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 书
文/文佳
2011.10.31日,我收到了一兵老师寄来的由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岁月》,迫不及待地翻开它。原来,这是由峻毅为主编,敬一兵为副主编,潘永翔为主任,曹立光为副主任,刘英丽为顾问,天疆、王克楠、张钰、张立国、房自、郭宏文为编委的岁月散文选稿区会员的文集。这些人,多数我认识,在岁月文学论坛读到过他们的文字,还有文集中好些朋友。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我夸峻毅真能干,她却说,应该夸的是敬一兵老师,是他一手操办的。我告诉峻毅这是我获得中财卡拉OK赛的奖品,峻毅说,是敬一兵老师自己花钱买来赠予你的。我怀揣一种感激,读起了一兵老师的文字——“精神地图上的钱塘江”,一口气读了好几遍。合上书本,脑子里留下了这般印象。
我不想去评说敬一兵老师“精神地图上的钱塘江”文字功夫的深厚扎实,才气扑面,把壮观的钱塘江描画成了一道近在眼前的仙境,让我若置身于他用文字所表述的这个无声世界中,令我惬意,令我心灵来了一次洗礼,我要感慨的是他生有一对想象和联想的翅膀,带我在精神的领域里来了一次飞翔。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小说、戏剧创作需要想象,主要是作者运用典型化的方法,对审美对象进行组合、移植、改造等艺术加工,通过想象和联想进行艺术概括。诗歌则摆脱散文性现实情况,凭主体的独立想象去创造出一种内心情感和思想的诗性的世界。而书写人与事,真情实感的散文只需真实。读了一兵老师此文,我明白了,原来散文也需想象与联想,不完全排斥虚构,但主要是作者由亲身经历的事,或由自己的切身感受而引起的联翩浮想。他此文表现出来的风格不正是这样吗?
“站在护堤高处,先是看见江水曲折地延伸,宁静地反衬着一切细小的声音,然后我的视线就顺着浑浊的江水流淌,被海潮来的那个方向拉得又细又长,跟蜘蛛丝一样。欧阳的视线也被来得又细又长,不是海潮来的方向,而是美女,撑着天堂牌雨伞的美女。”,一兵老师联想到了白娘子,说她是“西湖接纳的一位可爱的女子,她是妖,又是仙,可她的最大愿望是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这让西湖多了阴柔和贤惠的女性气质。”一条千年修行的蛇精,为中国古代四大传说《白蛇传》的主人公。她美貌绝世,明眸皓齿,倾国倾城赛天仙,集世间美丽优雅而高贵于一身。她天性善良菩萨心肠,用岐黄医术悬壶济世造福黎民百姓,功德无量,她为报许仙1700年前的救命之恩,对其以身相许。他们的爱情坚贞不渝,情比金坚。金山寺僧法海蛊惑许仙,离间其夫妇,许仙听信谗言,弃家出走金山。她至金山索夫,与法海发生争斗致使水漫金山。法海用强力拆散他们,把她压在雷峰塔下。二十年后白蛇的儿子高中状元孝感动天,白蛇终得出塔,归位仙班。又联想到苏小小。说她“终于走了,只把浅吟低唱的音线和玲珑的身影留在了水里,从此西湖就染上了婉约的诗意和玲珑的韵致。”是啊,苏小小是史中没有记载的青楼才女,传说中的名妓,曾经是男人心中的一个梦。传说她爱过一个叫阮郁的豪门公子,爱也是爱得轰轰烈烈,可是在阮郁被父亲招回,不准再与苏小小来往后,苏小小也仅难过了一些时候,便放下了,照旧与她看得上的文人雅士来往,周旋在男人的世界里。
…..
读着一兵老师的文字,我被想像与联想包围了起来,他笔下的钱塘江似乎成了美女的世界,这还是在写钱塘江吗?我不知道我接下的笔该怎么使,去请教一兵老师,告诉他我脑袋卡壳了。一兵老师笑了,他启发我:“把你的脑袋从门缝里扯出来,身子退后一步,从人性角度去读读,就读出了人的思想和身子的区别了。”我仔细咀嚼他的话,忽然,眼睛一亮:人性,不就是人的本性吗?不就是爱的真实面目吗?我怕我的理解有误,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你的追求。是吗?”没想到,一兵老师回我了一个字:“嗯。”他在肯定我的思维,并进一步启发我:“每一个落地的板栗身上一直散发出红色的暖色调,跟金灿灿的太阳光斑相互交融,很像炯炯有神的眼睛。眼睛翻然朝天,盯着站立的树木,盯着从枝叶缝隙间泄露出来的天空,还有站在它身边的我。这是板栗的生命取向和态度——从天而降,仅仅是一次炼狱性的轮回,即使身陷浊世,也不愿意多看一眼身边的庸俗浑浊,更不愿意与庸俗浑浊为伍,只盼望早日完成涅槃从新回到树上。树就是板栗果实的天堂。在板栗的眼睛里,我仅仅是一个倒影,一个板栗曾经在树上看惯了我的始祖模样和行为的倒影。我的始祖从树上爬下来后就变成现在的人的模样,没有任何再次返回到树上去生活的迹象。从树上倒了地上,人就点燃了个人英雄主义的小火焰。人的能动性被火焰加热发生膨胀,疾病、人祸、天灾和生存环境越来越恶劣的情形就接踵而至。大地是人自己放的一根鱼线和鱼钩,然后自己把自己钓起来了。我,一个人的代表,所表现出来的“乐不思蜀”的情形,到了板栗的眼睛里,不晓得是个什么印象。遗憾?悲哀?抑或不屑?在钱塘江的眼睛里,也是这般一个情形。”他说,这是他正在写的一篇叙述散文里的一个局部描述与感悟,说可以成为我读钱塘江一文的理解线索。
和一兵老师的交流不多,而这少有的交流文字让我心扉豁然开朗。我除了谢谢的言辞,没再别的。一兵老师见我久久无语,怕我失去写下去的信心,用川话和我开玩笑:“继续放开写,随便写,哪怕把我写得龌龊也不要紧哈。”我为一兵老师的幽默笑了……
他指的龌龊是什么内容呢?我继续往下读……
“等待海潮的来临让我有点激动,就像等待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即将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做秘密的事情那般。用视线抚摸女人的长裙,还有隐藏在长裙里面的圆滑曲线。”激扬的文字,脑海里闪现出磁铁般的画面:一个女人带笑的大眼睛,双眼皮,浓密的睫毛,浓淡适宜的眉毛,一头秀美的长发,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部、上翘的臀部,如午后的阳光直射一兵老师的心房,让他感到温暖和亲切。女人紧张、甜蜜、害羞起来……敬一兵老师独特的想像画面,令我心动!对曾经的青春年华好怀想啊……
“从临湖靠窗的位置看过去,那些走在街上的小资女人,在灯光和月光的共同沐浴下,个个都变得湿润和妩媚,像刚刚出浴的新娘。”小资女人是当代中国时尚消费的主体,她们充斥着中国的大中小城市。此时,在一兵老师眼里,她已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一兵老师在尽情地欣赏着她。接下来的文字,那些小资女人的曲线一刻也没有逃掉一兵老师的视线,他期盼她们中有一个能走进他的灵魂,成为他一生的记忆。读到这里,我傻傻地想:一兵老师才20几岁吗?要不,怎么做着青青期男人的梦?不自觉地捂着嘴笑了!想起我20几岁的时候,最喜欢看我老公那张脸,我形容不出来,反正觉得他浓眉大眼,容貌英俊,气质优雅,洒脱自然,带有一种生机勃勃的神采,太帅了,无人可比。正是这张脸,我爱上了他。一兵老师凝神欣赏那道风景线我完全可以理解。谁不爱美呢?据说,男人每天凝神看美女5分钟,可以延长寿命呢。呵呵!一兵老师说得好:“青春期里的男人,碰到西湖就会想起水做的女人,更何况我亲自看见了这样的女人。”
……
一兵老师把潮头想象成水墙,把涨潮想象成人的脾气,把冲上堤岸的水想象成岷江发大水……由岷江的水联想到水中的鱼,又让你去想钱塘江潮水涌进的时候,水面的鱼有多少,反正把我的思想一并带进了他的脑瓜里,自然而然把我的心弦抓得紧紧的,不自觉地叫我的思想也像决堤的水蔓延开去。想起了我歌舞般的童年,想起了我充满热情的读书年华,想起了我34年的教书生涯,和我的学生们在一起学习、带他们下小溪捉鱼虾,想起了我丰富的网络生活:玩游戏,种菜,走空间看朋友美丽的小屋,读朋友的文字,做博客,结交到了志同道合的文友,认识了一兵老师……我打心里佩服他的神笔!
……
读一兵老师的文字,感觉他不是在就字写字,就文写文,他是在以物喻事喻理。让读者的神思随他飞翔。读他的文字,如读一本厚重的书,受益匪浅。真好!
我在QQ里对一兵老师说:“我崇拜有知识的人。以前不崇拜你,现在有点崇拜了。”一兵老师这样告诉我:“散文是在打造镜子,照自己,也照别人。”我细细地咀嚼他的话,越嚼越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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