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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消逝与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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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1 17:1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剑鸿
  
  僵硬的记忆,等待一场拥抱。那样它就会在时光的沉埋中醒转,看见一群奔跑的少年,一个瘦小的老妇在梧桐树下守着卖小菜的摊子。他们是静止的,模糊的,沉淀在身体的某个部位,多年后的某个时刻,会让人痛。苏醒的记忆,定格在赣江边一个叫荷蒲的小镇附近,说得确切些,是一条1公里左右的老街,它向田野延伸的部分,连接着一个约100亩的中学校园,包括一个叫唐家寨的村子,一片茂密的树林,一些在岁月无声流淌里逐渐模糊的脸孔。
  
  “生活是一团麻,那也是麻绳拧成的花……生活像七彩缎,那也是一幅难描的画”。我踏着校园广播的旋律,用调羹敲着搪瓷碗,跑在汹涌的人群里。生活怎么看都像一场赛跑,而不是一团麻,更不像一幅画。挂在食堂门廊上的铁块被朱和孙用榔头急促敲响时,就到了下课吃饭的时间,校园广播也随之响起。广播安装在三层教学楼的一角,高亢嘹亮的歌声,越过低矮的瓦房,穿透单薄的屋瓦和墙壁,扩散到校园每一个角落,甚至飘散到很远的地方,抵达空旷田野的深处。有几次体育课,我们远远跑到稻田里去徜徉少年思绪,几乎忘了还要返回学校,是广播将我们召回。那种渺远而悠扬的歌声,现在似乎还能听到。
  
  朱和孙是学校的敲钟人兼理发师,小眼睛,方脸膛,总是嬉皮笑脸。在我看来,他很不合格,理发既没水平,敲钟也很无赖。刚进荷蒲中学的时候,朱和孙在校园的冰棒厂做事,冰棒厂有半个教室那么大,夹在一排平房中间,左边是年轻教师的宿舍,右边是女生寝室。热天里,学校会给我们发些冰棒票。我喜欢和生活委员任连刚一起,踩着飘落的梧桐叶去领冰棒,从潮湿凉爽的冰棒厂走出来,梧桐树下的阳光芬芳、温馨。后来冰棒厂关掉了,朱和孙改行做了敲钟人和理发师。他给我们理发时,总是一手按着我们的脑壳,一手用理发剪剪头发,不停和我们聊天。他说他会算命,说这个同学耳朵大得像刘备,以后会当官;说那个同学头上有两个旋,以后会发财。有一次,我也要他算了一回,他说我今后有福气,能娶到一个好老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的鼻子长得正。尽管都是好话,但我们还是嫌他第四节课的下课铃敲得太晚,背地里叫他癞痢和孙。他头上有几块疮疤。
  
  随着朱和孙敲响的铃声,人群像放开闸门的洪水,从每一间教室涌出,沿着一条斜斜的坡路,迅速而均匀地倾泻到校园中央的空地。空地上有两排梧桐树,每棵树下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这是我们的露天食堂,北面是一栋三层的教师宿舍,东面是经常冒出滚滚浓烟的厨房,西面是男生宿舍,宿舍后面是操场和三颗大樟树。每个班由两到三个值日生从食堂抬出饭桶,提一个铝制菜桶,负责给班上的同学打饭打菜。饭桶和菜桶上都用红漆标明了班级。这种特有的制度,无形中成为测试性格和友谊深浅的隐秘仪器。打饭的饭筒和舀菜的勺子必须掌握力度和分寸,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有饭菜可吃。太松了,排在后面的人饭菜不够,太紧了,前面的人会说值日生私心太重。轮到任连刚值日,对和他关系好的人,饭菜总是多些。他喜欢吃肥肉,勺子经常绕过那些大块的肥肉,貌似不经意,但排队的人嘴里不说,心里冒火,寻思着哪天自己值日也给他来这一手。有一次,学校吃红烧肉,任连刚一心只顾菜桶里的肉,结果一粒饭也不剩,他端着一碗肥肉,踢出一脚,饭桶侧翻,滚出老远。
  
  下雨天,用餐地点会转移到教室前的走廊。除此之外,我们一般围着空地上的梧桐树吃完饭,然后洗碗回教室。学校的饭菜质量特别不好,多年之后,这仍然是我们的共识。饭是用木甑蒸的,干巴坚硬,里面经常混着米虫和老鼠屎。菜的种类也不多,每星期吃一次红烧肉,萝卜干和榨菜丝出现的频率最高,有时连吃一个礼拜,让人一闻到就倒胃口。水煮白菜半点油腥也看不到,老远就有一股猪食般的焦糊味和菜腥味,菜里经常发现头发、木屑之类,还有人发现过油盐虫、蚯蚓,某个班级居然在菜桶里舀出一只死老鼠,成为震惊全校的恐怖事件。换在今天,这种事情可能会成为新闻热点,但对我们来说,只是留下一些感慨而已。饭后的空地上,到处倾倒的米饭和菜,被鞋底踩踏得粘滑,污秽,散发着馊臭味。有附近的村民,专门挑着潲桶跑到校园来捡拾剩饭剩菜,一桶一桶地挑去喂猪。遇到这种情形,我经常端着白饭走到水龙头前,放一些水,扒完了事。我由此害上了胃病,也总是希望父亲多给些零花钱,希望那个卖菜的老婆子常来。
  
  买小菜的老婆子是周建军的奶奶。周建军坐在我的后排,他家就在校园后一个叫沂上的村子里,走读,每天跑来跑去,很少听他说起他的奶奶。到了吃饭的钟点,老人会挑着两个装满清水豆腐的塑料桶准时到达校园门口。我们匆忙地打好饭,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向小摊子,围着老人争着递钱递碗。老人一手接钱放在旁边的角箩里,一手拿铁勺一勺一勺地向收好钱的碗里舀豆腐。豆腐汤里虽然没有肉,但飘着油点和葱花,倒在搪瓷碗里,饭也香甜,不消几口,就全部进了胃。现在想来,正是这个不起眼的老人,在初中的三年里,为身体提供了一些必须的营养,让我们像葡萄一样饱满,串高。这个老人有时还提着一篮子猪油饼来卖,或者挑着箩筐到校园里扫梧桐叶。即将毕业的那年秋天,我见她挑着两担梧桐叶蹒跚走出校门,就再没见过她,几天后,我们听到后面的村子里传来唢呐声,第二天周建军的胳膊上戴上了黑纱。
  
  端着饭碗走向教室或者寝室的人,一定带了菜罐。周爱生是独生子,带菜的时候多,我和他同桌又同铺,按照一些人的说法,我们简直好到了穿一条裤子。曾贤军的姐姐在镇上银行工作,经常骑着一辆轻便自行车来给他送菜,亲热慈爱得像他的母亲。有一阵子,我对有姐姐的人艳羡不已。他们罐子里的菜,总有我的份,吃到不好意思时,我也会向母亲诉说学校伙食差到了什么什么程度。在某个星期天的下午,母亲就会煎好一碗小鱼干,或者炒一盘肥肉萝卜干,用罐子装好让我带到学校,我借此也在众同学间慷慨一回,算是友谊的回报。那时我以为纯洁的友谊可以长达一辈子。但初中毕业后,曾贤军就到随着他父亲到青海去了,从此没有联系。周爱生和我一起在县城工作,各自忙的时候多,偶尔聚一聚,喝点啤酒胡扯一通,喝到眼睛发红时,也会说起荷蒲中学,说起那个卖小菜的老人,还有用搪瓷碗抢水的经历,然后哈哈大笑。
  
  我用过的搪瓷碗,是家里唯一容量较大且经久耐用的器皿,也是我考取初中时父母颁发的奖品。事实证明,这只搪瓷碗在初中三年里发挥了重要作用,结果是表面搪瓷脱落干净,最终沦为家里的鸭食盆。我对初中时代的抢水场面记忆犹新。教师食堂后本来装有一排水龙头,但多数锈死,或者坏掉,水池边沿长满滑腻的青苔,我们需要水的时候,龙头里拧不出一点水,不需要的时候,却滔滔不绝,像一个个喷泉。因此,食堂前面两个水龙头成为全校学生唯一的洗碗处。饭后半小时之内,很多人蜂拥到这里,争抢局面不可避免地发生,无序、喧闹、叫嚷、混乱,夹着着争吵和叫骂,有时还出现碗影翻飞,乒乓作响的打斗场景。多年后的今天,我还相信,这些场景在很多人心里印象深刻。这孕育了我们对胜利的崇拜,人的品行和个性在三尺水池边集中呈现,刚强、孱弱、退缩、谦让,还有手腕的力量、选择角度的智慧、对有利地形的占据。
  
  只在一种情况下,我会保持一种优雅的风度,不去参与混乱的争抢,就是校园广播站那个女孩在场的时候。她是三班的文艺委员,母亲在乡政府工作,住在学校的广播室里,负责播诵广播稿,声音清润,普通话标准,穿很少人穿的连衣裙,干净,优雅,轻盈,如一枝清水中的芙蓉。每次和她面碰面走过,我心里都会泛起莫名其妙的感觉,如水面吹过涟漪。三班的音乐课,刚好是我们班的体育课。听着她领唱电视剧《乙未豪客传奇》、《雪山飞狐》、《封神榜》里的插曲,我的神思经常飞到老远。那些恬静、单纯、简洁的念想,培育了我对女性美的欣赏和敬慕。人生也许真的有着某种预设,谁也不会想到,日后她会成为我的妻子。
  
  我们有两个共同的老师,一个教政治,带一副老花眼睛,上课的时候,毫无表情,右手端着书本,手臂伸得笔直,一字一句从头念到尾,声音干涩悠缓,像夏天风扇转动的声响,让人昏昏欲睡。他上课的时候,多数人会走神,有人说悄悄话,有人传纸条,也有人偷看武侠小说,他也不管,抬着头念,念完下课,他因此获得一个闻名全校的绰号——走神老头。还有一个老师,教生物的,桃核脸,喜欢骂人,谁回答不出他的提问,他就说:这个同学,在家里一定吃多了“锅蓝皮”(锅巴),要不然,脸皮不会这么厚。有一次,我回答出了他的问题,以为他会表扬我,但他只是叫我坐下,说,这位同学吃的“锅蓝皮”比较少。于是,我们都知道吃多了“锅蓝皮”会变得脸皮厚。有些女同学被批评了,下课后就扑在桌子上呜呜地哭。

  
  我的政治和生物两科成绩都不错,是班上的学习委员,但并不是成绩最好的。最好的是阮鹤,他父亲是干部,母亲是教师。开学第一天,他母亲就来到我们的寝室,为他铺床叠被,告诉他鞋子怎么放,衣服怎么摆,还借来装订机在他的床头订上几张报纸。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母亲正在乡下的地里劳动。后来,我和阮鹤成了好朋友,我一直试图努力去赶超他,赶超他的成绩,也赶超他的生活,我逐渐成为一个人生的赶路人。再后来,阮鹤被保送到县城中学,之后又考上了上海的某所名牌大学。我知道有些事物永远也赶超不了,必须踏实坦然地去面对。学校要交钱时,父亲总说,你要好好读书,莫要浪费了钱。有一年开学在即,但家里的花生还没卖出去,交不出学费。为此,我用自行车驮着母亲和两袋子花生来到县城,在喧闹的街道守了半天,终于遇到一个买主,她说要是花生米就好,价钱高一点也没关系。于是我和母亲一起坐在街头开始埋头剥花生。看着眼前晃动着的各式各样的脚,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渺小。当我带着钱报好了名,捧着新发的书本时,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感觉,鼻子发酸。
  
  校园生活并不像大人想象的那样简单,枯燥。它像一个魔盒,经由我们的手自由打开,会释放出许多属于那个时期特有的快乐、忧伤,还有阳光。
  
  阳光洒满油菜花上的时候,我们心里有些东西会悄悄发芽,向往田野,向往外面的世界。有两个地方最吸引我们。一个是小镇老街。一个是唐家寨的树林。中午吃过饭,我们一起跑到小镇上,买作业本或者圆珠笔都只是借口,这些东西学校的小卖部都有,真正的目的是看世界。当然,也想看看我们的师母,师母是语文老师的妻子,在镇里的供销社工作。我们走进供销社,售货员穿着时髦的衣服坐在柜台后面打毛线,却不是师母。玻璃货柜里摆着琳琅满目的各种东西,我们一个一个地仔细看过去,连环画、糖果、费翔的磁带,各种式样的钢笔。阳光在我们背后形成一道神秘的界限,寂静地照着宽大的门廊,门外走过各种身影,骑自行车的,挑担的,推小车的,提菜篮的,像一个个幻影。他们经过铁匠社、粮站、菜市场,镇子外面的码头和许多条小路。师母有时来到学校,和语文老师手牵手地走在校园里,他们的双胞胎儿子跑在前面,我走过他们的时候,闻到师母身上的香水味,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微笑,安详、娴静、灿烂。我忽然感到,那是人生。
  
  校园前面有一个村子,叫唐家寨。但村子里并没有姓唐的,一大片茂密的树林深处掩着十几户人家。晚饭过后,我们卷着书本到林子里,有时一个人默读默记,有时候几个同学相互问答。更多的时间是在树林里游走漫步。如果灌木丛中突然跑出一只野鸡或野兔,漫步就演化为一场追逐。那时电视里正播着《雪山飞狐》。胡斐和袁紫衣的故事像磁铁一样吸引我们。很多人在晚自习时偷偷跑到唐家寨去看电视。任连刚是去得最多的一个。有一天正是化学老师李院儿值班,他刚从师范院校毕业,常叫我去他宿舍批改作业。他的房间里亮着粉红色的氖灯,几个年轻老师和他一起聊天,说一些抱怨和气愤的话,我在旁边听着,虽然不太懂,但知道抱怨的态度不适合最好的人生,只会让自己受伤。我虽是化学课代表,那晚也跑了出去,刚好碰上胡一刀和苗人凤大战。回来的路上,任连刚一直说胡一刀死得太冤,还悄悄告诉我已经和一班的一个男生约好:星期五中午到唐家寨单挑。我问为什么,他说因为抢篮球。我说事闹大了会被开除的。他说开除就开除,实在咽不下一口气。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很晚,月光明亮。
  
  寝室是由教室改造的,十几张木床排成一排,地上凹凸不平,松土上的洞里常有老鼠出没。一天晚上,有人翻开被褥时,大叫一声,说是有蛇,于是,恐怖氛围迅速而无形地扩散,有人拿着手电筒搜寻了半夜,并没有找到蛇的踪影,我们在惊惧中度过了一晚,房梁上那盏昏黄的白炽灯一夜没关。过了几个星期,我们就完全忘了这件事。晚自习后,依旧在木板床上大闹天宫,睡在上铺的人翻跟斗,扳手腕,练鲤鱼打挺,睡在下铺的就用脚踹木板,叫他们轻一点。住在隔墙的工友被吵得睡不着,就使劲捶我们的门,说,流氓,流氓也有睡觉的时候。“噗”,不知是谁,用嘴巴放了个“响屁”,大家哄堂大笑。任连刚约定比武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寝室里集体讨论比武事项,有人说算了算了,有人说那个家伙太嚣张了,要教训教训,也有人呼呼大睡。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饭,任连刚真得和那人手拉手来到唐家寨的一块空地,脱下衣服就扭打在一起,全校几百个学生随着他们一起走出校外,正当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不知哪个叫来了老师和校长,将他们拉开。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中午。任连刚回到寝室时浑身是汗。
  
  直到现在,我还对校园的冬天怀着深深的恐惧。生满冻疮的手脚经常痒得无处可放,每天早晚洗脸刷牙还要经受冷水的煎熬。寝室里有几块玻璃坏了,冷风直吹我的头顶,我专门从家里拿了几块油布,花了一个下午才堵住。1991年的冬天,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雪,气温低到零下八九度,很多桔树被冻死。冰雪融化的那几天,教室像一个冰窖,我坐在门口,门缝中吹进来的冷风灌进裤管,双脚完全失去知觉。下课和大家一起挤墙角,不知哪个家伙一脚踩在右脚的冻疮上,连皮带肉掉下一大块,溃烂的疮口直到第二年开春才弥合。随着中考的即将到来,我们开始进入一种更为沉寂的状态。对于我们来说,学习,也许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工具,不在成绩单上前进,就会滑向广袤幽深的田野,没有退路。
  
  时光真快,当汽车载着我们一路颠簸,到几十里之外的另一所中学参加中考时,时令已是夏天,空气中躲着无形的火。那几天里,每一场考试过后,都感觉肩上卸下了一个担子,天气多了一层凉爽。很多人考完后,总有大人围着送东西,问这问那。而我知道自己的父母不可能老远跑过来,也不愿意被人追问考试情况,所以也没去指望。对于那次考试,我唯一的记忆就是作文题目《当五星红旗在我心中升起》。当时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已完全忘记。但我还记得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我心中升起的,还有一种东西,那就是人生的渴望。
  
  考试结束的那天,学校没有安排统一回家,我和几个同学中途分手,各自走向自己的村庄。天色向晚,田野变得幽暗,风雨突来,我在风雨之中推开家门,已是晚上八点。我们就这样被时光吹散,没有拥抱,没有握手,也没有留言。多年以后,当我心血来潮,和妻子从城市返乡,再度回到校园的时候,物是人非,那些消逝多年的事件和面孔,仿佛就漂浮在熟悉的背景里,鲜活地重现。眼前的一切,成为心灵的遗迹。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 本帖最后由 剑鸿 于 2013-12-29 16:58 编辑 ]
2#
发表于 2013-7-11 17:35 | 只看该作者
坐沙发拜读学习剑鸿版主散发着怀旧意味的最新力作!
   一幕幕难忘而记忆深刻的校园生活,令人想起那一截青翠岁月,勾起人的怀恋和深思,从那个年代、那段时日走过的人,深有感触……慢慢再品味、咀嚼!
3#
发表于 2013-7-11 17:41 | 只看该作者
理性的文字风格,融入生动诗意的生活情境,如同敞开的一扇大门,让人领略其中的无限风景。结尾的处理,又恰如完成了一次成功的导游之后关上的门,让人在一种平静的状态下,久久回味。欣赏剑鸿佳作!祝夏安!
4#
发表于 2013-7-11 17:47 | 只看该作者
文字所营造的场景越来越宏大,叙述有气势,最重要的,是融入了哲理,这让文字有了厚重感。祝贺剑鸿!
5#
发表于 2013-7-11 18:08 | 只看该作者
粘贴下来在细细阅读。问好。
6#
发表于 2013-7-11 21:08 | 只看该作者
鲜活灵动的学生生涯,人生自我意识最为浓厚的时候,也就是主观意识很强的时候。少年人格的形成与环境有着直接的关系,“环境决定性格”的说法虽不全对,但至少能说明环境对人的成长所起的巨大作用。文中涉及到人的友情观、独立判断、参考判断等成长过程中经常遇到的事情,细节真实,情节具有典型性。
欣赏新作,问候剑鸿!
7#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1:50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于文华 于 2013-7-11 17:35 发表
坐沙发拜读学习剑鸿版主散发着怀旧意味的最新力作!
   一幕幕难忘而记忆深刻的校园生活,令人想起那一截青翠岁月,勾起人的怀恋和深思,从那个年代、那段时日走过的人,深有感触……慢慢再品味、咀嚼!


谢谢于老师首评鼓励。期待您的指导意见。
8#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1:5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周施梅 于 2013-7-11 17:41 发表
理性的文字风格,融入生动诗意的生活情境,如同敞开的一扇大门,让人领略其中的无限风景。结尾的处理,又恰如完成了一次成功的导游之后关上的门,让人在一种平静的状态下,久久回味。欣赏剑鸿佳作!祝夏安!:handsha ...


施梅总是鼓励我,我总是汗颜,前路尚远,继续努力。
9#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1:5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周施梅 于 2013-7-11 17:47 发表
文字所营造的场景越来越宏大,叙述有气势,最重要的,是融入了哲理,这让文字有了厚重感。祝贺剑鸿!


再次表示感谢。
10#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1:52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从容 于 2013-7-11 18:08 发表
粘贴下来在细细阅读。问好。


期待您的意见。
11#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1:52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李兴文 于 2013-7-11 21:08 发表
鲜活灵动的学生生涯,人生自我意识最为浓厚的时候,也就是主观意识很强的时候。少年人格的形成与环境有着直接的关系,“环境决定性格”的说法虽不全对,但至少能说明环境对人的成长所起的巨大作用。文中涉及到人的友 ...


问好李老师,谢谢读评。
12#
发表于 2013-7-11 22:50 | 只看该作者
真是个高产稳产的孩子!赞!
13#
发表于 2013-7-12 00:13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李兴文 于 2013-7-11 21:08 发表
鲜活灵动的学生生涯,人生自我意识最为浓厚的时候,也就是主观意识很强的时候。少年人格的形成与环境有着直接的关系,“环境决定性格”的说法虽不全对,但至少能说明环境对人的成长所起的巨大作用。文中涉及到人的友 ...


读过贺捷生的《父亲的雪山,母亲的草地》。此文也有那么一种大气贯通的意味。
14#
发表于 2013-7-12 08:58 | 只看该作者
人生的回忆富有感性的色彩和感念的气息这些都不说了,关键是回忆它本身就是一座敞开的居室,我们喜欢回眸它就像我们喜欢观看自己在历史中在成长过程中所扮演的种种角色。回忆是一种姿态。是一种埋藏在心中长久的热爱。我们的伤感,大多来自于我们不能放弃的回忆。我们在回忆中寻找历史的同时,也被历史寻找。
15#
发表于 2013-7-12 09:17 | 只看该作者
回望,是人之本能。具有理性审视与感性发掘的审视,更拥有了一种令人沉浸的缘由。彼时彼地,斯人斯事,都在时光的印记里,凸显出一种质感,一种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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