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霜疯话（24）放飞

清荷吴霜

儿子：
　　
　　前几日，妈在q上问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家，你说放假后要在学校打工一段时间。我说，我跟你爸都盼望你能早些回来，你发了个鬼脸给我，说回家会讨你们嫌。儿子，妈见到你这句话的当时，心里就湿闷了。巴不得立刻长出一只能伸向两千里之外的胳膊，把你从那个遥远的南方一把柃回来，膝盖对着膝盖地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儿子，说实话，当初跟你爸犯错误以后，妈是有那么一点儿私心的。眼巴眼望地盼着肚子里怀胎十月的是一件小棉袄。小棉袄温暖啦体贴呀懂事孝顺啦，老辈人拉家常的时候都会这么说。可没想到你这条小棉裤却乖溜溜地来了。上天好德，来就来吧，棉裤就棉裤吧，咋得说也是老天爷恩赐给妈的最宝贵的小生命。看着襁褓里你娇嫩仅有寸余的小脚丫，毛茸茸带褶子的小脸蛋，不停允吸着的小嘴唇，妈一样地把你当成了宝贝疙瘩。

    日子一天天地向前走着，儿子，你也在一天天的变化一天天的长大。
　　
　　儿子，你知道不？你成长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掺杂着妈妈的提心吊胆？你出去玩妈担心你，你上学妈也担心你。担心你热不热冷不冷？会不会磕着碰着？担心你会不会去河边呀？会不会打架？会不会欺负别人也被别人欺负？会不会作没边没沿的业？儿子，可以说你从小到大的这20多年，妈是掂着一颗心在过日子。妈怕，妈担心。妈怕你不知哪一天会变成一颗不定时的炸弹，突然炸响，炸垮妈的世界炸垮妈所有的心理防线。
　　
　　儿子，你还记得吃鳖肉的事不？还记得你跟你二大爷的小舅子你也叫他二大爷的吹你有怀抱粗的铅笔不（那时候你是用你四岁的小手臂合围起来比划给人看的）？还有你坐在你大姨自行车前梁上跟大姨的承诺不(等将来长大了你用飞机来接你大姨)？
　　
　　这些应该是妈开书店以后的事了。你用你刚从画册里学到的知识奶声奶气地说给你奶听，鳖肉是如何如何的好吃，鳖裙是如何的喷香，说得你奶一惊一乍的，追着问我这么好吃的东西咋就不孝敬她哩，话里话外数落妈不孝呢。可谁又知道那时的你却连鳖毛都没见过一根呢！？儿子，不夸张的说，你小时候超强的记忆力跟丰富的想象让妈是又惊喜又骄傲又害怕。惊喜于幼小的你如此乖巧聪明，两周岁熟背唐诗，三周岁就对于未曾见到的事物有着这样敏锐的触觉和丰盈的构想，描述与联想力是这样得阔达，妈骄傲，妈是打心里往外高兴。可妈也不无担忧呀，担忧小小的你会因为对于拥有对于超越能力的事地过分期盼与渴望而变成说大话说空话的孩子，进而遏制你的心理健康。妈怕，怕你学步的一摇一晃里挤满亏空浮夸的东西，怕你成长路上的每一脚每一印走不踏实。一思量到这些，妈就会想起《伤仲永》。

　　儿子，除此之外，你小时候真得很乖顺懂事。跟你奶刚分家那阵儿，别说是香蕉菠萝橘子奶粉，就连普通的饼干桃酥一年到头在咱家也见不到几次，摆在商店柜台里的方便面与菠萝豆便是你记忆里最奢望的上好零食了。可，儿子，就连这些妈都不能次次满足你。原因很简单，一个是方便面里含有太多的添加剂，一个便是局限于当时的经济条件。儿子，小时候的你对于自己特别渴望得到的东西，只要妈妈慢慢地讲一番道理，你就会点点头放弃。不会表达什么不满，更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又哭又闹地满地打滚。对于妈的这些作法，儿子，妈感觉得到，你会讨厌，也会恨。讨厌妈对你的说教，讨厌妈对你的管护，恨妈每天阴魂不散地把持着你的左右。话说回来，妈的顾虑也不无道理，富家多纨绔娇宠多败子，老辈子人代代传下来的话是有其根源的。儿子，不要怪妈对你做得太少约束得太多，其实妈也会疼，也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地落泪……，不知道你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跟妈说：你懂得？
　　
　　儿子，十二岁那年，你便开始了独立。你想你做你说的一点一滴，都让妈妈感觉突然感觉不可思议。你对我们说，你想去自己想去的学校，理由就是好的学校是好的初始，环境造就人，你不想起步时就输掉自己。妈妈惊讶，惊讶十二岁的你能说出这么稳重的话。你的想法让妈妈也有自己的顾虑，顾虑你只是一时心血来潮，顾虑你稚嫩的肩膀挑不起自己的选择，顾虑你会半路逃兵，顾虑你……。可就是无法去做任何阻止你的事，因为你有道理，是名符其实的道理。妈只能跟你这么说“我跟你爸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要好好地想明白，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以后绝不要后悔。即使半路坚持不下去也要坚持走到底。”那时候你不知道妈话中的分量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能走多远。而去了你想去的寄宿制学校仅仅半月后，你想家想得要求退学。上课走神，学习成绩忽高忽低，吃不下饭，半夜在宿舍里蒙着被子偷偷地哭，这全因为你从小没有离开妈妈半步！没办法，妈妈狠下心不去探望你，心里滴着血地跟你重复那句不要后悔的话。因为看望会让你动摇，更会让妈妈动摇！慢慢地，老师和同学对你的关心让你逐渐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可是，儿子，那个年龄的你仿佛特别地叛逆，学习对于你来说简直变成了一种噩梦般的负累。进网吧，玩游戏成了你日思夜想的主题，成了你逃避理想与责任的极地。每个用来寻找你的周末妈总会痛总会着急总会深深的懊恼，可所有的这些又无法同别人讲起……。
　
　　儿子，妈怕黑夜，你不知道吧？每到夜幕落下的时候，妈就不喜欢迈出大门一步，到现在为止已是四十多年的习惯。要说劫财劫色者妈不怕，妈曾经有过那么一次猫扮老虎吓走男痞的经验。说起来妈也只是对那无边的黑缺乏一种安全感。黑夜让一切模糊，让一切曾经熟悉的事物捉摸不定，漂浮它们的确切方向，让妈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感觉不到它们的真实轨迹，这些感觉让妈陷于动荡陷于流亡里。可是那次，你求学生涯里仅有的那次因病逃学，你却让妈妈经历了这一切。

    我找你，在冬天的夜里。一个网吧又一个网吧的找，网吧与网吧之间有荒野，有茔地，有衔接的树林，有死寂的河床，妈就像失孩的孤羊，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在黑夜里奔走着。皮肤与骨骼紧张成了一条将要绷裂的弦，颤抖揪紧着。两条腿竭斯底里地猛踩车子，全身的毛孔被冷汗浸透了，后心透着凉，儿子，那天夜里妈心里有无数只猫在抓挠啊，让妈时刻地心惊肉跳！妈怕，是那种真真得切肤的怕，怕你没有吃饭，怕你病体初愈会不会在哪里晕倒，怕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怕你会不会……那是当妈的种种的怕呀儿子！还好，你安然无事，没有打架没有惹事，只在学校附近的网吧里呆了四个小时就回到了学校。儿子，说真格的，妈魂不附体地捏着神经跑了四十多里地在学校见到你的那一刻，真想狠狠地抽你一个大嘴巴……也真想放声地大哭一场。可妈没有，妈没有伸出那只手。妈还有顾忌，顾忌到了你的自尊，你的承受能力，你心灵的发育……。
　　
　　好在，经历了那一次之后，你收了心，在自己跟老师的努力下，以优秀的成绩进了市第一重点高中。你住校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月只有两天半的时间呆在家里。你每次回家，妈便会像重播广告似的重复那么几句话“要学会把持自己，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不做。别打架斗殴，远离毒品，远离色情远离赌博三大恶习，有时间就多看点儿书，多学点儿有用的东西”。儿子，想必高中三年妈妈的唠叨妈妈的重复应该把你的心把你的耳朵也磨起茧了吧。其实，妈也知道自己过于啰嗦过于神经质。但是，儿子，不是妈不信任你，是因为这个社会太潮，风起云涌得太快，怕你一时不小心就会掉进去的呀。
　　
　　儿子，天下的父母都有着一样的愿望，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地，活得快乐活得幸福一些，我跟你爸也一样。爱之一字对于我们两个老古董来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儿子，这样吧，鉴于你将来伟大的重任，包括养活自己养孩养老婆，也许还要养活丈母娘丈母爹，丈母娘的娘丈母爹的爹，所以呀成龙不成龙的你自个儿看着办，自己的前程你自己掂量，为国家作贡献为社会添砖加瓦的事等咱做了再说。至于古语说的养儿防老呢我跟你爸也就不太奢望。你养与不养，我们在这里。你孝与不孝我们也在这里，尽量不去给你增添太多的压力。你能够堂堂正正的为人，踏踏实实的处世，快快乐乐的生活就是最爽的孝心了。儿子，当你每次回首来路的时候，没有愧负没有罪责妈跟你爸也就安心了。
　　
　　儿子，过了年你就整整20周岁了，不再是乳臭未干的小子了。你过18岁生日那会儿，就已经是一个合法的社会公民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义务你应该清楚明了了。妈还是那句话，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人的一生首先学会约束自己并不是一件坏事。孩子，你怕讨我们嫌的话让妈纠结，也让妈知道妈真得该放手了，该让你自己去飞了。不过，儿子，你要记着，就算你七老八十了也还是我跟你爸的孩儿，对于你对于你一切的一切我们仍然会记挂在心上，仍然会为你担惊受怕。妈是打心底里希望你飞得更高更远一些，不要像那飘摇不定的风筝，要像鹰崽那样有自己逐渐丰满的翅膀。尤记得聊斋上蒲老爷子有这么一句话　，黄狸黑狸，得鼠者雄。妈在这里也效颦一下吧，“不管黑兔白兔，不咬人的便是好兔”，送给儿子。

　最后，儿子，记着，只要老爸老妈健在，老巢的窗子会一直为你打开着，老巢的门也会为你一直敞亮着。等哪一天你累了伤了乏了的时候，就回老窝喘喘气吧。妈还想着跟你抢电脑，玩魂斗罗，去冒险岛，和你跳马走车的杀两盘呢，虽然最后输的总是我。
　　
　　又啰嗦这么久，以后有话再续。
　　
　　妈2013    12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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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孔

天下父母心啊！孩子总是飞翔的风筝，渴望着高，渴望着远，直到有一天他们飞累啦，他们才发现总有一根细线系在身后，地上是默默凝视的父母！

炬焰炯炯

母爱无疆，感动中，问好，握手。

清荷吴霜

原帖由 一孔 于 2014-1-3 19:59 发表
天下父母心啊！孩子总是飞翔的风筝，渴望着高，渴望着远，直到有一天他们飞累啦，他们才发现总有一根细线系在身后，地上是默默凝视的父母！

谢谢一孔老师临阅。不知为什么，说起风筝，俺总有点悲情，特别是说到游子与故乡，孩子与爹娘……所以俺希望孩子是鹰……充满希望，充满力量。

清荷吴霜

原帖由 炬焰炯炯 于 2014-1-3 21:23 发表
母爱无疆，感动中，问好，握手。

谢谢炯炯文友临阅。世上有千般的父母，就有着千般的爱。当我们小的时候，不懂父母。当我们懂父母的时候，我们已人到中年，可我们的父母已经老去……

摇曳风铃

母亲不全伟大，但伟大之中一定有母亲。

夏冰

世界上最暖人的就是这样的唠叨。亲切，自然，母爱深深。祝福问候！

鲁小鱼

疼爱孩子的心跃然纸上！问好吴霜！

一孔

想起了孩子十岁的时候，写过的一个段子，如今看来，为人父母真是不易啊！


XX:
　　悄然之间，你已近十岁，虽呱呱坠地之景如在眼前，放声啼哭之音又在耳际。然每每立于我之前，并已抵肩膀时，我不禁感慨，岁月之荏苒、生命之壮硕。
　　人言，子催父老，如斯，我早已越过而立，鬓间也有些许白发，可绝无丝毫伤感之意。原非触景伤情之人，相反，如有铜镜，我愿铜镜是你，我看到之景也非自己老态，而是汝之勃发，换言之，如我之老去，能换来汝之快速成人，吾愿也！
　　世间万物，不过日月穿梭，逝者如水，寒暑交接，生命相承。存于世间，虽有立言、立行、立德之愿，但基本不过与人为善而已，在家善亲，在外善友。汝已近长大，并已有自己之独立思维，审视世间之事，竟也能有所洞察，常有异于他人之语，为父甚慰，少有点评。心有宏愿自然是好，但行走世间之人，多半凡夫俗子，鲜有成所谓之大事者，功成名就是好，清淡一生也未尝不可，名利自当追求，世上本无尘外之人，所谓隐士贤达不过待价而沽而已，可也不宜强求，更不能成为负累，心力不足而勉为其难着多半折戟沉沙，黯然伤神，心累一世，切忌，成功之说不过是世间之毒瘤而已。
　　汝之所能为者，首当强健身体，人之在世，依托皮囊，如无强健之肢体，状若病殃，面无康健之色，手无缚鸡之力，走路不堪风吹，说话如同游丝，以后以何立足。大丈夫者，当身形矫健，目光如矩，声如铜钟，逢凶泰然处之，遇难屹立不动，攀山如履平地，涉水脚步轻盈，日后，家中妻小，当尽力护佑，以堪责任。
　　其次，以平安为旨。汝之长大后，社会激剧发展，竞争白热。虽吾信汝之聪慧，安身立命应非难事，但聪明反被聪明贻误之事屡见不鲜，汝幼时即粗缆历史，也知史上多少能人志士鲜有善终，不过是自私自负所致，误以为放眼天下，无人逾己，一发不可收，岂知天外有天、强中更强。且吾华夏民族，文化厚重，权谋堆积，不胜枚举，望汝能以史为鉴，不可张扬，不可强求，不可常有动怒之态，不可有负人之举，利己也可，但切不可损人，可有进取之志，但务必怀有感恩之心。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如此，无愧一生，自有平安庇护，吾虽愿你有所作为，但吾更愿汝日后生活坦荡，妻贤子孝，胜友如云，温情融融。
　　不可无书，书籍为世上瑰宝，开卷即有益，闭卷当思量。人之于世，所持身者不过为文明教化而已，且不言上古先贤手不释卷，当今之事，何人何事从书中无所借鉴，汝之读书，既不求黄金屋亦不求颜如玉，所求者应为通达之理，处世之道，要知世事洞明，要知善恶忠奸，要知修身养性，要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要知达则兼济天下，穷且独善其身，所知如此，即便日后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也可在世上安然行走，虽不能馈及他人，也不致累及他人。
　　不可无信。人无信不立，要知一诺千金，要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勿为尔虞我诈之事，勿信投机取巧之徒，勿贪不劳而获之财，勿取挤占他人之物，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之，切记取之有道。
　　不可无志，芸芸众生，交织于世，各尽所能，各取所须，有力所能及者，有力所不能及者。纵观古今，失意者众，成事者寡，原因不过两者，一是有心为之，机缘不巧，失之交臂，一是无心为之，从未谋划，盖无志也！可以失败，可以不得，但不可以无志，遇事当积极进取，反复尝试，勿因挫折弃之，勿以诱惑拒之，如此即便功败垂成，尚可自慰，毕竟有所投入，不致碌碌无为，于己有所交待，也算问心无愧。
　　然立志之事，但凭喜好，人之一世，白驹过隙，如何精彩，自然是行自己喜欢之事，为社会谋求福祉。多少鼠目寸光之人，只凭眼前利益，重名利，窥孔方，即便日后家私巨万，高官侯爵，未必身心愉悦，更有不慎者，锒铛入狱，遭人唾弃，悔之晚矣。吾虽愿你日后丰衣足食，更愿你精神富足，为人高贵，为贫弱救赎，为苍生代言，与爱相扶，与希望相伴，勿陷铜臭之中，勿栽名利之场。
　　汝父自信品行尚可，一生也是以善自勉，教书育人，不敢误人子弟。有时言论率性，不合适宜，但吾从容面对，虽目前世道重物欲，轻操行，然吾坚信，此乃社会转型期之附带，及汝长大，自然风气纯净，人心思古，吾儿切记做一名君子，而非小人。不过汝父惯于空谈，术业不专，貌似学识尚可，实则囊中羞涩，所学所知甚少，惭愧之至，且遇事好谋而不善断，读书勤勉而不自专，不善坚持，对己放松，不知慎独，处人遇事，太过松散，终碌碌而已！不可效仿，不可不可。
　　此外不可无德，汝之初临于世，逢家道中落，家中遭遇火祸，水火无情，家中一贫如洗。幸得汝母垂怜，与吾分担，并携手终身，十年以来，相濡以沫，共同担当，历尽贫弱，遇难成祥，终有所好转，现生活无忧，常执手相看风起云落，加之汝之伶俐，为父深感满足，盼汝成人后，切记生活不易，恒念物力维艰，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并孝敬父母，珍惜亲情，以亲情为避风之港湾，以亲情为前进之动力，切记，世上最爱，首推父母。
　　汝之祖父，一生辛劳，阅历颇多，为生活所累，尝试很多，种地务工，开铺经商，早年为病魔所缠，后遭遇水火，终坚韧挺过，现年过六旬，未尝歇息一日。汝之祖母，虽目不识丁，但一生操持，大小事务，事事妥当，无一语为人指责，无一事为人诟病，教育汝父，亦苦口婆心，无时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乎，并终于没有让汝父成为愚蠢之人，实属我尚不能为，每及此，自愧难当，恐教育你有所偏颇，日后成无行无德之人。二老于你，视若珍宝，恨不能口衔手拉，离不得半日，平素节俭无比，可于你，几乎情愿倾其所有，非其溺爱于汝，不过一生沧桑，更觉亲情弥足珍贵而已，愿你早知早觉，不误亲情，日后加倍报效，感念血浓于水，以致薪火相传，德行绵延。
　　吾与汝，一向宽容，并在无碍伦理道义之前提下，几乎有求必应，以求汝日后舒展个性，不至行事优柔，故汝幼时玩耍于山野，作乱于课堂，均善意引导，相机斧正，从无拳脚相加之事，但如日后，冒犯汝母，慢怠尊长，断不可凉也！
　　此书乃吾酒后一气而成，然阅后，估摸汝尚不能全懂，姑且搁置，暂不示汝，日后懂事之日，如有闲暇，父子交流，若有所感悟，吾之幸也！

一水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问候吴霜，祝贺你儿子如愿考取大学。

南山菊

还记得夏天在你文章中读到孩子要考大学的事，这一篇读到了“续集”，感觉很温馨。

清荷吴霜

原帖由 摇曳风铃 于 2014-1-4 11:57 发表
母亲不全伟大，但伟大之中一定有母亲。

问好风铃。曾经看到过个别的例子，令人惊怵的母亲却也存在。动物尚且舔犊，人如果连动物都赶不上那确实已不属于人类了……。

清荷吴霜

原帖由 夏冰 于 2014-1-4 12:13 发表
世界上最暖人的就是这样的唠叨。亲切，自然，母爱深深。祝福问候！

谢谢夏版临阅。大概总是感觉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吧，所以就特别的爱唠叨

清荷吴霜

原帖由 鲁小鱼 于 2014-1-4 12:15 发表
疼爱孩子的心跃然纸上！问好吴霜！

问好小鱼，祝福无数！

清荷吴霜

原帖由 一孔 于 2014-1-4 12:18 发表
想起了孩子十岁的时候，写过的一个段子，如今看来，为人父母真是不易啊！


XX:
　　悄然之间，你已近十岁，虽呱呱坠地之景如在眼前，放声啼哭之音又在耳际。然每每立于我之前，并已抵肩膀时，我不禁感慨，岁月之 ...

看来，吴霜这块砖没有白抛。珠玑玉骨，字字饱含着深厚内敛的父爱，老师果然不一般。吴霜认真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