意用的，不假思索的肖敏就把钱放给了他。
“你家的钥匙就是豹哥为了堵那三十万的缺口特意给我的，胡涛他晓得我暗恋你多年了，所以他出歪主意叫我来……”
事已至此肖敏明白的很，还不上债拿媳妇的肉体做交换，亏他想得出，这还是人做的事嘛，简直猪狗不如。打架斗殴挣底盘，收保护费，整宿不归家在外玩女人，胡涛胆子是越干越大欲望是越陷越深，贩起毒品来，一颗毒瘤是没法治愈的，这要真逮住了，还有好嘛不抽筋剥皮挨枪子嘛，管不了那么多啦，伤心欲绝的心是用悲情的结果换来的败落。
四
商界犹如战场，心烦的肖敏被最近一些繁琐的事搅得头痛欲裂，再加上严重的睡眠不足，明眸显然被黑眼圈笼罩，神情恹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两天肖敏吓的不敢再一个人在福兴小区居住了，暂睡在超市的值勤室，她怕有人学高伟，这是谁也难料到的事。到不是肖敏觉得自己长的够标志漂亮，而是胡涛道上的狐朋狗友学坏的太多了。接手生意以来肖敏的视野也开阔了，商界的官场的朋友逐渐的也多了起来，肖敏也有了她的社交范围。虽然与胡涛漏过底意识离婚算了，干嘛非要干扯着，感情婚姻彻底的破裂，呆在一起没多大的意思了。原先还有些惧怕胡涛的癖性会殃及自己的双亲肖敏，现在觉得有条件与胡涛摊牌啦，一个城府很深的女人一旦有了根基，也就有了思想与胆识。幼年时期的单纯幼稚犯下的错，到了成年期的肖敏不想再在这个不知道爱为何物的男人身上再错下去，现在都什么社会啦，男男女女的关系都不是藏着掖着庇护的丑事，想的开就在一起凑合着过，不靠男人过活的肖敏想活个人样来。
够时尚的肖敏和没人性的胡涛（豹哥）纯粹是黑白两道，泾渭分明，俩人走的不是同一条路。肖敏所经营下的超市每年为市财政纳不菲的税源，每年都有政府的文明标牌落在店内。而豹哥就是个蛔虫，是不和谐社会的前奏曲，况且经常的有警方来超市店内闻讯豹哥的下落，警方的线人告诉，超市的法人代表肖经理是豹哥的老婆，她肯定知晓豹哥的行踪。
笑话这话也能当做情报提供给警方，有点滑稽可笑。自从肖敏和胡涛摊牌离婚的事宜后胡涛也答应了，胡涛说：“协议离婚可以，但你必须付我一百万的经济损失费。”
狮子大开口胡涛想讹肖敏一笔钱，胡涛也知道肖敏经营超市的这几年挣了不少钱，身价有个几百万，你看吃喝穿戴消费都是高档次，并且也有了自己的私家车。今非昔比的肖敏一副典型的富婆形象。再说胡涛我也不缺失女人，但现在来审美女人肖敏还最具女人味，胡涛不愿放弃肖敏。
拿钱来做筹码，肖敏给了胡涛二十万元的现金支票，作为离婚现行的基础。
吃住在超市的肖敏月旬查兑底账时发觉账目不对，收支支出漏洞百出，财务账目比较混乱。敏感的肖敏嗅出超市的管理层定有瑕疵。肖敏所经营的这家超市在市属地的商业店铺中规模还是比较大的，作为总经理肖敏不可能把超市工作管理的面面俱到，她还没有那个时间与精力。她要经常地在外面‘跑’，店内的管理事务基本上放给超市的业务副经理张灿和店长金花。
肖敏对俩人还是比较放心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来都没外人。张灿是肖敏父亲表弟的儿子。张灿长的很精明，也很滑头。起初肖敏在超市的经营上不想重用亲人关系，怕不好管理同时也为了避嫌，怕超市人多嘴杂乱叽咕说自己的超市管理是家族式的。
肖立建却不这么认为，亲帮亲有什么可非议的。
发下誓愿的肖立建发现女儿找的男朋友是痞子头时，曾恼怒的拿头撞南墙，发毒誓：“就当没生下这个闺女，白养活了白眼狼，就当这个闺女死了。”肖立建对肖敏的妈说：“决断父女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弄的肖敏的妈又疼闺女又埋怨肖立建不要发这么毒的誓，山不转水转。
闺女有出息了，有钱有车又经营这么一家超大型超市，肖立建冰冷的心回暖了，架不住亲朋友的劝，就带着张灿来找肖敏说给你表叔的儿子找份活干。做父亲的能低下头来，肖敏也就原谅了肖立建的绝情之处，怎么说肖立建毕竟是养活自己的亲生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血浓与水，做父母的谁不为自己的孩子好呐！
肖敏觉得父亲肯定在表叔跟前夸口啦，若不然倔强的肖立建不会给肖敏说的那么直白。
“人我给你带来啦，让干不让干吧？”
当然了肖敏不会悖肖立建的脸面的，也许这就是孝道吧，孝有好多种，不单单是金钱上面的满足，还有虚荣心上的炫耀。
肖敏尝试着让张灿做些超市业务方面上的工作，张灿脑瓜子好使，很快就有了突飞猛进的业绩。破格肖敏提拔了张灿升任超市的业务副经理，全盘负责超市进出货的管理与账目工作，肖敏也只是在季度月旬时兑兑帐之类的把关工作，只要不出现纰漏，肖敏一般不过问。
金花是张灿在超市工作时认识的售货员，人也长的本分也受看，唯爱情清高皆可抛的金花不想被张灿给拿下。爱屋及乌肖敏签署文件同意张灿提议把金花升为超市店长的。
查出了财务出现问题肖敏的确怪恼火，但为了稳妥顾忌颜面，肖敏只召开经理层的人士会议，肖敏想不能把这事扩大，只是小范围处理一下就可以，假设说张灿承认在账目上捣鬼，肖敏也不会深追究的，只能警告一下张灿在工作中不能这样贪婪就行。都知道商业上的潜规则，特别是分管超市的业务副经理你说不吃厂家的回扣，那是不现实的。人对金钱的欲望也像洪水猛兽一旦放开想收回也是挺难的。最初张灿死活不承认自己在账目上与业务间做了手脚，肖敏吩咐财务总监把自己对账出来的财务明细表拿过来叫张灿自己兑一下，他给超市做的账目，看看到底坏账死账出现在哪一个环节。张灿和店长金花瞒天过海暗度陈仓毕竟不是明智之举，手莫伸伸必捉，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
超市不能容留一个贪婪的硕鼠恣意妄为，给超市造成的亏空谁来负这个责。亲戚里里的肖敏也不想法办张灿，挪用公款偷梁换柱像张灿这种行情法院可判他几年牢狱的。不过肖敏不想把这事做绝情，肖敏打电话叫父亲带表叔来共同处理这事。知道原委表叔一个劲给肖敏赔不是，答应把这钱一并还上。至于以后能不能把贪污的钱归还上那就是后话啦。
开除了张灿和金花，超市的经营一下子陷入瘫痪，肖敏掌舵重新梳理超市的经营策略，但收效甚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胡涛那边恰又出了事，毒枭胡涛被警方刑拘了。不过胡涛被抓那是迟早的事，担心也无用。心死的肖敏也没必要为胡涛的安危牵肠挂肚，一个不值得爱恋的男人，没有必要为他再做无谓的牺牲，救火也要顾眼前，肖敏的超市也在金融危机的潮涌中岌岌可危呀！
超市急需招聘人才，肖敏就叫秘书陈小姐草拟了一则招聘广告张贴店门外，大致内容是：本店急需招聘一名业务经理，要求大学文化，年龄２０—３０之间，性别男女不限，工资３０００元左右，有应聘者电话联系。
来了几个应聘的肖敏都没相中，不是要求条件苛刻，就是不切合实际满嘴言八卦跑火车，大学培训的队伍中也有良莠不齐的人才呀！这事还真有点愁人。后来肖敏的心也懒惰了起来，上天有意为难你那也是你命中的劫数，是摆也摆脱不了的。有心留得青山在，却招不来金凤凰。
五
就在肖敏几度要放弃招聘人才计划的时候，好运的喝彩之门叩响啦！负责后勤仓库的库管员李玲给肖敏打电话说：“肖经理，你还记得吗？经常来咱们超市收购废品纸的项大爷说‘想让他侄子来咱超市应聘业务经理一职。’你看？”正愁招不着人的肖敏回话说，“行，你把他带过来我问一下他侄子的基本情况。”
肖敏坐在办公室里一看这个项大爷就是个农村人，长的脸色黧黑厚道，穿戴的倒也朴素实在。和肖敏谈话显得很拘束，坐在肖敏的对过的沙发上倒不知道把手放在哪儿合适。肖敏起身给他沏了杯茶笑吟吟的说，“大爷你不要紧张，我是超市的经理，你把你侄子的情况给我说说，关键看他能不能胜任此工作，我这边确实需要懂经营会管理的人才，你看可以的话把你侄子带过来我们可以面试一下。”
呷了口茶项大爷没那么慌乱了，脸上露出沾喜的炫耀，“具体的我也说不准只知道我侄子是全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替我们项家人长了脸挣了光。那时家里虽然很穷，但我侄子上学那天办的升学宴还是轰轰烈烈热闹非凡的，不过后来说实在的也挺窝囊，我们项家祖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家，哪有人际关系把他分到一个好单位。四年毕业后很晦涩回到家照顾我弟媳妇，命运不济苦了这孩子了。”往下也许是家里的隐私吧，项大爷就没有往下叙说。肖敏也没往下细问，只说，“行，你哪天受累把你侄子带过来我面试一下，条件合适的话可以录用。”
掏了底细项大爷美滋滋的，觉得超市的副经理就是一个很大的官似的。这是个机遇回家好好给这小子说说，这家超市的规模挺大的，在里面工作前途发展肯定大大的。顺便说了我以后再来超市收废品也方便的多了，我侄子在超市是副经理谁还敢不把废品卖给我，是草都要比地皮高，项大爷盘算的比谁都高。
肖敏可没有项大爷想的那么久远，一个女人支撑一份偌大的家业太累了。尤其当你对金钱的欲望降到零点的时候，你就没有可使的驱动力。无法释怀的情感在落寞的空网中飘渺的无任何的接触物，女人的弱者是用不同的眼光洞察你内心的那道疤痕的，无论你怎样的去刻意隐藏，但其表露在你身上的气质是远远无法褪逊掉的。
一个女人的秉性而已。
肖敏不想按部就班的敷衍自己的婚外生活。特别是一个被欺骗当了爱情婚姻殉葬品的女人。
面试的当天肖敏见到了项大爷领来的侄子，咋一看小伙给肖敏最初的印象还是挺能上眼。个头大概有一米七左右吧，身材属于那种不肥不瘦型，瓜子脸脸庞白净，眼睛炯炯搭配着齐头短发显得很有精气神，穿着打扮上有种缱绻之气。见到肖敏小伙子也像未出阁大姑娘似的怕羞，言语中不敢大声说话。肖敏问了几遍都没挺清楚项大爷的侄子说的什么。
项大爷就替自己的侄子打圆场似的游说，“这孩子就这样腼腆型的，不大好说话，我都说的上几年的学都上傻了。”项大爷怕自己的侄子应聘不上。
“大学校园里出来的学生基本都这样缺乏社会的历练，当然也有极个别的未入社会人先学精的人才。”
由于没有应聘者的个人资料简历，肖敏就又重新问了一遍同样的面试问题，这回是听清楚啦，肖敏拿笔的手在厚黑的笔记薄上记着，姓名，项天问，学历，大学学历，年龄，二十三岁。没有社会实践经验。二十三岁，肖敏心里盘算着，典型的八零后年轻点，是否和自己这个七零后在以后的工作上有代沟。按肖敏的意思是想找一个和自己同龄的人打理超市事物的，超市的业务经理虽然说是个虚职，为了彰显超市的规模宏大正规但又不得不设的一个组织机构，实权是断然不放给业务经理的，开除原先的业务经理张灿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肖敏说了“先给三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间工资是原先的一半即是一千五一月，试用期一过视业绩情况浮动工资到三千元左右，你们可以考虑考虑，如果觉得合适的话就签订劳务合同下星期一就可以上班。”
决定权在人家超市，这是杠杠。
项大爷表示不理解。
项天问却决定要试一试。
工作真要是干起来离想象相差甚远，项天问上班的第一天，在办公室除了肖敏讲了一些超市的规章制度外，就是带领超市员工干了不屑一整天的杂活。店里老员工都知道拖滑，初来咋到的项天问根本不懂店内的潜规则，堂堂的业务经理居然能在超市的仓库里帮助李姐倒腾用过的纸箱子，把一个连插脚空都没有的仓库拾掇干净利索。李姐过意不去跑到超市的前柜台自己花钱给项天问拿了两瓶矿泉水给他喝。
“累不累呀！来项经理喝点水。”
“有那么一点。”项天问用袖口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
“李姐，刚才稍微在超市转了一圈，发现偌大超市的管理咋那么混乱呢？”
“怎么说呀，原先的那个经理光知道泡小妮怎样的中饱私囊，具体事务一概不闻不问，光值一个总经理去管理，她是条龙也玩不转。况且肖经理外面的应酬还很多，有业务方面的，有官场方面的，都要面面俱到的考虑周全，有一个环节出了岔子，工作就会处于被动搁浅，这是干商业的最基本的存活素质。”
“造成此等局面没法办那个中饱私囊的业务经理吗？”项天问反诘问看仓库的李姐。
“肖经理是个讲究之人碍于人情关系，她没动那个歪心思。其实都晓得那个张灿是肖经理表叔的儿子，亲戚里道肖经理抹不开那个脸。”
听了李姐的大概论述，项天问懵懂的明白了一些东西。
从超市仓库出来，项天问就觉得该过问的过问不该过问只字不要提。
项天问干这个业务经理实际是挺清闲的，大事肖敏给把持着不放权，小事业务经理出面处理也有点杀鸡焉用牛刀的味道。超市员工个人有个人的岗位，遇到了礼拜六礼拜天，超市的生意好的像过大年似的，顾客熙来熙往人声鼎沸，服务员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无所事事的项天问俨然就像超市里的一个路过的闲人似的，上班的时间像鬼似的在超市瞎转悠，逐渐的项天问觉得自己像脱离超市管理似的，无事可干白白拿人家的钱财，工资虽然不多是试用期的工资，但现在的社会哪有白拿鱼的道理，再说了我项天问不是那样的人，项天问想找肖敏谈谈。
接连好几天项天问就没有见着肖敏的踪影，到办公室瞧瞧见锁着门，项天问纳了闷，打手机不是没人接就是关机。项天问联系不到人就找了负责考勤的店长新菊询问，新菊年龄和项天问差不多大，但却比项天问来超市工作的时间长，新菊是超市全体员工推选出来的店长，为人处世有威望。
“啊哦，总经理家有点急事，先去处理啦，业务上不明白的你也可以问问我？”新菊也是个爽直的脾气快人快语的。
项天问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一个店长解决不了一个业务经理闲赋的事由。
“行还是等肖经理来了在说吧！”项天问觉得这样混下去不是长远之计。
工作的聒噪乏味阴霾项天问的热忱，三个月的试用期项天问在拷问自己能捱下去吗？晴天阴天不知道，自己的兜里没钱是最胆怯的。看着大街上穿戴时尚的青年男女，可望不可即。上大学这几年的费用花销让自己的家庭捉襟见肘，家庭状况孬好一半决定自己前途的方向，人生的轨迹也像弧线一样没有应有的落脚点。
项天问想把工作干好，得到老板的赏识尽量把试用期缩短，眼下的社会谁会和钱有仇，可肖敏不给项天问机会，更确切地说肖敏怕项天问糊弄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按肖敏的想法就是招聘个顶包的，给超市打理一下琐碎的工作。人想远了，思路就折翼啦，项天问就是这种情况。
项天问的父亲项羽给儿子打电话说：“你妈又犯老毛病啦，乡镇医院不给治疗了，叫我们想法转院，明天我想带你妈去市里医院住两天，你看你和你姐能凑点钱给我捎来吗？”
说道钱项天问可真没有多少，试用期的工资一千五一月，发工资的头一天，项天问就急忙把钱寄给了在学校读博时借导师的那一千块钱，剩下的那点钱当做生活费。项天问的家在农村，离城市的路程还很远，每次回家来回的倒车极不方便，所以没有多重要的事项天问极少回家，自己蜗居在一出租房内，家里要是有什么情况也都是姐姐姐夫打电话给他说，父母亲则很少打电话给他。这次父亲也觉得他挣钱了，儿子一挣钱做父亲的就觉得很有出息啦，可能就有了期望值的回报。
六
项天问为了母亲的病想无论如何也要见着肖敏，给她说说能不能先预支五千块钱来用用，待以后把预支的钱从工资中扣除。这个蛮好的想法还是财务科的陈分给提议的。陈分来找项天问把肖敏签章完的银行转账支票和采购的副单据叫项天问签字。作为一个业务经理超市采购大宗的货品程序上必须要有业务经理的签字，也就是说采购单上必须有你项天问的姓名签字否则无效。
陈分见项天问愁眉苦脸的坐在办公室的花莲椅上，心不在焉神情凝重像在想些什么。
“项经理，看你好像有心思吗？”站在办公桌前拿着单据等项天问签字的陈分问。
“没什么。”项天问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困窘。
“有事吗？”
“这是肖经理专门安排的一批三鹿奶粉的采购单据，需要项经理签个字好在财务科报账。”
财务科，项天问眼睛一亮，对何不问问陈分看能不能解决一些问题。他知道陈分是分管财务科的，向她借点钱。
陈分支的招还是蛮可行的，谁也不欠谁的情，不过有一点必须得通过法人肖敏的同意签字财务科才可以预先把钱支出来给你使用。
看到采购单据上有三鹿奶粉的购销计划，项天问的表情马上变的严肃起来，从社会掌握的信息来判断，三鹿奶粉即将面临四面楚歌的剿杀，现在大批量的订货怕是不妥，前一阵子项天问在做市场调研的时候，曾捕捉到了一些关于三鹿奶粉不良的讯息，当时项天问给肖敏反映过要求三鹿奶粉在超市专柜下架，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肖敏没当回事，听是听了，但没安排人具体去负责这事。三鹿奶粉在整个奶粉类的销售中业绩还是不错的，不能因为听信了某些不靠谱的‘传言’,就不代理这个品牌的销售，不挣这份奶钱。
实践是超市发展经济的真道理，三鹿奶粉销售量相当火爆。
项天问虽然掌握不了大局，但这次的预定计划项天问是不积极配合的，三鹿奶粉的采购单据上标的额还是挺大的，货款有几十万吧！项天问没有签字。他给陈分说，“这字我不能签，如果签完了我要负责任的。”
陈分不理解，“总经理同意的事出了责任也论不到你头上，再说你也就是个虚职，有什么大不了的，耍什么大牌。”陈分递来的单据被项天问扣押啦，陈分觉的很没面子，这在以往是不存在的事。
这回不是项天问在找肖敏，而是肖经理在拿项天问说事。本来没有项天问扣押采购单据的事，肖敏想可以先支付你急用的钱，人家有事嘛，不能太回绝了薄面。没有料到一个小屁孩居然有如此大的阻力，在加上肖敏的最近心情不好，因为自己丈夫胡涛被抓的事没有个圆满的结束。实际上肖敏和胡涛的婚姻已经走到了濒临的境地啦，肖敏爱情的保卫战是在胡涛越来越走远的暴虐中惨败的，肖敏就懒的问这事，明白的是肖敏与胡涛的婚姻不是很长远的，早晚有一天会出现如此的结局。这也为以后肖敏与胡涛的离婚抒写灰色的完美。
胡涛的爹娘为了搭救儿子的性命顾不及颜面的在自己的儿媳前哭鼻子抹眼泪的哭诉，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惭愧地跪在肖敏跟前，希望肖敏讲讲情面救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虽然儿子以前做些事有点丧天害理悖逆，但不管怎样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吧！大人有大量肖敏你可不能撒手不问。肖敏的心善架不住这场合，特别看了公公婆婆的伤悲样遂动了恻隐之心。肖敏也承认这几年的经商也认识了为数不多几个市里的官场人物，真正政治上有前途的官场上的人是甚少和商人交往的。因为嘛商人有一个无奸不商的坏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惧怕官商勾结玷污自己的英明与前途。
至于公检司法等部门肖敏还真没有多深交的朋友，冷不丁想去托人很走走门路看看能不能减轻一下胡涛的罪行，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
尽能力所为肖敏从超市支出了名烟名酒现金与金卡自己开车去探路，派出所公安分局市局羁押所都划了一遍，依然打探不出一丁点关于胡涛的消息，当然期间肖敏也吃了不少的闭门羹。衙门口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扫射一身丰腴魅力四射的肖敏，这个女人胴体渗透少妇的妩媚，水蛇腰般的身段举手投足都彰显一种典雅高贵的气质，搁谁都不相信这么漂亮的少妇会和一个贩毒分子扯上关系。
经明白人介绍肖敏认识了市驻地龙头律师事务所一个叫鲁磊的律师，电话联系上肖敏约鲁磊在大自然茶艺馆会面，朋友说鲁磊是专门负责刑事辩护的高级律师，请动了他这事就能成功一半，不过律师费用可能稍微要高一些。
在大自然茶艺馆肖敏见到了朋友介绍的律师鲁磊，人长的很有派头，年龄大概有四十岁上下，戴眼镜西装革履大腹便便，外表的感官挺有城府似的。俩人见面简单寒暄后肖敏说了案由，鲁磊律师听着肖敏的介绍不时蹙眉点头，其实案件很明朗，胡涛是在外省贩毒交易时被抓的，牵扯外省犯事，不在你清江省辖内，咱这地方的警方不宜插手，只有等外省的案件卷宗备齐移交清江省警方手里，我们才可以启动司法程序，到时我们才可以在法庭上有辩护权。
既然走到这一步，肖敏也没有了退路，按律师事务所的制度肖敏和鲁磊律师签订并办理了委托手续，狮子大开口讲了人情面，鲁磊还问肖敏要了两万块钱的费用并说准备材料去外省市见犯罪嫌疑人。
肖敏责怪项天问的本意就是，这是正常的进货渠道，你怎么不给签字。货款打不过去毁了信誉，厂家会吊销你三鹿奶粉的代理权的。断了财路你超市还靠什么营生。肖敏压制项天问赶紧把单子签了，免了厂家给咱超市断货。
肖敏嘱咐项天问：“你要看清形势这市里不止你一家超市，超市与超市之间暗地里有恶性竞争，经营策略不对会砸了超市招牌的。”肖敏面对项天问是一个新人不想恶语相加，换了别人肖敏早就说了开除的话啦。
越是这样项天问越把持着，他给肖敏说：“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用事实证明三鹿奶粉存有瑕疵的，肖总请你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你做的不靠谱，平常代理这个品牌都好好的，你一干业务经理怎么就说这奶粉就不好了呢？你做的太让人费解摸不透，你的好处费是不是厂家没给你回扣。如果这样的话我希望你尽快的离开这超市的岗位。”被逼无奈的肖敏最终说了这违心的话。“你只顾考虑你自己的利益，而我要考虑全盘,你懂吗？”心急上火的肖敏尽快处理火烧眉毛的事，唉，没有人来身处难处的替自己想一想，全是添堵烦心的事困扰自己。
最终项天问没按肖敏的意图把三鹿奶粉的货款打过去，项天问给肖敏期限的时间是渐渐临近了，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项天问就要承担一切责任，这是肖敏给项天问最后的通牒，肖敏也不会像顾忌原先的张灿那样宽容项天问，她要给项天问一个霹雷打趴下让他明白一个事理，人活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法则。
痛下狠心要开除项天问另外一个因素是，肖敏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五千块充值美容卡的钱着实不见了，她记得很清楚，她把从财务科支出来的钱叫陈分送来后明明放在抽屉里的，后来鲁磊律师的一个电话她就出去了，回来碰巧项天问从自己的办公室走出来说，“自己有事想请两天假，见经理不在就把假条放在你办公桌上了。”不是肖敏对项天问有看法，这实属太巧合。表面宅心仁厚的项天问居然还会这一手，真算我肖敏看走了眼，招了一个内贼做管家。不批准你在财务科支钱也就罢了，你不该顺手牵羊把我的五千块钱据为己有呀！
项天问不能拿休班做幌子溜之大吉吧，先下手为强，肖敏想都没想报了警。警察是在市里医院病房处把项天问带走的。事发突然谁都没有想到身着制服的警察会把项天问带走，连解释的时间都没给留，项羽和老婆都吓瘫了，警察来抓人不知道儿子犯了多大的法，医院一群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项羽的头都炸了懵了，儿子被警察抓走，老婆被这一吓病情又加重了许多，医院还催人命地叫项羽交欠款，唉，祸不单行风波起啊！
七
项天问被警察逮走的消息很快就由一个叫高三盆的超市员工传到了超市里面，负面影响很大，使得项天问的形象大打折扣。大家在扼腕叹息之余都替项天问惋惜。多峻拔的一个小青年没想到还是一个贼，还真让人接受不了这事实。偷到总经理头上了还有好吗？肯定得办项天问的馅子。也许事出有因，应该原谅人一次。
为了稳定超市员工的情绪，肖敏召开了一次短暂的会，安排部署工作任务。临下班了，肖敏才觉得好长时间没有回娘家啦，内心隐隐有种失落感的负重在倾斜，工作一忙就什么都不记得啦。娘家人曾对自己的婚姻是麻木的，所以有什么样的苦肖敏一半是不外泄的，但家里人也都好像知道什么似的，也从不提及她和胡涛的感情问题。当妈的也曾劝过肖敏，“离婚不是什么样的丑事，别把自己整的太累了。”
当女儿的当然疼自己的母亲，一月也就三四次地走趟娘家，这次隔得时间最长，肖敏每次回来都愁得慌，妈不是嘴很馋的人，买的吃食搁到坏有时都不曾碰过，后来弄的肖敏都是给妈零花钱，不在给买吃食。有一样妈的身体不是太好，有腰肌劳损病。一到阴雨天腰疼的就很厉害，肖敏的爸爸肖立建就来活了，牺牲自己的打牌娱乐时间给老伴揉揉肩捶捶腰，累极了肖立建就发火，说肖敏不孝顺，有钱的肖敏不在乎，肖敏答应过父亲给妈买按摩椅，生活没有规律性的肖敏一忙别的事，就淡忘了。
女儿开轿车回家是肖立建最自豪的事，肖敏都是提前往家打电话，惹得父亲回回在家门口等她，弄的巷堂里的邻居们都揶揄肖立建，“你闺女要是总统你还不敢把巷堂给拆了。”
“这是光宗耀祖的事，我没看哪部法律规定我不准迎接我闺女，咸吃萝卜淡操心。”
肖立建的倔强害的肖敏的妈妈不知给邻居们说了多少车的好话。
进了家门口的肖敏抬眼就瞧见了妈妈和邻居们在谈论什么，不时还有邻居上去坐坐过过瘾，肖敏没瞧仔细不知道是什么，还挺纳闷，平时肖敏回娘家就很少，加上父亲肖立建的犟脾气，一般左邻右舍的很少去家里闲逛，今天倒奇快围拢好多的人，肖敏走进了才看清，是母亲在演示一种新型的健康保健用品，肖敏认得那就是她一直承诺想给妈买而没买成的按摩保健椅。这东西可老贵啦，加上厂家的吹捧，老年人都挺热衷那玩意，咦！谁那么出血给妈买了这个。肖敏挺狐疑。肖敏瞅瞅没有老爸的身影，那肯定又去玩牌去了，真没治了，退了休，耍牌到成了爸的玩家。肖敏想问问，怕爸爸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收人家的礼。这会妈妈被按摩椅推拿的好像还挺尽兴，肖敏不想扰了妈的雅兴，就退出来想找爸问问咋回事？
在宜春牌场肖敏找到了玩兴正酣的肖立建，牌场好多牌油子老爷子玩疯癫那！听了爸爸的解说，肖敏没气疯过去。敢情我那五千元钱是你不吱声从我抽屉里拿走了，那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呀！肖敏气的乱摇头，这事办的太......肖敏想我那抽屉不是锁的好好的嘛？一想忽略了，律师鲁磊给肖敏通完话，肖敏就急冲冲的出去了，大概忘记上锁。肖立建倒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拿闺女的钱给拿自己的钱没有什么两样。再说那是给老伴买的治病用的按摩椅，你也曾答应过给你妈买的，这回我碰巧了，正赶上厂家搞促销，平常这个价钱你是买不到的。一万五千元。我手里只有一万，我想给你借点，但你又不在。正犹豫看见你抽屉里有五千元钱，就拿走买去了，这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吗?你还气什么，肖立建见肖敏怒气冲冲的样反倒不理解。
事赶巧出了，肖敏不想再给父亲争辩，没多大意思，肖敏不是疼那个钱，而是觉得无怨无故把人家项天问给折腾进了派出所，这是说不通的道理。没多细想的肖敏折过头来开着自己的轿车直奔文化路派出所，在车上肖敏就想在无论如何都要赶在派出所下班前把项天问给保出来，那份罪不易受。肖敏给几个熟悉的人打了电话，想求人帮帮忙把项天问给保出来，糟糕的是熟悉的人不是不接肖敏的电话，就是不在服务区关机。这年头一碗水都没有端平的。
还算运气好，今天好像派出所的案子都挤一块似的，项天问被警察从医院带来后就一直被羁押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小屋内，显得有些疲惫不堪。看样子还没来得及审。肖敏签完字撤完案后还一个劲地给派出所的李所长道歉说：“真对不起，给政府添麻烦了，整天忙的晕头转向，自己的钱搁忘窝。”
“说实在的，给我们没什么好感谢的，你倒还真得给人家小伙子道道歉，别留有什么后遗症。”
李所长的话是劝慰的，肖敏听的出来，“你要是不来我们所还准备加班审你这个案子呢！事情查清楚了这倒是个好的结局。”
从派出所出来，项天问像脱胎换骨般地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更加的缄默。肖敏想给他道歉，觉得这事整的是挺对不住项天问的，人一心虚就变得脆弱，肖敏没法用一种弥补的过失来给人项天问什么样的补偿。是钱嘛？那是钱惹的祸，不能提及的感伤。
肖敏想用车送送项天问，道歉的话不是没说成，而是项天问没有给肖敏喘息说道歉话的机会，项天问凝重的表情里被利刃的尖刀捅戳的散了型，那是一种委屈的悲哀，一种无法言语的呐喊。他给肖敏说自己想走走，越是这样，肖敏的心也是一样在滴血。男人的心被践踏，肖敏觉得有时候受伤的都是女人的事，她真的希望项天问扑过来对自己暴打一顿，哪怕的俚语相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的女人，将来做牛做马的女人……”相反自己会好受一些。世上谁种的恶果，上帝就该给她什么样的惩罚，圣经说。
项天问被警察抓走的阴影加重了他妈的病情，本来过几天就可以出院的，现在却变得遥遥无期。家里的人知道原委后都表示不能便宜了肖敏那蹄子，特别是项天问的大姐发誓要去撕肖敏去，项天问阻拦住，他给姐姐姐夫说：“可能是自己的劫数，可能也不见的是坏事，起码她让我懂的如何保护自己的技能，不那么的单纯用事。”
事情对于项天问来说是个了结，可对肖敏而言确是厄运的序言，超市被接二连三的政府部门突击检查，食品卫生工商，你方唱罢我登场。三鹿奶粉的风波是愈演愈烈大有摧古拉朽之势，肖敏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接到店长新菊的报告，肖敏尽可能的推掉一切事务，专心在超市蹲点整顿食品问题。
从国家媒体地方电台报道获悉，三鹿出现了问题。肖敏不得不由衷的去佩服感谢项天问的先天之明。自己经营的超市没有大批量的三鹿奶粉的存货，奶粉专柜上摆放的那几大品种的奶粉不足以被政府部门封杀。但整改的通知是一刻也没有放松，没有远虑必有近忧，肖敏的超市损失的不算太大，几十万的货款由于没有项天问的签字没有被划出，相比较临街那几家超市就没有那么幸运，都有大量的三鹿奶粉货源积压在仓库，想退货都没有门路走，那从银行划拨出去的货物款想追回的几率几乎是零，况且三鹿公司已经是资不抵债，定了三鹿奶粉货的几家超市老板，脸色都像死爹一般的铁青难看，钱退不回来，货还被食品质量监督部门封杀，三鹿奶粉绝不在市场面上销售，这是政府高层的决策。异想天开的美梦只有在梦魇不醒的时候沧海的一声笑。商海浮沉谁笑到最后谁赢得喝彩，肖敏是涅槃后的凤凰。
悲哀与喜庆像商船上的一批货结伴而来，灰色的天，风清冷的刮，街面上的行人也像被阴霾诅咒似的行色匆匆，肖敏站在楼上隔着屏风式样的玻璃往外端倪，心情也像窗外的风飘渺，今天是胡涛受审的日子，律师给肖敏打电话说，“你是否还来法院旁听呢？”心死一般沉静的肖敏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该办的事肖敏给做完了，不过肖敏还是给曾经是公公婆婆的，以后可能就两清的胡涛家人挂了电话，表示自己的意愿，不管胡涛的案子生死如何，自己委托律师离婚的诉讼已在法院立案庭的程序中启动。
婚姻式的捆绑葬送了爱情作为的生存权利，崇拜主义的盲目抉择玷污了圣洁的滋养，隔世离空的红颜，又一次站在十字路口徘徊，秋风凄雨推进了围城瞬间的坍塌。
胡涛一伙人还是没有逃脱法律的制裁，清江省腾阳市中院一审判胡涛犯有组织操控黑社会势力罪，持有枪支罪，贩毒罪，数罪并罚被判死刑，缓期一年执行。其余同伙分别被判有无期，二十年，十五年徒刑不等。
肖敏现在惦念的倒不是胡涛的生死存留，律师鲁磊给肖敏回话说自己已经尽力啦！肖敏晓得胡涛所作所为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对于出现这样的判局肖敏一点也不觉着奇怪，相反的如果政府不判恶贯满盈胡涛死刑的话，那才显得稀奇呢！
肖敏觉得最对不起的还是人家项天问，超市能幸运地躲避了奶粉市场的凶险，这是项天问的功劳，孰是孰非肖敏不想在提及，她现在想的就是尽快地叫项天问来超市上班，另外肖敏想在召开员工大会上诚恳地给项天问道歉，给项天问一个很高级别的台阶下，这是肖敏的一厢情愿。
项天问自大从派出所出来，就没来过超市上班，负责考勤的店长新菊曾悄悄询问过肖敏，“没来上班的项天问是不是要把勤给考上?”
“给考上吧！”心烦意乱的肖敏真的没有了主见。
店长新菊说：“经理，还是去看看人家吧！项经理的母亲就因这‘事’还在医院住着。”
八
新菊说的还是很对，从道义来言应该过去把有些话说明白，人家孩子在咱店里工作，平白无故给人整派出所去了，叫谁也接受不了这事实。到医院为了好说话，肖敏还是把店长新菊带上，肖敏估计新菊肯定去过医院，因为她看新菊给帮忙带的礼品都是高档次的，在超市的售价上都不菲的。肖敏开车新菊带路去市立医院探望项天问的母亲，在半道上新菊还下车帮肖敏购了一个偌大的鲜花蓝，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鲜花的叶子翠绿的垂涎欲滴，叫人产生一种欲想。
在医院里肖敏没有见到她想见的项天问，项家人虽然有怨气但见到肖敏能屈膝而来口气上还是挺客气的，既然把话都说开了，人也不会就这事再纠结啦。肖敏没有见到项天问，也就不好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新菊倒是问了项羽，“项叔叔项经理干嘛去了？”
项羽赧然，“我也不瞒你们了，医院这两天的医疗费催的怪紧，这孩子可能出去找活干去了。”听项羽说话的意思项天问看样是真的不想在超市干了，
肖敏看的也明白，一间偌大的病房住了八个病号，加上陪护的家人，来往的医护人员打换点滴的撺掇，病房内顿时显得拥挤不堪，为了想缓和一下项天问的抵触情绪吧！肖敏提议想给项天问的妈妈换间病房，因为普通病房环境条件都挺差，项羽觉得平白无故地不好意思麻烦肖敏，“谢谢领导的关心，在这样的病房我就觉得不错了，乡下人很容易知道满足，再说这样的病房花销还少点。”
不是项羽推辞肖敏而是自己家庭经济条件的确不具备，孬的病房都住不起了，打的什么针呀一天一夜一二百元的花销，真是说医院就是吃钱的虎，现在医院内科护士还几乎一天三遍的拿费用欠款收据可劲地喊，“六床的该交费用了，再不交就给你停针停药了啊！”现在惹得项羽见到拿医疗单据护士走过来神经绷紧心就打颤，调住高级病房更是可望不可即海市蜃楼一般。
肖敏之所以想给项天问的妈妈调更好一点的病房，也是想把欠项天问的人情给还上，除此以外没有多余的想法，至于项天问到不到超市来上班，那是人家的权利，话说白了项天问是活物，纵然你肖敏有意，也不可能把人给拴住的。
肖敏熟悉市立医院的院长，沾亲带故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院长叫赵月清，是丈夫胡涛的亲舅。虽然两家的关系闹腾的很僵，但赵月清对肖敏的印象还不错。肖敏给婆婆舅打电话说，“有个亲戚住内科的普通病房环境差，我想舅帮忙安排一下给转到高干病房去，并且给找个负责的护工。”院长赵月清还是挺讲究的那么一个人，外甥媳妇的一小句话，转病房的事还是办妥贴了，临走时肖敏还给项羽一张银联卡嘱咐项羽说，“护士要来催医疗费时，你给她这给叫护士刷一下就可以了。”虽然手头紧急用钱项羽还是不敢擅自要肖敏给的卡，一怕儿子项天问回来埋怨他，二这是个大人情，以后怎么还呀！肖敏没考虑那么长远，觉得人在难处帮一下有什么不可的，况且项天问为超市挽回了不必要的经济损失，掏点小钱姑且算的了什么呢？这叫花钱买人心恩威并施。
肖敏从医院出来就把新菊支走了，肖敏想开车围市里单独转转。
兜了一圈风的肖敏发现确实没有可玩的地方，美容院上次刚去完，练瑜伽这个点不适合，想找个朋友去喝喝茶吧！朋友却给告知忙着呢没时间。肖敏转念一想趁没事还是去看看我买的股票涨势如何吧！因为炒股肖敏用超市物产在银行抵押贷了款,眼看还款期临近,目前超市的流动资金捉襟见肘,提到还银行贷款的事,肖敏的头就大.没说嘛肖敏不缺小钱,但也架不住大钱的诱惑.
车轮一打肖敏径直把车开到了北安路证券交易所。想当初肖敏买股票纯粹是为了玩，说真的肖敏根本不懂股票那玩意是个什么产物，买那也是心血来潮，架不住几个姐妹的洗脑。和肖敏玩的挺好的姐妹中有两个比较有钱的主，一个是腾阳市房地产商老葛的老婆，另一个也是腾阳市支柱产业仲翔矿业公司老板盛誉的老婆。不过这两个老板的原配都先后因为丈夫与女人关系暧昧离了婚，用老葛老婆的话概括自己的丈夫性事特旺盛，那是包养了年轻漂亮的二奶，招赘风度翩翩的大学生小三，把与几十年同甘共苦的黄脸婆冷落一遍。
所有的故事元素都是胡涛告诉肖敏的。当时胡涛绰号豹哥的黑暗势力庞大，房地产商老葛与煤老板盛誉为了生意好做都雇用豹哥的人马，所以通过接触肖敏认识了两位老板的原配，老葛的老婆叫莫小贝，盛誉的老婆叫严春霞。三人的年龄相仿脾气性格投缘所以肖敏就和莫小贝，李丽严春霞商议结拜了干姊妹，莫小贝是老大，严春霞老二，肖敏就是小妹啦。
离了婚的女人就什么都不在乎了，莫小贝，严春霞都是狮子大开口，反正丈夫有的是钱，从离婚财产的分割上两人都讹了一大笔钱，估计得有个上千万的资产吧！想得开她们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住高档别墅开名车穿金戴银的在外招摇过市，俩儿女人也忒开放，用老公的钱在外养自己喜欢的小白脸，半老徐娘的风韵犹存，去寻一夜情性伙伴关系从生理上获取刺激和满足。
肖敏也委婉地劝过她们，“合适的话可以再找一个男人，不要拿自己的肉体来玩味感情的空虚。”“哼，男人，伤透心的是男人，你认为还可以找到世间至纯的真爱吗？我算看透了全是他妈的赤裸裸的性爱，哪有你幻想中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天仙配。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所做一切，却不可以原谅男人在床上搂一个陌生的女人。”
莫小贝，严春霞百无聊赖地时候也拿钱砸向股市，反正是赔得多赚的少，被股市套牢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发疯撞墙，但仍不悔改。三人经常闲来无事地在茶馆聚会，聚一块俩人常谈论的话题不是股市，就是男人女人的那些破事。要不都是哪哪商场又出新贵新款式的衣服，等着俩人去消费。买的衣服非但不严谨而且竟是些坦胸露乳充满性感的，妄想把自己打扮的像十八岁的大姑娘，这可能吗？不过俩人有钱倒是真的，光用在整容上的钱就能够买几栋楼房的，美容使自己转变年青，你还别说还真有投怀送抱的小白脸在俩富婆跟前骗吃流喝，玩弄青春期已经发黄了的肉体，欲望这东西就这么奇怪，是金钱欲的驱使还是性欲望的发飙，人变的没有了情感的语言，有的是那等同于动物式的交配。
肖敏不跟着搀和，肖敏想本分地经营好自己的超市。自古红颜多薄命，命运强求不来完美的东西赏赐与你韶华联姻的。
入股市也是需要人带的，耳熏目染地肖敏渐渐接近股市的边缘了，先是小额的投资买些基金，后来觉着不过瘾，听了俩姐妹的劝索性赌了一把大的，结果被股市套牢了，翻不了本，险些翻了船。好在有超市物产抵着，肖敏才没有被釜底抽薪。
证劵交易所好像永远都是艳阳天似的，多少淘金者的趋之若鹜，但能真正分的一杯羹的占少数。入市有风险，就是善意的提醒。找个车位把车停稳后肖敏下车，今天是证劵交易所的开盘日吧！人比平常多了好几倍，整个交易大厅的人流可谓摩肩接踵。深沪两市的熊市居多，肖敏接触股市以来牛市冲天的场景还真没碰到过。说的轻巧一点理性投资，但真正融入到股市中去，你能理性的了嘛？
偌大的证券交易大厅站满的几乎都是散户，肖敏的股市资金是由理财投资公司庄家操控的，资金动向只能从证券交易所电脑上获取，入主理财投资公司也是莫小贝，严春霞鼓动的，两人说认识理财投资公司的钱经理，钱放在他们公司放心，钱经理的公司炒股那是行家里手，好多的客户都是从钱经理的理财投资公司起腿的，外人你投钱人家公司也不一定接纳你，有钱大家赚，都是熟人不会坑我们的。结果不言而喻资金链被股市套住，莫小贝，严春霞也没咒可念了。
在证券交易所肖敏的身份是VIP贵宾级别，在二楼有专门的一小户型房间供其炒股所用。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茶具的摆设，电脑真皮沙发的摆放都是人性化的设计。而且还有专人负责给你打扫房间，可以让炒股人全身心地投入到股市中去徜徉，当然这些都是要收费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VIP贵宾级别待遇截然不同，不像证券交易大厅内的那些散户们，坐着的，站着的，男的女的，耄耋的，参差不齐芸芸众生相受尽洋罪般的，可怀揣金钱的梦想并没有停止心中的奢望，都眼巴巴地死盯着大厅内LED显示深沪股市的最新行情。上证综指：开盘2212.00最高2217.52，最低2168.64收盘2169.39，下跌30.03成交414.20亿元。
在二楼VIP房间，肖敏很娴熟地打开证劵交易所配备给自己的那台专属电脑，输入用户名与密码，很快登录上股市网页，肖敏也是很心动地翻看自己投资的股指数，希望有所收获。很遗憾灰色的抛物线较劲似的狼狈地蜗居在曲线的最底层，好像很舒服似的趴在那儿不反弹平仓。要命啦，肖敏都敢肯定照这样下去再看它两回，指不定血压要高到什么程度，学会调控心里因素，肖敏索性懒得管它，肖敏关了电脑走下楼来，就在肖敏快要迈出交易大厅门的瞬间，倏忽地瞧见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身影在散户们的缝隙间左右穿梭，是他嘛别看错了，好奇肖敏折了回来，这回是看清楚了，不错正是项天问。听项羽讲这小子不是去找活了吗？怎么在证劵交易所撺掇？他想干什么呢肖敏很狐疑。
看情形项天问像在和散户们交谈什么,他用手比划着,那架式肖敏看着像是在剖析股市的走向,一会肖敏就看着和项天问交谈的那个散户,拉着项天问一同来到公共的电脑旁,那人在电脑跟前操作,项天问则站在一边不时还给指点什么迷津似的。肖敏更犯疑了,项天问你可别干犯法的事,肖敏心里嘀咕,犯事你会死的更难堪。
离的很远的肖敏不会触动项天问动机的,她想看一下那个散户式样的人最终的惨败结局.稍许那个散户式样的人在操作电脑的同时还不断地向项天问询问什么?肖敏看的很仔细,查询完毕的那个散户模样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笑眯眯递给项天问,项天问没推辞很顺当地接过散户人手中递过来的钱塞进裤兜里，这是罪恶的赤裸裸的金钱交易,现行容不得肖敏不多想哦!项天问你可以记恨我对你的不公,不正儿八经找份工作干,跑证劵交易所忽悠欺骗起炒股的散户们来,你的行径我真鄙视你,虚假的小人真可恶讨人厌。
不是肖敏存有芥蒂对项天问有看法,这社会风气的确造就了八零后青年的我行我素,七零后的人就没有这种活法,人在世不可以有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
肖敏叫来了在交易大厅负责安全警卫的巡逻保安,告诉他,有人在大厅内骗散户们的钱。一听说有人在自己的地盘骗钱,俩保安神经上立马起了反应,客户反应有问题,那就是保安们的工作失职。俩保安二话没说要肖敏指给他们看,到底是谁在骗散户们的钱,抓着好领奖。
“看见了嘛那个长的高个头很白净的小青年。”肖敏用手指的就是项天问
顺着肖敏的指认俩保安一瞧笑了,“你说的那个人呀?”
“不错,是他。”
“这个人啊认识他叫项天问,来证劵所帮人炒股,是一个很厉害的操盘高手。”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见他收别人的钱.你们和他打过交道?”
不瞒肖经理你说,项天问刚来证劵交易所的那几天,我们也接到过举报说大厅内有人忽悠散户们的资金走向,头安排我们把他给控制住.后来一查问感情他是在帮散户们炒股.起初我们也不信服,按头的意思还想把他送派出所去处理呢!
不过后来头改变了初衷,为了证明项天问不是在说谎,头把他妻子买的垃圾股交给他分析,没想到人家剖析的有理有据,在场的人你不得不佩服他的炒股学.他给我们头承诺,三天以后让垃圾股变绩优股,头赚到了钱,自然很高兴,所以项天问再来证劵交易所帮散户们理财,就很懒的问津了。
有这么奇嘛?肖敏不相信俩保安的胡咧咧,在超市工作的时候没听人透漏过项天问炒股很在行的嘛!别靠障眼法迷惑善良的眼睛,那样一群保安可够愚蠢的。演技派这个词不新鲜肖敏在商界领域见识过多少回,堪舆双簧相媲美,项天问这小子还真有胆量。
肖敏原打算想让俩保安把项天问薅过来,俩保安站着没动窝,不是不给肖敏面子,而是觉得穿着制服找项天问影响不好,以后对项天问能不能在证劵交易所混是个未知数,再说人项天问又没犯什么条条框框,帮散户们理理财又为何不可的呢!保安彻找项天问会给散户们留多想的空间的,帮助人是条路,得罪人是堵墙,咱不干那傻事。
放不下架子的肖敏觉得自己去找项天问也不是掉价的事,毕竟项天问跟我干过几个月,误会曾经有,我不是补偿了嘛,在医院给他妈调了高干病房,找了护工,转交给项羽的银联卡里也有两万元的余额,这足表现我的诚意,你们项家也说不出什么来。
九
证劵交易所项天问不期而遇的撞见肖敏也挺愕然的。
窘迫的项天问怕肖敏瞧出破绽,藐视自己在证劵交易所死乞白赖帮散户们理财的穷酸样.
心灰渐冷的项天问也不可能把真话都掏给肖敏的,项天问只讲，“超市是不想回了,只想挣个现钱,在证劵交易所帮散户们淘淘金赚取个服务费来钱来的快些,等攒够了钱回头把欠医院的医疗费给结清,好让妈妈出院,在医院呆了那么长时间了,别说病人啦跟着陪护的人也吃消不了。”
听项天问的弦外之音,肖敏估计项天问的爸爸没把调病房的细节告诉他,所有的难题都解决了,你项天问就不要瞎抗啦,这事肖敏也不好意思说透,窗户纸一戳破还真是个大人情。肖敏想转移话题.证劵所的人不都吹嘘你项天问是高级的操盘手嘛,试探你一下.就告诉项天问自己来炒股来着,可惜被垃圾股套住了,要不你动用你的慧眼给分析看看我买的股还能不能反弹,如果经你手股市解套我们可以按利益分成。肖敏这张牌打的很出色,可谓一箭双雕,既可以当真考验项天问是不是具有炒股的天赋,如果真的话,也可能救活那已被股市套牢窒息了的股市资金链。当然自己超市的流动资金就可能宽绰些,还银行的贷款希望就大些。相反项天问是属于那种吹嘘型的‘操盘手’也是我肖敏眼拙,见不得真佛。
不知情的项天问当然不想出手帮肖敏的,他给肖敏讲自己就像卜卦的,行就赚了,不行脚底抹油溜了.你的情况和散户们不同,散户们赚也赚不了多少,赔也赔不多少,基本是持平的。而你的股市际遇恰恰相反,有心理压抑的.你还是找理财公司吧!他们最擅长这个。
别提倒霉的理财公司了,肖敏想想牙根都痛,理财公司里也有凶险的庄家在糊弄和联手炒作股市大盘,股市上扬的时候跟市融资,崩盘的时候把你的资金抛出去,三倒腾两倒腾的把你的股票套住栓牢后动弹不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肖敏的股市惨败就是缺乏一种经济技能,说开的点鱼饵的诱惑大于鱼钩的尺度,衡量不出利弊的生存价值。你现在抛售股票肯定赊钱,高面额买进低面额卖出这买卖不划算。
肖敏试探项天问的底线,“既然超市不想回去干啦,你可以在证劵交易所帮我分析分析股市.有超市的保底工资,如果股票有利益的话可以按利率分成。”
项天问说，“在证劵交易所帮散户们炒股是暂时的,他不想把自己的青春热血耗在股市的黑洞中,等把妈妈住出医院的事办妥了,自己想报考公务员。”
怎么想从政?肖敏觉的项天问的想法多少有些滑稽。不说别的省市就这腾阳市政府腾出来的空缺基本上是一千五百人竞争于一个职位,竞争之惨烈.没有社会背景的人你想也别想.即使你考试过关,但面试的那关口你没有人际脉络也可能把你拒之门外。
从政为官你项天问有些异想天开,美梦可以做但不可以太真实.社会上的竞争就是这么残酷不服不行。
有这样的想法不过错,关键你有没有这样的实力。
项天问的执意拒绝让肖敏觉得颜面上有一丝丝的失落,不过肖敏还是给项天问说明白了,你可以考虑一下,肖敏想缓和缓和项天问的矛盾心理,手里有一张大王的肖敏想打完这场漂亮的牌局。
到了晚上项天问给肖敏打了电话,肖敏估计项天问是回到了医院项羽给他说了,项天问才可能从心里上下这种抉择.项天问给肖敏说我可以遵从你的意思帮你炒股,但时间不会太长的,我还是想考公务员去。
肖敏能不明白项天问的心嘛,挫折转变一个人的思维方式,融入社会则历练了人的官欲,这就是一种正常的人为哲理.况且肖敏还告诉了项天问必要的时候可以找官场的朋友帮他疏通关系,等价交换改变了肖敏与项天问狭隘心里的肉瘤。由于项天问肯帮肖敏炒股,肖敏就把证劵交易所贵宾室的钥匙交给了项天问,并把自己的用户名和密码一并告诉了项天问。
数着太阳落与起的交叠中,万物的生命也在沿抛物线的轨迹孕育生长,冬来临了,春还会遥远嘛!
肖敏股市的解冻期也正像春的脚步轻盈地走来了,带着收获的喜悦和期盼已久的硕果。
当项天问把股指数与电脑鼠标一起点动收盘股面之时,多少不眠之夜的疲惫感立即席卷全身,虚脱的项天问真想找个地美美地睡上一觉,没有打扰地睡它个自然醒。
在证劵交易所帮肖敏炒股的日子里,项天问俨然成熟了许多,学习炒股两不耽误,有时温习公务员的辅导资料累了,就转换一下目标关注股市行情,基本上项天问的每天日程都是这样安排的。偶尔肖敏开车也来过两三次,在不特别的日子里肖敏还宴请项天问吃了两回饭,饭局不是太隆重但很正规,四菜一汤外加一瓶红酒。肖敏带项天问吃饭的地基本上都是定点的饭店,场合对项天问来言是陌生的,相对肖敏来讲就是司空见惯最普通不过的饭局而已。
在饭桌上项天问趁机给肖敏讲股市规则,减仓呀,短线等,不曾料想的肖敏像听天书一般迷惑不解,唉,狗屁不懂一点竟也敢去涉海炒股,不赔死你才怪。肖敏说她也是在一次与莫小贝,严春霞饭后脑子一发昏才下炒股的欲念的嘛,谁能晓得如此的被套。
项天问的股市论对肖敏就如同对牛弹琴一样，项天问真挠头了。原先还存有应付报恩的心里这会也化作动力,关键还有一点项天问最清楚,那就是项天问在摆弄肖敏的个人电脑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个打死了都不相信的秘密，整天和项天问网上聊的很投缘的那个欲弄红尘的女网友竟然就是近在咫尺的肖敏。
不是瞎掰掰,肖敏的网名就叫欲弄红尘,项天问在电脑上查了两人的网聊记录证实了心中的臆想。有些事就是那么离奇古怪,你想躲避不可能就躲避的了的，多疑的肖敏做梦也不会想到千山暮雪的网友就是你项天问。
QQ聊天欲弄红尘把本属于自己的隐私都给千山暮雪和盘托出啦。
彼此真诚的聊东西聊南北,网聊的话题无非女人的穿戴打扮,生活,婚姻,家庭,性爱以及自己心目中渴望的那份俊美。
赤裸裸的一种寓意,在互联网时代穿越时空演绎虚拟世界的爱恋。
网恋但不暧昧,保持一种纯爱,不玷污圣洁的姐弟之恋。
彷徨的痛楚,迷惘的怅然若失,从不间断的两人网聊的话语中,项天问体验了肖敏爱到尽头的悲伤及欲的释放。
一个好女人的可爱不在于年龄,弦断无人听,她永远不可能对落叶秋风或者飞雪骄阳产生莫名感触,梦影中幻想一直有一个风流倜傥优雅书生,与之笑傲江湖,共赏风花雪夜。
有一天,这个人悄然降临,似乎是一种无可逃脱的宿命。
项天问现在是死心塌地替肖敏把持股票立于股市的磁性漩涡,力挽狂澜肖敏股票的资金回笼的很快,不仅解了套还利润翻了一番.这让肖敏狂喜,哎!项天问还真有两把刷子,真不能小瞧了人家。
庆功饭局肯定是少不了的,肖敏给干姊妹莫小贝,严春霞打了预约电话,表明自己坐庄,在王朝大酒店二楼的雅间栖凤阁宴请两位姐姐吃顿便饭,肖敏说就想找两位姐姐聚聚叙叙旧,多长时间肖敏没这么开心过啦。
女人聚会项天问本来是不打算参加的,现在项天问一筹莫展的是公务员的考试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但就是迟迟没有接到有关部门面试的通知,这让项天问很困惑,政府的办事效率是如此的差劲嘛!还真像肖敏说的如此的龌龊丑陋嘛,项天问有些散劲。
郁闷归郁闷,是肖敏开车硬拉项天问到王朝大酒店聚会就餐的,本来嘛这饭局的主角就是你项天问,你怎能不去呢!肖敏的心细也瞧出来项天问的心事了,肖敏许诺项天问忙完一阵子替你跑跑路子。
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喧闹的街道也骤减了些车辆少了拥堵,肖敏充当了一回项天问的司机,不过今晚的晚宴肖敏穿的是恬静清雅,花格式的外套罩在白色的衬衣之上匀称分明,隐约玲珑的曲线如山峰的俊秀饱满挺拔,短裙内着丝袜搭配枣红色的半高跟的皮鞋,离子烫的发型,颇具韩国职业女性的装扮,高贵典雅关键肖敏她有种气质,那不是靠美容与华丽的外表钓誉的,那是一种生之俱来的涵养培育的仪容,没有瑕疵的美玉。
的确简约不简单.成熟勾勒女性那种绚烂的山花之美。
审美观点的不同,那他表述的也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效果,这样的打扮让肖敏有种脱胎换骨的重生。
虚拟世界的舞台上,欲弄红尘给千山暮雪网上留言说:“自己准备参加一个答谢朋友宴会,不知道穿什么服饰更搭配的好,彰显自己的个性?”
“随意些不要束缚自己躯体的美。”
“你是服装设计师吗?”肖敏问。
“不是的,是一个情欲男人眼里的女人,言毕不要把自己囚禁在家庭怨妇的条条框框里。”千山暮雪在线给肖敏留言。
“误区,绝对的误区，是戏谑。”欲弄红尘说自己不是舞女。
“可以卖萌。”千山暮雪说。
挑选来挑选去,在情萌服饰专卖场肖敏最终敲定这套衣服的选型,穿起来哎,效果还不错,有女人味，项天问还真有眼光。一个年轻的有很时尚的女服务员说,“真佩服你的男朋友,定力眼光都不错,这款服饰交错搭配再加上您这位女士的气质和身材,穿戴起来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那种感觉。”
男朋友,肖敏哑然失笑,好久没有男朋友这种感觉啦,有些不自在。项天问只是个不懂情为何物的小屁孩,我比项天问大十岁,本能上我是他的姐姐而已,地位上我是他的老板,我曾经整过项天问,把他稀里糊涂地送进了派出所,毁了他的名誉，不是看在我的转变态度上对他母亲好些,他会帮我嘛?扪心自问惭愧有余。
股市的泥潭深陷,是项天问拉了自己一把,这是恩情,不是你的梅开二度。肖敏网聊的朋友也很多,但没有一个能使自己怦然心动的,千山暮雪的风格颇有些项天问的雏形。肖敏真希望网络世界能复原一个千山暮雪的项天问。
每一个人都会有滋生的七情六欲,生理的需要抑或是空虚情感的慰藉。
胡涛不是一个好丈夫,但可能是一个极品的男人.女人婚姻的第一次的失败,铸就了女人的弱智。肖敏把项天问安排在自己的身边是一盘预谋好的棋局吗?姐弟恋,还是老马吃嫩草。
情萌服饰专卖场的女服务员的话的确有些欠妥,自肖敏和项天问俩人亲密踏进情萌专卖场的第一步外人就看到了暧昧,所以说才有了女服务员的信口开河的说辞。纵然肖敏有千般的手,也难捂住人家的嘴。乱点鸳鸯太不靠谱了,听这话项天问怎么想,这得考虑人家的感受,我比项天问大十岁,有过婚史,干嘛还一厢情愿听人的阴奉阳违的谎话，咱只不过皮肤气色好一点看起来显得年轻罢了,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也是经年美容养颜的效果,身为女人不捣鼓这些,说不定哪一天会老的不成什么样子。
其实肖敏刻意装扮自己，那完全是受了干姊妹莫小贝，严春霞的言传身教般的熏陶，人在商界打拼没有外界的形象是大打折扣的，别把自己折腾的未老先衰像老嬷嬷似的老气横秋。三十岁的女人应该活的优雅动人，美丽源于女性的心灵，与时光同在就是一种风韵。
一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海了,有钱不能使人幸福,有时还会沾满恶腥的铜臭。婚姻家庭的一旦失效，原有的幸福也像泡沫般的湮灭。留存映像的是撕心裂肺的伤害。婚姻的囚牢干涸了莫小贝，严春霞的仲春，自暴自弃，家庭散了，反正就这样了，我也不求什么好了，作吧！莫小贝，严春霞俩人发了疯把钱砸在比自己年轻十倍的小白脸的身上，青春欢颜妄想找回失落久违了的性欲，大玩床震。放欲贪婪肆无忌惮地获取肉体与精神的愉悦和满足,气躁的小白脸们则榨干了愚昧无知老女人们的钱财挥霍无余,飙车吸毒外放高利贷逆玩叛逆的青春期。
莫小贝，严春霞四十岁的女人，像豆腐渣。
做女人活的很累，肖敏心里的脆弱经不住诱惑,洁身自爱守身如玉,你别傻逼了,你付出的爱,得到的是什么?冷落还是躯体的自残。男人世界咖啡厅，KTV包厢，洗浴中心，足疗房，哪里不是逢场作戏寻花问柳的地方，现在连最纯洁的校园也到处弥漫一股灵与肉的媾合，纯真的挚爱,狗屁!
十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的各不相同,莫小贝,严春霞,肖敏,社会主义中产阶级的富婆。这是较典型一种社会本质，蜕变了婚姻家庭分裂出的裸婚，同时也是划时代的意识主流。富婆不是大龄青年的剩女，她们经历过人生颠簸流离‘三部曲’的缱倦演绎，婚姻保卫战的投降者，与小三斗智斗勇败落阵下来，除了金钱的崇拜之外，没落下一丁点的好处。肖敏开着车拉着项天问给莫小贝，严春霞俩人打手机问在哪里啦？肖敏怕俩人闹性子佯装有事不肯来，今儿股市解套高兴姊妹聚聚唠唠。俩人回话说早就在栖凤阁喝晚茶呢！
俩人还反问，“忙人你现在在哪？”
“哦，稍等我现在在路上马上就到。”挂了手机肖敏还喃喃自语了两句，“俩人跑的还挺快的，我还担心俩人纠结不来呢。”看着肖敏开车的潇洒动作，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项天问渐花迷人眼，说不出有种什么情愫在左右自己的心情。车还未停稳，王朝大酒店的男服务生赶紧的跑过来拉开车门手附在车门的上方，等待肖敏下车，并且还挺有礼节性地问了一声，“肖经理，您好！”肖敏和项天问下了车，肖敏就把车的钥匙递给了穿红白相间制服的男服务员的手里，只见人家的那个男服务员很娴熟地就把肖敏的车子开到了停车位后，下车锁好车门小跑过来把车钥匙毕恭毕敬的送还到肖敏的手里。整套路数一气呵成这就是经验，瞧面相男服务员的年纪也不算太大，人家为什么做的就很棒，拿自己相比较真有点自惭形秽好高骛远。大学里啃读到的知识硬套用到社会上可能就有些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知识改变命运，项天问接触研究厚黑学想来改变自己的窘境，遂一门心思地去考公务员，结果大相径庭，成绩考的不赖但却没一个政府相关部门通知他去面试。项天问在社会上的人际关系单薄像大海里的一滴水，无人卓见。虽然肖敏口头上应允帮他走走关系，但倔强的项天问觉得自己还不是一个依赖靠高树攀爬的一根草藤，汲取阳光荆棘满地，来炫耀自己生命绿色的彩头。
稚嫩的项天问跟着肖敏在王朝大酒店的栖凤阁见到了莫小贝，严春霞。一瞅这俩人还长的怎不咋样掉价。身段的发福像偌大的水桶没点体形，一身的赘肉。衣服穿着上也不晓得听从哪位服装大师的怂恿，中西服饰混合搭配显得不伦不类充斥迂腐，不过衣服还都是世界驰名的牌字，人靠衣服马靠鞍，莫小贝，严春霞仍然穿不出一身的俊秀气。俩人倘若和肖敏的长相衣着相媲美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面的，不过还好富婆形象很浓烈，穿金戴银打扮的花枝招展，挺招觅食动物喜爱那种类型的。
主客的肖敏给莫小贝，严春霞，项天问逐一介绍。
望着项天问莫小贝眼里流露一种贪婪，“呵呵，还真是小白脸，白白净净的，细皮嫩肉招人喜爱，姐的命苦，咋就没碰到妹妹这样优秀的‘炮友’。听妹妹提起你还是大学生，不简单呀肖敏妹子你还真有女人的魅力，钓了这么一个金龟婿。”没文化的人说话就很直白，不会拐弯抹角。项天问没听明白莫小贝话语所表达的寓意。肖敏的脸唰的红了，并且泛了红晕。眼尖的严春霞替肖敏挡了一回箭牌，“小项啊！你别听莫姐姐的，她向来说话口无遮拦，你不要多心呦！”
戳到心里的当然是痛的啦，严春霞，肖敏也都知道，前阵子莫小贝的亲密X友那个被她唤作‘龙儿’的，卷了莫小贝二十万块钱一个猛子下去杳无音讯。失了身，丢了钱财，声名狼藉。四十岁的老女人被一个二十啷当的小青年耍的颜面尽失，成了弱智的笑柄。
“别胡扯啦，说点正事。”严春霞岔开话题，“妹子，你的股票解套了？”
“嗯。”肖敏洋溢一脸的幸福。
“这么说你碰到高人啦？”严春霞一脸的狐疑。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股市那么多的股票偏偏自己买的是垃圾股被套，这半年来都愁死了，整天吃不下饭睡不下觉的惦念着，虽然说自己有两个钱，可投入股市的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有一二百万呢。没曾想对股票市场一窍不通闷闷不想的肖敏倒解了套，赚了一大把的大钱。况且钱经理的那个投资理财公司也是由庄家操控的，上线下线拴住了不少淘金的人。“妹子你既然有这么一个能人，我们何不拉他入伙。”严春霞一听肖敏股票轻松解了套，心也火烧火燎。投入股票的几百万严春霞可不想悄无声息地打水漂，不挣钱也成只要保本，心不可再滋生贪欲，若不然你丢弃的东西更多。
在三个已婚女人中间项天问显得拘束矜持，不论三个女人谈论关于什么样的话题，项天问都佯装懵懂，酒宴之上三个感伤的女人是越喝越带劲，脸蛋是愈发红晕，项天问不喝酒也不带劝酒的，虽然肖敏给项天问斟满了一高脚杯的红酒，说了一大车的感激话，项天问还是没有把高脚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坐在邻座的莫小贝不依不饶非要拿出架势灌项天问的酒不可，醉眼朦胧的莫小贝把项天问当作了‘龙儿’，爱恨两不清。
“酒不沾，烟不用，不知道色欲贪不贪，姐姐想陪你小白脸睡一觉试试你的活路。”嗲声嗲气的莫小贝带着酒劲对着项天问就撩衣宽带，眼疾手快的严春霞还是快速按住了莫小贝的手怒斥，“姐你别胡来，人家是客人。”挣扎中莫小贝还是春光咋泄，项天问瞧见了莫小贝的内衣秀，粉红色的花蕾边的乳罩，把项天问羞臊地恨不得钻到桌底去。
莫小贝话里带刺，“这是男人嘛，可别愣充假清高，我这是替肖敏妹子试探他的底线。”“行了我们还是散了吧！”为了不再生枝节严春霞拉着莫小贝给肖敏和项天问说了一些离别话。演了一出滑稽戏，肖敏也觉得挺尴尬的，这酒喝的有点大了。这外国的红酒不比国产的啤酒后劲大，心情不错的肖敏也有些醉态。心慈的严春霞好歹把莫小贝给弄上出租车扶着走了，前台买完单回来，肖敏的酒劲也上来脑袋发胀意识开始迷糊起来，就剩一个没喝酒的明白人项天问，醉酒的肖敏不可能开车了，项天问又不会驾驶，想出去打的士司机一看是喝醉酒的都不敢拉，况且又是晚上怕坐车的人是老赖。扶着喝的醉醺醺的肖敏步行走何时能走到她住的地方，项天问有些作难后悔不该来参加这倒霉的宴会。
冷不丁项天问想起了刚来酒店就餐时替肖敏开车停到车位的那个小伙子，项天问就找到酒店前台的大堂经理询问这事，意思大堂经理出面叫那个服务生替肖敏把车给开回家。大堂经理是一个穿戴挺职业的中年女性，说话态度挺和蔼的。“那个服务生下班了。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打电话叫他来，不过这需要另外收费，是酒店以外的一种服务——陪驾。”
讲好价钱项天问把肖敏的汽车钥匙给了那个酒店的陪驾，让他开车送肖敏回住所，原本自己不想跟着去的，可醉酒的肖敏死死拉着项天问不松手，非要项天问跟着。为了不太难堪，项天问才下定决心答应和肖敏一块走。在车里为了缓和一下尴尬气氛，项天问和陪驾的司机聊起了天，也许八零后的年轻人都有共同的天性吧，彼此聊得很投缘，项天问才知道陪驾的司机叫鲍洪亮也是个大学生，读的是普通型大专类的院校，专业学的是酒店管理。“从学校毕业出来促使自己来到这家酒店打工，没有工作经验，只能从最底层干起，就先做酒店的服务生，不过待遇不错，老板还挺看得起自己，老板是温州的，做生意很精明，专门拿钱安排我学驾照，负责店门外一切顾客汽车位的停放及外代陪驾业务。”
不是说当今舆论大学生不值钱掉价，那就是一种客观的逻辑。校园里的女学生酷爱给有钱人招赘小三唯利是图，莘莘学子的人生哲学理念俨然像似发黄的日历纸统统扫进WC，扭曲的人性拷问，沾满金钱的铜臭弥漫视野愈发不能。
牢骚发够了，你还得该干啥干啥，鲍洪亮情绪激昂。肖敏还在车里发着‘酒疯’，项天问缄默，只能暗暗搂紧肖敏，发飙的肖敏也松懈下来，软软趴在项天问的肩头像是进入了梦乡。鲍洪亮驾驶汽车在公路上疾驰着，鲍洪亮问项天问去哪里？项天问也挠头虽然跟肖敏干了半年多，但却不知道肖敏住哪个小区，喊肖敏想问问，肖敏又不理。没辙的项天问只好把肖敏的手机掏出来，翻了翻电话薄找到了严春霞的手机号给挂了过去，严春霞告诉项天问肖敏住在市区的福兴小区……
福兴小区不是高档社区，物业管理松散不严好找也好进，哪栋楼哪个单元，没费多大周折项天问就找到了肖敏的住所。有陪驾司机鲍洪亮的帮忙，项天问把肖敏从车里背出来驮到她居住的二楼，开了灯，项天问把肖敏安顿在床上，才返身要求鲍洪亮把肖敏的汽车停稳锁好。因为没有车库，鲍洪亮索性就把肖敏的车停在楼下，临走时项天问才想着要付鲍洪亮的陪驾钱。鲍洪亮没有要项天问付给的那一百元的陪驾费，项天问觉得鲍洪亮很‘江湖’。平白无故帮了自己这么个忙不计报酬，让人想不到鲍洪亮这哥们还真敞亮，项天问钦佩鲍洪亮的人品。不过鲍洪亮的一席话还是让项天问费解，“兄弟不是我多嘴，你好像也是大学毕业的吧！奉劝一句干事业要靠自己去拼搏争取，不要靠白净的脸蛋和俊俏的长相让富姐们包养当‘二爷’，来换取私欲，这和社会上的包‘二奶’有何异同，同样叫人鄙视憎恨，大好的青春韶华在那无知的肉欲淫荡中包裹，宛如一具行尸走肉在夜色中糜烂，焕发出一阵阵的腥臭味。大浪淘沙，青春一去不复返呀！”
鲍洪亮的煞费口心的话语撩拨的项天问是一头的雾水，茫茫然。项天问清楚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他和肖敏的关系不是富姐与‘二爷’，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项天问也一时说不明白。现在不明白并不表示以后不明白。鲍洪亮的话也是一番好话，不能给人当作驴肝肺。
躺在床上的肖敏哼哼叽叽的，项天问怕肖敏出事，想再打手机叫严春霞来陪陪她，对于照顾一个酒醉了的一个女人项天问还真不在行，再说都这么晚了男女也不方便，鲍洪亮的话项天问不是傻子，听的出弦外之音，那是人家点拨自己，别迷途忘返。结果手机打过去严春霞的手机那边语音提示，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关键时刻掉链子，项天问真有些挠头。卧室肖敏还喊着渴了想喝茶水，项天问跑过去拿保温瓶给倒，一看茶是凉透的，这有多少日子没有住人啦，项天问跑到厨房想看一看冰箱里有什么可喝的饮料嘛，拉开冰箱的门一瞧，嗨！真利索吃喝全无。没辙的项天问只好灌点自来水放在早已干涸的饮水机上先烧着，开了待会给肖敏沏茶喝。
项天问也没想到肖敏喝的那么多，本来嘛觉着红酒没多大度数，纯粹像喝啤酒一样的喝法还能把人喝醉，高兴喝着玩呗！再说了三女流之辈焉不能像喝白酒的男人一样肆无忌惮拼酒吧！
酒喝完了，喝高了严春霞才给项天问说，“这红酒是外国牌子的酒，意大利产的，有后劲。”这三个女人真行！喝进口的红酒那肯定老贵啦。都说国外的东西好，那外国的酒喝多了也一样地醉人。项天问想搀起肖敏给点茶水喝，可没等项天问挪地方肖敏那一口的井喷，一点没外泄全吐在项天问的身上，溅的大花小云的全是污秽，刺鼻的酒糟味。肖敏出酒了。
一整夜，项天问没合一下眼，他先把肖敏吐在自己衣服上的污秽物脱下来擦洗一遍，嗅嗅没味了，才穿上，没干挺凉。然后安排肖敏重新睡好，项天问也不怎的像中了邪，倏忽就很喜欢照顾肖敏起来，像照顾大姐姐一般，尽心尽责无比的周到。用饮水机又烧了些热水倒在脸盆内拿毛巾蘸着热水给肖敏擦吧脸，把鞋脱了丝袜褪了给肖敏洗脚。出了酒的肖敏意识渐醒她没料到项天问的能给自己洗脚，说真的，肖敏的裸脚近距离的还没有被哪个男人瞧见过。虽然脾气很坏的胡涛给自己很多的惊喜，但他还真没有给自己洗过脚，他觉得那不是男人干的活，男人的雄壮应该表现在床上，而不是作秀。
肖敏的脚长得玲珑曲美长且皙白，脚趾头儿像嫩藕芽似的，煞是好看。毋庸置疑肖敏瘦长的脚有种艺术浑然天成的大美，毋须雕琢自成玉器。恋足癖是男人的嗜好，项天问亦不例外，记得好像是暑期大学开校会结束时，就有极个别穿戴另类的女同学怂恿几个男生搭台子上演了裸脚秀美的走秀，效应轰动整个校园，现在有的男生回味起来还是津津乐道的，从校园刮出来的‘风’还引领了社会潮流，诞生了一个新型的职业——脚模，让颇多女性在社会舞台一展寸脚之美。
美好的事物，亦不能用邪念来玷污她的本质，应该滋生一种呵护的本能。
十一
女人醉酒不像男人没记性睡一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吐了项天问一身的污秽，人家擦洗擦洗就又穿在身上，没怨言熬了一宿照顾自己，肖敏都觉得不好意思见项天问，嘛事，人项天问凭什么照顾你这个人老珠黄的女人，不错自己应允过项天问，关于给他跑官路，小伙子有上进心想从政，这是好事，人各有志，但也犯不上巴结你。
肖敏上网登录QQ后见千山暮雪在线，就给千山暮雪发了一个俏皮的笑脸。很快千山暮雪回应了欲弄红尘的笑脸。
肖敏承认她就爱把心里蕴藏的秘密给千山暮雪说，通过虚拟的世界彼此共同分享欢乐，忧愁，失落，成功。别的网友欲弄红尘一看就烦，和千山暮雪聊一宿都不带有困意的还带劲。欲弄红尘就告诉千山暮雪，联系好了今晚有饭局，宴请了好几个政府部门的领导，探探口信今年的公务员考试这几个领导下的政府部门分了几个名额。想暗箱操作帮项天问挤掉一个名额，塞项天问进去。
肖敏给项天问打电话时，项天问正在市里医院里陪护，查房时廖主任医师告诉项天问在过一个星期你妈的病基本上康复能出院了。听了聊主任医师的话项天问很高兴，忙给爸爸项羽打电话,“爸别在大棚里忙啦，妈快出院了。”项天问的家里还种着二三亩的大棚菜呢，没人侍弄可不行。家里人还靠它养本呢，项羽觉得儿子没工作没事做，自己再不干点那日子更紧吧，所以安排项天问先在医院陪几天护，自己颠颠的回家忙去，时节不等人再不回去大棚菜畦里的菜都得荒，菜一长齐根本分不清哪是草哪是菜，地一荒就完熊了，耽误茬季不说，种菜的成本都赚不过来，项羽有点心急啊！
肖敏一打电话项天问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思忖着是去好呢还是不去好，思前想后项天问有些作难。躺在病床上的项天问的妈就问项天问：“谁打的电话呀！”
“哦，是那个超市的经理，说是带我去跑跑官路。前一阵子我不报考公务员考试了嘛，眼看都过去一个月了，还没点动静我沉不住气了，她知道后想帮我，但我又觉得肯定没戏，所以不想麻烦她了。”
“就这事。”
“嗯。”
“你应该去说不定人还真能帮上你点忙，想指你爸爸给你办成事那是不可能的了，一辈子的窝囊样，再说侬死他也没有那通天的本事。既然人家肯帮咱，咱就好声好气地跟着人家没亏吃。”
“话是这样说，咱给人家不沾亲带故的，人有那么痴心给你办成事吗？”
“我看你的那位女经理有魄力挺能办事，从她给妈妈转病房就能瞧得出来，人不拿捏是个好人，你还是去吧，我的病好多了你不要挂念再说你不是给你爸通电话了嘛，没事的你放心的去吧，不要有什么的心理负担，大不了事成之后咱买点东西酬谢人家就是喽！”项天问觉得妈妈的话就是活泛。
肖敏开车拉着项天问在市里转悠，从古色古香的中兴路到宽敞明亮的峄山大道拐弯再去青檀路口，来来回回的几条路的倒腾，把项天问都转晕了。女人最疯狂的时候是开车购物，况且肖敏开的那辆路虎车还是大排量的，眼下的油价是噌噌地涨，截然相反的是中石油的股票却是一落千丈跌的没谱，天壤之别油价真是考验国人的承受能力。项天问发现肖敏买东西都挑选贵的，廉价的物品哪怕销售者说的天花乱坠她也是不屑一顾的。肖敏是商人，当然她在有所需求的时候，那是用商人睿智的价值观来衡量的。项天问也从内心钦佩肖敏是个极要强的女人，不论从生活的哪个方面肖敏都做的尽善完美，不幸是婚姻家庭欠缺了些差强人意。
其实生活的航标指代了什么？幸福又寓意什么？答案是不界定的，人生苦短的旅途驿站也许沧海桑田，或许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交响曲，80后年轻人追求的是什么？生活质量？在浅薄的意识里项天问没有想利用自己年轻魅力迷惑肖敏的意图，来获取私欲上的荣耀与满足。
项天问没想到肖敏会给自己配服装，肖敏去买衣服都要项天问下车跟着，穿试衣服还要征求项天问看合不合身。相中的就买，觉着不合适的转身走人，女人买衣服很繁琐。肖敏挑选衣服的时候总爱在项天问面前试来试去还不厌其烦。项天问在旁边吧当参谋，当肖敏的捆绑‘情人’。问好不好看，漂不漂亮，有时试的衣服挺露骨，让项天问看的也是怦然心动。
肖敏少妇的矜持让项天问觉得她穿什么样式的衣服都好看，关键是肖敏的气质那种落落大方，羞涩中夹带脉脉柔情的品相，像似水做的糖糕碰见火的烈焰融化一般，又像是纯酿的酒芬芳四溢，醇香绵甜耐人品尝。
“衣服不脏，洗不洗不照样穿。”项天问很忸怩，知道肖敏要给自己买衣服，项天问羞得脸发红，觉得肖敏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让自己心里没底，衣服没破没扯的没有必要花钱买新的。项天问在情萌服饰专卖店贵族区试衣服时给肖敏说。肖敏出酒吐在自己身上人又不是故意的，犯嘛叫人破费买新衣服，项天问觉得这不是肖敏的过错，再说也不是买衣服的理由。
肖敏说，“不买不妥，今天邀见得客人都是政府部门的领导，外交场合倘若穿寒酸了，就不单单是个人的气质形象的问题，而且还可能影响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你听我的好了，别的事你不要问了。”
提到买衣服女人的心都是挺细的，时尚达人肖敏瞅准一款咖啡色的休闲服饰，挺配项天问身高与脸型的，遂叫叫店员拿来给项天问穿试。
衣服拿过来项天问一瞅见是休闲式的，心里不由地揣摩，这衣服价钱肯定老贵了，项天问认的这个牌子的商标PLAYBOY是花花公子的，项天问更不敢奢望，他晓得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有男同学穿这个牌子的服饰显摆。眼瞅着款式不咋地的，价钱也是动辄几千元甚至上万，莘莘学子的消费理念也在当今物欲横流的年代烙印攀比的‘拼富’狂潮。在项天问的那个班炫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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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8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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