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泡妞

流浪流浪去吧

短篇小说：泡妞
　　
　　            文/流浪流浪去吧
　　
　　小军初中毕业后，对学习、学校和书本，不感兴趣。即使父母说不怕花钱，愿意供他上技校，或是读个中专什么的，学一门技术，和专长，将来好在社会上立足！小军的头，都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拒绝了父母的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
　　
　　尽管身为独生子的小军，好吃好穿的由着他，发育的身强体壮的，除了脸上还带有一点稚气以外，一米七五的身高和体重，已经和一个成熟的大小伙子，一般无二。
　　
　　父母心疼儿子，不想让儿子，跟着下到庄稼地里，风吹日晒的，去干农活。父亲一辈子，吃尽了没有学会一门技术的苦头。最不济的，看着村里一块长大的，因为掌握了瓦工或是木工的手艺，一天二三百元的挣钱，自己干红眼！当时，自己也是下了联中后，既不愿再进校门，也不愿和别人样，去学一门手艺。认为无论是学瓦工，还是木工，没啥出息！自己一心想着，干大的。要么办厂子，要么做买卖。
　　
　　结果是，厂子也办了，买卖也做了，到头来，却是没有赚到钱不说，还落下一腚的饥荒！都是数年来，和媳妇没白没黑，多承包了几十亩地，卖掉粮食和棉花，还完了帐债后，刚攒下一点点积蓄。
　　
　　现在，当儿子小军又要犯自己当年，那个手高眼低，嚷嚷着干大的时候，夫妻俩是拿定主意，一个子儿也不往外掏。说几个钱，留着给你娶媳妇用！
　　
　　这样，不舍得让儿子下地干活，又不让儿子干所谓大的。总不能，成天把儿子憋在家里呀！好人，也会憋出毛病来的！夫妻俩就敦促小军，要不你跟着村里在城市里干建筑的，去外面长长见识的吧！反正家里，也不值着你挣多少钱回来；勤快点，给你的叔叔大爷，打水买饭，拎家什啥的，得空了，跟着他们也学门手艺！不是说，艺不压身，饥荒年饿不死手艺人吗！
　　
　　没有想到的是，小军竟然爽快地答应下来。
　　
　　呵，一下来到大城市里的小军，两只眼睛不够使得了。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夜里，霓虹灯红红绿绿，闪个不停。城市里的人，无论小孩、老人还是成年人，个个看上去，那么有精神。不像自己天天接触到的老乡们，黑脸精瘦，浑身的沧桑。特别是，年轻女孩子，那个漂亮哟，不用打扮，看上去，也一个个好似影视明星样的！正值青春期的他，总想着多看上几眼！
　　
　　当然，城市文明，在课本和影视里看到的，没有眼前看到的精彩，和实际。
　　
　　在家里，骄纵惯了的小军，早把父母“勤快点”的嘱托，忘到脑门子后头。再说，没有技术的他，干一上午，或是一下午体力活，也早已累得顾不了别人。那还有心思，替叔叔大爷，打水买饭，提提家什什么的！工资都是干上三个月才发，钱不凑手，半年一年发一次，也是平常。多年来的宣传和打击，干完活，拿不到钱的现象，越来越少。有的从劳务市场拉来的民工，工钱皆是当日结算的！
　　
　　当然，平时民工买饭、零花，可以先从工地会计那儿，借点，就是预支一部分工钱的。心疼小军的父母，早在儿子的包里，给塞进去千儿八百的零花钱。平时，开销很少，也是没有时间上街。春秋天，每天干十个小时，夏天天长，一天则干十二个小时的活。坐在办公室里的白领，一天只上八个小时的班，有媒体说他们抱怨说，白领没有民工挣的多！可是，民工说和你们白领换换，白领又不干了！民工那是一个什么干头呀！白黑不住，两班倒着干！一天水，一身泥，冬冷夏热的！而且，在城市里，还受尽了白眼！尽管，高楼大厦，到处都是他们竖起的丰碑，人们住进遮风挡雨的华丽的家，亦或是楼宇里办公，谁也不会再纪念，和想起他们！
　　
　　但是，他们自会找乐子，和解闷惑。晚上，和雨天，抽烟、喝酒、打牌赌钱；以前是胡扯狗油地啦女人，痛快痛快嘴。现在，已经不过瘾了。老婆大都不在身边，性事无法排解，干脆花三五十，一百元，去洗头、洗脚房、浴池，找个姑娘，打上一炮！
　　
　　小军耳濡目染的，也学会了抽烟、喝酒、打牌，就差没去找小姐！可是，他又心有不甘。每每听他们回来，眉飞色舞说起，哪儿的小姐，脾气好、皮肤白、来劲，就按耐不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老做那样的梦。醒来内裤，总有湿湿的一块，就红着脸，把三角裤换下，偷偷洗了。
　　
　　一次，一个同龄的工友，身上花没了钱，可又憋得难受，从工地食堂偷出20斤大米。小军由于好奇，就借着夜色，一直跟着他。看看他夜里提着大米，干什么去？
　　
　　结果，小军看到他和一个女的，在路灯阴影的绿化带里，完成了苟且之事。女的提着大米走了后，小军从背后拍打他一下。吓得他够呛。说自己憋得没法子，又没钱了，才这么下三烂的！作为交换，和封口，答应给小军也介绍几个靓妞！小军当场拒绝。说这下三烂的事，咱干不来！
　　
　　一次，夜班打混凝土。不能打到一半就停下，是中间一层楼的圈梁，必须一次浇筑完。二包的工头说，好好干，保证质量。早干完了，我犒劳各位一顿！推小车的小军，领会错了。以为犒劳一顿，就是吃顿好的。
　　
　　收工后，已经半夜十二点。匆匆洗漱完后，来到饭店，好烟好酒好饭，真的犒劳各位一顿。小军以为，到此结束，该回工地就寝了。两个本村的叔叔，却撵着自己先回去。小军走出饭店后，又踅回来，看个究竟。趴在窗户上，看到包工头领来七八个漂亮的姑娘，往各位跟前一站说：“今天晚上，谁也别当君子，都给我当一回小人！每人一个姑娘，领回屋里玩去！谁想当君子，对不起，今天这顿饭钱，就由谁出！”
　　
　　不用说，每个人，乖乖地，也是迫不及待地，把姑娘领走，进了包房。
　　
　　呵，这可让小军大开了眼界。一个个平时，人五人六的，自己在他们的面前，还加着小心，唯恐做错了啥，挨他们的熊吧！呵，也是一个个，穿着大褂子日狗，人物人，不干人物事呀！
　　
　　现在，小军敢在人们的面前，以不懈的口吻，大声讲话。夜里，出来屋门，就敢撒尿。
　　
　　想一想，又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日后，他们一个个的人，还都兢兢业业劳作，回家照样疼大人，顾孩子。谁家有个事，也都抢着上前帮忙。也没看出，他们就坏到哪里去！
　　
　　只是，小军那一晚，把持不住，自娱自乐了一回。可是，对年轻气盛的他来说，终究还是解决不了，那种想打一炮的冲动！
　　
　　已经过了十八岁，自己是一个成年人了。这事，别人能干，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干？自己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要找这样的一个机会，或是借口，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儿。
　　
　　小军才不会和他们样，这样美好的事儿，整得那样偷偷摸摸，畏畏缩缩的放不开。要干，就光明正大的，好好玩一回！
　　
　　这一天，小军特意请了假。说回家。穿上干净衣服，洗漱一番。就走出建筑工地，和同事们说，去车站坐车的。来到大街上，却径直去了一家，早就瞅好的美发店。里面的妹子、姐姐们，一个比一个漂亮，风骚。而且，一个个的裙子，都短到了大腿根。一条条修长的腿，不是雪白，就是浑圆，再就是黑丝或是白丝紧裹，引诱的你，总想去摸一把。有一次，自己好好地坐着理发，不伸手去摸，那腿还不住地往你的身上，一个劲地蹭呀蹭的呢！让人禁不住，心猿意马的。
　　
　　这一次，小军决定接受妹子的挑逗，之后，整进包房，好好干她一回，过过瘾！
　　
　　轮到小军坐下理发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妹子，过来给自己在脖颈上围好遮布。从白大褂里露出的一双白腿，就有意无意地，在自己的腿上，蹭了一下。自己控制不住地伸手举了举，放下时攥得手关节咔吧响。感觉下身也膨胀得不行，快要受不了了！这个女子，30岁以下，身条细长，又丰满。可自己只瞅准了那个，坐在墙边椅子上的一排姑娘中的一个，眼睛大，睫毛长，笑颦之间，特别动人。这次，要狠狠蹂躏她一次！反正钱不能白花！平时，都是看着她照进自己手机的照片，想入非非。
　　
　　正在小军胡思乱想的时候，从门口进来一个妇女，有四十来岁的样子吧！因是城里人的缘故，仍然显得很年轻。显然，和给自己理着发的女子认识，径直走了过来。
　　
　　给自己理发的女子，立马收敛一些，不再在自己身上，蹭奶摩腿的了。赶紧笑着叫姐：“呀，姐，你不是回老家，看咱爹去了吗？啥时回来的？”
　　
　　为了显得亲切，在乡下，弟妹对嫁进家的嫂子，不叫嫂子，改叫姐了。看着两人的摸样，和亲疏关系，不像姐妹，像是姑嫂。一会儿，即印证了，她们就是姑嫂。
　　
　　嫂子说：“你哥在厂里，是技术人员，走不脱。让我回家，替咱大嫂照顾下咱爹！可是，我勉强伺候了一个礼拜，再多一天，我也呆不下去！”待了会，又说。“不是你姐嫌咱老爹脏啊！是他那个糊涂劲儿，让我受不了啊！”
　　
　　给自己理发的女子，眼圈就有点发红。给自己理发的程序，似乎也乱了。本来是剪完了长的后，用温水洗一遍，再齐整一下算完。可是，给自己剪了一半，就摁着自己的头，到水龙头下洗。还一边，和那女子说着话。
　　
　　那女子，挺有耐心，没有要走的意思。接着又说：“我这是，要去超市，买点东西。到你这儿，就下了车，进来和你说会儿话！”又抑制不住地笑着说。“咱爹，见了咱哥，他的大儿子，就叫舅舅；见了每天给他支使的咱嫂子，就叫娘！家里去个玩的，男的就叫爷爷，女的就叫奶奶。哪一个，也比他的年龄和辈份小。见着我，一口一个姐姐地叫！我又不敢笑，可是，又憋不住。你还能，光用手，捂着嘴吗！”
　　
　　“嗨，咱爹，都快七十的个人了，腿脚、耳朵和眼神，可好使了。就是脑子坏啦！不认人，不记事啦！我给买回去的药，吃了，一点事也不管吗？”给自己洗着头的女子说。
　　
　　“嗨，还管事？我看，是比早先还糊涂了呢！一天早上，我去给他往外端脚盆。看见咱爹，正用手抓起大便，就往嘴里填！说他饿了！哎呀，当时，咱爹没吐，我早受不了，跑出屋门，哇哇地吐啦！”女子说着，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往外吐什么！
　　
　　一根头发，顺着水流，冲进自己嘴角，不得已，自己往外吐着。
　　
　　给自己洗完头的女子，忙说：“姐，你先别说啦！”女子是噙着泪花，带着哭音说的。
　　
　　可是，她的这个嫂子，似乎意犹未尽，谈性正浓，丝毫不顾及她的妹子，和别人的感受。又极其兴奋，又似乎是极其神秘地和她的妹子，小声说：“村里的人，说起话来，都说咱爹年轻的时候，不正经！本村里，东沟里西洼里，走到哪儿，也忘不了先看媳妇！咱爹有今天，都说是报应啊！”
　　
　　声音虽然小，可是，自己和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女子就一边，给自己理着发，一边着急地叫着她的姐姐：“姐，姐，姐！”
　　
　　那位女子，终于说完，走了。理发的女子，也麻利地给小军理完发，又吹了风。她的丰满的身子，也再没有往小军的身上贴。
　　
　　小军看了看镜子里，理完发的自己，英俊洒脱，风流倜傥的。一转身，也早有几个艳丽的女子，将自己围在中间。自己刚才还想将她们之中的一个，整到包房，狠狠蹂躏一把。
　　
　　可是，小军不知道犯了哪一根邪筋，面对眼前，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却兴趣索然。对钟情的大眼睛的女子，乜斜地看一眼。一伸手，用力拨开众女子，从美发店里，逃了出来。
　　
　　之后，小军没有坐公交车，一路迎着风儿，往工地上走着。身边的花花世界，奢侈而诱惑，可是，感觉离自己很近，又很遥远。回到工地后，撒谎说，没有买到回家的车票，干脆先不回家啦！
　　
　　这之后，懒散、傲慢、不可一世的小军，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似的，懂事了很多。勤快地给自己村里，和外村的叔叔大爷们，打水买饭，提家什，平时，给跑个腿，买盒烟和瓶酒的。
　　
　　叔叔大爷，和各位师傅们，也都愿意把自己砌砖、抹灰和贴瓷砖，等的手艺、绝活，手把手地，教给了小军。4775字。
　　

昨夜秋风

有一些细节挺打动人的。
有一些语句能否在整理一下呢？“现在，当儿子小军又要犯自己当年，那个手高眼低，嚷嚷着干大的时候”。
欢迎新朋友。

流浪流浪去吧

谢谢秋风老师！问好！现在，我没有编辑的权利，我会注意！谢谢！

暴雨迎风

塑造了一个打工少年，成长故事写得细腻生动，少年的成长和醒悟难能可贵，表达了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正能量。

流浪流浪去吧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3-9-25 22:00 发表
塑造了一个打工少年，成长故事写得细腻生动，少年的成长和醒悟难能可贵，表达了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正能量。

迎风老师，谢谢支持！有机会，鼓励一下！问好！

邱天

哈！这篇没能精华，却能计酬，真好！

暴雨迎风

原帖由 邱天 于 2013-9-27 16:27 发表
哈！这篇没能精华，却能计酬，真好！

正常！！激励新人。

邱天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3-9-27 20:05 发表
正常！！激励新人。

就是。应该要激励新人！

流浪流浪去吧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3-9-27 20:05 发表
正常！！激励新人。

谢谢迎风老师的勉励和支持！问好！接下来，我办理必须的手续！

若水

一个人的成长和历练总要经受写风雨的洗涤。问好！

流浪流浪去吧

原帖由 若水 于 2013-9-30 09:03 发表
一个人的成长和历练总要经受写风雨的洗涤。问好！

谢谢布衣老师的支持！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