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诗歌，狂扔老石头

向隽

谁来校正汉诗的偏离
> 向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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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年代以来，诗歌在媒介的兴奋与精神的谎言中又走了一段儿泡沫历程。这几天看世界杯，感到诗歌有点儿像中国足球，论资历，我国足球有着“老祖宗”般的悠久历史，可是自从蹴鞠早于现代英国足球一千多年之后，我们的足球才在韩日世界杯中刚刚有了好于启蒙阶段的一点儿起色。诗歌也是这样，在白话诗先驱进行了现代诗歌启蒙之后，诗人摆脱了旧体诗的束缚，稍见现代诗的表现意识，并且在80年代中以四川先锋诗群为发萌，当代汉语在诗歌中有了语言觉醒，不幸的是，此后的汉诗如股市的速朽现象，又出现了人们不愿看到的巨大偏离。
> 　　大致说来，有四种非诗化的表现：
> 　　1、以文化运动和诗人行为事件为焦点的内部纷争，如两报大展和盘锋诗会的“草莽争斗”，有的是一厢情愿（和诗歌受众无关的）被夸大的“诸侯争雄”，特别是后者演变为十分滑稽的闹剧（此事也引起一部分严肃的诗写者所不愿看到的系列反映??因为它和汉诗建构的深度理性讨论无关）。从传媒的角度看，这只是类同演艺圈的绯闻，无非增添一点儿娱闻刺激，不可能造成更智慧的诗性的自省，在社会对诗歌怀有偏见的时候（如带有炒作嫌疑的四川某报的诗歌民意调查及《诗刊》50位当代诗人排行榜，包括后来百晓生在网上的108将贴子），诗歌遭到了极大的伤害，一时间所谓“底谷论”、“滑坡论”哀声遍野，正是一小部分握有媒体传媒便当的家伙伤害了民间诗歌写作者的真情，恶果延续至今，伤的是严肃诗写者的理想和人格尊严，败的是自二、三十年代至海子阶段距离不大的人文精神认知。值得惋惜的是，这个时候，杨远宏等人提出的诗歌写作的“时代精神”的建设性讨论被群氓的圈子争斗所淹没，还有流沙河先生引介的台湾地区的诗人关于重提“诗教”的讨论，也因之没能引起公众的关注。我看到，文革遗害下的诗人内部之争和时局变故的干扰，严重消解了当代汉诗本体化的探讨，这种断裂，已经被破坏了汉诗向正确方向的发展。
> 　　2、年轻一代诗人的畸形努力和神话的幻灭。在衡山诗会上，面对国内诗歌的浮躁，个别诗人在努力使汉诗回到沉静的思考，当苦思当代汉诗的难度而不得超越时，我向有志于诗歌良性建设的到会诗人提出了一点儿尚不成熟的求解，主要是阻碍汉诗发展的问题，面对非诗的纷争，提出三个反对，反对盲目颠覆（传统的、文化的、当下生存状态的）、反时间神话、反命名欲（圈地运动）。这是基于对国内诗歌理论缺席研究专断现状的不满??由于部分身在传播制高点上的诗歌评家在获取既得利益之后，出现了不敬业不勤奋而导致的消极，可以说是弱智的表现。靠民间诗歌报刊发表诗作或诗论的严肃诗写者在“逼上梁山”之后，为了反叛某种话语权的广泛遮蔽，不顾广大诗歌受众的反映（客观上是诗歌知识结构和阅读经验的准备不足），一厢情愿地提出所谓“90年代诗歌”、“70出生的诗歌写作群体”的社会学意义概念，还有什么知识分子写作、中年写作、民间写作的非诗化定义，强行突破，造出了与汉诗写作建设关系不大的“时间神话”。事实是无整体价值取向，无清晰的汉诗艺术和思想特征的观念混乱，“山头主义”的无序局面，直接的恶果是世俗社会对诗人的轻蔑。神话没有出现，而倒是诗人出现对社会生活的精神逃逸，我看到另一种无底气的疏离，使诗歌大量平面化、粗鄙化，招致读者的生厌。由于缺乏中气充足的诗作，使“诗人速成法”大行其道，在小部分媒体的误导下，大量的投机行为腐蚀了更为年轻的一代对诗歌或汉诗的敬畏。
> 　　3、乏力的平民造反加剧了诗歌建设的无序。网络的发展，形成诗写行为的空前活跃，这是一种值得喝彩的诗歌传播方式的解放。直接的成果是媒体霸权的失势，另一个现实是，长期以来，大量的民间诗歌报刊的存在和坚持，使鲜活而富有献身激情的一线诗歌写作得以延续。继“两报大展”的民间诗歌狂欢之后，进入90年代末，网络交流方式使广大年轻的诗写者得以跨时空的发挥，形成了第二次民间诗歌写作的狂欢。一夜之间，我们会欣喜地发现有许许多多的人在为诗歌而尽情抒写，形成谁也遮蔽不住的诗歌狂潮，逼迫那些自许颇高的职业诗歌工作者不得不惊谔天下诗歌之心的野火之壮，不得不做出调整的姿态。在感受这种力量汹涌的同时，我也感到网络诗人面临营养稀薄而影响持续发展的问题。6月13日，一位诗歌网友给我发来一条手机信息，提到“诗歌该是能打动人的艺术，可是我找不到那个对接点。”这正是当前汉诗的难点，在阅读网络诗歌并同部分年轻诗人交流之后，我强烈感到汉诗的偏离已造成中国诗歌尊严像中国足球一样的尴尬，出现发展中的“堵车”现象。除了不应有的自恋，部分青年诗写者在功力上需要重新补课，他们有激情有活力，但写作到一定程度不可避免地遇到提升的滞障，同北岛一代诗人相比，大部分诗友不关心本土传统文化在当今的价值，不清楚丰富的民族艺术精髓，不了解美术同视觉的奥妙关系，不了解声音在音乐中的表现魅力，特别是在翻译诗的不准确传达下，又不能潜心体察社会底层生活的现状，严重者更是无视民间生存的困苦和力量，追求一种虚妄的张扬，真凶：主要是伪诗歌伪诗歌读物的误导所毒害。还有一种极不正常的表现，诗写者相互间并不认真研读诗作，采取惟我为是的虚无主义态度，盲症化处理当代文化或文学的既有成果，无喱头泛滥，这种消极的抵制态度使诗写者心态失衡，诗写时尚化趋向严重，我看到网络诗歌的游戏行为和另一种诗歌论坛BBS浮夸风在侵蚀新人的成长。
> 4、庙堂的幽闭症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值得一提的是，在《诗刊》创刊300期之前，唐晓渡、宗鄂等人在北京北豆各庄的“全国民间诗歌报刊负责人联席会议”上，曾做出有限的努力，试图建立官办诗刊同民间诗歌群体的联系，我也曾在会上批评自早期的“青春诗会”之后，《诗刊》出现严重脱离青年诗歌写作现象，呼吁正视“好诗在民间”的事实。目前也有少部分官办文学媒体开辟“民间诗歌报刊诗选”或“网络文学”的栏目。但由于观念的滞障，我们看到的仍是不妙的尴尬局面，肩承国家文学工作职能的机构或刊物，傲慢地割断与民间诗歌的联系，即使有所表示，也不过做出居高临下的亲和姿态，或基于商业力量作用下的发行对抗策略，不得不行之市场调整。但年轻的诗歌队伍并不买帐，原因是“诗刊诗人”、“星星诗刊诗人”的复制现象，使诗人之间缺乏信任和尊重，即使有志之士作出可怜的努力，已经无助于强健的中国诗歌力量的培养，我们不愿看到的交流僵局仍在。该互相检讨一下，改革开放的时代，是什么形成了当代汉诗的这种不正常的对峙？
> 　　不应有的畸形诗歌“生态”，需要严肃稽核。
> 　　一、呼唤真诚，远离时尚
> 　　在这个巨大的转型期的时代，生机勃勃的人民在寻求发展，诗人更应当强化自身的感悟能力增强造血功能。当代汉诗本应有回归诗歌本体的能力，我坚信语言的背后应该有更丰富的人文或人性化内涵。可是由于时尚化趋同，特别是软弱的精神逃逸，使我们的诗写缺少有向生存深度或奔往高妙情智方向发掘的急转弯能力，结果无法超越语言迷宫，文本读来很稀薄甚至充斥无喱头的玩意儿。当前诗选不少，但干的事儿不多，靠什么赢得汉诗的尊严？就像中国足球，因为缺少意识和技能俱佳的大员，所以一脚破门的快乐又为下一届的努力留下疑问。怎样摆脱时尚的诱惑，用真诚滋养关乎人类本身的诗歌心灵，这是使诗歌意义恢复的难题。
> 　　二、呼唤健康的诗歌运作
> 　　诗歌理论研究和相关传媒要务正业，要负责任。目前的文化处境，大致上感觉已是阳光的多，社会也在要求宽容宽松，现实要求，我们的诗人诗评家，包括媒体要学会正经，假如胸怀不够，诗写者之者不宽容不互相尊重，这仍将是很麻烦的。评论界有过一段值得喝彩的敬业时期，经过迅猛的诗歌实验和民间诗歌的狂欢，搞诗评的人却由失语而至“幽闭”。诗歌媒体的退守，并且傲慢恶习难减，致使民间和官办的不正常对立仿佛“传统”似的依然不减，另一方面，强有力的诗歌运作迟迟不见，也难唤起方向性的诗歌“世界杯”的打造热情。
> 　　三、突破精神“堵车”，完成诗歌开放建设
> 　　因为诗歌庙堂与民间的漠视现象存在，非诗纷争又造成一地鸡毛，长久的精神“堵车”难以疏通，使二、三十年代、八十年代的诗歌革命精神被消解成今天的样子??相互间只革诗人内部的命，而不革陈腐观念的命，缺乏诗歌民主，难以专心致志地培养独立意义的汉诗光荣。另外，没有建立写作、评论、传媒交流的公正“联赛”机制，对外交流严重封闭，诗人互相封锁，难于像美术、影视、戏剧那样在诗歌的“WTO”中为世界诗歌“股市”创立“中国股”，汉诗也许有了像范志毅、孙继海、杨晨极少数球员到洋赛场去同“外脚”学步的开端，这远远不够，我们更希望在健康的中国球市中冲出巴西、阿根廷那样的中场和前锋。
> 　　今天的诗歌相信什么？我在诗歌的广场透过叫卖的花招，看到的仍是失落者的沉思，看到势利场上的危机，感到紧贴着肌肤和心跳的话语力量。我在提醒自己，回到人民的情怀，回到汉诗的精神祭坛，让生存的角斗和发现者的灵光成为诗歌的主角。
> 　　重复一遍我在《新诗的第一个黄金时代》中的两点：认定新诗辉煌的理由，一是发展现当代汉诗在语言上艺术表现上的开拓性成就；二是汉诗整体性在人性认知上所达到的高度和理性价值的突破性贡献。
> 　　（本文为作者为中国现代文学馆召开的“新诗的革新和诗人的时代使命研讨会”发言草稿）

简然

康巴汉子，怎么全部发到这里来了？

哈达呢？

manchurose

你扔一块石头，我发动中财人民种一片葱~~

透透

强制性拷贝学习，谢谢铁矿石！

简然

绝？她的绝活还多着呢！